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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幼春篇(10)

莫问言下之意便是,你装什么装。

萧凛脸色一沉:“仙长此言何意?”

“侯爷从在下说要探查夫人房间时便起疑心了吧,侯府是您的,一查便知,既然月凝姑娘未到场的话……”

“那,先前为我们引路的那位侍女是谁呢?”

林响一愣,几位侍女的五官都极为相似,连

他都会混淆,莫问竟一一分辨清楚了,还察觉了月凝的不对,难怪要核对姓名。

萧凛正欲开口,却被小径上一阵动静打断。另一群人影匆匆赶来,一只黄狗在前面带路。

林响看着那狗,面露疑色,莫问在他耳边轻声道:“灶柴犬。”

林响蹙眉,这真是灶柴犬?他怎会认不出来?

为首的“月凝”撕去伪装,易容下赫然是一张截然不同的脸——眉目柔和,却带着决绝的神色。

萧凛紧盯她,半晌哑声唤道:“……知意。”

莫问猜的不错,萧凛早已找到假死的沈知意,并将她暗中囚禁,因此他才派出灵犬。

“萧凛,”沈知意语气平静,“我本可以一走了之,但有些事,必须当面了结。”她转向莫问,微微一笑:“剑宗仙长果然仁义,这一局,我赌赢了。”

莫问颔首回她一个微笑。沈知意转头看向萧凛,目光决绝:“我说过,我已经不爱你了。”

萧凛急切道:“知意!”他想上前抓她,却被莫问拦下。

“仙长,此乃萧某家事。”萧凛冷冷道。

莫问从容取出另一枚玉牌,周围隐隐缠绕着雾气,当萧凛看清牌上“埋忧”二字时,顿时语塞。

莫问已经撤了易容,并毫不心虚。

沈知意则淡然道:“竟是埋忧仙君,实在出乎

意料。”

莫问又笑了一下。

***

沈知意仍记得与萧凛的初遇。

那日她行水路陪父亲到城里送货,挑开船帘,便与倚在桥上的少年对上视线。鲜衣怒马,惊鸿一瞥。

她是落魄富商的女儿,他是侯府少爷。

从此,她身边便多了个红衣少年,他会变着法儿送她东西,陪她看日出云海,伴她捉漫天流萤,想尽办法逗她笑,为她一掷千金,同她谈诗词歌赋,只要她回头,他便永远在目光所及之处。

后来,她父亲生了重病,没能挺过那个寒冬。那年的雪下的很大,十二月的天,她在父亲坟前站了很久。直到雪漫过脚踝,她才惊觉,如今世上只剩她一个人了。

这时,有人从背后轻轻扫落她肩上的积雪,对她说:“雪积太厚了,我背你吧。”

她回答说:“好。”

于是,漫天大雪中,少年背着沈知意,在雪地里一脚一个坑。周围山色被雪染淡了,他仍一袭红衣,像天地间绽放的红梅,格外扎眼。

也扎进了沈知意心里。

后来越吴交战,少年奉命出征,一去一年。捷报频传,他成了人人称颂的少年将

直到那年寒冬,前方传来噩耗——少年与敌军混战时,追敌深入山林,失踪了。

她那时正在庭院里喝茶,手中的杯子“砰”的掉在地上,碎了。

她记不清当时赶了多少路,花了多少天,只

记得雪下的愈发大了。

或许是上天怜悯,她路过一处山林时,隐约听到有人呻吟。她循着声音找过去,他正捂着肩膀,靠在树下。

看到她,那人露出一个惨白的笑:“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她说:“没有,是我。”

她用尽所有力气,拖着他在雪地里行走,他说:“这里是前线,很危险的。”

她摇摇头,抬眼看他:“那你可小瞧我了。”

没想到的是,这场战争持续了两年,双方激战拉扯,烽火蔓延。战争结束后,少年也身受重伤,再无法征战,请命解甲归田,回到凤城。

那日春光融融,红杏枝头,她推开小院门扉,就撞进他的眼里,他笑着说:“我回来了。”

后来他们成婚,他立誓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曾以为,会这样爱他一辈子。

硝烟散尽后的归隐听着岁月静好,可她渐渐发觉,战场上那个少年将军,在太平日子里反而变得陌生。

萧凛的伤痕不在身,在心。无法再度驰骋沙场的落寞,让他终日与城中纨绔纵酒高歌,追忆往昔荣光。侯府的财富足以支撑他挥霍,他用酒肉喧嚣来填补内心的空洞。

沈知意在寂静的庭院中对月独坐时,他正为一场酣醉的宴席一掷千金。

她不止一次劝过他。起初温言软语,后来焦急相争。他却总是不耐烦地说:“这些应酬,乃是侯府常情。”

他仍记得给她带礼物,却只是让仆人随意挑选的珠宝锦缎,再没有当年亲手为她捉流萤的用心。

一个雪夜,沈知意染了风寒,咳嗽不止,辗转难眠。老仆想请萧凛,他正大摆宴席,于是在醉意朦胧中摆手:“让夫人好生歇着便是。”

她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忽然想起那年坟前,少年小心翼翼为她拂去肩上落雪的模样。

她决定再等等。

直到某天深夜,萧凛带回来一个少女,只说

见她无家可归,甚是可怜。可沈知意知道,不是。

萧凛一个眼神,她就知道。那少女未曾察觉,但她心里明白。

翌日清晨,萧凛带着宿醉归来,看见她平静地坐在厅堂。

“我们和离吧。”她说。

萧凛瞬间暴怒,一把将她抵在墙上:“沈知

意,你说什么?!”

她只静静看进他的眼睛,千言万语在心头滚过,最终只剩一句:“萧凛,我不爱你了。”

她已记不清他之后吼了些什么,总之是些难听的话。再之后,她便被关了起来。这番动静之后,萧凛倒是总来找她了。

他盘查了她所有的人际往来,她的衣食住行,从此无孔不入,皆在他的监视之下。

她知他童年不幸,却未曾想过,他会偏执至此。

他有时带她赴宴,却总将她冷落一旁;有时也会向人介绍她,可她看得分明,那眼神里只有将她视为私有物的冰冷占有。

席间,她震惊地看着他将她父亲留下的地皮与别人做了交换,并安慰她:“这块更繁华,赚的更多。”

那个爱她的少年,或许早已死在了当年的战场上。

某日侯府举办宴会,宾客盈门,场面极尽奢华,笙歌漫舞。

她正走在前往宴厅的走廊上,一名青衣公子忽然拦在她面前,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夫人笑纳。”

她蹙眉婉拒,那人却执意要塞给她,低声道:“夫人不必多虑,只希望您偶尔在侯爷面前能为在下美言几句……”

话音未落,那青衣公子竟被人一脚踹飞。沈知意错愕抬头,只见萧凛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青衣公子深知做错了事,忙不迭跑了。

宴会间,一位宾客称赞侯府园林精巧,萧凛笑着揽过沈知意的肩膀,对众人道:“府中最美的景致,岂在园中?正在诸位眼前。”

他语气轻佻,如同展示一件珍贵的收藏品。沈知意身体瞬间僵硬,脸上血色褪尽。

宴至**,忽有宾客起哄让侯夫人献艺,萧凛不待沈知意回应,便代她应下:“既然诸位有此雅兴,那便让内人献丑一曲。” 他俯身到沈知意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冷冷道:“弹给大家听,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

沈知意被迫在众目睽睽之下,如同乐伎般演奏。她指尖冰凉,琴音却不得不流畅华美,每一次拨弦都是对她尊严的凌迟。

她沈知意,便是当年在战火烽烟之中,也不曾折过一身傲骨。

但,这也是最后一次,她还对萧凛有一丝爱意。

自此之后,沈知意彻底失去了所有**,完全活在萧凛的掌控之下。

直到某一日,她偶入一家老旧书店,鬼使神差地从架上抽出一本古籍。随手翻开,映入眼帘的,竟是制作和操控干尸的秘法。

她突然想:她要逃。

这念头只一瞬,便生根发芽,迅猛生长。

身为商贾之女,她只扫了几眼,便已将关键细节牢记于心。走出书店时,旁边路人恰好议论道:“听说三日后,有仙门仙长要途经此地。”

她心想,以萧凛的性子,绝不会相信她轻易死去,肯定会立即调查,她必须找到一个无可置疑的证人,再利用萧凛这段被骗的空白时间出逃。

于是,她在三日之内,动用所有能动用的手段,在侍女们的配合下,制成一具干尸。随后订下醉香楼的包间,一切布置妥当。

当她将计划和盘托出时,五名侍女无一人反驳。月痕只道:“夫人,您早该走了。”

月疏说:“夫人待我们恩重如山,若不是夫人,我们不知还在哪处流浪,所以纵是付出再大代价,我们也定会助您离开。”

“好,到时我会易容成月凝的样子,月凝一口咬定是我将你打晕在府,之后也不敢禀报,其他人俱不知情,待我寻到老友,便托她回来接你们。”

萧凛轻视了侍女们的力量和忠诚度,认为控制住主人就控制住了一切。

于是那一日,一辆青篷马车缓缓驶入城内。车中走下一名白衣公子与一个青衣小童。二人刚下车,一名侍女便踉跄着撞了过来:

“仙长!有鬼啊!救命!”

周遭嘈杂纷乱,侍女的目光却精准地捕捉到一点幽微的银芒——那是白衣公子腰间佩剑上几乎与剑鞘同色的“上邪”二字。

她心头一震,旋即计上心来。

与其将月凝她们置于危险之中和日后提心吊胆,不如找一个强有力的见证,让萧凛断了一切念想。

她在赌,赌这位埋忧仙君,心中自有正道乾坤。

她故意留下破绽让萧凛寻到自己,等的便是一个彻底了断一切的契机。

又或许,是真的想让他,清楚,明白。

***

十年光阴在回忆中流逝。

林响探查沈知意房间时便发现,她的屋内没有带锁的家具,窗户开得格外高,房间的多个关键角度都巧妙地摆放着琉璃镜……如今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那名少女惊愕地看了萧凛一眼,转身跑掉了,但萧凛此时也无暇顾及。

沈知意没有掉一滴眼泪。她只苦笑了一下,道:“萧凛,我不是你的附属品,我是我。”

“你放过我吧,我也放过你。当年救过你一命,从此两不相欠了。”

或许是忆起了旧日温情,又或是迫于现实,萧凛沉默良久,嗓音沙哑地吐出一个字:“好。”

尘埃落定。

沈知意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留恋,月痕等人紧随其后。林响还在莫问怀里,听见他低声道:“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待沈知意背影完全消失后,莫问朝萧凛点头道:“侯爷,此案已结,望侯爷好自为之。”

萧凛一下子噎住,但碍于对方身份,也只能沉默地看着莫问携林响离去。

沈知意离开侯府时,只带走了那年他为她折下的、早已风干的红梅枝。

***

那五名侍女,沈知意托人替她们寻了落脚处,即使离了她,也不再流浪。

得知沈知意与他们目的地相近,莫问便邀她同行。途中,他掀开车帘,示意她向外看去。

沈知意抬眼,便见那名曾被萧凛带回府的少女,正背着行囊远去。

沈知意走了,少女也走了,这偌大的侯府,从此只剩萧凛。

莫问悄悄掐了个诀,一道灵光隐入沈知意周身,自此之后,世间再无她的踪迹,萧凛永世难寻。

临别时,沈知意笑着说:她想试着经商。

那十年光阴,便如流水落花,任它去吧。

原来年少情深,也可以做到相看两相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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