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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存在数亿年的冰川泉水还能喝吗?

春节期间,三人三下五除二地收拾好行李,踏上了雪山之旅。

晨光熹微,越野车平稳地穿过雾凇覆盖的松树林,在满是车印的雪地里压出两条更深的痕迹。

一路上车内七嘴八舌,司机抄着一口地道的东北话,滔滔不绝地介绍起当地的美食与风情。

他说,这座名为白雾岭的山间小镇因其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古时原是S国与外界的重要交易枢纽站,往昔一度繁荣昌盛。

可好景不长,新的贸易路线的开辟和海上贸易的兴起致使小镇的经济开始衰退,人口流失,许多商人转投他处。

小镇历经衰落,如今才在历史的长河中重获新生,成为历史与文化的旅游胜地。

据他介绍,隐藏在山脚的一间小木屋里,住着位出名的卜卦先生,他的年龄尚不得知,且只为有缘人卜卦算命。白雾岭的复兴也有他一半功劳。

老鼻子厉害了。

运气好的话,兴许可以遇见。

他刚道完,没等几人回应,车便抵达了目的地。

一下车,冰川凛冽的气息就掠过头部,发丝、膝盖和脚趾都因这冰冷的空气僵硬起来。

好在装备齐全,出门前身上就贴满了暖宝宝,几人也没在意,踩着嘎吱嘎吱的雪在最近的摊位上买了几个烤蜜薯充饥。

啃着包了牛皮纸的蜜薯,放眼望去,座座雪山连接着晴蓝的天空,将这一片净白的房屋包围。潺潺溪流的动响远远传来,世界远离尘嚣,宁静轻易地占据。

林序秋猛吸着空气,双臂大开:“啊——这就是大自然的气息!比L城空气新鲜多了。”

她静待了几秒,身后却没人接话。她立马回头,定睛一看。

江礼然正一手握着剥了皮的蜜薯,放在裴元序嘴边,一手裸露在外,冻得发紫。她掐着纸巾,在上面留下了薯皮和黢黑的月牙。

林序秋瞧着裴元序轻咬了口薯肉,眉头骤然一紧,面部的挤压在这一刻达到极致。

这跟在一起了有什么区别?

她彻底无言以对,架起双手静静地看着两人。

裴元序用折叠起的纸巾沾了沾嘴角,一口接一口,大概是因为太烫,每吃一口都哈出热气。

江礼然拿着蜜薯的手往后缩了一缩:“你慢点吃,小心烫。”

一听这话,裴元序很明显不服:“都说了我不是小孩子,我现在跟你一样大,我知道。”说完她赌气似的嗷嗷啃薯。

江礼然无奈:“好好好,不是小孩子还要人喂。”

裴元序愣了一下,明明是江礼然自己非要喂她的,虽说她是为了她不被寒风冻到,但还是觉得她此刻十分“欠揍”。

她把头偏向一边,故作生气:“不吃了,礼然你好讨厌啊。”

“好哦,又讨厌我了。”江礼然抖了抖牛皮纸袋,那半个蜜薯便掉了回去。

“啊啊啊~你不许说!”

裴元序脸涨得通红,没敢看江礼然一眼,手不停地揪着棉手套的指缝。

“我只是不想弄脏手套而已……”她辩解道,眼神在雪地里四处闪躲。

江礼然盯着她的脸,轻轻笑了一声:“好吧~”她将蜜薯拿出,再次放到了裴元序面前。

林序秋看不下去了,急忙上前打断施法:“圆圆礼然,快走吧,我好饿。”

江礼然扫了眼她手里的蜜薯:“你不是吃了红薯吗?还饿。”

“我这哪还吃得下啊,都被孤立了。”林序秋敷衍地笑了一下,自顾自拉起裴元序的手就往游客中心的方向走去。

江礼然见状连忙收起牛皮纸袋,顺手把纸巾包成一团,一边紧跟其后一边将纸塞进了背包侧袋里。

所幸三人来得早,游客中心并未太拥挤,恰好赶上一辆归来的马拉爬犁。

那马相当健硕,毛发上垂着冰晶。似乎是习惯了这样的工作,它不慌不忙地跺着蹄子,喷出的热气如蒸汽般升腾。

江礼然注视着它忽大忽小扩张的鼻孔,那猛烈的呼吸像是要把她吸了进去似的。

她不由得往后退了些:“我有点怕马……”

闻言,向导大伯顿时朗声大笑起来,他拍了拍马背,抑扬顿挫地道:“小闺女,这马儿可老实了!你长这老高怕啥呀!”

江礼然尴尬地挠挠头,一个闷声缩到了裴元序后边。

裴元序觉得好笑,又怕伤到她的自尊心,还是竭尽全力憋住了,只单单轻拍了几下她的手。

“别怕,我跟你坐一起。”

此时江礼然只想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可惜这一片都是严丝密合的雪地,或许墙缝可以。

面对两人,林序秋无语得难以复加,拇指往后挥了挥:“你俩一块坐后边去吧。”

看着前方那匹马粗壮的后腿,江礼然慌着心神,磨磨蹭蹭地探出脚,嘎吱一声坐到了桦木爬犁上。

随后其余二人也跟着坐了上去,没有太大情绪,反倒是有些许期待。

向导大伯手里的鞭子一挥舞,嘴里一吆喝,马便带着铃吭哧吭哧地小跑,踩得雪地沙沙作响。

叮铃哐啷,叮铃哐啷……

四周的房屋逐渐后退,风卷着雪花,一眼望不到边的白地与雪松的气味迎面而来。

原是大年初三来着,这下却有点圣诞的意味了,连马拉爬犁也变成了麋鹿雪橇。

想到这里,江礼然忽地看向裴元序:“你看我们像不像圣诞老人托着的礼物?”

裴元序正望着小径上的雪松,分析树与树之间的透视关系,听她一说,不明所以地回过了头。

视线落在那人脸上,红洞洞的,跟包围住头的羊绒布料一个颜色,活像颗车厘子。

裴元序笑意荡开,重重地点了下头;“像!特别是你这个红帽子和红格子围巾。”

那帽子和围巾本是圣诞的款式,江礼然也不知怎么就戴着来了,大约是觉得红色跟春节很搭,现在才想起这顶帽子上别了个姜饼人。

忽而意识到这件蠢事,江礼然差点原地爆炸,手飞速摸到了姜饼人上,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缩了回去。

“你给我买的。”她说。

“好看!我给你拍张照。”裴元序摆弄着那条红格子围巾,转头喊道:“秋秋,相机给我。”

林序秋在包里估摸了几下,侧身把相机递了过去:“圣诞老人现在不坐雪橇,人家开法拉利。”

江礼然头一仰:“那你搞台法拉利给我坐坐。”

见她说这个,林序秋只当是玩笑,她摇摇头:“嘶——山上好冷。”

“谁让你不贴暖宝宝,要风度不要温度!”

江礼然训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暖手宝,脊背动都不愿动一下,直接甩到了林序秋怀里。

“拿去!你先用着吧,一会到了就不冷了。”

林序秋握着暖手宝,非但没道谢,还指着江礼然威胁:“要丢我脸上你就死!”

江礼然没兴趣搭理她,朝相机扬起一个笑容,缓缓举起剪刀手等着裴元序给她拍照。

裴元序看着相机屏幕里的人,陷入了怀疑中。到底是自己拍照技术不行,还是她的Pose有问题,那颗车厘子呢?

她扫一眼江礼然,又扫一眼屏幕,转而又想起她在[二五一五_纪礼日]这个账号上看到的视频。

这人……似乎不适合拍照。

一说要拍照了,整个人都正襟危坐,像有人拿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一样。倒不如偷摸着拍她或是拍视频,那表情还自然点。

裴元序左思右想,切换到了视频模式。

江礼然摆这么久脸都僵了,只好重新微笑、比耶,全然不知在拍视频。

但见裴元序迟迟不喊停,江礼然收住了表情和动作,微微凑了过去。

“参数还没调好吗?”

一只手掌猛然在空中推了下,相机假作着摇晃起来。

“你先在那,我弄好了再叫你。”

江礼然只得乖乖听话,抱着双肩包无聊地坐回去。

等得久了,她咬下手套,从兜里掏出手机打算玩上一会。

可那手机像是发疯了,解了半天指纹都没反应,最后输入一长条密码,也没打开——零下,山上太冷,手机跑电,关机了。

江礼然下巴抵着包,头缓慢地垂了下去,从脸与布料的夹缝中闷闷地出声:“元序,还没好吗?”

“要不不拍了,也不好看了……”她越想越委屈,刚刚自己摆得好好的姿势都被这笨相机给毁了。

好不容易来趟雪山,照片没拍上,手机也没电,一会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总不能让她俩付钱吧?

眼见江礼然情绪急转直下,裴元序赶忙说道:“好了好了!”

江礼然猝然弹坐起来,露出八颗白牙的同时双手在脸庞比起剪刀手,几乎忘掉了刚才那些琐碎的不悦。

说时迟那时快,裴元序当机立断按下了快门:“我说拍好了。”

“啊?”江礼然满脸懵,随即接过了递来的相机。

看着屏幕上大大的播放键,她惊谓一声:“怎么是视频?!”

裴元序心虚地戳戳手指:“这样吗?我说怎么拍不上。”

她可不能让江礼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不然又要难过了。

江礼然没好意思点开视频,想都不用想自己的那些行为在镜头下会有多么滑稽。

正要把相机还给裴元序,林序秋嗖地一下夺了过去。

“到地方了,晚点再拍吧。”她说着,把相机套在脖子上,塞进了外套内里。

…………

雪地里,篝火熊熊燃烧,帐篷支在上空,烤架上肉片和蔬菜滋啦啦响,孜然香味散发开来。

三人围坐在火堆旁,火光映在脸上,体内的冷气随之驱散。

江礼然来回翻动着烤肉,刷上了一层烧烤料汁,引得底下的碳木连连噗嗤了几声。

林序秋看得心痒痒,一筷子就戳进了烤肉里。

猛然间,一双筷子重力地敲在她的手背上,江礼然怒斥道:“还没熟呢,有没有生活常识!”

林序秋缩回筷子,揉搓着火辣辣的手背,小声嘟嚷:“没做过饭,不知道。”

裴元序抱着蜜桃汽水,吸溜了几口:“你明明就做过。”

林序秋满眼困惑,作为被家人捧在顶端的“王”,她从来都是家务绝缘体,哪曾下过厨房。

“什么时候?”她问。

手中的蜜桃汽水见了底,裴元序转悠着吸管:“你以前炒过蛋炒饭。”

说到蛋炒饭,几个年幼的身影蓦然浮现在林序秋的脑海中,印象最为清晰的,是林懿那头被雨水浸湿的黑发和湿漉漉的双眼。

若隐若现的笑意从唇边溢出,林序秋靠着椅背:“哦~有印象了。”

架子上的土豆片烤得软烂,江礼然夹起两片放进了裴元序的碗里。

“她做得有我好吃吗?”

裴元序拿起筷子,回想起那一盘黑乎乎、焦得不成型的蛋炒饭,眉毛霎时拧成一股绳。

“难吃……这辈子吃过最难吃的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江礼然震耳欲聋的嘲笑声,林序秋苦笑道:“圆圆,你真的,有时候讲话比我还难听。”

裴元序嚼着土豆,没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啦,是你的厨艺先攻击我的。”

林序秋妥协:“好好好,是我错了。”

烧烤刷拖着料汁,一遍一遍将肉片涂成棕色,最终再也上不去色。

江礼然侧身瞧了眼酱料罐,罐底一滴不剩,她不禁诧异:“嗯?酱汁用完了。”

裴元序起身:“我去找老板拿,饮料你们还要吗?”

林序秋大嚷着:“圆圆我要酒!”

“中午不能喝酒!”裴元序回绝道,又见林序秋双手合十对她做出祈求的样子,还是退让了。

“好吧好吧,礼然你呢?”

“我要蜜桃汽水。”

“好~”

裴元序走后,江礼然继续给烧烤翻面,边翻边假装无意地问:“秋秋,谢帆怎么样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上次分明说等林序秋想通了再告诉她,这还没几天,居然想套她的话?

虽然这件事跟其他的对比起来不算太恶毒,但林序秋自然不想让她知道。

她点上一根烟:“江大小姐,你不对劲啊~”

细细的烟雾与孜然味的浓烟寥寥升起,江礼然撇了她一眼,手上翻烤的动作却没停:“又干嘛?神经兮兮的。”

林序秋不依不饶,双腿交叠,坐姿更加放松:“你不对劲,你对圆圆不对劲。”

她翘起二郎腿:“你喜欢她是不是?”

“啊……?”江礼然的心脏为之颤动一番,拿着筷子的手都不自觉抖动起来,肉片差点滑落。

视线不由得飘向了裴元序离开的方向,确认本人不在现场后,江礼然压低了声音,几乎是耳语般问:“为什么这么说?”

这下有效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林序秋悠然地朝她吹了口烟:“别装,我看得出来。”

她抖了抖烟灰:“很明显,喜欢得很明显。”

明显?哪里明显了!

江礼然苦思冥想,根本想不通林序秋是从哪个方面看出来的。

她再次放低声音:“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林序秋摇摇头,目光落到面前的烤架上:“你只需要烤肉,其他的无权过问,我的臣民。”

见她闭口不说,江礼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烤肉扒拉到身前:“神经病,滚吧,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吃菜,不能吃肉!”

一双筷子急闪而过,精准地抓起一块肉片落进碗里。

林序秋扭晃着上身:“我就吃。”说完就把肉片塞入嘴里。

江礼然啧了声:“拉肚子别怪我。”

两人止住话茬,没一会的功夫,裴元序就拎着袋子握着酱料罐回到了篝火旁。

开瓶器撬开汽水瓶盖,气泡咕咕往上蹿,水蜜桃的清香扑面而来。

裴元序放入一根吸管,随后把汽水瓶搁置在桌上:“蜜桃味只有一瓶了,我拿了瓶椰奶。”

余光瞥见她摇晃着那瓶乳白色的玻璃瓶,江礼然才领会到她的意思。

她拿过椰奶瓶:“那你喝吧,我喝椰奶就行。”

蜜桃汽水里又插入一根吸管,裴元序俏皮一笑:“我们两个一起喝。”

“嗯,好。”江礼然回应着,往她的碗里夹进好几片土豆和牛肉。

她静静地凝视着裴元序,看她的脸颊微微鼓起,咀嚼着口中的食物,时而吸进几口蜜桃汽水。

这段时间的同吃同住,江礼然已经摸清了她对食物的喜好。

土豆、牛肉、芝士、玫瑰千层、卡布奇诺、蜜桃味汽水、蔓越莓巧克力……

当然最爱的,还是土豆炖牛腩。或许是这道菜占了其中两种,她爱不释手,怎么吃都不腻。

重中之重,她不吃青菜,一点都碰不得。

她说会辣嘴巴,刺痛舌头。

江礼然不懂,全当她是可爱,大小姐挑点食,哪又怎么样?她自有办法弄点其他的平衡营养,好说歹说她也跟着裴景园的大厨学了不少。

只不过,随着确认裴元序对自己的心意,还有林序秋不加掩饰的戳破,江礼然却心慌意乱。

换在以前,自己定会仓促的表白,可裴元序所拥有的那片宠爱的海洋,过于辽阔。

点点滴滴算什么呢?细水长流也只是条小溪,可有可无。

更何况自己全身上下一片荒芜,是铁锁铐住的沙漠,无垠而又开不出花,无法逃脱。

她需要完成梦想,亦或是,她需要钱。

绝不能成为累赘。

三人胡乱地聊着天,烤架上的食物消逝又摆上,瓶瓶罐罐积堆在火堆旁,那瓶蜜桃汽水江礼然始终没碰。

长长的玻璃瓶里仅剩三分之一的透粉色,裴元序再次拿起瓶子,忽而两根吸管搅浑在一块。

她分不清。

这两根黑色吸管,顶端粘黏着相同程度的口红印,其咬动的痕迹也十分相似。

她看向身旁补着口红的人,唇瓣上涂抹着玫瑰红茶色,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那支呢?

不重要了,一样的。

像是交给命运那般,裴元序随意挑选了一根吸管,含入嘴里。

好似自己的嘴唇沾染上了她唇间的色彩,脸颊悄然升起玫瑰红茶色,心脏横冲直撞,迟迟未缓过劲来。

夕阳余晖,山雪降临,篝火愈烧愈烈,四周点点、排排的星球灯亮起不明不暗的黄光。

江礼然目睹那雪花从灯球前滑落,于眼前然然升起的火光后消失,如同融化进帐篷里的火焰之中。

她有意无意地问:“你说,烤的雪能不能喝呢?”

裴元序眨眨眼,转悠着眼珠:“那不就是水吗?能喝的吧。”她看向林序秋,试图寻找认同。

林序秋摇着头,将指间的粉色寿百年插进雪里:“喝不了,雪和雨一个成分,本质上是一样的,形状不同而已。”

言尽以此,她拿起熄灭的烟头,面不改色地扔进了火堆里。

而后,她丢给江礼然一瓶白雾岭特有的山泉水,意当她是渴了。

江礼然垂下眼,看着瓶子上那幅惊世骇俗的雪山画作,若有所思。

“那为什么泉水能喝?”她问。

林序秋从烟盒里抽出一根七星,拇指摁住打火机,接连按了几下。

没火,没气。

七星含在唇齿间,她说:“泉水是冰川融化后的结果,所以能喝。”

她稍微起身,夹着七星用面前的火光点燃,火太大,烧了半截。

江礼然看她没在意,叼着七星又躺坐在椅子上,仅仅一口,烟灰就掉落进雪层里。

江礼然架着双手质问:“那冰川都存在几千年几亿年了,这么久的水还能喝?”

山泉水瓶夹在她的手肘,隐藏在厚厚的棉袄间,林序秋看着那处,那里原丝不动。

手指一弹,七星跃入火苗里,谁都不清楚它何时烧成灰烬。

她毫不介意地抓起那把被烟灰污染的雪,甩到火里:“江大小姐,不想喝水就直说,在这里拐弯抹角的。”

“听不懂算了。”江礼然笑笑,有些自嘲的意味。

篝火底部的木炭噗噗嗤嗤地响,裴元序喝完最后一口蜜桃汽水,茫然无措,这两人打什么哑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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