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裴玉贤拗不过她,只得答应下来。
虽然他实在不明白,自己没病没伤,为什么兰时漪死活要他吃这株玄光灵草。
但只要一想到她刚才那番话,裴玉贤心中就又喜又甜,仿佛浓稠的蜜浆裹住他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会溢滴出一丝丝清甜的浆,将他的心也浸泡得蜜烂。
玄光灵草颜色翠绿,茎叶更是脆嫩,尤其是最上端的嫩叶,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被摘下这么久,依然莹碧如新。
而这嫩叶也正是玄光灵草的精华所在,只要服下最顶端的嫩叶,便可治疗所有伤病。
【左右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吃就吃吧,毕竟是漪儿对我的心意。】
【反正漪儿的伤早就被我用蛇血治好,之所以还会疼,不过是内伤修复的过程罢了...正好骗一骗漪儿,让她知道清渊山外,危机重重,哪里都不如我身边好。】
“......”兰时漪轻瞥了裴玉贤一眼。
看不出来,师尊还挺有小心机的。
不过师尊您知不知道,女人可不是男人,生来就是向往大千世界,要去外面闯荡的。
‘您越是如此控制我,想让我不离开您的身边,我越是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兰时漪十分叛逆地想。
‘不过或许师尊此时的掌控欲也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只要吃了玄光灵草就好了呢?’
思及此,兰时漪躺在床上,催促道:“师尊快吃吧。”
裴玉贤垂眸看了她一眼,墨发松散,丝丝缕缕没入白皙的脖颈,因为伤病而稍显颓丽的清眸,直直的盯着自己,黑眸漆黑如镜,满满映着他的倒影。
【漪儿的眼中...只有我。】
裴玉贤忍不住笑了起来,清浅的笑意里带着一抹生涩又惊喜的羞态。
那神态间的娇羞,哪里有半点上古大神样子,分明就是凡间情窦初开的男子。
兰时漪:啊啊啊啊,够了师尊,真的不要在想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了,快吃啊!快吃啊!
在兰时漪内心不断的催促下,裴玉贤终于有了动作。
他素白的指尖摘下玄光灵草顶端的嫩叶,放入微启的薄唇间,齿间轻咬,一股植物清新的苦香在他的舌尖流转,喉结滚动,嫩叶汁液从滚入喉中。
兰时漪全程瞪大了双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师尊的动作,生怕出半点岔子,紧张地额头都冒出密密的汗珠,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直到亲眼看到他咽下玄光灵草,白皙无暇的脖颈肌肤下,那凸起的喉结,不断上下滑动吞咽,她悬着的心才终于重重放下。
太好啦!师尊吃药啦!师尊要好啦!
兰时漪在心中不断欢呼。
“好了漪儿,为师已经依你的话将玄光灵草服下,看你开心的样子,嘴都合不拢了。”裴玉贤低眸轻笑着。
兰时漪惊讶地捂了捂脸:“啊,这么明显吗?”
裴玉贤含笑点头。
兰时漪脸色微红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
但很快,她便兴冲冲地问道:“师尊服了灵草之后,有没有感觉现在和刚才有什么不同?”
“不同?”裴玉贤沉吟道。
玄光灵草对伤病的见效极快,因此他刚刚咽下去,便觉得一股微凉的清流涌遍全身,仿佛握着薄荷草深嗅一样。
但除此之外,他再也没有任何感觉,毕竟他无痛也无伤。
“并无不同。”裴玉贤说道。
“什么?怎么可能并无不同?”兰时漪惊讶到破音。
“不然呢?漪儿想让我有何变化吗?”裴玉贤笑着问。
兰时漪哑口无言。
‘算了算了,师尊那些幻想本来就难以宣之于口,他不说也正常,我自己试试就知道了。’她想。
正欲伸出手,抓住师尊的一截衣袖,忽然门外风铃大作——有客人来了。
“了悟仙人来了。”师尊看着窗外不断撞击的风铃,轻声道:“为师先去看看,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不要走动,伤还没有好,知道吗?”
说完,他施施然站起身,宽大的衣袍从床榻滑落,也擦着兰时漪伸出的指尖而过。
“师尊等等!”
师尊你别走啊,好歹让我摸摸,摸一下就好!
兰时漪一急,伸出手臂猛地拉住了他宽大的袖袍,却因为半个身子探出了床榻,幸而另一只手撑着地面,整个身子才没有从床上跌下。
正兀自庆幸,忽然听到头顶一声惊疑又难为情的声音。
兰时漪茫然抬头,视线随之缓缓上移。
只见她另一只手里紧紧攥着师尊宽大的玄色袖子,因为她猛然下坠的力道,柔滑微凉的衣袍瞬间像水一样,缓慢地从师尊的肩头流了下来,轻飘飘地浇在兰时漪的脸上。
薄衣覆面,残留的体温贴着她的肌肤,浸入她的肌骨,浓烈的冷香刹那灌入鼻腔。
兰时漪瞳孔大震,她干了什么?
她只是想摸一摸师尊的衣袖,确认一下师尊已经恢复正常,怎么把师尊的衣裳给扯下来了?
天呐,师尊不会认为她是个轻浮浪荡,调戏师长的登徒子吧?
兰时漪满脸惊慌,手忙脚乱地开始扯盖在自己身上的衣裳,但师尊的衣袍放量极大,宽袍大袖罩在她的身上,仿佛就像进入了黑布无底洞。
她越扯越乱,人也从床榻上跌落下来,身下压着师尊的衣摆,脑袋不知道钻进了师尊的哪只衣袖,像落进毛线球的猫猫,越挣扎越紧。
“别急。”一声温柔含情的声音款款而来。
兰时漪感觉黑暗中伸出一双冷白如雪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将她头顶的衣裳缓缓揭下,光明重现。
她的清眸中映入裴玉贤一双微红含羞的丹凤眼。
【漪儿怎会突然扯我的衣裳?莫非是舍不得我?分离一刻钟都舍不得?】
【定然是如此了,否则怎么如此失态,迫不及待地扯下我的衣裳,袖子都扯烂了...着实有些粗暴......】
裴玉贤淡睫微微颤动着,心声却柔柔地醉人,那声看似责怪的‘粗暴’更是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嗔怪。
她咽了咽喉咙,忐忑无比地看向了师尊的头顶。
白雾中,不断地回放着刚才她扯住师尊的袖子,跌落床下,并顺便将师尊的一整件外袍都拉下来的画面。
一遍一遍又一遍,宛若公开处刑。
就在她尴尬地几乎脚趾扣底时,画面忽然突变,就在‘师尊’温柔地蹲下身,将她解救出来时,‘兰时漪’突然色性大起。
一手强硬地握住了师尊的手腕,另一只手灵活地解开了师尊的衣带。
紧接着如同剥笋衣一般,将师尊压在身下,跨骑于他的腰间,居高临下,一层又一层剥开他层层叠叠的衣裳,露出他从未示人的细腻如雪的肌肤。
纯然的白皙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刻,一阵激灵,胸口止不住地颤栗连连。
恍若破雪而出的红珠,立于酥山之上,红艳艳的烙在兰时漪的眼中,扎疼了她的眼。
兰时漪心中咯噔一下
——这灵草怎么不顶用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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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服药的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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