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
菲利克斯整整两天没有出山洞。
原因无他,被山慈控制了衣服。
这两天菲利克斯做的最多的动作就是看树枝上的衣服干了没。
好不容易衣服拿下来,山慈还是不放手。
山慈掏出个针线包,穿针引线,给菲利克斯补衣服。
说好不能接受部落的报酬,山慈乖乖听话,但针线包这种小玩意应该不算报酬吧。
菲利克斯虽然不计较吃穿,但也没有穿过补丁的衣服。
看山慈这么认真的节俭,再多的金银财宝这会儿也不敢在山慈面前拿出来了。
菲利克斯头一回认真的想怎么赚钱。
给自己买一件新衣服。
菲利克斯穿上打了补丁的衣服,山慈看他领口的补丁,感觉很满意。
菲利克斯也意外,山慈补的不赖。
山慈摆弄空荡荡的荷包,心思一转,“我知道怎么赚钱了,走,去集会!”
驿站集会,山慈从行李里掏出一条项链作房费,到屋里放下东西,两手空空和菲利克斯去逛集会。
菲利克斯不知他打什么主意,跟着山慈走到做衣服的小屋。
看山慈衣着打扮,店主热情招待。
山慈并没有询问衣服,这种小店部分衣服是订制,在集会这段时间制作交货,而且用料精良。
山慈对店主说,“这些边角料能给我么。”
店主的热情肉眼可见的消退。
“我不白拿。”山慈说,“我给你讲故事。”
店主已经不想理他了,若不是看到菲利克斯不好惹,他只想把这雌性赶出去。
山慈不顾店主的冷淡,灵巧的凑过去,“邪祟和部落的故事,讲给你,你回去跟朋友聊天的时候,讲这个多带劲,不白来集会一回。”
啧,有点意思。
“我先赠送你一段。”山慈引诱道。
集会刚开张,没什么人,店主索性和学徒坐下,听山慈讲故事。
起初他们还以为雌性编了什么虚头巴脑的事,听着听着,店主和学徒都被揪着心神,很多细节编都不知道可以这么编,这...这肯定是真事啊。
讲到**迭起处,山慈停住,“要拿边角料换,我要挑着拿。”
店主憋得直拍大腿,叫徒弟拿料子,山慈把料子放手边,把剩下一小节说完。
说完,店主和学徒久久回味,问山慈,“是哪个部落的事啊?”
“人家也要面子的好嘛,不能说。”山慈答道。
店主寻思寻思,这比八卦有意思啊,邪祟什么的,对于普通人来讲还是很神秘的存在,回去能炫耀炫耀了。
“我还有,你听吗?”山慈问。
“听!听!”店主叫学徒看店,领山慈去里屋。
学徒一脸失望,但管事的不是他,只能在外面看店,耳朵支棱着,企图听到只言片语。
奈何山慈说的小声,学徒放弃,转而看向在一边等着的菲利克斯,“你们是一起的吧?”
“嗯。”
“他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裁缝好奇问。
菲利克斯点头,他听了一段,挺真的,但他不明白山慈怎么知道。
学徒一听来了精神,“你俩旅行的时候遇到的?能不能跟我讲讲。”
“他说的好,我不会说。”菲利克斯掐灭学徒的兴趣。
看兽人木木的回答,学徒连低配版也听不到,悻悻坐回位子。
一个上午,期间店主遣学徒去买瓜子冷饮,听了个尽兴。
山慈赚了一大筐边角料,临走前问店主要了一条展柜里的腰带,店主还沉浸在故事中,欣然应了。
走出店面,店主热情相送,问山慈明天还来不来。
“看情况吧。”山慈吊胃口道。
路上,菲利克斯问,“那些事你怎么知道的?”
“芸薹的记忆。”山慈说,“它走过很多地方,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说不定部落早就搬走了。”
菲利克斯想到山慈融合过其他邪祟,一时无话。
菲利克斯把边角料背回房间。
“要倒出来么?”菲利克斯问,这种事山慈绝不会亲手干。
“要的,先等会儿。”山慈拿起筐里最上面的腰带,给菲利克斯比量,“是不是很合适?”
山慈说,“我逛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这条腰带了,要不是这个,他还听不到我的故事。”
菲利克斯内心五味杂陈,山慈赚钱,第一时间想到给他换东西。
“等我赚大钱了,给你买新衣服。”山慈说。
菲利克斯惊讶,他怎么知道...
“你的嫌弃都写在脸上啦,”山慈没有什么受伤的神情,帮菲利克斯解下原来那条有些抽丝的腰带,换上新的,淡淡说道,“你好歹也是个富家小子,不能总让你跟着我吃苦呀。”
菲利克斯被看透了心思,有些耻然。
“好了,我要开始我的赚钱大计了!帮我把边角料倒出来,倒在桌上吧。”山慈没有给菲利克斯感激的时间,熟练的支使他。
山慈翻捡料子,他也逛过不少集会了,看得出这些料子都不赖。
山慈拿出针线包,准备大干一场,“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去练枪吧,不用管我。”
这会儿又怕他无聊了,不用他保护了,菲利克斯没听山慈的,坐一旁看他。
很快看出山慈要缝荷包。
太复杂的东西山慈缝不出来,菲利克斯的荷包是他拿在手上研究过最多的物件,所以他决定缝荷包。
现实往往是残酷的,荷包的价值有限,菲利克斯替他估摸着,一筐边角料都缝完也赚不了太多。
菲利克斯想想,给他出主意,“你给他们讲故事吧,会比卖荷包赚的多。”
在普通人眼里,这就是简简单单的荷包,他们看不到山慈的辛苦。
“循序渐进嘛,也不是谁都会停下听我讲故事。”山慈自己有一套。
菲利克斯闻言不再插话。
山慈精力充沛又不用睡觉,缝了一天一夜,手上有了许多荷包成品。
山慈当即决定,转战另一个集会。
集会上,带篷的摊位都已经满员,许多没有固定摊位的人扯块布就露天摆摊。
小摊一条街上,菲利克斯给山慈占了一大块地。
麻布上摆上山慈亲手缝制的荷包。
驿站人流量大,摆摊的品类繁多,令人眼花缭乱,山慈和菲利克斯的小摊混在其中,收成也就中等。
“嗨呀,我越想越气。”山慈气呼呼把换荷包的银子丢进口袋,给买荷包的人看的一愣。
“别想了,不值得为一个邪祟伤神。”菲利克斯说。
捕获关键词,客人震惊的看着菲利克斯。
“它都问我了,我当然要负责到底啊,不然它被骗了,回头来找我哭可怎么办?”
客人转而看向山慈。
菲利克斯冷下脸,“我看你一天想它比想我还要多。”
山慈惊,喊道,“你怎么什么醋都吃!跟一个邪祟争风吃醋,你真是普天下第一人。”
旁边小摊摊主纷纷竖起耳朵。
“怪危险的,我都叫你早点跟它断了联系了。”菲利克斯声音也有点抬高。
“我不!它本来过的就很辛苦了,我再伤它,那它得多绝望!”山慈也不服软。
“你不听是吧,你自己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跟我说话。”菲利克斯起身离开。
留山慈一人在小摊,瘪瘪嘴,泫然欲泣。
菲利克斯走到远处,窜上树,脸热热的。头晚,山慈要他在集会上配合演戏,结果安排了这么一出吵架剧情,山慈强行给他加戏,不演不行的那种。菲利克斯只得用尽毕生演技。
两边的雌性摊主见兽人将漂亮雌性丢在摊子,心软的一塌糊涂,凑过来安慰山慈。
山慈顺势吐苦水。
逛集会的人有意无意的停在荷包小摊前,大家都揣着一颗八卦的心。
正中山慈下怀,山慈神展开,讲了一个小邪祟懵懵懂懂出来闯荡被他遇见的事。
“你竟然能给邪祟出主意,和它们聊天!”
“就恰好碰上了。”
“扯呢吧。”人群中有人质疑。
山慈一个泪珠砸在手背,美人落泪,不可方物。
众人齐齐瞪视,质疑的人连连告罪。
山慈用帕子抹抹泛红的眼角,“我这也不算同情心泛滥吧,他怎么就不懂我。”
“兽人就那样,脑子一根筋,一点软话都不会说。”雌性安慰道。
“对对,我家那个也是,虎头虎脑的,跟他说点什么事,能怼的我火冒三丈。”
“我听过一些部落和邪祟的事,有的很恐怖,突然自己碰到一个不一样的,好奇么,谁遇见了温柔伶俐的邪祟不想多聊几句呢。”
“还有啥事啊。”有人不禁问出大家的心声。
山慈好像突然意识到很多人围过来,神色慌乱,“他人呢。”
旁边雌性硬气的轰开趁机凑上来的兽人,“我帮你看摊,你去找他。”
“人这么多走丢了怎么办?”另一个雌性拉住山慈。
“我刚看见你家兽人上树了。”热心吃瓜群众提供线索。
“他没走远,搁树上偷偷看你呢。”一兽人为菲利克斯找场子。
一群兽人闹哄哄的把菲利克斯扯回来,推到山慈面前。
菲利克斯一脸懵,这都可以。
“小两口感情还是好,这么漂亮的雌性,小伙子哪舍得说走就走,回去好好说说,把话聊开了,别一赌气就走了嗷。”一雌性热心调解。
“deideidei,这兽人长得还行,就是愣头愣脑的,小雌性人美心善的,多好,小伙子偷着乐吧。”围观的人们七嘴八舌。
山慈拉过菲利克斯的手,把手帕塞进他手里。
“干嘛?”菲利克斯问,这段没教过,自由发挥吗?
“哎呀,给你家雌性擦眼泪啊,都给你台阶下了笨蛋。”一兽人捶菲利克斯。
“你别打他~”山慈嗔道。
兽人闻言身子都酥了半边。
山慈抬起小脸看菲利克斯。
“擦啊,快擦。”众人起哄。
菲利克斯手帕轻轻擦过山慈嫣红的眼角。
围观的兽人雌性掌声响起,仿佛见证了一段绝美爱情。
大家催促两人快点回去聊聊。
山慈犹豫道,“荷包还没卖完,都是我熬夜缝的。”
摊上的荷包哄抢一空。
众人目送山慈和菲利克斯手拉手回驿站后,满意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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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慈:一阶段计划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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