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孤皱着眉头,试探的目光投向何披玖:“是人是鬼?”
何披玖尝试感应,没发现什么鬼气,猜测:“应该不是鬼。”
僵在门口的楼孤紧抿嘴唇,在幽暗的光线下脸部线条十分冷硬,他正想说些什么,余光扫到角落的东西。
他走上前去弯腰捡起那东西,目光锁定在手中的物品:“这是个……录音笔。”
录音笔体积较小,使用起来很方便,加上它很不起眼的原因,多在某些特定情况下使用。
眼下这支录音笔几乎整个从中间断裂开,发出那几段说话声后,显然无法再次使用了。不过以防有关键作用,楼孤还是把断裂的录音笔放进上衣口袋。
柳风絮的眼睛的在昏暗的屋子里闪烁着亮光,鼻子一耸一耸的仔细闻嗅:“嗷呜~”这屋子有怪味。
站在前方的何披灰回过头,饶有兴味的对楼孤说:“它在说什么。”
同样不知道柳风絮在说什么的他板着脸:“不该问的别问。”
“豁,搞什么啊,明明你自己也不知道它在说什么。”何披玖无聊的继续向屋子的深处走去。
“话说他们家的灯泡真不好使,明明开着灯怎么还是这么暗。”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楼孤说话,他疑惑的扭过头,被隐在暗处的楼孤吓了一跳。
“你……你不会被鬼上身了吧……”
在他的眼里,楼孤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脸侧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活像被怨鬼附身般,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怨鬼没他好看。
“你不要乱说话。”楼孤茫然由暗处走出来:“什么就被鬼上身了,能不能盼我点好。”
“你……”何披玖欲言又止:“唉,算了算了,我们去我们去主卧看看。”
主卧位于走过玄关左侧的第一个房间,这房子的布局和楼孤家里的完全不同,无论是布局还是装饰都能看出家主人对这个家的爱。
进入主卧映入眼帘的是一米八的床上方挂着的婚纱照。
相框很大,盛满了爱意。
楼孤和何披玖看到照片的一瞬间都愣了下,然后不约而同的都笑了起来,虽然可能在这样的场景下有些滑稽。
只见婚纱照上的新郎新娘竟然互换了。
年轻漂亮的女士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西装,被精心打理的长发散在背后,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她的身侧是穿着洁白的拖地婚纱的男士,对方无奈又纵容自己妻子的恶趣味,但无论如何幸福是掩藏不住的。
“婚纱照上的两人看起来很相爱,按道理来说不该会变成这样……”何披玖说出自己的疑惑。
楼孤将整个卧室环顾一圈:“不排除婚后出轨,家暴。”
“那倒是……”
卧室里放有许多小物件,床头柜上的两个Q版小人,墙上挂了几个小相框,全都是女主人琴瑶的。
楼孤拿起一个相框,琴瑶穿着白色针织衫对着镜头笑的甜美,把相框反转过来上面用黑色的笔写着几个字:
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笔锋很锐利,应该是陈晏秋写的。
又拿起另一个相框,琴瑶眼眶红红,头发凌乱,一双修长的手放在她的头上。相框背面同样写着几行字:
宝宝委屈但宝宝不说。
“你在看什么……”何披玖也看到相框上的字。
“他们真的很恩爱……”他对陈晏秋秋夫妇不甚了解,而对他们比较了解的楼孤,结合陈晏秋这几天的异样,和录音笔里琴瑶的话他从中发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你还记得录音笔里琴瑶说的话吗?”楼孤看向何披玖。
何披玖眸光微闪:“他不是陈晏秋。”
如果他不是陈晏秋的话,那这一切的异样都将迎刃而解。
因为他不是陈晏秋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伤害琴瑶,才会出轨,才会……杀人。
但他不是陈晏秋是谁?
他做这一切的动机是什么?
单纯的只是想满足自己内心无处发泄的暴虐情绪?
还是有更深处的阴谋。
何披玖想到什么:“夺舍,肯定是夺舍。”
只有夺舍才能解释,为什么明明是是陈晏秋的壳子却换了个人。
“可为什么他要杀人?”
“换做是我,好不容易夺舍成功,而且家里还这么有钱,当然要好好享受享受,怎么可能去杀人。”
楼孤抬起头一挑眉,揶揄道:“很有经验嘛。”
“嗷呜,嗷呜呜~”快看这里!
这一转眼的功夫,不老实的柳风絮就跑到一边了,楼孤无奈对它招招手:“絮絮,你去那里干什么,赶紧过来。”
柳风絮站在电视桌上,两只前爪不停的抓着桌子,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楼孤:“嗷呜……”这里有东西。
“你家这个小宠物,有点调皮啊。”何披玖刚说完这句话,就被柳风絮一个眼刀甩过来。
“嗷呜呜呜!”就你话多!!
楼孤看着对方炸毛的样子,嘴角勾了勾,跟上去:“你站在这里肯定有你的道理,对不对?”
柳风絮感受到脑袋上温热的重量,喉咙里发出一阵“呼噜”的声音:“嗷~~”
“又在撒娇了。”楼孤手指轻点它的鼻子。
被抛在后面的何披玖无语凝噎。
楼孤仔细观察这电视柜,没什么特别的,上面放着几盆小绿植,和几个被子其他的也都很正常。
但看看柳风絮激动的样子,这电视柜里肯定有不同寻常的东西。
那这不同寻常的东西在哪儿呢……
柳风絮跳下柜子,在它下面使劲刨了刨。
楼孤眉眼弯弯,会意的冲何披玖指挥到:“过来把这电视柜搬到一边,这下边有东西。”
尽管何披玖很不情愿,但还是看在美人的份上利索的把电视柜搬走。
“你怎么不搬啊,很重的。”
他这话说的没毛病,电视加上电视柜一般来说,最起码要两个人一起搬,现在可好全让他一人搬,也幸亏何披玖身体健壮,换旁人还真搬不起来。
楼孤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淡定的回:“太脏了,我就不搬了。”
“合着脏活累活全让我一人儿干了呗。”何披玖不服气的说。
电视柜搬开后,露出地面上明显的几条痕迹,沿着这痕迹把地板掀开,里面方方正正的放着个红木盒子,上面还刻着金色的符文。
木匣子周围萦绕着不明显的黑红色雾气,从头到尾都充斥着不详的的气息。
楼孤木着脸,自上而下俯视着那盒子:“里面的东西恐怕是个邪物。”
何披玖趴在地上,闻言意外的说:“你竟然知道?你不会是什么装普通人的大佬吧,你可别骗我,我很可怜的。”
楼孤蹙眉看趴在地上,像只潦草小狗似的他:“我可没时间骗你。”
何披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纸,咬破食指用指尖血在上边画了几笔,把符纸递给楼孤并叮嘱道:“我打开木匣子,你拿着这张符,一但有什么异变就将它甩出去。”
只这木匣子就看起来邪里邪气的,更不要说里面的东西了,只能说肯定更胜一筹。
他一脸扭曲的摁着盖子,使了个眼神给楼孤:“开了啊。”
“你开你的。”楼孤不不转睛的盯着。
站在他肩上的柳风絮目不转睛 2。
“我开了!”何披玖虚晃一枪:“欸,我没开!”
楼孤咬牙,拳头硬了。
何披玖的手再次放在盖子上,心里不自觉的有点紧张,当然,这紧张不是来源于实力不足,只是来自一个强者的的激动罢了。
木匣子缓缓的打开,而里面的东西让人心底一震。
楼孤和何披玖两人均瞪大双眼。
木匣子被放在地上,两人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着什么。
视线变化不停,最后停留在木匣子里。
里面赫然躺着个浑身青黑的死婴。
死婴,红木盒子,金色符文这几个词语连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光听听都觉得毛骨悚然。
无他,木匣子里的死婴是至邪之物。
在场的两人都心底一凉,到底是什么人才会用如此恶毒的术法,酿造如此大之灾祸。
突然,原本蜷缩在盒子里的死婴睁开了眼,一双空洞的眼眶闯入视线内,何披玖一脸麻木,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妈的,到底是谁要害老子。
将死婴的眼睛挖掉的目的非常明显,害怕被他缠上于是将眼睛挖去就找不到杀害他的凶手,也就报不了仇。
两人一口气也不敢喘,僵着身子慢慢的挪出主卧。
楼孤一脸凝重:“怎么办。”
何披玖苦恼的挠挠头,要怎么办其实他也是有头绪的,只是不知道盖从哪儿入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要想平息死婴的怨气,肯定要找到杀死他的凶手,或者找到他的执念。”
楼孤若有所思的点点偷:“杀人凶手明显就是‘陈晏秋”。’”
“现在的问题是,‘陈晏秋’消失了,这,这无从下手啊……”
何披玖脸色沉闷望向主卧的方向:“死婴怨气一天不散,京城就不可能有安宁之日。”
结合在陈晏秋捡到的那张符咒,有理由怀疑这一切都跟借命有关。
事已至此,不管是为了全京城的人,还是为了自己都要将此事给解决了。
只是这件事来日方长,两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只待事情有进一步的进展后再做商量。
谁懂一个人在家的无助 o(╥﹏╥)o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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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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