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
一个人跪坐在地上,黑暗里看不见脸上的神色,手中的刀刃在皎洁的月光里十分的刺骨。
瞬间,红色的鲜血如注,溅在了雪白的的雪上,显得格外刺眼。
“温書亦!你在干什么!快放下啊!”
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着人斜斜的马上就要倒下,佰陌冲了过来,一把捞起温書亦,仅仅瞟了一眼他的手腕,就果断的采取了急救。
等到白诺洛再见到温書亦的时候,他的手腕上已经裹上了厚厚的衣服,隐隐约约还可以看见猩红的血。
“我从冰塔林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跪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本来我觉得没有什么,但我要走的时候,被刀刃的光刺了一下,我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这样了。
“我尽力了,他要是在割深一点,就是去阴司地府也不一定可以把他捞回来了。”佰陌看着温書亦被放在了床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心底不禁失笑,还是小朋友啊,受不了一点点的失败。
“知道了,”白诺洛的眉头越听皱得越深,“但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也想不开了,自杀,可不是什么流行趋势。”
“或许他们都想加入尸体派对吧。”佰陌开着玩笑。
“这并不好笑宝贝。”白诺洛轻轻的拆开包裹着温書亦的手的衣物,血才堪堪的止住,亏得佰陌医术精湛,发现得也算早,才把人从死神手中抢回来。
“大概明天能醒。”白诺洛一边包扎伤口一边看着佰陌,“帮我去血箱里,拿一包血过来,看看温書亦是什么血型再拿哈。”
“其实不用输血也可以吧。”佰陌边走边说,“也没有失太多的血。”
“保险起见,还是输一点,毕竟是在高原,恢复得慢。”
佰陌看着鲜红的血液慢慢的淌进温書亦的身体,心里五味杂陈,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她理解温書亦自杀的原因,换做是她她也许会如此的极端,如此的不讲后果。
如果一定要追究原因,那应该是心中那一口咽不下去的气。
咽不下失败而归的经历,咽不下低人一等的滋味,更咽不下碌碌而终的感觉。人生而平等,无贵贱、高低之分。
但他们心中却都认为自己才是天选之子,无人敢疑。
他们就是这样,生而平等不过是安慰庸才的谎言,过程为大也是蒙蔽他人的幌子。
白诺洛她在挂好血袋之后就离开了,只留了佰陌一个人伴着一盏昏黄的灯,守着早已睡熟了的温書亦。
临走前,白诺洛特意嘱咐了佰陌看着点血袋,输完之后马上关掉,以免回血,佰陌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这或许就是因为同道中人吧,有些事情,即使双方不言,也可以感同身受。
随着血袋里的血一点一点变少,佰陌的思绪飘渺起来,时间在瞬间暂停,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最初…
在佰陌遇见温書亦的第一秒,她心里就泛起了涟漪,这不是那种肤浅的爱慕之情,而是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一种遇见知己的预感。
很奇怪,但也很巧妙。
至此,他们总是可以在某些时候共鸣,即使不说话也可以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比如说,今天晚上。
佰陌有种预感,不然也不会去那个偏僻的角落,也不会正好撞见割腕的温書亦,或许,这就是天作之合吧,真正的天作之合。
等佰陌回过神来的时候,血袋刚刚空,佰陌熟练的取下血袋,看着温書亦格外冷静的面庞,逐渐陷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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