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西伦回忆篇)
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西伦无法回答。日子还在继续过,但西伦脑海中总是在思考,他坚持的结伴到如今有什么意义。
之后发生了一件事。
特雷弗在前院,听到院后有声响便立刻赶了过来,西伦衣衫不整的躺在屋后的院子,凌乱的下面显然经历了一场xx,偷情的兽人闻声草草结束逃走了。
特雷弗气的发抖,跪在西伦身边,【是谁?】
西伦双眼无神的看着天。
原来别的兽人进来时也是痛的。
【是谁?!】特雷弗咆哮道。
【你们走吧。】
特雷弗还在气头上,听到西伦的话,第一时间不是被抛弃的慌张,【你赶我们走?!他比我们好吗?我们走了谁给你端茶喂药?!】
【药不吃了,你们走吧。哦,】西伦拂开领口,露出心口的兽纹,【这个还在是吧。】西伦跌撞的跑进屋里拿起剪刀就要冲心口扎去。
特雷弗跟着跑进屋,被西伦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忙夺下剪刀,死死的抱住西伦。像是被泼了一桶冰水,特雷弗彻底清醒,【西伦我错了,你打我吧,】特雷弗拉着西伦的手往脸上打,【我不该那样说的,事到如今都是我们造成的,我只求你不要离开我,让我陪着你好吗,求求你…】
西伦没有说话。
西伦被抱着,特雷弗的眼泪顺着他的脖颈滑落。
西伦要抛弃他们了。
晚上兰斯洛特回来,知道了这事,同样怒不可遏,也同样的无力去指责西伦什么。那个偷情的年轻兽人是西伦的仰慕者之一,几天之后被两兄弟揪出来揍了一顿。
可揍了一个有什么用呢,西伦不好的名声传了出去,曾经的那些仰慕者心思活泛起来,纷纷来西伦的小院献殷勤。
兰斯洛特和特雷弗每天要收拾屋子做饭,给西伦煎药,还要兼顾部落的巡逻和群猎,一周的严防盯守下来,二人疲惫万分。可是每日躺下搂住西伦,看着他平静的睡颜,他们所有的苦闷都消散了。
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放手。
然而,两兄弟千盯万盯还是被捉住了空隙。
那次西伦脑子一热,想试试别的兽人有什么不同,之后就再也没有向哪个仰慕者抛出橄榄枝,他的那些仰慕者也不是什么无礼好色之徒,如果真的有机会,都想重新追求他。
不安分的是一个刚成年的兽人,听到部落里兽人间的传闻,将西伦当做结伴后寂寞万分的雌性,动了邪念。
他趁西伦午歇时大胆的将他偷抱出来,在部落偏远的矮树丛强要了他。
毛头小子丝毫不知体贴,将西伦弄的hun身青紫,年轻兽人手忙脚乱的整理时,一个声音出现,【奥尔丁?!】
奥尔丁蹭的回头,【普…普拉德。】
普拉德在附近给伴侣挖野菜,没成想看到这样一幕。
【他…他是自愿的,你也知道,最近部落里都在传…】
普拉德低头过日子,对传闻不是很了解。
奥尔丁看普拉德的木头样子,回去一准要跟他伴侣说,忙拉他下水,【你也来试试…】
普拉德被奥尔丁一个大力拉倒在昏迷的西伦身上,普拉德近看西伦的容貌,呼吸一窒。
西伦放dang的传言普拉德没听过,但他好看的模样可是公认的。
奥尔丁拉人下水的心十分急切,什么不堪的词语都用在了西伦身上。
普拉德半推半就的也尝了一把西伦的滋味。
事后两人都很心虚,竟把西伦丢在了树丛里。
兰斯洛特和特雷弗找到西伦时,一片狼藉,其他兽人的味道,还不止一个,脸颊上的手印,满身强迫的痕迹。
奥尔丁很快就被揪了出来。兰斯洛特和特雷弗将他的左腿咬成了残废。两家的长辈为此大动干戈,闹到了族长杰夫那,杰夫和艾瑞纳得知此事后震怒,然而若是要将奥尔丁逐出部落,就要抖出西伦被强的事,艾瑞纳权衡许久,按下了杰夫行使族长权利的念头。
奥尔丁虽没有被逐出部落,但他因为腿部的残疾,在一次狩猎时没躲开大野兽的致命一击,死在了部落外。
兰斯洛特和特雷弗失了智的在部落里横行霸道,寻找着另一个兽人。
而另一个兽人以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戴奥尼夏像个疯子一样闯进西伦的院子,抬手就要给西伦一个耳光,被兰斯洛特拦下,戴奥尼夏冲西伦大喊,【biao子!】
【biao子!biao子!】戴奥尼夏连骂了好几声,被身后追来的普拉德拉住,捂上了嘴。
戴奥尼夏气炸了。那天,他来找西伦请教,结果站在屋门口,痛苦的叫喊声穿过两扇虚掩的门传出,他没有推门而入,也没有转身去找人,听着里面的声音直至沙哑虚弱他才离开。他暗中鄙视西伦,想一个还未结伴就被兽人玩lan的雌性还有什么翻起浪花的本事,没成想竟然让自家的后院起了火,普拉德无意中在床上拿西伦和他比较还说出了声。
戴奥尼夏当即踹开普拉德起身就跑到这里,想要将西伦教训个够。
虽然没有打到西伦,但骂出了声也让戴奥尼夏快意了许久。
特雷弗始终将西伦搂在怀里捂住耳朵,也阻挡了外人的视线。
一场鸡飞狗跳的吵闹,在族人远远围观下结束。
关上门,三人静默。
如果说之前,他们彼此身上的筹码所剩无几的话,那现在无论是西伦,还是双胞胎兄弟,都一无所有了。
西伦想说自己是被强迫的,可一个出轨过的人,如何能让人信服呢。
兰斯洛特把灌了热水的皮水袋放进西伦的怀中,暖着他常年寒凉的身子,【西伦。】
西伦眼神躲闪。
【西伦,看着我。】兰斯洛特握住西伦的肩膀,西伦缓缓转过视线。
他们好久都没有对视过了,西伦和兰斯洛特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积累的情绪,复杂,沉重,但…没有想象中的糟糕。
【我们犯下的错,一辈子都无法偿还。你陷入了那段痛苦的记忆中,日夜被折磨,我们也一样受着折磨之苦,】兰斯洛特灰白的眸子里满是难过,【西伦,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你在痛苦的记忆中枯萎,你痛,我们也痛。我们照顾你,想让你快乐,想和你找回原来的日子,想和你在一起久一点,再久一点…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如果现在的生活对你来说,是无法自拔的腐烂泥沼,那么,请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把你托上岸吧。】
【西伦,】特雷弗蹲在西伦身旁,【我们爱从前的你,也爱现在的你,你不要不要我们,我们一点一点把日子过好吧。】
就像兰斯洛特说的那样,两兄弟极力的想让西伦走出曾经的阴影。他们相爱的时日攥在死神的手里,两兄弟从死神手中争夺着爱人,他们无法想象没有西伦的黯淡日子该如何度过。
镰刀挥下后,他们也不会独活。
【找回原来的日子…】西伦看着面前的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庞,时至今日他仍能分得清他们谁是兄谁是弟,但此刻他分不清他们的神情。
一样的心痛。
他的心也痛。
外面的阳光透过门缝,在地上映出一条金色的线。
【那就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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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西伦在屋子里编花绳,偶尔拿起扫帚,当病痛来袭时会冲兰斯洛特和特雷弗发脾气。两兄弟常常往药草屋跑,拎着药包听艾瑞纳的冷言训诫,参与部落的狩猎和制陶木工活计,给西伦搜罗好玩好看的东西。他们会zuo@ai,会讨论一日三餐,会出门散步。
四季更替,西伦编绳的棉棉藤草籽散落在院子,长势茂盛的棉棉藤长满了院子,也掩盖了这一家人的低调生活。
这天饭后,兰斯洛特拿出一把小巧的木梳,给西伦梳理长发,特雷弗在一旁等着接手。
西伦灰白的长发平时打理的很顺滑,心情好时,西伦还会编头发。这会儿两兄弟只是找个机会与西伦相处,顺便和西伦说说他们在部落里搜刮的新鲜事。
【温斯洛在部落外救了一个小雌性,这木梳就是他想出的梳头工具。】
【嗯,很方便。】西伦感受着头发一下一下的被梳顺。
【那小雌性现在和温斯洛住在祭司院子。】
西伦侧头看向出声的特雷弗。
特雷弗忙道,【他只身一个,刚来部落很没有安全感,这些天许多雌性都去看望他了,他好像也会编发,你有空去看看他吧。】
西伦嘴上没有应声,次日他从篮子里挑了好久的花绳做礼物,捏着兰斯洛特拿回来的木梳,去祭司院子拜访那个叫叶珽的小雌性。
西伦在祭司院子外站了一会儿,待拜访的雌性少些时才进。
进门时,黑发的小雌性正在和温斯洛整理大家送来的礼物,听到推门声他转身过来,笑着与西伦打招呼。
多么明亮的笑容啊。西伦如是想。
西伦和其他雌性一样,得到了叶珽的编发教学。
回家后,西伦一帧一帧的回忆着叶珽的样子,念念不忘和他说话时候的感觉。
就像看见了从前的自己。
西伦在家端坐了一天,终于忍不住出门散步。
兰斯洛特和特雷弗惊讶,西伦很少主动出门。
西伦散步到祭司院子,正好看到叶珽在院子里。
阳光下,叶珽举着一块闪亮的石头让温斯洛看,温斯洛矮下/shen来端详石头,叶珽有些着迷的看着温斯洛。
片刻后叶珽和温斯洛说了句什么,温斯洛显得笨拙而局促,推着叶珽一起进了屋。
西伦目送他们进了屋。
【他过得很好,不是吗?】坐在矮墙上的年轻西伦看着那扇关上的门说道。
微风吹起西伦肩上的发。
【是啊,是那样的美好。】西伦喃喃道。
年轻的西伦消散在了记忆的风中。
你如一颗星辰在我漆黑的夜中闪亮。
如果可以,我想守护你,看着你无忧无虑的长大。
西伦回忆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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