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副官蹙起眉，他看着戚葬怀把老人小心放到在地，周围也都巡视了一遍，最终只在老人身旁找到一朵快要被压瘪的玫瑰花。
戚葬怀闻言看过去，手刚接触到玫瑰的根茎，花就在空中消散。
“是幻想吗？”副官语气微微讶异，“这个女人能力这么强？”
戚葬怀扫了副官一眼，她站起身找人来处理老人的尸体，又伸出手指在副官面前轻打了个响指，一朵白玫瑰就出现在她手中。
“这是能力体具体化，并不难。”
戚葬怀幽幽看向前方的房子，抬步走了过去。
她一个个敲了门，有些人说看见了，有人说没看见，最多的只能形容对方的眼睛是蓝色的，声音很软，而且待人很温和，会给他们很多的物资。
而看见的人都只能给出基本的方向。
d区被封了，没人能出得去，戚葬怀站在街道边缘，缓吐出口气，让其他人一点点摸索。
副官跟在她身后，汇报着最新的结果：“负责人那边能查到的就是大量的房屋占有，金额大到恐怖，但是有白监管长在上面，这件事情还没发做出决断。”
“林茹家那边……”副官抬眼瞧了下戚葬怀的背影，他压低了声音，“仍然没有任何的线索。”
戚葬怀脚步一停，她转过身，像是想起了什么：“你帮我去查林茹上的学校里面欺负过她的人。”
“嗯？”
“霸凌。”戚葬怀字音咬的很重，“校园霸凌！”
“回头把名单找给我。”
说完戚葬怀就头也不会走了，她开着车又匆匆回到办公楼，楚知弃抱着林茹站在门口，明显是想走的意思。
戚葬怀：“楚知弃。”
她突然出声喊了楚知弃一声，随即快步上前，她看着林茹，拉着猫的手臂把人拉进了休息室。
楚知弃没挣扎，反而问：“要做什么？”
“你把林茹放下来。”
“不可能。”
楚知弃提防地看着她，她沉声：“她需要休息。”
戚葬怀只距离楚知弃几步，她眼中情绪渐沉：“我也只问一个问题。”
“……不……”
“放下她！”
这是楚知弃第一次听见戚葬怀的低吼声，她深吸口气，将林茹放在沙发上，自己也蹲在她身边陪同。
戚葬怀也蹲下去，她放轻了语气：“如果我能帮你处理掉曾经欺负过你的那些人，你能不能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
林茹瞳孔颤动着，她双手蓦然抓紧沙发两侧，一言不发。
楚知弃刚张开嘴就被戚葬怀赌住：“这只是一个条件，不算数。”
“我要你回答。”
戚葬怀并没有和林茹有肢体接触，也收起了不少压迫感。
林茹抿紧唇：“好。”
监管长点了下头，她继续问：“你的父母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管你的？”
林茹神情有些僵硬，目光也闪烁了下，她垂下头，表情也很失落，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当中，沉默了快一分钟才开了口：“应该是……前年了。”
戚葬怀垂下了眼眸，她起身说自己知道了，然后转身就离开了休息室。
猫也察觉了异常，她刚扭过头就对上了林茹冷漠地眼睛，对方扯了抹笑，只动了动嘴：“我看见了你的秘密哦。”
楚知弃咬了下牙，蹙起了眉。
但林茹继续说，她脸色白的不像话，她趴在楚知弃肩头，贴近猫的耳朵：“你放心，不会出事情的。”
楚知弃目光闪烁了下，终究没再说些什么，只是伸手抱住了林茹。
她们的交谈戚葬怀并不感兴趣，她直接去了综合室，里面目前放置的都是d区的文件，几个区放置都是不同的，她走进去，随意拿起一个芯片然后当着其他人的面放进了自己的通讯器里面。
“监管长——”
戚葬怀目光锁在出声那人身上，她半抬着眼皮，蛇瞳阴冷落在对方身上，导致身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出去。”
权利高于一切，再多的反抗也是无效的，他们只能退了出去。
监管长是有限权可以查看这里面的内容的，戚葬怀打开了芯片，而里面的内容是过往计划的备份。
她又打开了其他的，除了参与人员名单外还有一份关于d区核心区域的地形图。
等等——
她清楚知道林茹在撒谎，从她记录那一次就是前年，但感情明显发生变化却是去年开始。
这个孩子……而且这里有d区核心楼的地形图，很有可能这次就是冲着核心楼去的。
戚葬怀拔掉芯片，她快步走进了审讯室，副官动作很快，几个孩子已经被带了过来，有男有女，足足六个人，站成了一排，看见她进来都忍不住往里瑟缩着。
“你们和林茹有过矛盾吗？”
戚葬怀话音一出副官就觉得不大对，他扭头看过去，监管长神情没什么变化，但明显压抑着什么。
几个孩子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轻声道：“我们当然有矛盾，就是怀疑。”
“说明白。”
一个孩子被推了出来，他看着自己的伙伴“啧”了声，不大情愿开了口：“就是当初我们有个朋友，怀疑是被林茹杀了。”
戚葬怀和副官同时感觉到荒谬，监管长稳住了情绪：“然后呢？”
孩子说：“然后我们就报报仇啊，而且林茹是真的很烦，她总是巴巴贴上来，整天就那个怏怏的死样子，一个四岁的孩子还喝什么奶粉，这正常吗？”
“偶尔我们就是闲烦了，我们就打她两下，杀人偿命，这有错吗？”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令戚葬怀都感觉到恐怖，她继续问：“那你们是怎么发觉是她杀的人呢？”
“那个孩子怎么死的呢？”
“被活埋的啊。当时就是被林茹发现的，如果不是她杀的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找到尸体。”
他们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的人心发凉。
戚葬怀默了两秒，继续发问：“林茹平时会去哪里吗？比如一个人带着，她的父母你们知道回去哪里吗？”
男孩想了想，才说话：“她就一个人待着啊，我们总是会看见她站在楼下小区门口，就一直站着，她父母就去工作吧。”
“那有没有看过蓝色眼睛的女人？”
“蓝色？”男孩和自己的同伴对视一眼，似乎也在回想这个问题，“有吧。”
戚葬怀动作没变，她依旧站在原地，轻抬了下下颚，示意他们继续说。
男孩也大胆起来：“就被她杀了的那个人就是蓝色的眼睛。”
监管长：“……”
戚葬怀哑了声，她挥了下手，显然不想再交谈这个话题，她还在想对方复制的内容。
如果真的d区核心楼有关，那又要做什么？去窃取什么东西吗？
但所谓的核心楼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反而是负责人那边的机密要多不少，除了监管区的楼，四区基本上都是摆设。
“楚知弃。”戚葬怀推开休息室的门，楚知弃正抱着林茹坐在沙发上，看样子是想要哄孩子睡觉了。
可戚葬怀没给她们机会，她走过去把林茹抱了出来，对方挣扎的很激烈，监管长冷不丁冒不出一句：“你杀过人吗？”
这句话仿佛瞬间就点醒了林茹一般，她整个人在戚葬怀怀里一动不动，惊讶地看着她，一脸不敢相信。
“你在想我怎么会知道？”戚葬怀扯了抹笑，她看林茹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我把那些欺负过你的人都请了过来呢。”
林茹语气也冷了下去，她静静盯着戚葬怀许久：“你什么意思？你也相信他们是吧。”
“我谁都不相信，不过我相信的是他们对你实施暴力了。”
林茹突然笑了：“可是我真的杀过人啊。”
戚葬怀没说话，无声和她对峙着。
林茹继续道：“就是他们口中的孩子，我的确杀了，不过是意外，我父母帮我我把她的尸体埋了起来，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你想不想看看那个孩子的尸体？”
林茹突如其来的发问让戚葬怀都感到意外，监管长注视着眼前这个孩子，她笑了下：“有什么奖励吗？”
“有啊。”林茹歪着头，“就比如我能告诉你，那个黑衣女人我见没见过啊。”
小孩很得意，完全拿捏住了戚葬怀，监管长把林茹往上托了托，也没说答应不答应，只把她放在地上，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楚知弃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她皱着眉心，想了几秒也起身走了出去。
关门的瞬间她叮嘱林茹：“不要乱跑。”
林茹耸肩：“我困了，要睡觉了。”
楚知弃没再多说，而是跟着戚葬怀一起进入了卫生间，猫推开一扇门，刚要关门戚葬怀就强势挤了进来。
“监管——”
戚葬怀掐住楚知弃的脸，一步步把人往后抵住，她低声问：“你知道这些事情吗？”
楚知弃舔了下发涩的唇，她仰起头：“我怎么会知道，她没有告诉我这些。”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就在一天不到的时间前，她们还在亲密无间，但此刻却不留一点温存。
戚葬怀松开手，她声音压抑：“你最好没骗我。”
一万二的榜单字数，我就写吧，一写一个不吱声
谢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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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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