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你亲亲我,好不好?”凌泉声音有些撒娇的意味,像是讨糖的小儿。
他那日,没讨到她的吻,终成执念。
此后,他夜夜如恶鬼讨食,不知疲倦去找那梦中幻影索取,床褥子日日更换,早已食髓知味。
可不够,梦中终究是假的,他想要的是能触碰到的,真实的玉夭灼。
即便梦中女子任他百般操弄,可他贪恋的是真实的,会躲会羞的她。
玉夭灼感到腰间箍着她的手一紧,便见凌泉眼神晦暗了几分。
她虽不知凌泉心中不堪想象,但被这么盯着,尾椎也传来酥麻,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上下其手。
凌泉很少当面叫她“夭夭”,一般是“夭灼”或是小师妹。
叠字天然带着宠溺和无限的亲近,再加上这如小鹿般湿淋的眼睛,简直羞得她浑身颤栗。
她小小推了他一下,“师兄别闹,你生病了。”
“不要叫我师兄。”凌泉弓着腰,小臂交叉在她身后,稍稍贴近,“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他的体温本就高于常人,此刻发着烧更是烫得夭灼低呼一声,避无可避,只得羞道:“那师……长清师兄你回床上躺着去。”
“不要叫我长清……”凌泉有些生气,“叫我凌泉,就只是凌泉。”
“为何执着这个……”
凌泉眼底一暗,低头蹭了蹭她。
他对夭灼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他的名字。可看来她分明已经忘了。
玉夭灼见他不松口,犹豫片刻还是红着脸嗫嚅了一下,声音很轻,但是凌泉听到了。
嘴角不可察微勾了一下。
她太乖,性子太软。对谁都不设防,所以对谁都好……
在腰部的手忽地一紧,玉夭灼低呼一声,整个人被拥入他怀。
很快,身后贴上一片柔软。
今夜并不寂静,街道上还在欢闹,夏蝉的叫声也隐隐约约。
床帐子遮蔽了大部分光,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却亮得灼人。
玉夭灼被抱到床褥上后,反倒没有那么抗拒了。眼如一汪清泉,清澈地荡漾出凌泉的脸。
“你不怕我?”凌泉摩挲着她的唇,过热的体温好似烫地那抹殷红更深了。
“你不会这样做的。”玉夭灼捉住少年的手,嗔怪般制止他的戏耍。
“你为何这么笃定?”
手心被攥着的指头一挠,玉夭灼抬眼看去,凌泉的神情藏在阴影里,紧咬下唇的牙在微微发颤。
即便没有回应,但凌泉却已明了她的答案——她信任他,当他是亲人的信任。
“师兄,我说了你不要这样咬自己。”玉夭灼伸出空出的手,轻轻压下凌泉的下唇,只一下便收回,不带一丝缠绵。
一丝血红出现在唇瓣上,凌泉尝到了一丝腥甜。
他看到女孩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也只限于此。
心好似被猛然一揪。
凌泉俯下身,将脸埋在了夭灼的颈窝,柔软的被褥蒙住口鼻,胸脯的起伏一下子变得剧烈。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看着我……”
“什么?”夭灼没有听清,正想追问。“扣扣扣。”房门却突然被敲响。
玉夭灼以为是半枫荷他们有事回来,急忙应道:“来啦!”
她说罢,推了推凌泉,后者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松了她。
玉夭灼稍稍整理了下衣裳,走去开门。可门外却不是想象中任何人。
——是客栈的小二,手里端着个瓷盘,里面满是水灵的水果。
玉夭灼满脸疑惑:“是不是送错了,我们没要这个啊?”
小二也困惑道:“咦?可是方才有一人,让我务必赶快送来的。”
玉夭灼闻言有些奇怪,想不到会是同行的谁点的。但送都送了,便也谢着接过,顺便又问了小二现在有没有药可买。
屋内,奢靡的气息已经散了,凌泉不知何时趴到了窗边透气。
夜幕勾着暑气,拂来的风是湿热的。
“师兄,要不吃点水果。”玉夭灼把盘子端到凌泉身边,果香稍微划开了这份暑热。
但凌泉只瞥了眼,就收回视线,“来路不明的东西,小心有毒。”
玉夭灼微愣,觉得好有道理,便把盘子搁下。
现在药店都关门,李师兄也睡了。没辙,夭灼只得哄着凌泉先去睡。可发了烧的少年倔得很,一来二去又抱上她的腰不放。
她被少年压在窗边,抬头也不是,低头也不是。
抬头,是凌泉那副如同蒙在水雾里的脸,低头……
“师兄,你很热吗,我给你去倒杯水?”玉夭灼看着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胸,咽了咽口水。
凌泉不答,忽地欺身覆在她耳边问她:“夭夭,你上次的蛊毒怎么解的?”
玉夭灼身子抖了一下。
她没想到凌泉会问这个问题,之前二人对此都是置之不谈。
“我……我……”
见她支支吾吾,少年的眼里闪过一丝低落。
夭灼不知眼前的人已知道实情,几乎是本能地替师尊隐瞒。
即便,他那晚对她如此狠心。
凌泉垂眸,遮住眼中的不甘,将下巴搁在她的颈部。
房间在二楼,客栈外有一棵树,郁郁葱葱的树冠下是柔嘉城绵延的灯火,如碎金般洒满人间。
凌泉望着那星星点点的暖光出神。
若是他们的初遇,是在这样寻常街道上,在平凡温暖的夏夜里,她会不会对他展露不一样的笑颜?
这个念头刚出,就被粘热夜风吹散了。
若不是玉羽涅当年抱回夭灼,若不是她缠着玉羽涅来到斗场……他们此生此世,都不会相遇。
他们间本就有着云泥之别。
从前,他会抱怨命运不公,可现在想来祸福相依。为了遇见那唯一的人,必须先走过所有的黑暗。
而没有玉羽涅,就不会有他们的相逢。
好可恨。
少年沉寂了许久,突然点着夭灼身体几处,问她:“师尊可有吻过你这里?”
玉夭灼脸顿时通红,马上反应过来他还在纠结解蛊。
凌泉捉住她欲逃的手,按在自己胸脯上,“你说,这个蛊真的挑人么——我不可以吗?”
玉夭灼不能明说,只含糊其辞。凌泉看着她游离的眼神莫名笑了,震颤同心跳一起打在她的手心。
好烫。
玉夭灼:“师兄,你烧糊涂了,快点睡下吧。我得去找林小姐了。”
凌泉答非所问:“那你说,我的胸大一些,还是师尊的大?”
玉夭灼:?
“师,师兄你说什么呢!”
玉夭灼闻言,下意识又去看凌泉的胸脯。
少年很白,而今又透着发热的粉红。手一颤,手指立刻在上面戳了个小小的窝,一挪开,又回弹出来。
凌泉问得荒唐,表情却很认真。玉夭灼不明他为何问这个,但为了赶快逃离,只好羞怯地说:“自,自然是你的……”
得了满意的回答,少男的眼睛立马弯了起来,可视线却偏离了少女的脸,落在了她身后寂寥的夜……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挑衅,看着树冠上若隐若现的白影,低声道:“师尊于你不过解药,而我才是你的夫君……对么?”
啾咪[红心]
这里写一下,我前文大改了一下,删掉了拜师典剧情。16章(划重点)添了重要的解蛊设定——师尊能解夭灼的蛊,是靠血来输送灵气。自然,灵气不止血能输送,还有什么能用来输送灵气呢……[黄心]你们懂吧!提这个是为了给后续剧情做铺垫,好了,多的不能说了[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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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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