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至洲扒拉几口吃完就上楼忙什么了,过了一会儿才下来。
“你白天遛过大锅没?”。
“当然遛了,我也不是完全闲着的。”
“奥,好吧。”他又上楼忙什么去了。
余蔚吃完饭上楼在房间里洗澡
“连至洲!你过来一下!”余蔚刚开始洗澡,又湿着身体从浴室里走出来,“这个淋浴怎么坏了,水温和大小都不能调打开又又关不上了。”热水把他脖子和肩膀烫的有点泛红,头发全部被打湿,身上就裹了个浴巾。
“你先去我房间洗吧,我看一下你这个能不能修。”余蔚只好先过去了。
连至洲直接把花洒和开关都拆了水停了就不管了。
他回到自己房间,余蔚还在洗澡,他关好门,就坐在一边等他,湿衣服沉沉地压在他身上,呼吸有点不自在。
“哎呀,我睡衣忘记拿过来了,连至洲!你在吗,帮我拿下睡衣!”
“好,你等一下”他又回到余蔚房间,那套睡衣也湿答答的挂着。
敲了敲门,“我拿了套新的给你,那套睡衣湿了不能穿。”浴室门打开,一双湿漉漉的手伸出来。连至洲握住手腕把人往外带,趁他重心不稳推开门,跨过去把余蔚抱在怀里。
“抱够了没,还这么幼稚。我就知道淋浴不会无缘无故的坏!”
余蔚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和沿着腰线慢慢下滑的手指。
……
反正就是一个不……出不去的房间,连至洲早早锁好门了。
第二天快吃午饭了,余蔚才醒,身体很干爽头不晕没发烧,小腿肚和大腿根却不知哪根筋抽了一下,痛的余蔚在心里咒骂了连至洲祖宗十八代!
余蔚刷牙的时候照着镜子看了看自己颈侧到胸口,又迅速拉高衣领捂着脖子。感觉自己是被狗啃的小白菜,牺牲好大。
楼下阿姨早就把饭做好温在那里,等余蔚起来吃。
办公桌前连至洲看着屏幕里正在吃饭的余蔚,上半身裹得严严实实,在家还穿高领。余蔚今天吃饭很专注,一口菜一口饭的慢慢嚼,可能真的饿了。又抿了两口的汤,小锅翘着胡须在一旁盯着他一口一口喝汤,应该是鱼汤。余蔚吃完饭,把猫抱到沙发上两人就这样窝着。看样子身体应该没什么不适。
突然一个电话把连至洲从屏幕里拉了出来
“嗯,就让他下半辈子在那里慢慢过吧。”
余洋入狱了。
横竖垂直的钢铁禁制下,余洋没有了精致的伪装,眼球外凸,眼下的皮肤松弛下垂,唇纹间死皮绽开,刚开始水土不服而已,往后习惯就好了。
余蔚刚醒所以吃完饭并没有很困,但是懒懒的没劲,找了个综艺当白噪音听听。连至洲看他这无聊样,打了个视频过去
“余蔚?你帮我找个文件好不好,在我书房,然后帮帮忙送过来一下,司机在门外等着。”
连至洲看起来很忙没看手机镜头,只是盯着电脑。
更大的屏幕上看着余蔚毫无防备的神情,直直看着屏幕,睫毛根根分明,脸颊上有被侧压的痕迹粉粉的。
“哦,我找找,很重要吗?”他说着就上楼推开书房门,很干净,木质香味,书架和办公桌上的东西像站岗一样立的齐齐整整。采光也很好,他天天晚上加班有必要吗?然后就看见一个很显眼的文件,应该是了。
“是这个吗”,他对着镜头举起来,一只手将手机拿远,可以看见大半个上身,更像在炫耀自己。
“是的,麻烦大影帝大人帮我带过来一下”
“别捧杀我!”其实余蔚心里美滋滋怕笑的太明显就挂了电话。
要出门余蔚又想着换个衣服了,这个高领太怪了,不符合他的形象,他又挑挑选选,穿了个白衬衫开两颗扣子,外搭一件驼色大衣,换了很少穿的黑色西装裤和皮鞋,才收拾收拾出门去连至洲公司。
他从专属电梯上去,敲了敲门就进去了。连至洲抬头就看见一双黑色西装裤包裹的长腿和与一般男款皮带不同的细腰带,窄窄的束在胯上显得腰细腹薄。
“你的文件”余蔚这辈子都没正儿八经坐过办公室,看了看他电脑屏幕里的内容,应该很值钱吧。
“要喝咖啡吗?刚端来的。”连至洲把咖啡推给他。
那体验一下吧,他坐到连至洲对面,错开电脑看他上班。余蔚头靠在椅背上上半身往后躺还翘起二郎腿,一只脚踩在地毯上,觑视着连至洲,嘴角略微上扬两个像素点。
连至洲看着他着睥睨天下的样子,也不知道遮遮领口的吻痕。
“余洋被抓了,就今天上午。”连至洲淡淡地开口
“嗯,他罪有应得的。”模仿着连至洲的口吻继续淡淡道。
“学的不像。”
“我没有学你。”淡淡的强势语气。
看着像坐在龙椅上一样的余蔚,又想起他有一部古装剧就是演的小驸马来着,官服在身,鬓发束起,眉眼疏朗,清风拂发丝而过明月照面庞,惊才绝艳的俏书生啊!
“他老婆孩子怎么样了?”
“车房都抵押拍卖出去结工资赔偿金了,俩人自然没落得什么好下场。”连至洲观察着他的神色。
“余洋果然该死,身边人没一个过得好的的。我记事以来就和保姆生活在一起,偶尔寒暑假会去外婆那里。我从来没打搅过他们一家三口的生活,结果他们还觉得我晦气,嫌我碍眼。我明明没花过他一分钱,没得到过一丝关爱,他们一家三口还总觉得我占了他们天大的好处。我离开以后,也没见他们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啊。”余蔚台词功底很扎实。
连至洲觉得还是让余洋进去太早了,早知道慢慢折磨了。余蔚感觉到他忿忿的眼神,在心里偷笑。
余蔚又换了个姿势,看起来怎么又有点落寞的味道。
“你几点下班啊,我陪你上班有没有工资?我今天还给贵司送了文件呢!”
“六点下班,快了,晚上请你吃饭,你有什么想吃的吗?现在点个下午茶也行。”
余蔚又把座位挪到连至洲右手边,看他一直滑动鼠标看什么。
“这就是你平时工作的样子吗?我怎么感觉你划这么快都没有认真看。”认真工作男人很一般,祛魅了。
“我浏览的快不应该是我熟练的表现吗,怎么是不认真呢?”
“那我给你带来的文件你怎么还不用?”
“机密文件”
“哦”
连至洲手离开鼠标握着余蔚的手再放上去,借着余蔚的手滑动看文档内容。
“我以前留给你的那枚戒指呢?你有带过吗?”连至洲感觉他的手指空空的
“为什么要带前男友送的戒指?”余蔚真诚发问。
“那我给你买新的算现男友送的?”
“你要当影帝的地下情人?你还不太行。”虽然莫名其妙的住一起,然后稀里糊涂的没羞没臊了,但是还不能复合,因为有些事还没办完。
“那你就当做日常礼物好不好?我就是想送你戒指而已。”
“那你随便送好了”不告白确定心意,我怎么好甩你,你现在随随便便就要送戒指,以后送什么。
“不是随便送,我会认真挑选然后送你。”圈了圈余蔚的手指,手心贴紧手背。
“那钻大一点。”余蔚只想着那就攒更多的分手费好了。
晚上下班,俩人像办公室里的野鸳鸯一样悄悄出了公司。不知道余蔚在紧张什么,职业病吧!
晚高峰,落日打进车窗,俩人在车里都好像急了一身汗,连至洲很久没体会过堵车的感觉了,平时加班也不是毫无便利可言。
余蔚刷着手机,最近关于他的资讯像高峰期的车流一样停滞了,再也不会有新的讨论和值得深扒的旧料了。而他现实的工作生活是生生不息的河流。
落日余晖挠着俩人下巴,车子在夕阳下驶向远方。
电影的选角定了下来,余蔚很快就要进组了,拍摄地在城市边缘还有所野鸡大学,主演需要去提前适应角色的生活环境。余蔚带着小周一起去了,锅碗就留给连至洲照顾。
刚到那里,余蔚感觉还行,因为并不是真的要像男主一样,拖着病痛之躯每天干着重复繁琐的工作,等到真的开拍余蔚才感受到当主角真的好累,是被全剧组围着的压力感与责任感。为了不让大家的辛苦付出白费,不让一些灯光师群演等在工作中太难熬,余蔚日夜研究剧本背台词提升熟练度,增加人物的细节表现力,让自己尽全力演好。
连至洲则每天给他报备一下锅碗的日常,关心关心他的剧组生活。
一天连至洲突然出现在片场,送来了一枚戒指,很大很闪的蓝色钻石盘踞在上面,看起来是订做的,戒指内圈有一尾鱼,菱形切割的外轮廓,鳞片切面的鱼身,后来余蔚才发现带久了手指上刚好可以留下一尾鱼的痕迹。
余蔚这时候又瘦了很多,头发有点长了贴在耳后,还穿着剧组服装,做旧的蓝色牛仔外套洗的发灰,手背上还贴着医用创可贴。连至洲搂着他,手摸上他背后的脊骨,吻了吻手背上的创可贴,又把戒指圈在他指骨上,轻轻地啄着他的手。
俩人抱着吻了一会儿,余蔚匆匆告别就回去了。这位导演很有个人风格,拍摄节奏紧凑,专业性也高,余蔚挺尊敬他的,把他当前辈老师,跟着学习了很多新东西。
灯光打下,余蔚又很快进入了状态。
一声声“卡”彻底在余蔚的脑海里被撕成碎片后,终于拍完了今天的戏份。
余蔚却像没出戏一样,自然地走到了街口,众多篷车小吃聚集的地方。他停在一个水煎包摊位前,旁边也有一位中年女士在排队,玻璃窗内一双沾着面粉的手,揉出了一个圆韧的面团,揪出一点放在手心里,一摁再捻一圈把皮捻匀捻薄,舀满一勺牛肉陷,捏花包起来,放到煎炉上呲呲啦啦煎着,一个肉汁鲜香的水煎包就诞生了。
蓬顶昏黄的灯下吊,卷翘的种植款假睫毛,印着粉色碎花的围裙,阿姨熟练的手法,包子煎出的油香味,这个窗口的光总有灯火感,咬一口热乎乎的包子,温暖从五指和手掌传到心口上。
余蔚低着头往回走没注意到绿化带另一边连至洲在小心地在后面跟着他,看着他慢慢嚼着牛肉的水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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