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熊猫眼上班,无疑是上班族最痛苦的事情,特别是楼孤这种干细致活的,哪怕把自己扇醒,也绝不能在工作上有半点差池。
楼孤左手拿着咖啡,右手拿着绿茶交替往嘴里灌,见此情形,柳风絮赶紧一扭一扭的跳上他的腿,两只前爪拱着他的手:“嗷呜~”老婆,你干嘛呀~
谁的媳妇儿谁心疼,它心疼楼孤。
“嗷呜呜嗷嗷……”老婆~如果你累了,摸摸宝宝就不累了~
“好了宝宝,你一边玩去吧,爸爸要出门上班了。”
柳风絮瞬间僵在原地,又遭雷劈。
什么?爸爸?
我把你当媳妇儿,你竟然想当我爸爸?
楼孤双眼锁定墙上的钟表,争分夺秒的往嘴里灌咖啡与茶的混合物,心里计算着时间,一到点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赶紧拿上钥匙飞奔出门。
边跑他边苦涩的想,自作孽不可活啊。
自己造的孽,哭着也要承受。
徒留身后僵硬如石的柳风絮,两眼泛着不可置信的亮光,灼灼的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于是一整天楼孤的精神状态就是,工作时精神奕奕,休息时精神萎靡,两眼无光。
“楼楼,昨天没睡好啊,这可不行,万一有点差池,你爹第一个要了你的命呀。”林宵清摸摸他头上翘起的呆毛。
“林阿姨……”楼孤现在说话都没力气,眼皮子一眨一眨,眼看就要彻底合上去:“我……我……什么时候午休啊……”
林宵清被他这副样子可爱到,伸手捏捏对方双颊白白嫩嫩的腮肉:“快了快了,你赶紧打起精神来,不然让你爹看见了,免不了一顿说。”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转瞬来到了中午午休时间,楼孤如释重负般躺在,对他来说有些小的折叠床上,用薄被将头整个围住埋头苦睡。
今天谁也不能来打扰他睡觉,不然杀无赦!
意识渐渐涣散起来,在彻底消失的临界点,被一声呼喊所惊醒。
“楼孤。”
……
“楼孤。”
……
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每喊一次楼孤的名字,就伴随着几声水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但这显然不正常,休息室可没有水管,哪儿来的流水声。
“楼孤。楼孤。”声音很轻柔,不自觉让人想到春季的一缕风。
睡梦中的楼孤不耐烦的皱皱眉头,淡粉色的唇厌恶的抿紧:“谁在讲话。”
他妈的非得在别人睡觉的时候喊,真是没礼貌。
那声音停顿了一声,随即销声匿迹。
楼孤直觉有双手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很快就又消失,因为嗑睡的原因意识薄弱,没过多久他就又沉沉的睡去。
午休不过短短一个小时,但也足以让一个瞌睡的人养好精神,下午开工时与上午的精神状态,完全就不是一个样。
文物修复工作十分枯燥,即便是再有耐心也需要放松放松,因此修复室里的氛围是很轻松的,不忙的时候唱唱歌,让忙了一天的自己得到片刻放松。
林阿姨年轻的时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闲的没事在家唱唱歌,也很乐于唱给别人听,修复室里属她会唱的歌多,而且唱的也好听。
被工作摧残了一天的楼师傅,背着他的小包包准备回家了,骑着自行车穿梭在故宫里,经过拐角处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楼孤不以为意,鬼而已不足为惧。
无他,这些日子他就跟撞了鬼窝一样,不说宫里,单说上下班的路上就有许多鬼穿梭在人群中,不仔细看甚至还分辨不出来。
大多数鬼都是自然老死或得了疾病死去的,因而长相不算恐怖,与生人无异,有些鬼是刚死的,从外貌来看更生动跟生人就更像了,但要说不同点,经过楼孤的大肆翻找资料,也已经总结出经验。
——那就是看脚。
很多书上都说鬼都是飘着走的,要想分辨是人是鬼就先看脚,这句话说的太对了,就这一句话楼孤就辨别了一溜的鬼鬼怪怪。
乌云在天空凝结,其中隐约有电闪雷鸣,不久将要迎来暴雨。
下雨天不要随便躲雨,特别是阴气弥漫的夜晚。
楼孤惨白着脸注视前方,目不转睛一动也不敢动。
从不远处穿墙而过一队身穿皂隶服,头戴尖帽的队伍,脸色青灰,惨白,在这样一个暴雨的夜晚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穿梭进一处公共厕所。
楼孤视线一抬,女厕。
在民间,阴兵被认为是冥界的鬼卒,负责押解亡魂,维持阴间秩序。
整座公共卫生间没什么特别的,离它十万百千里就能闻到的臭味,还有打扫不到位的脏乱。
这间厕所没有例外的话,应该是没有人会去了。
楼孤对那些阴间的东西不感兴趣,甚至连骑车也顾不上,满心害怕的赶紧抱着车就跑了,嘴里不停的念念有词。
疾跑回家,他匆忙停好车上了电梯,看着电梯门缓缓的合上,激动的心平复下来。突然,一双手猛的抓住门,硬生生将它扳开。
楼孤的心瞬间提了上来,漂亮的桃花眼不可遏制的瞪大,皙白修长的手拼命抓住电梯把手,惊恐向后退。
那双手十分修长,因为用力的原因暴起淡青色的青筋,电梯门自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如画卷的脸,长相似妖孽般妖异动人心弦。
楼孤紧咬的嘴唇微微张开,瞳孔震颤。
男人悠悠步入电梯,像是没看见楼孤般站在他的身前,伸手按了下楼层。
六楼。
怎么从来没见过他这号人?
难道是新搬来的吗?
直到楼层到达男人都没在看楼孤一眼,门一开他就大步流星走了,留楼孤一人在电梯里魂牵梦绕,恋恋不舍。
这个男人有点帅。
他怎么没发现自己竟然还有当gay的潜质。
过了许久,电梯门再次打开他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迈出电梯,迎面走来的一个人。
楼孤一惊。
是个女人,穿着一袭白裙,长发披肩长相温婉,他注意到对方的肚子明显的隆起,再加上女人的相貌,楼孤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原来陈先生的妻子。
楼孤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走错楼层了,本来要按上一层的,没想到竟然按错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他转身准备重新坐电梯,但转念一想,都是熟人不打招呼也太没礼貌了。
“陈夫人,这么晚了要出门啊。”
女人柔柔一笑:“出门有点事要干,你们下班这么晚吗?”
楼孤解释道:“今天外面下了暴雨,我没办法只能等雨停了才回家。”
“这么晚了陈夫人还是不出门为好,天气凉,您还怀着孕,万一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陈夫人轻轻点点头:“那我就听你的,今天不出门了,你也快点回家吧。”她转身回了屋子,门“嘭”的一声关住。
楼孤摸摸心脏,有种不详的预感,总觉得今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得不说今天他的人缘还真好,一个接一个的
楼孤想着反正就一层,自己爬楼梯算了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当健身了,没想到这么巧的又一次碰上了陈先生。
他随口说了一句:“陈先生这么晚回家啊,陈夫人刚才出门不会是要去接您吧。”
“您两口子的感情挺好呀。”
陈先生面色一白,神色怪异的说:“陈夫人?”
楼孤站停在楼梯口,整个身体隐在黑暗中,说话的声音在楼梯间显的空灵。
“是啊,她没给您打电话吗?”
陈先生脸色很不好,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打开门进去了。
楼孤疑惑地挠挠头,不理解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想不通也就不想了,上了一天班本就身心俱疲,分不出更多的心思去想别人家的事情了。
回到家还是一如往常的飞扑而来的温暖。
楼孤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容,一手托着柳风絮的屁股,一手挠挠它的下巴,顺带埋进对方软软的肚皮上深吸一口。
“哇,絮絮,你怎么变臭了。”
柳风絮享受的动作一滞:“嗷?”什么?
楼孤自顾自的说着,也不去看怀里柳风絮的表情,只要他看一眼,保准不敢再说了,那眼神都要把他杀了。
“絮絮,你还长时间没洗澡了,都臭了。”
他边走边说:“不过没关系,等会儿把浴缸接满温水,我给你洗洗就好了。”
柳风絮越听越气,偏偏楼孤还说个不停,它咬牙切齿,愤怒的吼道:“絮絮才不臭!!!”
楼孤被吼的一战,这才发觉怀中的它生气了,同时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可恶,心里一慌,忙不迭的就哄起了小祖宗。
“对不起宝宝,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柳风絮怒瞪他,觉得楼孤根本就是故意的。
楼孤这人有闷骚属性,在外看起来一本正经,活泼开朗,阳光小男孩儿,其实内心简直恶趣味极了,自从养了柳风絮这个宝宝就更加放肆,每每都是把它惹恼了,或者哭了然后再低三下四的哄。
真不知道楼孤怎么想的,反正柳风絮觉得他多多少少带点M属性,不然怎么总是找虐。
“嗷呜嗷呜!”你给我滚呐!!
柳风絮现在的样子,再也没了刚遇到老婆似的爱护,满满的都是对楼孤的控诉。
争取今天晚上熬夜更一章。
好懒惰啊我[捂脸偷看]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神秘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