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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八十. 晨光与心跳

晨光从窗帘缝隙斜斜切进卧室,在地板上投出细长的金边。刘奕羲是被颈窝处的痒意唤醒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时,意识还裹在晨雾里,身体却先于思考感受到异样的温度 ——

后腰被一圈手臂稳稳圈着,鼻尖蹭着带着皂角香的棉质衣领,耳畔是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她僵在那团温热的怀抱里,能清晰感觉到他掌心透过家居服传来的暖意,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腰侧的弧度,像握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昨夜睡前刻意保持的距离不知何时消弭,此刻两人交叠的肢体在晨光里织成密不透风的网。

她的发顶恰好嵌在他下巴的弧度里,每一次呼吸都能带起他喉间细微的震动。鼻尖萦绕着混合了皂角与睡眠气息的温热,他无意识蹭过她额发的动作,让碎发扫过眼皮带来痒意。

她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低头瞥见自己蜷在他臂弯里的姿势—— 鼻尖蹭着他锁骨凹陷,膝盖还悄悄勾着他的腿弯,活像只寻到暖窝的猫。指腹下他睡衣的布料随着心跳微微起伏,这触感让她耳尖 “嗡” 地一下烧起来,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床单褶皱里。

昨晚明明是分被子睡的!她盯着两人交叠的手腕发怔,记忆里最后的画面还停留在自己背对着他睡着,怎么一睁眼就成了这副黏在一起的模样?晨光在他下颌线镀上金边,睡得正沉的人毫无察觉,只有她像被按了暂停键,连指尖都在纠结该往哪个方向挪才能不惊醒这过分亲密的僵局。

她能清晰感知到彼此之间密不透风的贴合 —— 他的鼻尖蹭着她发旋,手臂稳稳圈住她腰肢,连膝盖相贴的弧度都严丝合缝。棉质睡衣下的体温隔着布料渗过来,在两人之间织成一张温热的网,连他呼吸时胸腔的震动都清晰可辨。

明明是毫无缝隙的拥抱,她却连挣扎的念头都生不出来。昨夜刻意拉开的被角不知何时滑到了床尾,此刻她的掌心还无意识搭在他心口,指腹能数清他骤然加快的心跳。晨光在他微蹙的眉尖流转,睡得沉熟的人下意识将她往怀里揽了揽,下巴抵着她发顶的力道让她忽然想起罗马剧院,他把她护在怀里的姿势 —— 原来有些靠近早已刻进本能,连睡梦中的身体都比意识更诚实。

她闭着眼使劲回溯昨晚的记忆碎片 —— 最后定格的画面是自己翻了个身,背后传来他含着笑意的 "保证安分"。此刻再品这四个字,只觉得晨光里都飘着狡黠的反讽。

她指尖刚蹭到被角,腰后那只手就像装了感应器般轻轻收紧,指腹隔着布料按在她脊椎凹陷处,力道不重却恰好封死了所有退路。晨光在他腕骨的青筋上流转,这道不动声色的 "锁" 让她只好放弃挣扎,缓缓仰头望向罪魁祸首。

熟睡的祁祺褪去了平日的锐利,下颌线在光影里显得格外柔和。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般覆在眼睑,鼻梁挺直的弧度让她想起罗马许愿池的雕塑,连平时总抿着的薄唇都放松成自然的弧度。她盯着他看了半晌,直到晨雾般的念头悄悄漫上心头 ——

要是时间停在这一刻多好。

目光落在他微扬的唇角时,胸腔忽然泛起潮热。她鬼使神差地往他怀里蹭了蹭,额头轻轻抵着他下颌,鼻尖萦绕的皂角香混着睡眠气息,竟比任何香氛都让人安心。就在她贪恋这温度时,圈着她的手臂忽然沉了沉,将她往怀里嵌得更紧,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后颈的碎发,像是梦里也在回应这突如其来的靠近。窗外的鸟鸣渐渐清晰,晨光爬上他睫毛的瞬间,她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 原来有些贪念不必言说,就像他下意识收紧的拥抱,和她悄悄红透的耳廓,早把未说出口的期盼,都酿进了这未被惊扰的晨光里。

她指尖刚勾到床单想往后撤,怀里的人就像被按下了启动键,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喟叹。祁祺没睁眼,睫毛却先颤了颤,圈在她腰侧的手臂像上了发条般自然收紧,掌心贴着她后背的力道将人往怀里碾了碾,连带着被褥都发出窸窣的轻响。

这个动作熟稔得让人心尖发颤 —— 仿佛他胸腔的弧度天生就是为了嵌合她的身形,仿佛昨夜的分被而眠只是一场刻意的彩排。他蹭着她发顶调整呼吸的模样,像只归巢的兽在确认领地,鼻尖扫过她耳廓时带起的热气,让晨光里的尘埃都跟着发烫。她能感觉到他指腹在她腰窝画着无意识的圈,那力道不是惊醒后的慌乱,而是沉淀了整夜的、理所当然的占有欲,仿佛他们早已在无数个清晨这样醒来,让体温在重叠的呼吸里酿成了无需言说的默契。

她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喉间像卡了片干燥的柠檬,好不容易挤出的话都带着裂纹:"艾、艾伦等一下要来的……" 视线死死钉在他睡衣第三颗扣子上,那枚贝壳扣在晨光里晃出细碎的光,晃得她指尖都在发颤。平日里能冻住片场的清冷声线,此刻却像被揉皱的宣纸,连尾音都抖得不成形状。

祁祺胸腔震动着发出低笑,那声音裹着刚醒的沙哑,像磨砂纸轻轻擦过心尖:"急什么。" 他指尖忽然抬起她的下巴,指腹蹭过她发烫的耳垂时带着戏谑的暖意,"长颈鹿先生负责投喂,小羲小姐可以再冬眠十分钟。" 说罢他松开圈在她腰侧的手,便翻身坐起,睡衣领口滑开时露出锁骨的弧度,坐起身时脊背挺得笔直,仿佛每天清晨都该如此从这张床上醒来。刘奕羲还陷在被褥的温热里发怔,就见他忽然俯身,指腹拨开她额前碎发的瞬间,唇瓣轻轻落在她发旋上。

那个吻轻得像一片羽毛拂过,带着他口腔里残留的牙膏清香,却让她后颈的汗毛都倏地竖了起来。他直起身时睡衣下摆扫过她鼻尖,晨光在他肩线镀上金边,转身下床的步伐稳得没有一丝犹豫,仿佛去厨房煮粥是刻进生物钟的仪式。

直到水壶鸣笛的轻响混着锅铲碰击的脆声从厨房传来,间或夹着他压抑的轻咳,刘奕羲才把发烫的脸埋进枕头。棉布纤维里还残留着他的皂角香,她蹭了蹭鼻尖,闷闷的鼻音从被褥里钻出来:"…… 成精了。"

可嘴角却忍不住向上翘,笑得肩膀微微发颤。窗外的麻雀在防盗网上蹦跳,晨光把窗帘的花纹投在地板上,她听见自己心跳声混着厨房传来的细碎响动,忽然觉得这满屋子的烟火气,都像是他预谋已久的温柔圈套。

她把脸埋进枕头褶皱里,鼻尖蹭着棉布纤维的纹路。一夜酣眠让被褥吸饱了他的气息 —— 前调是清爽的皂角香,中调漫着若有似无的柑橘甜,尾调则沉淀着他独有的、像洗晒后棉布般干净的味道。指尖划过颈侧皮肤时,才惊觉自己睡衣领口也浸满了这熟悉的气息,昨夜交叠的体温仿佛还锁在纤维缝隙里。

脸颊的热度顺着指腹蔓延开,欢喜像气泡在胸腔里簌簌升腾。那些藏在被子里的窃喜,时而如香槟气泡般轻炸,时而又化作蜜糖般的回甘,让她忍不住用脚尖在被褥里蹭出小褶皱。

厨房忽然传来清脆的碰撞声:不锈钢锅铲刮过锅底的沙沙响,烧水壶开始蓄力的咕嘟声,还有橱柜门开合时带起的磁吸轻响。这些声响被晨光筛过,竟织成了某种奇妙的韵律 —— 他取鸡蛋时指尖叩击瓷盘的笃笃声,打蛋液时手腕晃动的哗啦声,都透着久居于此的熟稔。

她侧耳贴着枕头听,笑意从嘴角漫到眼底。那不是骤发的欢愉,而是像温水沏茶般慢慢晕开的暖意。当水壶鸣笛的长音混着煎蛋的滋滋声飘进卧室,她忽然在这组生活的交响里,听见了时光被拉长的形状 —— 原来所谓未来,不过是此刻他在厨房煮粥的背影,和自己窝在被窝里偷笑的清晨,被无数个这样的日子悄悄串成的长线。

她像踩在云上般掀开被子,赤脚落地时刻意放轻脚步,生怕惊扰了厨房那幕正在上演的默剧。晨光从窗帘缝隙斜斜切进走廊,在她脚边铺成金色的小路,而小路尽头的操作台旁,祁祺正微弯着腰切草莓。

米色 T 恤的褶皱里落满阳光,他指尖捏着水果刀的姿势像握着画笔,将草莓切成大小均匀的薄片,红色果肉渗出的汁液在白瓷盘上洇开细小的花。水壶在燃气灶上发出咕嘟轻响时,他偏头关火的动作带着韵律感,往玻璃杯中倒热水的弧度流畅得如同舞蹈,茶包下沉时荡起琥珀色的涟漪,最后放入的柠檬片在水面转了个圈,恰好是她习惯的薄厚。

倚在门框的刘奕羲屏住呼吸,看他垂眸时睫毛在眼睑投下的阴影,看他唇角那抹随切水果节奏轻扬的弧度,忽然懂了书里写的 “烟火气里的温柔”。当他用纸巾擦净瓷盘边缘的果汁,指尖无意识在台面上敲出轻快的节奏时,她听见自己心跳与水壶的咕嘟声叠在一起 —— 原来心动可以这样具体,是他记得柠檬要切薄片的细心,是 T 恤褶皱里藏着的阳光味道,更是此刻他在晨光中忙碌的背影,让 “一辈子” 三个字有了清晰的形状。

晨光在厨房地板上织出细碎的金纹,祁祺忙碌的身影,在灶台前拉得很长。他正用竹勺将最后一勺鸡蛋虾仁面疙瘩汤舀进蓝边瓷碗 —— 鲜虾剁成的肉泥裹着嫩黄的蛋花,奶白的高汤里浮着翠绿的葱花,面疙瘩在汤中轻轻晃动,像沉在碧波里的云朵。

旁边的白瓷碟上,蛋白鸡蛋饼煎得边缘微焦,橄榄油的香气混着芝士碎的咸鲜在空气里飘散。他将三副描金边的骨瓷餐具摆上原木托盘,柠檬片在红茶壶里轻轻旋转,壶嘴冒出的热气在晨光中凝成白雾。

听到身后棉布拖鞋的轻响,他转身时围裙带子还在腰后晃了晃,眼神落向她时瞬间漫出暖意:"去刷牙吧,面疙瘩汤我温在灶上。" 说话间顺手扯了扯她睡乱的发尾,指腹擦过她耳垂时带着刚切柠檬留下的微凉。

刘奕羲望着他围裙口袋里露出的半截厨房纸巾,忽然觉得这场景熟稔得不像初遇。直到门铃突兀地响起,她才惊觉自己盯着他看了太久。

祁祺已转身去开门,拖鞋底蹭过地板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早猜到艾伦会掐着饭点来。" 他拉开门时,晨光恰好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玄关地砖上,交叠的轮廓里,她看见他悄悄往后退了半步,用自己的影子挡住了她睡衣上没扣好的纽扣。

纱帘滤过的晨光在餐桌铺出柔和的光斑,浅木桌面上的面疙瘩汤正冒着热气,蛋白鸡蛋饼边缘煎得金黄,柠檬红茶茶在玻璃壶里泛着琥珀色的光。艾伦叉起一块蛋饼时,芝士碎拉成的丝在阳光里闪了闪,他腮帮鼓得像松鼠,含混着把问题抛向祁祺:"广场那场摔戏到底是真摔还是演的啊?我看监视器里尘土都飞起来了。"

祁祺用竹勺搅着碗里的面疙瘩,垂眸时睫毛在汤面投下晃动的阴影:"你猜?" 说话间忽然抬眼看向刘奕羲,趁艾伦低头舀汤的空当,指尖飞快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

瓷勺碰到碗沿的轻响忽然被艾伦的问题截断。他叉着蛋饼的手停在半空,忽然歪头看向刘奕羲,牛奶沾在唇角也没擦:“刘老师,我哥昨晚表现如何啊?”

这话让刘奕羲刚送进嘴的面疙瘩呛进气管,滚烫的汤液烫得她眼眶发红,指节攥得瓷勺发出轻响。

"咳... 咳咳..." 她弯着腰咳嗽时,能感觉到祁祺掌心隔着棉质家居服拍在她背间,力道带着安抚的韵律。再抬头时,只见祁祺用竹筷敲了敲艾伦的碗沿,琥珀色的茶水在他杯里晃出涟漪:"再乱说话," 他指了指阳台玻璃门,"去搬个板凳,到阳台上吃去。"

艾伦举着叉子作投降状,却在低头时瞥见刘奕羲耳尖的红 —— 那抹红从耳廓蔓延到脖颈,像晨光染透的云霞。祁祺推过来的牛奶杯还冒着热气,杯壁凝着的水珠在桌面上洇出圆形水痕,而他自己喝茶时,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杯口的动作,恰好和昨夜替她掖被角时的节奏重合。纱帘外的麻雀扑棱着翅膀掠过阳台,刘奕羲盯着牛奶表面浮着的奶皮,忽然觉得这声唐突的调侃,倒像是把昨夜藏在被褥里的温度,全抖落在了晨光中的餐桌上。

他推过来的牛奶杯还在桌面散着热气,祁祺垂眸喝茶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当刘奕羲刚要开口,他忽然侧身凑近,棉质睡衣袖口扫过她手背的瞬间,温热的呼吸就贴在了耳廓:"我昨晚表现挺好的对吧。" 他舌尖抵着后槽牙轻笑,声音低得像揉碎的月光。

这话像根点燃的引线,顺着耳廓烧到脖颈。刘奕羲感觉耳膜都在发烫,抬眼时撞进他盛满笑意的瞳孔 —— 那里映着她发红的脸颊,还有晨光里他自己故意压低的眉梢。指腹无意识攥紧的餐巾纸被揉出褶皱,她几乎是弹起来的,木椅腿蹭过地板发出轻响:"我、我去换衣服..."

转身时发尾扫过他鼻尖,逃跑的步伐快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祁祺望着她撞进卧室的背影,指腹还残留着刚才碰过她手背的温度。旁边的艾伦正用叉子戳着碗里的面疙瘩,故意拖长音调:"哥,你这耳提面命的架势,不去演舞台剧可惜了。" 他却端起牛奶杯掩住嘴角的笑,看阳光在杯壁上流转成温柔的弧 —— 刚才她慌乱起身时,发间落下的一根发丝,正轻轻搭在他空了的瓷勺上。

祁祺望着她的背影弯了弯嘴角,指尖在桌面轻叩两下,声线低得像揉进了晨光:"昨晚的表现...... 我记得你靠得很近。"

对面的艾伦支着下巴没听清,懵懂地仰起脸:"你说什么呀?"

他只笑着摇头,竹筷夹起瓷碟里的煎蛋,指节在筷身摩挲时,眼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住 —— 分明是想敛住情绪,嘴角却不听话地往上扬,倒像是把满肚子的心思都熬成了蜜糖,从眉梢眼角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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