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我把他带走？"先生双手交叉叠成金字塔状撑在桌上，一脸不可置信，“我没有权利替他做出这个决定。”
程也端起咖啡，抿一口：“都替他修正记忆了，为何不多做一点？”
先生不语。
“你是宋识的先生啊，他不会怪你的。留下太危险了，生死未卜。”程也苦笑，他知道即便他今天不约宋识的先生来，他的先生也会不请自来，人是自私的。
“LSF1415星球和天茫星的合理人口容量很少，剩下的NH47和F32还未完全开发。你们应该是第一批乔迁者，况且……况且你本就定居LSF1415星，迁跃证不难拿到。”
程也办公室的智能灯很亮，让先生无名指上无钻的素戒也熠熠生辉。
先生起身，将玫瑰签放在桌上。“他不让任何人触碰这个，后来他自己也不敢碰了，现在物归原主。”
程也抬眸扫过还泛着鎏金光泽的书签，淡淡道：“扔了吧。”
“啪嗒”，玫瑰签被扔进了小型碾碎机里，随着咔嚓的响声，碎成了齑粉。
程也听见先生离开时小声说了句“抱歉”。
抱歉什么呢？
程也不想去思考了，他只觉得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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