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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十七章回 高徒

新年前,京城就挂起了红灯笼,贴起了春联。银装素裹的雪下城市宛如一个小姑娘,开始了梳洗打扮。晶莹剔透的糖葫芦串儿被小孩高高举起,街上叫卖的走贩的箱子有红豆饭和大葱油饼,饭馆里人们喝着羊肉汤和走脑,雅间的人们听着说书的弹唱的。比起窝在屋子里的小村落,京城这样繁华的城市有太多书生能够消磨时间的事物。

道士回来后也在院子里安生陪着他看书,偶尔陪着师兄处理道观的事情,时不时还替人看看风水面相——书生总觉得燠哥并不擅长这些,但做起来却毫无问题,偶然间看见还真觉得要不是燠哥少了一把白胡子,当真像一个德高望重的道长。

黄少爷答应那件事后不久便派人送了信来,说这件事已经禀明了圣上,只是却没有说结果如何。无论如何,道士打算按照原定计划进行,或许会引起帝王的忌惮,但天下终究是排在第一位的。

所谓修道之人,以天下为己任,不以苦为苦,不以难为难,如是也。

书生了然道士的壮志,默默支持。

不过他也需要准备春闺,虽然还有四月之久,但准备学习却是个浩大的工程。

今日,他便约了杜兄前去京城的书舍购买学习资料和添置新书。

寒冬时节,京城已陷入了茫茫风雪之中,不过自更北方而来的寒风被高大的城墙所挡,高高低低的房子与来来往往的人群赋予了街道热闹。书生被道士嘱托着穿好外面一层厚厚的大衣,便拿着油纸伞和书箱推开了院子的大门。

小少爷咬着油条,口词不清地叫道:“张大叔,早去早会!”

“亭弟,做自己的事情去吧。”

道士却是没甚意见的样子。张介行临走前看到他眼底深深的黑色,捏住了自己的拳头,心底唾弃自己的无力——这段时间的相处也让他看到了道士过去两年以来的状况,这样不知消息是真是假的奔波,日日夜夜地探寻着那个敌人的踪迹,战斗受到伤害,填补所用还需要赚钱,而他却相当自在地沉浸在书海之中,所谓的伤感不过是逢秋而悲罢了。

最后,书生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挥挥手离开了。

至少他不希望燠哥再为他而担忧。

“来得刚好,张兄。”

杜三省带着自己的小厮,看到了刚刚踏雪而来的书生。天上不知何时又开始了下雪,薄薄的飞雪挡不住人们的热情,街道上人来人往,走贩们仍在大声叫卖着自己的东西。

书生礼貌地在距离杜兄不远处止步,回道:“抱歉杜兄,稍稍耽搁了会。”

“没有没有,只是杜某人今天兴奋早到了,时间差不多。张兄,吃过早饭没?”

两人汇合,便并肩向着书舍的方向走去。

书生回答:“已经吃过了,杜兄可是饿了?”

杜三省哈哈大笑,说自己虽然匆匆出门,但等着书生的路上便买了一张葱油饼吃。刚烤熟的大饼热气腾腾,里面加了肉末,葱香袭人,吃起来津津有味。平日里他被家人管着吃不了街上的小吃,这下天高皇帝远,自己一个人在京城,可管不到他了。

这样说来,倒是令书生一乐,转念想到新年将近,便问杜兄身在江南可要回家过年。

杜三省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

“出门前,我跟父亲吵了一架,怎么说,不是很想回去。倒是张兄你,是路远,不要其他借口。”

“……”

书生闭了闭眼,想起了自己娘亲的坟墓,顿时苦笑了一声。一见此,杜三省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叫身后的小厮拿出一张帕子,说自己跟父亲争吵的原因。说来也是因为姻缘二字,明明自己不喜欢某人,他父亲却硬是要他去跟人家见面,最后甚至要他早早地定下。

他说自己要春闺,功成名就之后再娶妻生子。可他的父亲是家族的大家长,见过的听过的比他多太多了,威风凛凛,不近人情,他不是父亲唯一的孩子,只是占了最出息之一罢了。

杜三省将自己的苦难切开告诉书生,并且宽慰他不要悲伤。

“虽然杜某人不知张兄你的家庭情况,但身在世家父母双全却并非幸运,人生在世,大概各有各的烦恼。”

兴许也是如此,张介行了然杜兄的好意,便吐露出自己是由娘独自抚养长大,而她却在三年前去世了。

杜三省便拍拍他的肩膀,道:“张兄的娘亲如此爱你,在天之灵见你今日也会泉下有知。”

“是啊,倒是杜兄你,令父说到底是为你而好,亲人在世,还是不要遗憾。”

“哈哈哈,让我再考虑考虑吧。还是买书去。”

杜三省巧妙地挪开了话题。或许他身为一个聪明人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但也因为聪明所以钻了牛角。

他人之事终究还需自己清醒,书生也没在此多说一二。

正好,书舍也到了。

说来这次来书舍添置新书,全然是某日杜兄拜访时候提到当今吏部尚书出版的自己诗集将要上市。相比起张介行那偏远州,京城可谓是文人云集,不说每日有新闻出版,每逢一月便有大人物的诗集文集出版,以供天下读书人参考观摩。

对此,只能买些前朝文集的书生表示强烈要求观看,然后便有了今天的事情。

毕竟是吏部尚书,两人早早过去,书舍便有一大批下人早早排好了队等着。见到这类情况,杜兄让自己小厮也去排队,劝着书生说都是正常情况,到时候让自家小厮买两本,然后带着书生进了书舍内部。

里面的人不多。

读书之人相比起京城百姓虽比偏远州多许多,但也不过是增加了一些。平日里文人大都在自己府内读书学习,能读书之人也都是少爷小姐,哪有自己来买书的,也就春闺之前,到来此处的外地文人会多些。

一进书舍,张介行便被这书舍种类齐全,风格各异的书籍所吸引。京城的繁华不禁体现在城市还体现在书页之中,他看着书籍上那花花绿绿十分漂亮的扉页,不由得惊叹。从前他读书,书的封面基本上都是书名,难以相信竟然还有这等宛如书画般漂亮的封面。如此观来,每一本书就如一收藏品,令人爱不释手。

不过问过几本自己心痒痒的书籍价格,书生便歇了大肆购买的意思。

杜兄便笑道:“封面之漂亮不过是吸引人购买,说来说去还是得内容定高下。张兄,虽说春闺还有几月,但坊间对会试的考官人选已有猜测,你不妨买些回去细细琢磨,杜某人记得是……”

书生满脸感激地看着杜兄,他报出了一连串的名字,这些都是赫赫有名的高官与文人。张介行从前是不认识,如今身在京城也连带着恶补了一番,更别提一路上张老随口提到的一些轶事。

如此,他不由得想到了许久前破庙卖药郎对他所言,笔老对他所言,大抵是——江湖之中有人情世故,朝堂文坛,何不如是也。

不过杜兄所言,张介行是没有全然接受的。他购买书籍的时候也翻阅过相关考官出过的文集,有的浅显易懂,有的狗屁不通全奈那一点紧扣中心,还有的写得极好。要不是囊中羞涩,他还想买三本,一本看,一本收藏,一本观摩送人。

饶是如此,浅浅看完这一堆书后,差不多也过了一个多时辰。回过头来,书生看到杜兄拿着一本不知名的书籍在那里津津有味地看着。见张兄回神,杜三省许是之前跟他说了自己家中事,便将其引为推心置腹的好友,摇了摇手中的书道:“平日里读书甚为苦闷,偶尔也看看游记杂谈,这本似乎是红莲居士所写的富家少爷之事,观来如在眼前,不由得入迷了。”

书生点头了然。

他也曾在闲暇之余拿着自己仅有的几本杂谈看,不过翻多了竟然记了下来,久而久之,还是专注于学业。这么一说他倒是起了兴翻了翻那边的书。转过头去看外面新书上市,杜兄的小厮还排着,看样子一时还结束不了。

已是到了正午。

两人将自己买的书暂放在书舍,先去吃饭。

饮食之间,杜兄提到自己的老师,他的老师不少,启蒙的时候请了据说是前朝的文人,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头但讲起书来却很细致,后来请了退休的礼部尚书,还有……说到这里,杜兄便朝着书生吐苦水。

“家父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这么多厉害的老师,我却到了二十多岁才中举人。”

“二十也不老啊。”

张介行笑道,他如今也差不多步入二十了。时光匆匆,仿佛犹在眼前。

这些年他送走了太多的人,老师,娘亲,友人……瞬息之间,他们的脸在眼前闪现,惹得他忽然热泪盈眶。

杜兄忽然问道:“不知张兄的老师如何?”

书生收敛起脸上的表情,自然地回答他:“小生只有一个老师,恩师姓严,据说从京城而来,不远千里至益州。”

“哦?”

杜三省忽然有了兴趣,他想到了一个名字,连忙说道:“你那老师不会是严树仁吧!”

“嗯?恩师的名字的确是这三个字。”

书生保险起见还写了自己老师的名字,却没想到杜兄的确是说的这几个字。

忽然,杜三省抚掌而笑,道:“原以为张兄只是祖辈上同乡之人,没想到你我二人竟然还是师兄弟。”

“这……这是为何?还请杜兄明示小生。”

杜三省便说自己的启蒙老师与严生乃是一门,换算而来他们的确是师兄弟。如此巧合倒是令书生惊讶一番,也不怎么谦虚便叫上了杜兄师兄。

杜三省心情十分妙,甚至还想替自己师弟将钱付了,好在书生自持,阻止了他。

临走前,杜兄便叫书生新年有空去他那里吃酒。

转眼间,这一日便静静过去。

书生背着自己添置的新书回到了院子里。里面静悄悄的,或许是道士两人又出门去了。

不知心里失望多点还是如何,书生关好了门,推开大厅,赫然见以为不在的二人正在桌子旁烤火。

道士见他,嘴角带笑,连忙走过来替他卸下身上的书箱子。

一边忙活,一边问道:“亭弟,今日可还快活?”

书生也不自觉被火光晕染了微红,回答:“得知些好事,小生自然开心。燠哥,今日未曾出门吗?”

道士没说,旁边的小少爷嘟囔着说了。

“杨道长师父说新年快到了,张大哥你一个人在家太孤单,买了些东西就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

书生莞尔。

跟着道士靠近了烤火炉,然后他被后者递了一块烤番薯过来。

道士柔声道:“趁热吃,晚饭还在锅内闷着呢。”

不知为何,书生觉得眼底发涩,一下子就埋进了番薯里,呀了一声,原是被烫着舌头了。

临近新年,皇宫也被重新装饰了一番。可热闹是热闹,这宫殿就如一尊吃人的怪物,其下仿佛又有暗潮涌动。黄少爷被自己奶奶烦得不得了,没去爷爷那里讨什么欢喜,便骑马到了城外的国师府去找自己师父。

一到了地儿,他便瞧见了墙壁上卷着的一条大蛇,那蛇睁开眼瞧了他一眼,又合眼不理睬人。

黄少爷也懒得理会这蛇君。

硬邦邦地敲着大门,叫着师父。

这回师父喊人给他开了门,他滑溜地跑了进去,瞧见了正在院子里嘱咐人画着什么东西的师父。

师父那一头柔顺靓丽的长发配上青色带子与暖色的长衫,明明是冬天却没有披上大衣,整个人好似神仙。黄少爷心里诽谤着自己师父又不觉得冷,却怦怦跳跳地跑了过去,亲热地叫着师父二字。

国师神色淡然地看了黄少爷一眼,眼神之犀利吓得对方收了收自己脖子。

接着黄少爷又觉得自己理直气壮,抬起头叫道:“师父,你这是在做什么?”

国师道:“玖儿忘了吗?除夕前须得测算来年风调雨顺,为师这是在预演不久后的请天大典。”

“哦”,黄少爷不以为然,反倒欢快地说,“师父现在也没事,不如跟玖儿比试比试?”

惹得对方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后,国师挥袖向着演武台那边而去。

留下一句话:“那么走吧,玖儿。”

这次黄少爷是用不上自己的袖里剑了,他拿了旁边武器架上的一方轻剑,宛如燕子般轻快地向着自己师父而去。但他一身功夫都是师父传授,对方闭着眼都能想得出下一招是什么,要不是留手,黄少爷能过十招都是问题。

最后还是黄少爷累惨了,连忙扔掉了剑,说不打了不打了。

惹得国师一皱眉,将剑踢起,扔给了他。

他道:“玖儿,身为练武者,兵器不可离手。”

黄少爷连连点头,心想自己干脆练拳法好了,自己的拳头怎么也不可能掉。

国师仿佛能看得出他心中所想,却没多说,而是提到了一个名字:“为师这一身武艺也是传自他人,许多年后自成一路,不与往日同。”

见师父提到或许是他师祖的人,黄少爷便好奇地反问道:“那个人是谁?”

“郭豪。”

这个名字黄少爷也记得,经常出现在爷爷给他讲的故事里。在故事里,郭豪是个中年侠客,帮了爷爷他们很多的忙,不过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看。

黄少爷说:“郭大侠吗?据说他帮了爷爷后便消失了,现在怕不是已经离世了吧。”

怎么说也至少七十多了,想想也是应该的。

但国师却沉了眼眸,厉声道:“不,他肯定还活着。”

说完,他便将手中的剑归于原位,离开了。

留下黄少爷摸不着头脑地看着自己师父的背影,心道活着就活着,一个老头有什么在意的。

他便安心在国师府上住了一天,直到第二日亮子匆匆赶来,将他带了回去。

将后面的剧情思考了一番,最终得出结论,要机械降神——打游戏打蒙了的露珠如是想道

小剧场 徒弟

几个师父凑在了一起。

老道:我那徒儿看起来不着调其实不着调。

道士:师父,徒儿也在这里呢。

老道:哼哼,也算是有本事吧。

道士:这句话说得很勉强呢师父。

严生:哈哈,我那徒儿学识扎实,就是运气不好,不过也是他历练不太行,多历练历练,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方才能行。

老道:老朽是带着我那徒儿多走走路了。

道士:呵呵,师父你老人家倒是多给徒儿买鞋子啊。

老道:(吹胡子)修道之人不要多想,鞋子能穿就行,用你师兄们穿旧了的吧。

道士:……衣服倒可以,鞋子都破了吧,师父你老人家啊。

严生:看来龙湖真人的徒弟很多,桃李满天下啊。

老道:哎,不不不,道士哪里有那么多桃李,严老师你才是。

两人开始互相谦虚了起来。

一旁看着的国师:……聒噪,走了。

(小剧场 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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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十七章回 高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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