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江寄雪身为东府少君,很多必要的应酬必须要参加,那天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王八人给他灌的酒,江寄雪回到绿野阁的时候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直接扑到后廊的沙发上不省人事。
君临境给他熬了解酒汤,蹲在沙发旁喂他喝下去,江寄雪才悠悠醒来,眯着一双水润温柔的紫眸,看着君临境。
他喝醉了颊边泛着两团暧昧的薄红,目光也比平时更加柔和,整个人看起来都软软的,看着君临境,嘴边甚至还带着笑意,原本就美得惊人的五官笼着一层熠熠生辉的柔光,身体软得跟滩水一样,窝在沙发上。
他当时那个样子,让君临境找不出任何贴切的词语或句子来描述,如果直白粗俗一点讲,就是让人想狠狠艹他一顿。
君临境掐着他下巴,让他嘴巴张开,凑到他嘴边闻了闻,嗯……只有一股浓烈的酒香,然后他就放心地吻上去。
江寄雪一开始迷迷糊糊,也勾着他的脖子和他接吻,借着酒劲,两人吻得激烈,君临境觉得自己的口腔和鼻腔里都是一股酒味,他仿佛也喝醉了,吻着江寄雪压在他身上 ,一面吻,一面上下其手起来。
一开始是摸腰,他终于实现了当年的愿望,搂着江寄雪把那截心心念念的细腰摸了个够,然后一手顺着脊背向上,擒着江寄雪的后颈,固定他的脖子让他和自己接吻,另一只手在他前胸。
江寄雪被他揉得□□焚身,在他身.下妩媚地扭动着,喉间发出舒适的轻吟,勾着他脖子吻得更加投入,两腿和他纠缠在一起。
君临境觉得时机成熟了,于是另一只手向下,就在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和你,的泪光~相遇的时候,江寄雪突然清醒过来,瞪大眼睛,用一种极度恐惧,极度惊恐的目光看着他,随之而来的是羞恼和愤怒,然后他大叫一声,一脚把君临境从身上踹飞下去,扭着他的胳膊“咔嚓”一声——
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过君临境发育期身体好,一个月就修养得没什么事了。
事后,江寄雪似乎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竟然很正式地跟君临境谈了一次话,意思还是那个意思,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是你师尊也是你父亲,我们是不能搞到床上的,还有什么他不是断袖,对男的不感兴趣,对君临境有反应只是因为男的都这样,就很容易小头控制大头,表示他对君临境一点意思都没有,最后是严肃的警告,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不能再对他动手动脚了……
君临境巨烦江寄雪那副道貌岸然装体面的样子,完全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没办法,叛逆期的孩子原本就难管教,江寄雪很是为此头疼了一段时间,不过后来随着政务越来越繁忙,他已经顾及不到这些事了,每天为各种政务问题焦头烂额。
最近几天,更是彻夜不眠,只在偶尔闲暇时能小寐一会儿,脸上已经带着明显的倦色。
君临境见此,很自然地走到江寄雪身后给他揉按肩颈。
江寄雪的脖颈修长纤细,皮肤摸上去细腻光滑又凉浸浸的,君临境在他后颈及肩膀上揉按起来,手法娴熟异常,一路顺着经络而下,他道,“现在四境无战事,淮南地区的粮应该够用,那么剩下的就是明年春种的问题,而且,说不定马上就能下雨了呢,北地今年也不一定会颗粒无收。”
或许是君临境按揉的手法力度合适,江寄雪竟然惬意地阖上了眼,微微后仰着身体靠在椅背上,按到舒服的地方,他的眉头会微微舒展,纤长浓密的睫毛垂在眼下,形成一道乌黑的线条。
江寄雪闭着眼,道,“淮南的存粮原本是够用的,但从淮南运到北地,再由道至州县分发下去,消耗巨大,真正到百姓手里的粮十不存一,东三道已经发生了不知道多少起灾民暴乱,比较庆幸的是,暴乱规模都比较小,很快就被镇压了下去,如果再不下雨,加上缺水,东三道只会越来越乱。”
君临境知道,古代因为交通不便,运输成本往往会大于原粮食本身成本,自古就有千里不运粮,百里不运草之说,行军辎重更有千夫致一石,十不存半的说法。
虽然大邺的战力等级不同,运粮可以由御剑修士和传送阵来辅助,但因为淮南至北地路程遥远,中途又有关隘相隔,虽然运输不会达到十不存半这种地步,但中间经手的人多了,层层盘剥下去,消耗还是不可忽视的。
这种事情,即使是玄幻服也一样。
君临境朝江寄雪面前的桌案上扫了一眼,见他面前展开的一封书信,上面是从莱州递上来的灾情奏报:
经实地查看旱地州县,实已荒田千里,十室九空,莱州已是灾民遍地,饿殍遍布荒野,人市中绅富贱价买购奴仆,黄口幼儿插标卖首,子啼母泣之声上闻于天,灾民时有暴动,恳请府君速拨粮草以救燃眉……
下面是江寄雪一手笔锋端丽的批字:
已提调三百东府私卫奔赴九江,五日之内粮草必达,任重务繁,毋浮毋躁,事事以安抚灾民为先。
这封回折估计明天天不亮就会由转碟司发往莱州。
江寄雪揉着自己酸痛的手腕,道,“可以了,殿下,你去休息吧,多谢你送我的礼物,最近外府政务太忙,没时间指点你的御术,这段时间,你先自己练习御刃术,等练到能把气刃收放自如,随意幻化万刃随心而动,即使气刃离体,也能像如臂使指一样,你的御刃术就算比我强了。”
君临境手指在江寄雪的侧颈划过,感受着江寄雪因为舒适而放松下来的肌理,乖巧地道,“师尊宵旰夜政,我无寸功相助,能为师尊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分忧是应该的。”
江寄雪睁开眼,一双紫眸如沉潭一般,也许是因为太过劳累,瞳膜上泛着一层幽幽的绿光,显得更加妖冶鬼魅,“还有一件事,到明年春天,你在东府就已经学满三年了,我已经给我哥写了荐书,到时候,你去兖州找他吧,我会给你请封,如果你不喜欢住别人的旧宅,就重建一座王府……”
君临境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挂在脸上的笑意也荡然无存。
江寄雪疑惑地看他。
君临境冷声问,“你想赶我走?”
江寄雪叹了口气,“三年期满,你原本就要离开东府,未来一年京城不会太平,你去兖州最安全。”
都给你包分配了你还想怎么样?
君临境,“你就是要赶我走!”
当今皇帝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从年初开始,已经出了三次病危,君临城和君临州之间的斗争也越来越激烈,君临境因为要什么没什么,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反而显得清闲起来,但君临境很明白,他并不是完全安全的,他这两个哥哥如果想要进一步扫清隐患,他首当其冲,更何况他和君临城原本就有过节。
但他从没想过要离开京城,特别是这件事还由江寄雪来为他安排。
“你连见都不想见到我了?所以要把我赶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你这是干什么!”
江寄雪一顿,无奈站起身,看着比他还高出半头的徒弟,皱着眉头愤恨地看着他,一双水银一样黑白分明的眼睛亮晶晶的,泪水溢满眼眶,说着话就往下掉。
江寄雪没见过这种场面,手足无措地替他擦眼泪,“你快停下吧,太丢人了,你都多大了?”
君临境看着他,“师尊,别赶我走,我一辈子都给你当徒弟不好吗?”
江寄雪道,“我不是要赶你走,你继续留在京城不安全,我没有那么大能量可以保护你,你这个时候去兖州是最稳妥的,我哥手里有两镇重兵,你跟着他,即使有人想对你出手,也会有顾虑,但你留在京城,简直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君临境觉得,江寄雪这话,简直就跟当初他说他要学编程,他妈却非要他选文科学政法一样,“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我不去兖州,兖州那么远,我谁都不认识。”
江寄雪,“有我哥在。”
君临境,“他又不是我哥,我又跟他不熟。”
江寄雪拿他没办法,“我如果闲下来,会经常去看你的。”
君临境看着江寄雪,面沉如水,“我哪里也不去,我要留在京城。”
江寄雪皱眉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很无奈,两人一时陷入僵局。
君临境道,“师尊,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我不是你唯一的徒弟吗?就算把我当做家人……让我留在你身边吧。”
他抱住江寄雪,把头埋在江寄雪侧颈,撒娇一样蹭了蹭,“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他哭得肩膀微颤,江寄雪也抱住他,“我还给你选了几个王府的建址,你不打算看看吗?”
君临境抱紧江寄雪,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眼角挂着泪,一张冷峻的脸上漆黑的目光却无比阴沉,这种事事仰人鼻息,受人庇佑,夹缝求生的感觉很不好,他一天也不想再忍受,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渴望获得自己的力量,主宰自己的人生。
他道,“如果我想要邺都城做我的王府呢?”
江寄雪顿了一段时间,身体一僵,突然推开他,仰脸看着他的眼睛,眼里的震惊和不敢置信已经要溢出来,“你?你说什么?”
君临境垂着黑漆漆的眼睫,眼角湿润地看着江寄雪,“我说,京城就是我的王府。”
写这本文最初的一个原因是,在去年一年都对灵魂很感兴趣,查了很多关于这方面的资料和书,甚至还去了解了一些灵媒,但最后也没发现灵魂真实存在的证据[托腮]还是要相信科学
虽然没有办法证明灵魂,但发现了一套用来解释灵魂,或者说玄学宇宙的逻辑非常完美的理论,这套理论没什么用,但我觉得用来写小说就很合适,可以解释很多通俗玄学自相矛盾的逻辑,比如如果一个人一个灵魂,那么大家投胎转世世界人口就应该保持不变,但如果灵魂是数据一样的东西,不能用一个来计算,那这个世界就能完美运行了
还有就是我们传统的民间神话,真的很难认同地府天庭那套规则,人活着的时候分高低贵贱,有阶级划分,结果死了还有,这就有点不讲理了,如果站在宇宙尺度来看,感觉这套说法很难让人认同,如果大家都是数据的话,就没有高低贵贱的分别,数据嘛,大家都是一样的,只是创号的时候选择了不同的剧本,来三维宇宙体验不同的人生
其实我平时看文更多看得是史穿,和一些古代背景的官场文以及悬疑类的小说,玄幻背景很少,所以大家可能也感觉到了,我写玄幻很不在行,老是往朝堂文方向偏,一本玄幻文核心矛盾竟然是个政治问题,我也很头大,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
所以当初做大纲的时候,重心主要放在世界观上,导致大纲里都是剧情,而且一进剧情,人物就变得机械起来,之前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玉潭山庄后感觉暴露的很明显,很感谢大家竟然能忍受这段剧情一直看到这里,所以我打算把后面原本大纲的剧情内容删掉一些,把感情线比例增加,所以要停一段时间,如果改得顺利,下周一回来[抱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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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绿野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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