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明琛对着李鸢上下打量,脑子里则在疯狂思索。
“他是在下的小书童”王易之不等明琛把话说话便打断道,他知道对付查案的要学会打断他们,这样就能让他们停止思考,更容易混水摸鱼“名叫星儿”
“你又是?”
“我是一名说书生”
“说书生?这人昨夜可有人证?”明琛认为这种走江湖的说书人是隐藏身份逃避追捕的好手段,不由得警惕起来。
“这人不就是昨晚那个顶嘴的家伙,人证可多着咧”一名初来乍到的小捕快嘴直心快。
“让你说话了吗?”总捕头把小捕快推到一边,笑脸奉迎走到明琛面前“这两人都审问过了没有问题,浑身上下包袱都搜遍了,除了衣物和一些书籍什么都没有”
“噢,那他的小书童昨夜也在哪里,你们这些人证可有看见?”明琛追问道。
“这。。。”总捕头挠挠头,对自己的失职表示沉默。
“他在我房间休息,客栈跑堂可以作证”
总捕头见状赶紧将正在指认人的客栈跑堂拉了过来,“看看,这人你认识不?”
“老王,走的匆匆还没来得及和你再见,没想到还能在此遇见”王易之兴奋的握住跑堂的手“有机会再来喊我说书呐,我给你们家打对折”
“诶诶诶,可不许套近乎”还是刚刚那名心直口快的小捕快,他义正严辞的说,接着又对跑堂老王严肃说“你也不许寒喧,照实回答”
“昨晚确实有人在这位说书生客房休息,因为昨天有节目客栈生意火热没空去了解客人的其他事,所以说我是不认识的”跑堂老王如实回答。
“他住你客栈这么久你连他的小书童都不知道吗?”明琛不经有些疑惑。
“不不不,听他说,他的小书童之前是在其他城办事,昨天才来我们城”跑堂老王连忙回答。
“这个小书童有疑点,先将他们扣押下来”明琛思考片刻后说道。
“大人,我的小书童有旧疾,我到此城是为了说书赚钱准备去木子城给他看病的,耽搁不了,望大人开恩”
“来个郎中”总捕头这次反应倒是很快。
在南门口一直待命的郎中走上前给李鸢把了把脉象后说道“回大人,此人确有旧疾,依脉象来看,应该是无救的。”
明琛没有再多说话,摆手示意他们离开。等他们离开许久后,明琛这才想起来,那个小书童和双子星的身型特别相似,只是小书童有些弓着背胆小谨慎的样子,而双子星则是身姿如松气定神闲,虽说身型差不多,可完全就是两个人的状态。
“你那个药丸子这么神奇”李鸢感叹道“就连郎中也被骗了”
“郎中说的是真的,你没救了,他没有被骗”王易之邪魅一笑“正如你所说,我不可信,我可是有目的才帮你的,那就是杀了你”
李鸢在王易之微笑的那一刻便有所防备,等他说完后,她的手抬起一记鹰勾爪死死扼住王易之的喉咙“快说,解药在哪里,不然。。。”
“你松手,我开玩笑的,就是想吓吓你,谁叫你先前一直不愿意相信我”王易之艰难的说道,李鸢没吓到不说,王易之此刻倒是吓得半死,他发誓绝不能和双子星开这种玩笑,只会落得一身伤。
“我怎么相。。。”怎么又开始信任追问了,刚刚他极力为我说话的热心丝毫不假,想到此李鸢垂下手,为了掩饰涨红的脸而低下头。
“抱歉”王易之满脸愧疚解释说“那个药丸子就是将内力打散,让脉搏絮乱。最重要的是给你喝的那杯水,它能让你整个身体感到疲惫但又不会没了精神,这样才能凸显旧疾。一两个时辰就会恢复的,我给的量不大。”
“是我不对,你三番两次帮我,我却不领情”李鸢感到有些别扭,思忖了一下打算转移话题“噢,你说我救过你,能说我听听吗?”
“这事要从。。。”
王易之刚准备鼓起勇气谈论此事,却被前方不远的情景打断。
白桦树林中,落叶飘零,一个大约三四的小女孩赖在地上不愿走,站在她身旁两边的彪形大汉拿着小树枝子抽打着泪眼婆娑面如土色的她。小女孩很是倔强,虽满眼泪水却就是不吭声,任由大汉打她就是不起来。
李鸢在两名大汉胸口间看见熟悉的玉佩,于是拿出藏在脚底肖老头的玉佩,盯着看“你看看,我手上的和他们胸间的是不是一样的?”
“这你可是问对人了,我可是火眼金。。。”王易之自吹自擂,李鸢朝他白了一眼,没好意思往下说,他接过李鸢手里的玉佩仔细对照“是一样的,可这玉。。”
不等王易之把话讲完,李鸢将他推进旁边的灌木丛,打手势让他别动,然后李鸢眼里一亮特别亢奋地从他手里拿走玉佩并走向他们。
“两位大哥,可是。。。”李鸢笑脸相迎,向他们展示玉佩。
他们停下手,从李鸢手里粗鄙的抢下玉佩,仔细斟酌起来“这不是你的吧?你是什么人?”两名大汉准备抄起腰间的弯刀。
“大哥,别别,我是肖老头的表侄,你们且听我说”听到肖老头三个字两名大汉松懈了不少,点头示意让李鸢继续说“是这样的,我本来今日想去投靠我表叔,也就是肖老头,可是一到他那,他就被人五花大绑起来还废了一条腿,他把玉佩托付给我,让我找与这玉佩相似之人报信,给他报仇,不久后他就被捕快抓走了”
“什么人这么横敢惹我们的人?”李大汉恶狠狠地说。
“双子星”
“那肖老还说了什么”林大汉稍微平和一点。
“他说双子星问了很多内部的事情,但没和我说具体的”
“是吗?”李大汉拿起腰间的弯刀似要灭口。
李鸢赶紧从包里拿出一些钱财“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个报信的”他们对这些钱财不为所动,于是李鸢又从衣服里搜出一百两递给他们“你们就饶了我吧”
“看他这样,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林大汉接过李鸢手里的钱财说道。
李大汉似乎对钱的数量还是不满意,于是李鸢又从全身上下搜刮出一百两加一些散碎银两递上“就这些,真没有了”
“行吧,看在你是肖老的亲戚又识相的份上,放你一马”李大汉满意的点点头。
“你看我这表叔你们能去救不”李鸢知道他们大概会说什么,他就是要再确定一下。
“奔丧吧”李大汉话糙。
“落到衙门手里可就得灭口”林大汉特意向他说明一下,毕竟与肖老头共事多年这又是亲戚的让他好想点,不是组织要抛弃他,是他们这行落到敌人手里就没有能活着的。
李鸢心中暗自得意的笑了笑“你们此行是要去璧城吧,我刚从那出来,现在那城门都是捕快,管的可严了,我看你们这样带着这个小娃娃怕是不方便吧,要不?”
“行啊,你小子,还没入行就先上道了啊”李大汉哈哈大笑。
“唉呀,这还不是肖老教的好嘛”
“别提他了,废人一个,守着小娃娃这么简单点事都干不好”李大汉又不高兴了。
“你这要是进了咋们这行,以后可别记仇啊,都是规矩”林大汉说话倒是和悦点。
“我懂,这玉佩就是我路上捡的,肖老头我不认识”
“这小子,挺上道,我喜欢”李大汉这情绪转化比翻书还快。
“是啊,来我们拐卖部,咋这就需要你这种机灵会来事的”林大汉也微笑附和。
“那这孩子?”
“那这就是你的第一单,你把这孩子带到木子城郊一个荒庙到哪等着自会有人来接应,说新新乍到那人就懂了,后续那人会给你安排”
“那你们就先走,让我来会会这个小娃娃”李鸢面带微笑,温和的走向那个小女孩,语气倒是恶意满满“看我不打的她满地找牙,求着我让我给她起来”
“可别打的太过,不好卖,这娃娃长得还挺俊”林大汉嘱咐道
“快走吧,不然赶不上进城,我有分寸”
两名大汉匆匆往璧城方向跑去,直到看不见人影后,王易之才敢从灌木丛中出来。
“什么嘛,你都知道啊”王易之本想好心提醒,想想又道“就这么报自己的名号,听语气他们像是一个大组织,你也不怕得罪啊”
“我知道那玉佩是专人专用的,那老头心机深的很,想坑我,我可比他更黑”李鸢将小女孩轻轻扶起“白的我都得罪了不少,还能有我怕吗?”
“啊,那这小女孩你不是真要拐卖吧”看着架势,王易之觉得他干得出来。
“刚刚还敬佩我大侠呢,这下是不是要脱粉了”李鸢打趣道。
“赶紧走吧,不然就赶不上天黑进城了”王易之转移话题。
两人在询问中得知,小女孩名叫红红,父母为了她上学,住在小村落的他们,在举家搬迁去木子城的那天,红红为了追逐一只红蝴蝶而与父母走散。在林中被这两名大汉抓走,他们不给饭吃,红红饿的实在走不动。最后李鸢和王易之两人就一路轮流换着背着红红来到了木子城。
“你确定不回村庄里找他们嘛?”王易之问道。
“村里那个家能卖的都卖了,他们一定会到城里投靠大舅家,一边打工一边找我”红红坚定的说道。
“小小年纪如此聪慧稳重”李鸢不由夸赞起来“那你大舅家在哪里可知道?”
“不知道”红红失落的摇摇头。
“没关系,我们先去吃东西,肚子吃饱了在慢慢想”王易之轻声安慰。
他们来到城门口附近的一家面馆,点了三碗鸡汤素面,迟迟不见老板端面过来,正疑惑之际。
“你看看,是不是你家红红?”
一名妇女走上前,看到红红后,整个身体都瘫软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人贩子”老板嘀咕道,然后转身小声吩咐一旁帮厨“快去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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