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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质子

安国六年,天不降甘霖、粮草不足、马匹饥弱,与姜国大败,边关失守、连败数城,安国被迫求和。

再战,江山不稳,投降,姜国要求安国数名世家儿女入国为质。

“荒唐,一国安危竟用牺牲幼子换取,我国危矣!”

“百名孩童而已,有何可惜!”

朝堂之上,议论纷纷,丞相陆开怀提出从普通百姓中强制争抢孩童,其余几位则由抽签从世家大族中决定,让上天来定夺。

为求和,强抢百姓孩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引得民生怨言、奋起反抗,数年暴乱不断。

安国十六年,与陈国交战,兵力羸弱无法抗战,以和亲之名义求姜国于以援手。

姜国公主来朝,择大司马的嫡孙谢时清为姜国之驸马,城门大开。

十里红妆,声乐传至数里,姜国护送的队伍缓缓驶来,马车外珠帘玉幕看不清里面是何模样。

都城内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群翘首以盼,上京百姓皆是欢声笑语,虽然说这姜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该凑的热闹还是不能空缺。

马车里一位少女身着锦绣婚服,头戴金玉冠帽,一只手轻轻掀开开马车窗帘一角,眼里闪过一丝波动。

身旁的丫鬟见状慌忙扯下帘子,她家公主还没拜堂成亲,依照风俗是不可在外男面前露面,会不吉利。

少女无所谓笑笑,她本就只是姜国的傀儡公主,十年前侥幸冠于国姓,得名为姜池,如今也只是假意和亲,又怎么会在乎吉利与否,毋须担忧。

窗外传来阵阵低语,大多是在夸她美若天仙,也有不屑一顾之人。皆说姜国蛮荒之地,风沙之大,怎么会有美人!

丫鬟讥讽: “这些人简直就是胡扯,见识短浅。姜国山清水秀、国富民饶,百姓生活安逸十足,非安国能比。”

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红纱帐帷幕绕桥梁,马车缓缓停至谢府大门口。

虽然是迎新妇入门,但却是邦国公主,谢大司马自然不敢懈怠。撇了一眼,看孙儿杵在一旁没有一丝请人下马的意思,他无奈轻轻一踹:“我知你不愿,可如今世家各族牵绊,况你系有皇家血脉,难不成要落那陆老东西的口舌吗?”

身旁的青年侧目,清冷的容颜中略有反抗之意,双手紧握又轻轻松开。

一步一步朝马车迎去,微微颔首:“还请公主下车,莫要误了吉时。”

马车里人未动,谢时清声音略冷了几分:“请公主下车。”

叮铃铃,珠帘轻动,一只纤细甚至清瘦的手掀开车帘。

姜池仔细打量了眼前的红衣束冠男子,玉树临风、风光霁月,一双含笑的眼眸却透着清冷和疏离,倒是腰间别着的粉色香囊很是别致。

她阖了眉眼,不经意流露出欣喜,一别十年,她从秦汤变成了姜池,从质子册封为公主,幼时的阿兄终成了她的谢郎。

礼仪之后,难得一片清静,门外热闹非凡,屋内静谧无声。

四下无人方扯掉头顶的娟秀红鸳鸯盖头,微微抻了一个懒腰。房内摆设简单,一眼揽个七七八八,只一檀木屏风掩盖里舍床榻。

房门口佝偻着一丫鬟,约摸十六七岁,想来是特意留给她的。

姜池轻唤:“门口那个姑娘你过来。”

听到声音,丫鬟抬头望去,眼眸是一丝惊艳。

好标致的美人儿,圆润饱满的下颚又多了一分娇俏,只是略施粉黛便是绝色。

姜池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主,奴婢名叫玉兰。”

丫鬟名唤玉兰,是谢家特意买来伺候她的,她侧目朝身旁的陪嫁丫头听雨使了一个眼色。

听雨颔首,伸手拉过玉兰,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递到对方手中:“这往后少不了玉兰姐姐的照顾,还请姐姐莫要嫌弃。”

世家大族的丫鬟也是通趣圆滑,顺手便收下了。

望着红烛罗帐,她有些感慨,如果没有去姜国,那今天也应该是她和谢时清的喜宴,只不过新娘该叫秦汤。

姜池摸了摸脸庞,忽而感觉有些劳累,便问道:“玉兰,你同我讲讲这安国的门道吧。”

“好!”玉兰娓娓道来。

风云际会,安国朝堂以世家各族相互牵制,其中谢家、乔家、陆家、林家为朝堂鼎立之态。而谢成乃是大司马,掌管上京军事要塞,林家老爷林调是太子太傅,负责皇子公主的学识,秦家主管上京百姓安危,两武一文、各司其职。

至于陆家,她暂时摸不清状况,便再问道:“为何陆家惹人嫌?”

说到这,玉兰明显拉低了声音:“陆家老爷陆开怀是我朝丞相,朝堂之上最有实权的人,连皇上都要授他三分制衡,反正我家老爷和那陆丞相是见面就瞪眼。”

朝堂局面如她预想的动荡,今后免不得要找一些幌子一探究竟,一别十年,她还需要些时日试探谢家和秦家对当朝的态度,不敢贸然做事。

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她抬头望去,她的驸马正被其三五好友推推搡搡的跨门而入,一瞬间陷进那一双勾人摄魂的眼眸。

姜池不自觉嘴角勾起,谢清清的眼尾轻挑带着笑意,可眼神又格外清明,眉宇间透着冷淡和防备。

这一笑笑得晃眼,谢时清透过点点烛火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想:那双眼眸好似一个故人。

谢时清挥手:“玉兰你带着这位姑娘出去吧,一路上舟车劳顿好好安置。”

“是。”

烛光摇曳,清酒入杯,姜池不言,静静看着谢时清喝了一杯酒。

半响才等到对方开口:“公主莫怪,谢某本无成家之意,如今公主既然入了谢府,吃穿用度比不上贵国但也不会亏待于你。”

她假意轻叹一声:“原来谢郎对我也无意,我既入了安国,你当护的住我,同理我自然不会给谢家增添一丝烦恼,你阖府上下我会宽厚善良,公婆我皆诚心相待。”

哪知谢时清道:“我父母已去世多年,往后你只需尊重我的祖父即可。”

她一时语塞,十年,果然是物是人非。她轻轻应下,隐藏微变的情绪:“好。”

“你我皆无意,往后也不必过多繁文缛节,今日礼节繁多你也早些休息吧。”谢时清说完便从柜子里抠出一床被褥铺在屏风前:“做戏自然是要全套,往后我就睡这里,床你且安心躺着,我不会逾矩半分。”

既然男人心意已决,姜池也无话可说,心中却有一丝无奈。

谢时清,终有揭开谜底的那一天,到那时你可还会如此心平气和交谈。

窗外雨声淅淅,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也许是认床,又或许是心里的秘密过于沉重。

一个人着实没有困意,又好生烦闷,忍不住轻轻询问:“睡了吗?”

没有回复,可能睡着了。

屏风外被褥摩擦声音传来,对方浅浅开口:“还未,许久不沾酒,竟有片刻头疼。”

“哦。”

得到回复,竟然也不知道问什么,且不说对方不知道她的身份,就十年没有见面也是陌生几许。夜里的风呼呼敲响门窗,她紧紧裹住被子,不让风有一丝缝隙钻进去。

扭头发现地上的谢时清盖得有些单薄:“谢时清你冷吗?”

对方突然坐起来:“原来你没睡着,我早就想去柜子里拿一床被子,又怕冒然进去打扰到你。”

说罢,男人大步朝她走过来。

姜池撇撇嘴,没想到他还挺正人君子的,顿时心生了挑逗的恶趣味。

等谢时清到屏风后时,她突然把被子掀开,侧卧在床榻,一只手轻轻搭在松松垮垮的衣领旁边。声音带着一丝娇柔:“谢郎何不与我同榻而眠,这回寒的夜里凉飕飕的,两人一起睡才暖和。”

谢时清被吓了一跳,脚下差点踩空。

姜池只觉得有趣,没想到谢时清还挺纯情,耳朵红得好似喝了醉酒。

谢时清如遇洪湖猛兽,慌忙开口:“我再盖一床被子就挺暖和的,多谢你的好意。”

谢时清抱着被子就要离开,姜池伸手一把扯过他的的手,对方失去支撑力直接跌倒在床边。

一抬眸就对上姜池如春水般清亮温润的双眼,陌生又熟悉,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

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小女孩,手不自觉便朝姜池的脸伸去,心底那份执念在催眠着他。

只一瞬间谢时清就恢复了理智,声音清脆:“对不起,冒犯了。”

姜池感觉莫名其妙,如果没有看错,刚才谢时清有些范痴,像是通过她幻视了另一个人。

暧昧气息隐隐散去,她渐渐沉睡过去。

翌日,清晨。

姜池双眼惺忪,缓缓睁开,窸窣声传来,她脑袋微侧,脸颊便迅速染上淡淡的红晕。

抿了抿嘴,轻拍双脸,微烫。

暗撇一声没骨气,不就是碰见男人换个衣服嘛,有什么可害羞的,在姜国可比这里豪放。

谢时清穿衣的动作微愣,隔着屏风应该看不清楚吧,可不要污了姑娘家的眼,得赶紧离开才好。姜池不解,刚还慢条斯理穿衣服的男人,一瞬间提起以袍就破门而出,难道是饿得发慌用早膳去了?

等谢时清离开,她才悄悄褪去昨日的衣衫,换了一套青蓝渐变的襦裙,发间插一丹凤发冠,精致又贵气十足。

穷养男子,富养女子,姜国倒是做的有模有样,可惜她姜池只是一个质子。

听雨递过一瓶白色药罐:“公主擦擦吧。”

姜池挽起袖子,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暴露而出,将药水涂抹上去,这些伤她早已没了感触。她在姜国受尽磨难到头来却要为其效忠,真是可笑。

轻拂衣袖,喃喃道:“那人来信了吗?”

听雨点头:“侍卫密报,来信之人约公主至江鹤楼相会。”

她一览书信内容,果然没猜错,这安国当真是内忧外患,她们刚到就有人找上门了,正好,让她慢慢挖出这些年暗地里和姜国往来的是哪号人物。

她慢慢起身,却被丫鬟拦住,看到听雨手中的药她微愣,眉眼一沉,抓起听雨手中的药一股脑灌入口中,药很苦,人也是。

因为是第一次在这写文,确有粗糙,但是也是倾尽心力,请大家多包容哦!一定会按照心中所想走完全程!

会时不时修文、捉虫子,文章会有所差异[抱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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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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