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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十章回 月下

前回说到,张介行与杨燠两人在鬼蜮中四处搜寻记忆碎片,从而拼凑出白庄一事的前因,也因此道士对战厉鬼获胜,成功与书生逃出生天。

鬼蜮之主败退,天上的月亮也回到了人间。

刚从漩涡里出来,张介行在此之前喜形于色,然而这回却彻彻底底地晕了一回。

要说前头他去往阴间,应该也是如此地变幻时空,但那一次有道士暗中的帮助,稳定了来回通道,这一次却是从敌人的龙潭虎穴中闯出,一时也顾不得这个。

凡人之躯哪里能受的了鬼神手段?

于是,杨燠还没由两人之前温存之事浮想一二,便有些好笑地看着书生宛如好几天难眠地冲向一旁的墙角,大吐特吐。

可怜书生一天下来也没吃好饭,晚上倒是叫他都还给了大地。

毕竟自从明白自己心迹之后,杨燠便不能再如从前那样随性嘲笑几分。

他心疼,只是想从衣服里取出一张符咒用时却记起来自己差不多已经用完了。

之前的大部分送给了小少爷,剩下的又塞给了书生,只留下自己那么一张。

对了,他似乎还有个便宜徒弟在里头没有出来。

忘得干干净净了。

另一边,依旧沉浸在表少爷扮演当中的周钰正在床上毫不设防地呼呼大睡。

这一场杨燠对战鬼蜮之主的战斗最后的结果是他险胜。

纵使他得了书生的助力,收集完成了厉鬼成鬼的序幕,并以此动摇了对方的根基。但蚂蚁尚且不能撼动大象,纵使受伤严重,所遗留下来的力量也足够道士喝上一壶。

道士最终还是没能将鬼蜮之主斩杀,只是趁着他身形溃散之际,鬼蜮力量大减,他动用自己所剩无几的力量给自己与书生划开一条生路来。

师傅新交给他的桃木剑又再次损坏,铜钱剑上的铜钱撒豆成兵,最后一位铜钱人也消失殆尽,连半块铜钱也不剩下,酒葫芦呢,但是进来之前就喝了半壶的酒,剩下的半喝半施法,是一丁点也不剩了。而符咒更不必说,他前去跟厉鬼作战之际便只剩下最后一张用来安书生的心。

如此纵使鬼蜮之主已然受伤,他如今的力量却也无法彻底戒绝后患,倒不如先撤退,留得青山在——呵,不过是自己早已有牺牲之心,不愿心上人牺牲罢了。

倒是张介行忽然想起来自己扮演白眉生的时候,在院子里瞧见的那个熟悉的脸,顿时就面色苍白起来。

圣贤书常年不离手,书生哪里能受的了无辜之人的丧命。

马上,他就紧张地问道士怎么回事。

杨燠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安心。

随即,让张介行跟着他走到亭子处,他用极短的时间内点燃了一处篝火放在石桌之上。

月光洒下人间,火光温暖着二人。等杨燠告诉他先安神,张介行便有些麻木地跟着道士,直到神智彻底清醒,面色也恢复了往日的红润。

这才有余力去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余光中,他瞧见微之兄念念有词,似乎是在施展什么道术。这些深奥从前未曾了解过的道术,在他眼中只是一些玄之又玄的话语,他索性就不理这件事。

而微之兄……

在等待道士前来的那时间之中,对方没有发觉的是,张介行的内心终究是因此而起了涟漪。

他细细地打量了道士一番。

跟分别前所见的道士相比,此刻的他相当狼狈,道服外面几乎被撕裂了好几处,索性里衣完整,也不至于在这夜色之中受凉。

现如今,他最为担心的便是杨燠,放下心,才有心思去思考。

趁着道士念咒的时候,张介行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思绪。

那些在鬼蜮之中与道士分析的话先放在一边,现在最重要的是其他方面,比如他们自己的安危,敌人最后的情况,还有一个无辜之人的性命。

无辜之人吗?

鬼蜮之中,或许也有活人存在,但哪些人张介行之前从未见过,此刻也难以明辨对方是人是鬼。

或许他只是想全了自己一番善心罢了。

也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张介行向下弯了嘴角,按揉了一番自己的太阳穴,以保持清醒。

这时,他突然想起来那张熟悉的脸在哪里见过了——竟然是荒庙之中,是他遇见的那对商贾夫妻的儿子,似乎是姓周。

周……

周钰!小少爷周钰!

张介行还记得,那小子事后十分冷静地处理了父母的身后事,按理来说也不应该到这里来。除非他是因为某件事情的缘故跟在某人的身后而来。

眉生兄生前写信也提到过自己的一些同僚,有姓周的吗?

或者说,还有另一种可能?

……是微之兄吗?

小少爷周钰是跟着微之兄来到白庄的吗?

不管张介行心中有几分猜想,如今的结果便是他俩逃了出去,但这位小少爷的性命恐怕就难保。

于是,等道士终于施展完了道术,恳求某位土地公施展神通助他一臂之力后,便立马得了书生的急切追问。

留下周钰也的确是道士的疏忽,他没有否认。

但倘若不是留有后手,道士也不敢轻易让人去犯险。

至于此中缘由,出于情理,出于自己的私心,他都会跟书生一一讲明。

此等心事,天上的明月知晓,唯独面前之人——

杨燠也不知自己是该向前一步还是保持如今的位置与热情。

明月心中照,心事谁知晓?

“哎,介行,留下小少爷的确是我无奈之举。不过介行你并非玄门中人,故而对鬼神一事知之甚少。”

杨燠乃是道士,此话如今张介行是深信不疑。他说自己对鬼神之事知之甚少,张介行也认了,只是略微生气地白了他一眼。

道士笑笑,主动添了一笔柴火进去。

“是是,微之兄,小生的确不知鬼神,可小生也要问清楚,毕竟小生自保都难,又谈何照拂他人,可微之兄你却不一样。小生不知道家如何,却知修道之人最善于因果,倘若此因种下,日后难保是恶果呀!小生——”

这一番话,的确是出自书生的肺腑之言。

自打认识了道士以来,张介行也跟自己的霉运差不多和解了。

是道士从荒庙之中救了他一命。

是微之兄帮助他去让其根本不认识的老师能够不留遗憾在人间。

也是微之兄帮他知晓自己霉运的前因后果,让他得以在娘亲寿命将近之时能够回报一二。

所以,道士不知道的是,当他离开之后的那段时间里,张介行借了许多道门的书籍苦心研读。

他自知自己并非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也并非道门有缘之人,不过有那么一点勤奋与固执在身。

所以,他的的确确在那段时间里了解了许多杨燠所在道门的一些事情。

此话一出,果然引起道士很大的震动。

“你——”

杨燠目光如炬地看着张介行,已是明白对方想要的是准确的答案,而非他添加了许多个人的玄门见解。

说来也是他墨守成规了。

杨燠低低地笑了一阵,抬起头来,十分认真地回答:“介行,小少爷不会有事的。”

一旁的篝火仿佛向上飘起,落在了张介行疑惑的眼神中。

这一回,注视着他的道士打算彻彻底底用凡人的话来解释一切,抛开所谓的道门,抛开自己竟也固执的心理。

看到自己那便宜徒弟的时候,杨燠便知道对方情况不妙。

这并非是因为什么,而是因为周钰不过**岁大,神志还未成熟,正是日新月异的年纪。

这样的年纪,对于鬼魂附身更改性情也是最容易的。

而此时杨燠看见的便是周钰跟那表少爷的性格差不多完全融为了一体。

这也怪他。

自打他跟老道士学道以来,所遇鬼怪无一不是性情大变,行事残酷,普通人见了便会吓得两股战战,口中直呼煞星的存在。因而他自己随身携带的大部分的符咒也是针对敌人攻击所用。战斗前,他便将一部分暗暗在小少爷身上激发,以多种保险小童的安危。

可是意外发生了。

鬼蜮对人所做的变化,似乎完全不带恶意,而是一种潜移默化,以温和的态度来腐蚀人的灵魂,以至于最终他们都会变为伥鬼。

这也就导致了杨燠所做的准备,大部分都落空了,剩下的倒是能保住小童的灵魂不受干扰。

可幼童本就容易受到感染。

情况朝着不利于他的方向发展了。

好在杨燠发现这情况的时候还来得及,当下又扔了许多符咒放在了小少爷身上。

也恰恰因为那潜移默化的感染,如今的小少爷在鬼蜮之中算得上是对方保护的伥鬼之一,一时半会出不了事。

只怕是时间久了,不出事也得出事。

所以,杨燠如今需要赶紧补上缺失的法宝,尽快与受伤的鬼蜮之主做个了断。

“原来如此,微之兄,谢谢你肯这样尽心为小生解释。”

张介行此刻半开窍半懵懂,惹得道士弯了弯嘴角,又赶忙说本就是他的错。

两人在那里扯了几句,突然杨燠瞧着天上的月亮,问起了书生不久前说漏自己认亲之事。

他言道:“上次与你分别之际,得知令母寿命将尽。我实在是惭愧,所学不精,只知道降伏鬼怪,却不知如何面对已被残害的凡人。”

提起娘亲之事,张介行内心也不由得伤感起来,不过想来好似许久之前的事,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更何况娘亲临走前还祝福他希望他能随心而为。于是,他反倒安慰起杨燠来,说人各有命,不怪他。

“……更何况倘若不是微之兄告知小生狐仙之事,恐怕娘亲临走,小生也难以察觉。”

如此,倒是苦笑一番,嘲笑他自个儿的粗心大意。

“介行,不必如此说。你可知我与你相识这些日子以来,早知你秉性。既然如此,不若先以我来说吧。”

杨燠僵硬地伸出手,顺其自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道士的过往,张介行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他心目中,此人无比神秘,神通广大,怎能不令他好奇。

“微之兄快快讲来,小生好奇得很!”

他也是个妙人。此话说来,双眼发亮,前一刻的悲伤是半点都不剩下全溜走了。

但这也是杨燠所希望的。

杨燠所讲乃是他的小时候。

前文曾经提到过,杨燠未曾入道之前也有父母,家境不说富有却也能自给自足,丰年之时更是能每月吃上一顿肉。

然而一切都在他跟随家人前去参加庙会的某日改变了。

“……我已经记不清楚那时候发生了什么。我被老道士救起来的时候,曾经痴傻了一阵。”

“微之兄,你竟然有这等经历。”张介行听到这里,心中不免踌躇,他生怕触及了道士的伤心事,纵使他不计较,他心里也有了疙瘩,“小生还是不听了,微之兄的过去都过去了,不知道也没关系——”

道士却趁机捏了他脸蛋儿一把,叫他好不恼火,生气地瞪了他一眼。

如此鲜活,令后者不免会心一笑。

他说:“有什么?杨燠此人,我的人生,这些都是我所经历过的,也是这些经历那些过往构成了杨燠这个人。所以我不会畏惧过去的痴傻,介行,你也不要因此感到愧疚。父母大都是了解孩子的,更何况令母如此爱你,又怎能不知道呢?若我未曾料错,令母走前恐怕还在劝你,随心而为吧。”

“这……”张介行面红耳赤,难以相信道士竟然洞察人心如此,不过说来也不是什么不可说之事,只好点了点头,当了会倔葫芦。

两人靠得很近。

杨燠甚至能数的清书生脸上的睫毛有多少,所以也能看清他那细微的表情变化。

真是妙啊。

也真是令他心中微动。

话已经铺垫到这里了,道士便问起他前头说过认亲的事情。

这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张介行便老实回答了。

“是小生的亲生父亲。娘亲临走前跟我说起过她跟爹的误会,并且跟我说若是我缺钱了便去找他。”

“扑哧!”

笑的还能是谁?不过是杨燠有些吃惊张娘子那般为孩子铺路而已。

也确实人间百难,一为钱财,二为实力,三为运气。

张娘子坚信自己孩儿天资聪慧,所缺不过运气与钱财而已,她死后担忧孩子的生存,不得不摒弃前嫌,让孩子去找他的亲生父亲。

张介行听到道士笑了一声,没好气地反捏了道士一把,却被人抓住了把柄,闲话了一阵才继续说下去。

“……小生未曾见过父亲,只是一面,小生也想去见一见。娘亲说,父亲当年征兵离开侥幸没有死去,回来后从旁人口中得知娘亲死去的假消息,倒是查也没查就另娶了新媳妇。”

说来,张介行鼻子微酸,不由得抬起头来。

他是受到母亲深爱的孩子,所以难以想象原来他是不被父亲知道与需要的孩子。

但他不在乎吗?

那一点儿的血缘到底还是令他难过。

杨燠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一时间竟然有些手忙脚乱,弄得书生瞧见了破涕而笑,叫道让他正经点。

他停下了自己好像不受自己掌控的手脚,忽然有些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书生,轻声问道:“那我安静继续听你讲。”

他发现了,不知这些日子以来,书生经历过的是好是坏,但他没人可以倾述,直到现在。

而张介行有些愣愣地看着道士凑近他的脸,当初相遇时候他便感慨了一番这道士的好颜色,可惜却长了一张嘴,也不知怎地,月光静静,连篝火也安静无声,衬托他心口上的跳动莫名。

可他又不是……龙阳?断袖?

从前他虽然看过一点书上记载的事件,却没有半点清晰的认知,直到眉生兄和白鹭以那样的形态摆在了他的面前。

张介行才知,原来世间并不只是男女。

把自己浮动的心思压下,张介行继续往下讲。

终于写得感情戏了,露珠苦手,但必须要写呢,毕竟这才是露珠的心头好,咳咳咳。

本来预计这一章写得完,结果居然爆字数了,所以下一章继续,本卷预计十五章,感情戏过后就是战斗了,更苦手了,嘤嘤嘤。

恳求一个收藏评论,阿门!露珠会因为收藏多而爆更的,真的,看俺们真诚的大眼睛!

无责任小剧场

——假如本书是个电视剧

看到此处的张老爹:啊?原来咱的角色这么渣啊!咱前头还以为自己做得很好了,很不错了,是吧?

张娘子:或许是吧。

张夫人:哼哼,大概也许,不是吧

摸不着头脑的张老爹:额,咱什么都不说了,女儿,你认为呢?

张千金:哼!爹爹,孩儿跟娘亲站一起!

张老爹:……

小少爷:……

小少爷:都没人关系我的死活吗?不是,明明是配角栏上的第一人,结果前头戏份是晕倒,后头戏份是省略,现在又多了一点。

表哥:知足吧你!我后头就活在小剧场了。

白眉生:知足吧你!我黑历史都刻在里头了!

小少爷:你,你,你们——太欺负小孩子了!

表哥:……

白眉生:……眉生没有吧?

书生:感觉眉生兄的确有呢,不过南宗表哥,你就这么想要戏份吗?

表哥:!!!算了,不要了,看表弟你……再看看白眉生这家伙,我就活在小剧场里得了。

书生:啊,好像的确这样最好呢。

磨刀霍霍的道士:行了,介行,快点来,下一幕要开始了。

书生:……可恶!这也太……

道士:要认真。

以道士被书生糊了一脸剧本结束

(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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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十章回 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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