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在英格兰的期间,John过生日了,小李故意忍着没有给他祝福。她想自己要变得更强,能够与他的家世匹敌再站在他面前,和他在一起。然而阶级的差距不是那么好跨越的,但是那个时候的小李还不知道,她只想着能离自己喜欢的人近一点,怎么都行。John的生日过后的一天,他的电话打过来了。小李想等自己变得更好了以后再出现在他面前,心里觉得自己不配,没有接他的电话。小李自认为自己的相貌在国人中算是个美人,她的脸是瓜子脸,浓眉大眼,眼睫毛超乎常人的长。但在高鼻深目的John面前,她还是觉得不自信了。
John打来了2、3次电话小李都没有接以后,她的脑中不可抑制地回想起两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Give me 2 shifts, give me 2 shifts!" 涌入脑海,紧接着是他极其珍重又神圣般的吻,以及他把自己带到他阿姨的店里去,把他介绍给他的朋友的一幕幕,小李又动摇了,心想他有可能只是不知道怎么爱,他们两个人都是彼此的初恋,都和家里关系一般甚至不怎么好。
John的第3通还是第4通电话打来了以后,小李的内心松动了。他们第一次分手后第一通接通的电话,John的声音莫名地变得有些鼻音很重着似的,像青少年的小男孩故意学爸爸说话一样,有些故作成熟的可爱,至少是在小李看来。
他问她有没有Instagram的账号,她就把她的账号报给他了,然后两个人就在Ins上搭上线了。他在两个人的通话里让她给她发短信,她发过去,发现信息的框是绿色的,说明她处于被他拉黑了的状态,然后她就觉得有点好笑地在通话里告诉他,你好像把我拉黑了,然后就听到John说,
"Ah……"
“Wait a minute. "
他自己把她拉黑了自己都不知道,还让她给他发短信,真的是,他在把她解除拉黑前就自己能给她打电话,收不到她的电话也是因为他把她拉黑了,这个男孩真是可爱得过分啊,小李当时心里就想。她在把她的Ins账号给他之前,特意把她之前关注的那个号称全球最帅的少年William Franklyn Miller给取消关注了,怕他多想,结果他自己关注了一大堆美女的Ins账号。
小李放弃了在英格兰的一份相当轻松又收入相当可观的包吃包住的工作,毅然决然地回了她最喜欢的苏格兰,格拉斯哥。因为不在自己喜欢的人旁边,她不管干什么,赚多少钱干多轻松的事都没意义。
小李又回到了格拉斯哥了,她在邮箱收到了连续几次之前打工的意大利餐馆的邮件邀请,她就又去那个意大利餐馆上班了,这次去的是它的另一家分店,那个连锁的意大利餐馆在格拉斯哥有5、6家分店。这一回她的工作地点在市中心。让她纳闷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回在那上班的时候,每一天晚上都是她最后一个下班,之前在那个格拉斯哥大学附近的分店的时候还是各人都轮流着最后一个下班的。这回在这几乎每天都是她最后一个走。她后来才反应过来,这有可能是John捣的鬼,是他在背后安排的。小李想到了这一点以后,只觉得John可爱得好笑,让她想笑,没有生气的意思。
他们第一次分手后重聚。他们在他们头一回约出来见面的那个公交站集合了,还是John先在那等着,小李在去之前反复犹豫,最后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给他带了一个自己收藏的熊猫玩偶,她有点怕自己太主动了不好,但是还是耐不住想送给他,她把约定好的赔偿款60英镑在去之前找了一个小店,把10英镑的面额都换成了崭新的20英镑,然后一起卷起来,卷成卷夹在了熊猫玩偶的手臂中间,拿在手上带过去给了他。他们两个重聚之后,John说:
"You alright? "
然后又跟往常一样,小小地伸出一个拳头,要跟小李碰一下,小李也伸出拳头,跟他友好地碰了一下,然后就伸出那个夹着卷起的60英镑的熊猫玩偶,直挺挺地伸到了John的面前,John愣了1秒钟,然后接过那个熊猫玩偶,说了一句:
"That's cute. "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背朝着小李往反方向走了。
她感觉这次见他他好像又长高了一样,看着一个大个儿杵在她面前,也换了新的眼镜,把之前的黑框眼镜换成了一幅透明边框的更大幅的眼镜,脸上的皮肤毛病也全都神奇地消失了,换了一幅白净光滑的面孔。
她给他发了2条语音消息,因为他又把她拉黑了,她只能给他发语音消息过去。
他们终于又联系上了,他们那天彻夜一整晚上都在聊一些非常没有营养的话题,两个人明明都很困但是又像都不困一样,介于困和兴奋之间,在跨夜的长达几个小时的一边打电话一边消息聊天之后,那天最后John给她发了
“Your my pornstar"
小李说"No, I'm not"
"Prostitute"
那天就在他们聊天聊到最后结束的时候,天上竟然罕见地出现了一道彩虹。正如哪个著名作家说的,真正的爱情都是极其短暂的,转瞬即逝的共鸣和默契,就像一会儿之间出现又默默消失的彩虹一样。
她告诉他她要回国的消息,John很冷静的样子,问她是什么时候回国,小李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失望,告诉他她是4月底回国。她和她在伦敦上学的一个小学同学在4月初约好了去欧洲旅游,小李准备借欧洲旅游一路从欧洲回国,无厘头的原因是因为那个时候还在疫情期间,机票很难买。就在她告诉John的如约要离开格拉斯哥的前一天,John又联系小李了,他一个人下午在他们头一回约会见面的那个车站等了在,等着想在小李回国之前见她最后一面。这是让小李绝没有想到的。她以为他的声音听上去那么淡定,又冷静的样子,根本没想到他居然会自己跑到他们头一回约会时见面的那个车站等着。那天下雨,小李没去那个车站见他,因为她想着他们来日方长。但是John那天下午的出现真的给了小李很大的震撼。
他们一起聊天的时候,聊到两人去过多少个国家旅游,他数道:埃及,希腊……,小李略带窘迫地说到,新加坡,英国,然后没了。从那时起,小李心里就隐隐埋下了也要去很多国家旅游的攀比的念头。于是就有了那一次她和她小学同学的欧洲旅游。小李因为跟家里关系不对付,不怎么想花家里人的钱,一路上能省则省,在法国的时候,在一家国人开的日料店里甚至因为点的餐太少了,被好心的店家主动提出送上了一份炒饭,怕她没吃饱。也就是由于她这一路上花钱花得抠抠搜搜的,一直被同行的富二代小学同学大为诟病,不过在她们一起去了法国的卢浮宫后,听到了她的小学同学讲到了德加,慕夏等她最喜欢的外国画家之后,目不识丁的小李大受震撼,感觉仿佛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她听完还告诉了她妈妈,向她妈妈表达了对她的知识灌输的感谢。当时她讲了好几个著名画家的名字和他们的作品特点,小李的印象到现在只剩下这两个人的了。在从那次看完卢浮宫以后,出发前往下一站排队的路上,小李果断给她的小学同学转了50英镑,声称她妈妈让她在法国请她吃一顿法餐,谢谢她给她讲了那么多知识。心想为知识付费嘛。
她和她的小学同学在西班牙的一家火锅店吃火锅的时候,店里响起了《后来》,小李一听到里面唱的“那个男孩”就忍不住立马起身跑到厕所去哭了。
在后来她同时在那个意大利餐馆和一家兰州拉面馆打工的时候,她在那家拉面馆看到有一位客人,脸型长得很像她的John,而且点了一碗大肉面,是John会点的餐,她看到那个客人就忍不住眼睛红了,因为又想到了他。
她在那个意大利餐馆打工的时候,店里有一个法国员工,这个人是店里的万人迷,男女通吃,老少皆宜,他跟John也长得有点相似,他对对他没有那么感冒的小李好像有点兴趣的样子,主动过来问她也是学生吗,学的什么,然后自我介绍他是来读历史博士的,之前学的数学,来自法国南部的哪个地方。有一天下午上班的时候,店里可能是太忙了,上班的经理忘了让小李去休息,点她的工作餐。小李正在端盘子的时候,那个法国的万人迷过来问她是不是还没吃,她说是的,他就帮她去找经理说了,说她还没休息,然后跟小李说,这是你的权利啊,你不能不休息就在这工作。小李挺感谢那个员工的,替她出头了一回。但是还是没有动摇John在她心里的位置。
途径从欧洲旅游回国的计划很显而易见地失败之后,小李又回到了格拉斯哥,她在格拉斯哥像做贼一样,过了1、2个月,紧急买回国的机票。因为她在全网了解到的,摩羯座最在意的就是对方是否诚信了,他们最看重的就是人的诚信,所以小李为了不给John留下负面印象,改正了,起码在他面前,力图做到了言出必行,事事有回音。她之前不懂事在毕业以后以非学生身份,因为在格拉斯哥落地心切,再加上那个学生公寓带钢琴房,就以非学生身份租了那个带钢琴房的学生公寓。其实那是犯法的在英国。后来她意识到这是犯法的,而且摩羯肯定会不喜欢这种行为,她就把她一口气投入的全部奖学金5000英镑租的房放弃了,一边找转租的下家,一边重新着手租房。然后她就住到了她在市中心上班的那家意大利餐馆的女经理推荐的,她作为非学生身份也在住的,允许非学生身份的人租住的一家学生公寓。也就是这次租房,给后来的小李埋下了极大的社交隐患。
在一次下班之后,小李又拿出自己最爱吃的冷冻的麦当劳的土豆饼,在她买的那个超大号的蒸饭用的微波炉“电饭煲”里热土豆饼吃。这是她最爱吃的又最简单易做,最适合她这种懒人的食物。刚刚热乎地端上桌,她就收到了John的消息。他问她在干什么,她说她在吃东西。他又问她在吃什么,她说土豆。然后John就没有消息了。过了半天他又问小李,你有收到餐馆发的假期工资吗?英国的餐馆有假期工资发,就是假期的时候会发一笔工资给员工。小李说可能是她在发假期工资之前辞职了,所以没收到吧。然后John那边就没消息了。小李当时还有点纳闷,过了一天,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她就收到一条短信,说“I'm aware of that John owes you money. "是John的妈妈发过来的,问小李的银行卡号是多少,要把John之前试探小李借她的60镑还给她。小李拿到钱了,后来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John这个笨蛋,原来是听到小李说自己在吃土豆,以为她是很穷困潦倒地没有东西吃,只能生啃土豆了哈哈哈。于是赶紧紧急托自己的母上来把钱还给她啊。真是可爱又让人觉得好笑。
从小李在和John在一起之后头一回回国以后,John在他的Instagram上不知道上哪找到的关注了好几个各种长得或者神似她的各种女生。
他们第一次正式确定关系之后,几乎干尽了情侣之间能干的所有事。在小李住的那个小房间里,她给他下厨做中国的美食给他尝。在他们头一回正式确定关系以后,John又根据小李在他面前新解锁的发型新关注了几个长得或者神似她的女生。她一看到他关注的那些人,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回了格拉斯哥以后,又一次到了那个意大利餐馆上班。还是在市中心,就是没住在之前的那个学生公寓了。她一拉开那个餐馆的大门,看到他们老板走出来,很开心地对她说:"Li, you're back. " 小李看着那个久违的老板,也表示很开心。
这回她上班的时候,她能感觉到她每次上班的时候,他都在远程陪着她,一边在监控室看着她的影像,一边放歌给她听,放的正好都是她也喜欢的歌,还有一些表白的歌。那段时间可以说是对他们两个人都奠定关系性的一段时间。在那之前她总觉得她喜欢他更多,他对她好像一点儿都没动情一样。但是从那段时间之后,他也开始看到她日常真实的一面,就也对她慢慢了解了,不同于她对他的一见钟情,他对她也总算开始从有好感到喜欢了。
有一天他们出来约会的晚上,两个人牵着手,走在路上的时候,她就跟他说她不想在那个餐馆上班了,她说她想干那种远程的用电脑的工作。然后他没过几天就不知道从哪找了个女生通过给她发短信,然后在Whatsapp上给她介绍了一份远程的工作。一直心比天高的小李那个阶段有点挑三拣四的,没看上那个线上的工作,白白浪费了John的又一次好意。虽然她后来后悔莫及。
他们最近的一次分手之前,他就和不知道从哪认识的一个乌克兰女生搞在了一起。他以为她出轨在先,然后为了报复她,就和之前给她介绍那个线上工作的那个女生不知道怎么就搞在了一起。她察觉到之后的那段时间,在Whatsapp上看都看不得那个女生的头像。看了心太疼了。最让她感到不能接受的是,他把那个女生藏得很好,到处都没有在明面上露出痕迹,这说明他跟她不只是玩玩,这是最让她难受的。他们两个的感情甜的时候是真甜,刀的时候也是真刀啊。她跟他分手之后后来想。
小李因为想到自己死去的爷爷躺在床上流泪的时候,她的男孩就没说一句话地俯身上来,亲吻掉了她的所有眼泪。他既是她的小奶狗,又是她的小狼狗。可狼可奶,就和小李一样,可盐可甜。他们两个人就是绝配一样的,各种默契和完美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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