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利被下了禁制之后,越来越脆弱,像一块易碎的玻璃,经不起一点磕碰。
托拜厄斯说这是每个遭此惩罚的魅魔都要经历的,祂们会越来越饥饿,将会感受到无力、空虚与□□,永远无法得到满足,除非和“罪魁祸首”交合。
否则,祂将永远坐在那里,直到再也无法反抗。
托拜厄斯如水般的眼眸沉沉。
听到这,萨利打了个寒颤。他伸出白皙的手臂,轻轻环住托拜厄斯的脖子,蹭着他的脸颊,带着讨好意味的说:“托拜厄斯,你什么时候能帮我打开卡门之禁?”
萨利就差冲托拜厄斯摆尾巴了,实际上也并没有差多少,他尾巴上的小桃心正一下又一下地擦着托拜厄斯的羽翼。
他以为托拜厄斯会和之前一样拒绝他。
他已经在神域呆了很久了,这里完全是托拜厄斯的天下,除非托拜厄斯想,否则他连出门望风的资格也没有。
逃跑的念头一次次萌生,又被萨利一次次掐下去。
对托拜厄斯,从来不能来硬的,只能一点点的软着来。
托拜厄斯伸手抓住萨利不安分的尾巴,出乎萨利的意料,这一次他没有摇头。
只是半晌吐出一个字:“好。”
萨利有点懵懵的,不知道为什么托拜厄斯又同意了这件事。他原以为,他要被托拜厄斯困一辈子了。
托拜厄斯盯着萨利迷茫的脸,想说什么,却又吞了回去,好久才继续:“但是,解开禁制后,你不准再离开我。”
“不允许我帮你打开禁制后,你离开逃跑。”
萨利胡乱点头,托拜厄斯觉得他太敷衍,直接吻上萨利的嘴巴,把萨利感激涕零的话全部堵回去了。
他收紧手臂,拉下托拜厄斯的脖颈,主动加深这个吻,尾巴再一次绞上天使翅膀上的羽毛。
托拜厄斯细细啃咬着萨利的唇肉,又探进去扫刮萨利的舌,他搂着萨利的腰,把他锢在怀里。
有时候萨利也分不清,他俩到底谁才是恶魔,托拜厄斯每次都跟要吃了他一样。
-
神域藏书楼顶层,只有大天使长才有权限进入,据说那里藏着整片大陆所有的秘密。
萨利不被藏书楼认可,只能站在门口看着托拜厄斯在一层层书架前停留、翻找,最后带出来一本陈旧的书。
萨利迫不及待地把头靠近托拜厄斯,和他一起看。
——书名叫《魔鬼启示》。
托拜厄斯和萨利头靠着头,最后在某一页的边拐处找到了卡门之禁的解除方法。
简直偏门到了极点。
——极地龙犄角一只、地精族圣剑宝石一枚、魔王鲜血一滴。
——犄角、宝石碾碎成粉末,滴加鲜血,与苜蓿汁、百叶花汁一同烹煮一日。
——得到浓绿色药剂即为解药,须在圆月时的子夜喝下。
萨利呆滞地盯着托拜厄斯:“?”
托拜厄斯皱着眉,又重新把书皮看了一遍,发现没拿错书:“……”
“这真的可以成功吗?”
萨利颤抖地指着书上的几行字。
托拜厄斯抿唇:“全大陆,解除卡门之禁的唯一方法就在这本书上。”
萨利眼睛瞪大:“这太不合理了吧,先不说这煮出来的东西能不能喝,这原料也不对啊。”
“众所周知,魔王是没有血的,祂们从不流血。我们上哪找魔王鲜血?”
就像梅拉狄斯讨厌天使一样,托拜厄斯好像天生就对魔王两个字过敏,他合上书,说:“有的。”
“这是每一任魔王的秘密,我也是偶然听老师说过。”
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萨利听到“”魔王”两个字后的表情,补充道:“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想要解决你身上的禁制,必须得把这些凑齐。”
萨利盯着材料单,有点头晕:“上哪凑?这些东西可不是说买就买的。”
“先去极地,恒星季马上就要到了,极地龙进入沉睡,不早一点去恐怕来不及。”
萨利跟在托拜厄斯的身后,日光穿过廊道,打在大天使长光辉圣洁的侧脸。
直到撞到托拜厄斯身上,萨利才回过神来。
托拜厄斯拉住萨利的手,掌心温热的温度顺着手心一直传到萨利心头。
“走吧。”
托拜厄斯说。
在路上,萨利才知道这位大天使长为了陪他找材料,把自己攒了很久很久的假期一口气全部休掉了。
“你走了,谁干活呢?”
托拜厄斯理所当然:“弗雷德啊。”
好吧。可怜的弗雷德。
萨利默默心想。
-
极地严寒,冰封千里,龙族通常栖居在拉索尔山中。风雪肆虐着拉索尔山附近的小镇,极地人似乎都天生带着一种乐观的心态。
酒馆闪着暖黄色的灯,客人们混在一堆喝酒,有旅人在角落唱歌。风雪拍着玻璃窗,细听过去,还能听到龙的吼声。
酒馆老板娘围着围裙,打量着面前这两个长相俊美的青年:“你们也要找龙?”
“好吧,总有年轻人英雄故事听多了。不过,我得告诉你们,龙族并不是什么坏东西,你们最好也不要伤害它们,但愿你们有找到它们的机会。”
她送上两杯酒,敲了敲桌子:“每年都是这样,临近恒星季,就会有很多人来找龙。”
萨利转头和托拜厄斯对视,眨了眨眼睛。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含着笑意,比恒星季长夜时的星空要闪烁千万倍。
托拜厄斯很认真地为萨利收拾了一堆冬衣,毕竟极地真的很冷。萨利此时此刻穿着长袄,鼻头有些红,头发上还沾着一点雪,他围了一条长长的红围巾。
炉火烧得噼里啪拉作响。
萨利吸了吸鼻子,刚刚来的时候被雪刮了一会,现在小脸更白了。
他自顾自地和托拜厄斯碰了个杯,冲对方摆出一抹笑:“托拜厄斯,庆祝我们到极地的第一夜!”
恒星季即将席卷极地,过不了多久这里将会变成永夜,一切都会在这里沉寂。
托拜厄斯心想。
但是他身边这个小魅魔,好像永远都这么闪亮亮地对待世界。
他动了动手,和萨利的酒杯相碰,说:“敬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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