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东陵之行,意外收获了肖恩心脏流落他手的消息,与此同时,四方邪祟开始骚动。
“达尼尔和克劳伦斯坐镇部落,先后派出多批人手奔赴各地清剿邪祟,邪祟作乱之势已有缓解,唯有芥子山这里,仍有邪祟不停涌现。克劳伦斯猜测肖恩的心脏可能在此处。”
四人两鸟降落在芥子山。
“这地方草木长的如此茂盛,没有猫腻就怪了。”费萨尔挥动着锏拨开茂密的草丛,四周无路,几人只好走出一条路来。
亚岱尔紧跟在费萨尔身边,“不要离我太远。”
“知道啦,我不是还带着你的锏,有邪祟也不怕。”费萨尔轻松道。
“那也要我发动才可以,还是要小心些。”亚岱尔反复叮嘱,他的裁决之力可以附在他常用的武器上发动,必要的时候保护费萨尔,但他还是希望亲自保护伴侣,只求费萨尔不乱跑。
“有邪祟的气息吗?”叶珽拂开比他还高的叶子,问珑。
“到处都是邪祟淡淡的气息,它们曾在这里频繁活动过。”
“豁,你们看。”费萨尔拨开草丛,眼前大片草木被压成烂泥,上面大滩大滩的黑色污迹,喷溅的到处都是。
“邪祟在这里火并过。”叶珽道。
“已经没有存活的邪祟了。”亚岱尔查看四周。
几人继续前进,连续探查了两个多小时,深入芥子山腹地。
“邪祟不会在白天睡觉吧,走了这么久,一个都没见到。”费萨尔举起水囊咕咚咕咚的喝水。
“不知它们有什么谋算,邪祟的气息一直没断过,这芥子山就像个邪祟巢穴一般。”亚岱尔捏捏鼻梁,长时间绷紧神经让他有些疲惫。
“它们能有什么谋算,像那个什么劳什子长老,笨笨的,”费萨尔摘下帽子扇风,四处寻摸着,“这儿的东西能吃吗?”
叶珽走了半天也有些累,坐在石头上,翻出干粮,喂给肩上的白哥儿一块。
“看着和外面的果子差不多。”费萨尔嘟囔着,跳起来摘了一颗紫红的果子,在衣服上蹭蹭,一口咬下去。
果汁流进喉咙的一刹那,费萨尔的耳膜鼓动了一下。
费萨尔愣住,转头问亚岱尔,“你有没有听到咚的一声?”
看亚岱尔的表情显然他也感觉到了。
两人的视线转向珑和叶珽。
坐在石头上的叶珽和站在他身边的珑都不见了。
心脏仿佛剧烈的跳动一拍,耳边没了费萨尔的喋喋不休,叶珽抬头,周围只剩了他一人。
叶珽捂住心口,契约的牵引没有发动,珑还在附近。
肩上的白哥儿焦躁的啾啾,它找不到珑。
这不是个好消息。
叶珽解下背上的包裹,握住漆黑的巨刺。
头顶阳光热烈,深山中的寂静,逼人心魄。
叶珽等了一会儿,决定移动。
他沿着计划的方向前进。
叶珽在山中行走,渐渐没了时间的概念。
不知过了多久,他看到前面有一个屋顶。
叶珽快步走去,只见树丛后,平坦的一方空地,一个不大的茅草屋盖得歪歪扭扭,旁边的乘凉树下,石桌前对摆着两个石凳。
一个正太模样的人坐在石凳上,另一个石凳上放着一盆含苞待放的花枝。
银色的短发,银灰的眼眸,白色的长衫,白皙的皮肤。
见有来人,正太开口,“你是谁?”
白哥儿没有异样的反应,叶珽走过去,“我叫叶珽,我来这儿…”来这儿打邪祟?来这儿旅游?感觉和一个山中人无法说明来意。
好在问话的人没有计较。
“叶珽?叶珽是什么?”
“叶珽是我的名字。”
“名字是什么?”
“名字…是一个人的代号。”话题逐渐向高深走去。
“我没有名字,怎么得到名字?”
“一般是出生时最亲近的人取的,”叶珽看他孤身一人的样子,又加了一句,“或者自己给自己取。”
银发正太陷入沉思。
“你一个人在这住吗?”叶珽问。
正太回神,“还有它。”
他说的是石凳上的花,“它是我的家人…”正太语气有所迟疑,“…朋友。”
“嗯…请问除了我以外,你有没有见过其他人,在刚才。”叶珽问道。
正太半晌没有回答。
过会儿,正太开口,答非所问,“告诉我,我的名字吧。”
“什么?”
“为我取个名字。”正太看着叶珽,银灰的眸子里的光淡淡的。
叶珽觉得取名字什么的,好郑重的事,眼下,他要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取名。
叶珽看周围的绿色中,一簇玫瑰色的山慈叉苦花开的正好,在这广袤的山中,一个名字十分应景。
“山慈怎么样?”叶珽说。
“我叫山慈。”正太重复道。
名字取好了,叶珽又问,“刚才这里有其他人路过吗?”
“他们来了。”话音刚落,石凳上的花枝剧烈抖动,几个花苞瞬间开放,发出凄厉的叫声。
湛蓝的天空撕裂,四周景色变化。
火红的夕阳下,两个身影向花盆袭去。
费萨尔坐在桑桑身上冲叶珽大喊,“叶珽那是邪祟,快过来。”
珑和亚岱尔的攻击触到花盆的前一刻,一缕浓黑被强行抽离花枝,融入正太身体,花盆应声而碎,花朵枯萎成泥。
正太飞到空中,一时间,缕缕黑色从芥子山四面八方飞出,汇入他的身体,与此同时,草木褪色,就连山中草木的精气都被他吸了去。
珑和亚岱尔见此情形,罕见的迟疑。
玫瑰色的山慈叉苦花败落在地。
“我叫山慈。”正太冲四人说道。
狂风大作,叶珽掩面。
狂风散去,邪祟已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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