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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 85 章

夜渐深,乐亦温在床上翻了个身,腿弯的针孔还在隐隐作痛。

老鸨傍晚新扎的那几针尤其刁钻,稍动一下就像有蚂蚁在骨头缝里钻。

院门外突然传来“吱呀”一声轻响,接着是鞋底蹭过石子路的动静。

他心里一紧,刚要坐起身,房门就被人“咚”地撞开。

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小厮闯进来,借着月光能看清那张脸。

是常来院里送水的小厮,以前远远见过几次,总爱盯着他看,眼神黏糊糊的让人心头发紧。

“你……”乐亦温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对方猛地扑过来,按在床板上。

小厮身上的汗味混着酒气,气息喷在他颈间,又热又臭,压得他喘不过气。

“小美人,可算等到机会了,”小厮的声音压得低,带着股狠戾,“天天在妈妈屋里哼唧唧,当老子没听见?哼唧得那么勾人,不就是盼着被人操吗?”

乐亦温浑身发颤,腿弯的针孔被压得剧痛,想挣却使不出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的手往他衣襟里钻。

“明日就要被领走了,往后哪还轮得到我们这些人碰?”小厮喘着粗气,指尖粗暴地扯他腰带,“反正你早晚是给人玩的,今儿先让老子尝尝鲜,偷偷摸摸的,谁能知道?”

“放开……放开我!”乐亦温的声音发哑,带着哭腔,喉间的喘声不是练的,是真的怕,“域主司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知道又怎样?”小厮嗤笑一声,手更用劲了,“他那样的贵人,玩过就丢的玩意儿多了去了,哪会真为你计较?再说了——”

他的声音跟淬了毒似的:“你夜里在镜子前自己摸自己的时候,以为没人看见?装什么清高,骨子里早就浪透了!”

乐亦温的脸“唰”地白了,那是他夜里实在熬不住疼,偷偷揉按针孔时的样子,竟被这人看见了,还编出这样龌龊的话。

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不是练的媚态,是又羞又恨的滚烫。

“你放开……”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混着哭腔,再没了半分刻意练过的柔媚。

“你叫啊,再叫软些,”小厮舔了舔嘴角,“平日里在妈妈那儿练的本事,今儿都使出来,说不定老子还能对你温柔点……”

乐亦温偏过头,狠狠咬在对方手背上。

“嘶——”小厮吃痛,扬手就往他脸上扇去。

乐亦温趁机屈起膝盖,用尽全力往对方腹部顶去。

“嗷!”小厮痛呼一声,按住他的手松了松。

乐亦温连滚带爬地翻下床,光着脚往门口跑,身上的衣裳被扯得稀烂。

刚摸到门栓,后领就被揪住,重重摔回地上。

“小贱人!”小厮目露凶光,扑上来按住他的背,“敬酒不吃吃罚酒,看老子今晚不弄死你!”

乐亦温的手指在地上胡乱抓着,指尖突然触到个坚硬物件——是根簪子。他明明记得傍晚就收进了妆奁,不知怎会掉在这里。

但他顾不了这么多,反手抓起,往小厮胳膊上扎去。

“啊!”小厮惨叫一声,按住他的力道松了半截。

乐亦温趁机侧过身,手腕翻转,簪子又往对方手背划去,一道血痕瞬间冒了出来。

“你这贱人!”小厮彻底红了眼,一把夺过簪子扔在地上,抬脚踹在他腰上。

剧痛顺着脊椎爬上来,乐亦温蜷着身子,听见自己的牙齿在打颤。

小厮喘着粗气扑上来,撕扯他本就破烂的衣裳。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见他腿上那些渗血的针孔。

“浪货,都这样了还硬气?”小厮的手抚过那些伤口,故意用指甲刮了刮,“域主司要的就是你这副又疼又浪的样子,老子先替他……”

乐亦温猛地偏过头,狠狠往对方手腕咬去,比先前更狠,像是要咬下一块肉来。

血腥味在舌尖漫开时,他忽然听见院外传来老鸨的声音:“谁在里头吵?”

小厮的动作猛地顿住,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乐亦温趁机松开嘴,用尽最后力气喊:“妈妈!救我!”

这声喊破了音,带着哭腔,再没了半分柔媚,只剩下惊惶。

门外的脚步声近了:“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儿撒野?”

小厮脸色大变,狠狠瞪了乐亦温一眼,起身就往床底钻。

门“吱呀”开了,老鸨举着灯进来,看见满地狼藉和乐亦温破烂的衣裳,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怎么回事?”

她的目光扫过床底露出来的衣角,又落在乐亦温腿上的血迹,顿时明白了七八分:“好个狗东西,敢动我的人?”

老鸨扬声喊来两个护院,三两下就把床底的小厮拖了出来。

小厮还在挣扎,被护院一拳打在脸上,顿时没了声气。

“拖下去,打断腿扔去乱葬岗。”老鸨的声音冷得像冰,半点不见白日的慈和。

护院拖着小厮往外走,那人的目光还死死黏在乐亦温身上。

门被重新关上,屋里只剩下他和老鸨。

老鸨举着灯走到他面前,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那些渗血的针孔上,眉头皱得死紧:“蠢东西,连个小厮都防不住,明日怎么去伺候大人?”

乐亦温蜷在地上,抱着膝盖发抖,眼泪还在往下掉。

“哭什么?”老鸨蹲下身,用帕子擦了擦他脸上的泪,动作却带着嫌恶,“明儿就要进府了,弄出这一身伤,惹得大人不快,有你好受的。”

她起身唤来婆子:“带他去清洗,找身新衣裳换上,再拿点药膏来——别耽误了明日的事。”

婆子扶着乐亦温站起来时,他的腿软得像没了骨头,每走一步都疼。

夜里上药时,药膏触到针孔,疼得他指尖发颤。

婆子在一旁絮絮叨叨:“也算你运气好,妈妈来得及时,不然今晚这事……后果可不堪设想。”

乐亦温没听进去,只盯着帐顶。

他不知道明日进了域主府,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或许比今夜更糟,或许……没有更糟了。

婆子走后,屋里又静了下来。

乐亦温撑着身子站起来,踉跄着走到妆奁前。

他分明记得,傍晚还见过那支簪子躺在匣子里,此刻却空空如也。

怎么会掉在地上呢?

他转身回到床边,捡起那支沾血的簪子,轻轻捧在手心。

难道从头到尾,都有人在看着?

乐亦温取来帕子,将簪子擦干净,小心藏在枕下。

躺回床上时,腿上的伤又开始抽痛了。

夜深得像泼了墨,乐亦温终于抵不住倦意,迷迷糊糊沉睡过去。

半梦半醒间,身后有双手轻轻环住了他,带着点熟悉的、暖融融的气息。

有人用指腹擦过他眼角的泪,动作极轻,还在他耳边低低地哄着,声音低沉而沙哑:“不疼了,睡吧……”

腿上的针孔好像真的不那么疼了,连心里的慌也淡了些。

他往那团暖意里缩了缩,像只寻着窝的幼鸟。

“唔……”他下意识发出一声轻哼,猛地睁眼。

周遭静得只剩自己的呼吸,哪有什么温暖的怀抱?

他心头一紧,第一反应就是去摸枕下——空的!

簪子,不见了!

乐亦温瞬间清醒,一把掀开枕头,又将被褥翻得乱七八糟。

床板上光秃秃的,连点银器的反光都没有。

“簪子……”他声音发颤,跌跌撞撞爬下床,跪在地上,发疯似的在床底、帐角摸索,指尖触到的只有冰冷的地砖,散落的发丝。

簪子,真的不见了。

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滴在衣襟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乐亦温正慌得手足无措,眼角忽然瞥见书案上,有片冷光晃过——是月光落在金属上的反光。

他连滚带爬地扑到案前,果然看见那支银簪,正静静躺在砚台边。

而簪子旁,压着张素白宣纸,墨迹未干,只落了两个字:[毁脸]

那字迹清隽挺拔,笔锋带着股藏不住的韧劲,唯独收锋处微微发颤,竟和他两年前写的字分毫不差。

那时银黛总夸他的字“有骨”,不像后来,被逼着捏软毫,写艳词,腕子早没了力气,写出的字也软趴趴的,没了半分从前的样子。

乐亦温的指尖抖得厉害,碰了碰那宣纸,墨汁沾在指腹上,显然是刚写好不久。

他拿起簪子,缓缓走到铜镜前。

镜中的自己还带着未褪的胭脂气,眼尾那点刻意晕开的红,此刻瞧着只觉得刺眼。

真是可笑,连这点皮肉上的颜色,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没什么好怕的,”他将银簪举到眼前,“反正……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簪尖抵住左颊,离皮肉不过半寸时,他忽然想起域主司那双黏在他脸上的眼,想起小厮那句“浪货”,想起老鸨用针逼着他笑时,说的“这张脸就是你的本分”。

他猛地闭紧眼,手腕狠狠用力——

“嘶”的一声轻响,银簪划破皮肉,带着点钝钝的疼。

温热液体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衣襟上,洇出一小片暗红,比昨夜腿弯渗出的血更鲜,更刺目。

乐亦温没敢睁眼,只凭着感觉,让簪尖再深些,再偏些,划开第二道痕。

这一次疼得更烈,像火烧皮肉,他攥着簪子的手开始发颤,却没停。

第三下划过眉骨,第四下擦过眼角,第五下撕开下颌线……

疼吗?疼。疼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疼得他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可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

哪抵得过那些被针扎进腿弯的酸麻钻心?

哪抵得过小厮那双粗鄙的手,撕扯衣襟时的屈辱?

哪抵得过老鸨逼着他学那些龌龊姿态时,从骨子里翻涌上来的恶心?

他像疯了一般,握着簪尖在脸上胡乱划着,横一道,竖一道。

每一下都用尽全力,像是要把这两年来受的所有气、所有恨,都顺着这道伤口泄出去。

镜中的脸很快模糊成一片血红,原本清秀的轮廓,被撕裂得不成样子。

那些被刻意教出来的柔媚,被针逼着练出的眼波,此刻都被这粗暴的伤痕碾成了碎末。

“让你好看!让你勾人!让你……让你任人糟蹋!”他咬着牙,声音混着哭腔,“毁了!我把你彻底毁了!看谁还敢要你……看谁还敢!”

银簪“当啷”落地,在地上滚出很远,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

乐亦温扶着镜面滑坐在地,脸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血还在不停地淌,糊住了他的眼。

他抬手胡乱抹了一把,摸到满脸黏腻的温热,指尖全是刺目的红。

愣了愣,忽然咧开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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