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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归·何

晋安侯府内。

被废去武功的第二天,郁洑钟凝视了天花板一个时辰后,还是觉得身体无法动弹,只好屈服于事实,喊道:“平若!”

平若闻声而入,了解到郁洑钟不能动后,给她倒了杯茶水,又伺候她穿衣洗漱。由于不习惯被人伺候着,郁洑钟实在是受不了了,平若只好帮她把长公主的太医叫进府。

太医开下了方子,郁洑钟按计量吃药后,四肢才勉强能动弹了。

傍晚时,天色渐暗,晚霞的颜色一点点消失,而蝉鸣不绝,暖风飘过奏起簌簌乐声,郁洑钟坐在刚取来的轮椅上,手中捧着盏热茶。

“裴明含呢。”

平若道:“您说长公主吗?殿下她现在应该在偏文园里。”

郁洑钟语气平缓,道:“跟她说,我要见她。”

平若张口,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回答。

说难听点,这人分明是个囚犯,怎么还敢吆喝起长公主了?真是大胆。

她不满地撅起嘴来,无可奈何,还是应下了。

此后,郁洑钟以为要等明天才会见到人,谁料今天晚上裴明含就来了,正盘腿在她床边的坐榻上,榻旁的茶案上摆着一个棋盘。

由于太医的建议,这时郁洑钟已经换好了寝衣躺在床上,准备早点睡下。裴明含来得猝不及防,她只能在床上可裴明含对视。

而坐在床上面对一国公主是很不重视,加之二人完全不熟,郁洑钟这不能动的身体也是裴明含造成的,现下很是尴尬。但是!她堂堂血战沙场的大将军,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裴明含坐姿随意,墨发披肩,一身松弛的宽袍。她笑着,问道:“侯爷找孤?”

这人似乎比上次见时开心很多。郁洑钟想着,打算开始说事儿了。她把玩着手中平若雕刻的小猪,直白冷淡且很不礼貌地问道:“殿下平日里爱管闲事吗?”

裴明含挑眉,噗嗤一声,是真笑了,她掩面,双肩微颤,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回道:“孤就知道你会问,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只等细细讲给你听了。”

言罢,四周突然无声,寂静给二人敲起紧张的鼓点,她们无声地对视着,郁洑钟企图看穿这个人的内心,可她的笑,让这场对话真的变成了诚心的交流。

而郁洑钟不信,她毫不留情地开口“既然是细心编织的谎言,殿下就不要说出来寻臣的开心了。”

“随你。”裴明含大度且温柔地答应了。

郁洑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几句话下来,她知道自己无法从裴明含身上问出来什么,只是她想不明白,一位养尊处优的长公主,为何宁可冒着皇帝震怒的风险,也要保住她的性命。

难道要以她为契机来扳倒皇帝?这不现实。

在晋国的时候,郁洑钟曾调查过裴明含,知道她颇具政治才能,且能丢下女子的包袱,和官场上油滑的老头们打太极,甚至她才是那只更狡诈的狐狸。

三年前,在先帝去世之后,二十二岁的裴明含接过遗诏,成为周朝第一个女摄政王,以此限制先帝唯一的儿子,一个纨绔乖张的新帝——裴明贤。

这样一个手握重权的女人,若是想当皇帝,即使因身份不便,也不必等待至今。那就更不可能还需要一个敌国的败将当助力。

郁洑钟无奈垂眸,于是转着那木雕打量,手触碰到了一个出现裂痕的拐角,她说道:“那臣的话问完了,殿下请回吧。”

裴明含闻言顿时感到十分的难以置信,她说道:“这怎么行!孤特意早早来见你,你问完这么伤人的一句话就要赶我走?”

“殿下既然没有用心回答,臣亦无需再留您了。”

裴明含表演得倒是真情流露,但是对手不接,言语还如此的以下犯上,使得她由衷地哀伤啊,于是端起茶盏,浅饮下一口,望着窗外似乎沉吟思虑着什么抉择艰难的事,片刻才道:“…孤怕黑,此刻怕是不能回去了,呃…咱们下棋如何?”

此话一出,郁洑钟险些一脚踹了过去,这人想了半天就想出来这个??她不由得蹙起眉来“臣身体抱恙,殿下自便。”

裴明含就没有指望郁洑钟会答应,只道:“无碍,无碍。”她自然地站起身,走至床前,毫不商量,抬手便将郁洑钟打横抱了起来。

郁洑钟大惊,她想挣扎,却因四肢无力而作罢,于是只得烦躁地质问:“殿下想做甚啊?!”

裴明含却充耳不闻,她掂量了郁洑钟两下,笑道:“啊,原来堂堂晋国大将军是如此的轻呐。”

郁洑钟刚开始那段时间,在晋国被称作“巧将军”。因为男女力量方面的差距实在是太大,她自个儿打架靠得就从不是力气,而是技巧。

尽管如此,郁洑钟身高七尺,身材虽瘦,肌肉却不少,在女子里面也是很壮的了,谁料此刻被裴明含抱起来,发觉这位殿下也和她相差无几。

打不过,跑不了。郁洑钟无奈之下,只有妥协,后背甚至松垮地靠在了裴明含的手臂上。

裴明含将她抱上坐榻,在她背后垫上枕头,身上盖好被子,自己则坐在另一侧。

面对郁洑钟面无表情,毫不遮掩的打量,长公主泰然自若,说道:“侯爷既然烦孤,孤便自己下,您搁旁边做个观众就好。”

郁洑钟没回话,斟酌片刻,拿起桌上放着的一本书,正要看,却被裴明含抢了去。

她一本正经地说道:“且不说你这是对孤的不尊重,这么暗的光下,你也不怕伤了眼睛。”似是一时兴起,裴明含拿书戳了一下郁洑钟的额头,就像大人教训小孩一样。

郁洑钟下意识抬手将书推开,却因无力,书只是稍微挪动了些。

她实在无可奈何,认命地向后靠着软枕,道:“劳请殿下快些。”

此刻她心里除了后悔再没有别的了。不该把裴明含叫来的,这位公主刚才全然是在演她。只是想知道原因便一时鲁莽,曾经的她绝不会如此,谁料如今身处异乡,竟是松懈了。

她闭上眼假寐,在内心想着各种七七八八,裴明含则安然地在桌前独自下了好一会儿的棋,郁洑钟懒怠去看,然后便不知何时睡着了,也不知何时被抱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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