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昕玉恢复意识的时候,睁开眼就看到周闯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垂着脑袋眉头紧皱地熟睡着。
他想要去洗手间,怕吵醒周闯,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从另一侧翻身下床,不料对方仍瞬间惊醒,睁开赤红的眼睛望着他:“玉儿?”
陶昕玉这才发现,周闯竟然把两个人的手腕绑在了一根丝带的两端,无论他有任何动作,周闯都会敏感地觉察。
周闯起身走近,解开了丝带:“你要去哪,做什么?”
陶昕玉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间病房里的,但周闯肯定已经看破了他的谎言。
陶昕玉心虚地小声说:“去厕所。”
“我抱你。”周闯说:“玉儿你还没退烧,太虚弱了,别乱走动。”
“这怎么行?”陶昕玉慌张地眨着眼睛:“我可以自己去……”
话没说完,他已经被周闯抱了起来。
陶昕玉绵热的肌肤隔着睡裙压在男人肌肉坚实的胸膛前,微微地喘着气,双眼水雾迷蒙。
他烧得太厉害,刚打完吊瓶不久还没恢复体力,身体软得像新蒸出来的年糕,站都站不稳。
周闯将他带进洗手间来到马桶前,右手撩起裙摆,仰头望着天花板:“好了,我不看。”
陶昕玉被他荒唐的体贴惹恼,偏又无力反抗,犹豫几秒,脚掌软软地踏在周闯鞋面上,被他从身后扶着腰站稳。
燥热的大掌帮忙拎着裙摆,在陶昕玉稍微俯身褪下短裤时,手背无意蹭过嫩滑的腿根,指节即刻就收紧了,从身后传来的呼吸声也变得粗重。
解决了小便,陶昕玉低头急匆匆地擦拭着,忽然清晰地感觉到,周闯的脸靠近了自己的脖颈,不知道是想从他身上嗅出什么味道。
“还痛吗?”嘶哑的声音突然在他耳后问。
陶昕玉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整张脸迅速就烧成了水蜜桃,咬咬唇肉,忍着羞耻冷声说:“闭嘴,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哥哥只是关心你。”周闯说:“你没醒的时候,我拿棉签把脏东西一点一点弄出来,又用毛巾给你擦了全身降温。玉儿,你应该学会照顾自己的身体,以后不可以再这样胡闹了。”
“你——”陶昕玉本就羞愤不已,听着周闯平淡地说出他趁自己熟睡看遍全身,还亲手清理情爱痕迹的事实,更是恼得想立刻让他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
他的脾气从小就被家人惯着,恋爱后司徒骏也是无底线纵容,百依百顺,已然发展到无理也任性的地步,语无伦次地吐出些破碎的咒骂,用手推搡周闯:“你滚!不准再碰我……滚开!”
周闯置若未闻,反而俯身贴在他背后,两手握着腿弯轻松地将他端抱起来,悬在马桶上方颠了颠,为他提上内裤,抱出去轻轻放回病床。
陶昕玉刚坐稳,周闯触碰到他微凉的脚掌,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双干净的棉袜,握着他的脚踝给他穿上。
陶昕玉别扭地挣扎,一脚踢在他脸上。周闯不躲不闪,被妹妹慌张地踩着,很享受似的笑了下,继续着手里的动作,炽热的鼻息忽轻忽重地喷在细嫩脚心,吓得陶昕玉两腿发软。
穿好袜子,陶昕玉急忙收回腿,缩紧身体一动不敢动。他太轻太瘦了,轻易就会像猫儿一样被周闯困在怀里、拢在手心,以照顾的名义把玩。
陶昕玉虚张声势地质问:“司徒骏呢。”
周闯锐利的目光立刻射了过来,探究地盯着他的脸,似笑非笑地:“有哥哥照顾还不够吗。”
“他是我男朋友。”陶昕玉听到他提起“哥哥”的身份,便再次被厚重的羞耻感包裹住,磕绊地说:“你做的这些事……都应该让他来才对。”
“又没结婚成家。他一个外人——不,败类。”周闯说着止住话头,轻蔑地嗤笑了声。
凭什么让他来?
字字都咬着牙,隐忍的恨意已是藏都不想再藏。
他面对世界的时候,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这个样子,不可一世,横眉冷目的好像谁也瞧不上,唯独回了家喜欢在妹妹面前装成没脾气的耐心家长。
对于昨天发生的事,周闯实在是非常生气。守着陶昕玉打点滴的时候,甚至想过等妹妹病好了,必须好好体罚一顿。没有先例,那就开这个先例。
周闯不想再装了。
他一直觉得他的小玉猫是多么娇贵胆怯啊,就连他说话声音稍微大点都怕把人吓着。直到终于被妹妹的叛逆所伤害,他才醒悟,眼前这个倔强的孩子,再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紧紧依赖着他了。
哥哥还是爱人,他必须无法回头地选一条路来走。
而他绝对,绝对不能再接受,妹妹和别的男人做.爱。这是他的底线。
将陶昕玉送来医院做完检查,亲手将妹妹身体里,另一个alpha残留的东西弄出来的时候,他气得简直要疯了。如果手边有刀,他当时就会拿着刀去把那个司徒骏碎尸万段。
陶昕玉嗫嚅:“你没有对司徒骏怎么样吧?”
omega对alpha的眷恋是写进基因里的,更何况十几个小时前,他们还进行过愉快而缠绵的性.事。他此刻正受到激素的影响,对司徒骏依赖得紧,面对其他的alpha更是会不由自主地产生排斥。
周闯抱着手臂,深呼吸了几次,才有力气反问:“他伤害了你,我难道还不能收拾他?”
陶昕玉更害怕了,眼尾悬着泪花,声音也带上哭腔:“可是,我跟他是两情相悦,他没有伤害我。”
两情相悦。
周闯快速地眨着眼睛,长出一口气,把妹妹说出的这四个字在唇齿间默念一遍,又酸又苦,哽得他说不出话。
陶昕玉继续说:“哥哥,他真的很好。我会和他订婚,结婚的。虽然还要等好几年,等到大学毕业之后,但是我已经全部想清楚了。到时候他也会是我们的家人。”
“他不是!”周闯猛地扑向他,身体笼罩在他上方,狂怒汹涌,咬牙切齿地说:“他不是,他永远都不会是。我们家只有三个人。”
静默地对视片刻,陶昕玉眼眶酸涩地红了,泫然欲泣。
周闯偏执地说个不停:“玉儿你不就是想折磨我吗?你还在怪我,你想看我痛苦,那现在够了吗?我已经生不如死了……是他哄骗你对不对,你最开始喜欢的明明是我啊,你喜欢的人应该是我!”
他牵住妹妹的右手按在自己胸膛左侧,让对方的掌心感受他惶恐的心跳,说出了近乎癫狂的请求:“玉儿,你要是还没玩够,干脆直接把我的心掏出来好了。”
“你疯了呀!”陶昕玉将手抽出,无助地四处张望。他在寻找司徒骏。现在只有司徒骏的信息素能够给他安全感,让他情绪稳定。
可他的躲避在此刻无异于火上浇油,周闯无声地苦笑了下,不顾一切地捏住妹妹的下巴,侧着脸吻了过去。
陶昕玉惊恐地睁大眼睛,被亲吻着逐渐压在枕头上。他拼命捶打周闯的身体,用牙齿狠狠地咬破哥哥的嘴唇,却还是没能阻止对方将舌头抵进口腔,缠弄他的舌尖。
陶昕玉渐渐软下去,手指报复性地掐进周闯肩膀,在接吻的间隙喘息着,呜咽不清地尖叫:“哥哥——是我呀,是玉儿!哥哥你看清楚,我是小玉猫啊。停下来……”
“我不是哥哥,我是你的男人。”周闯声音嘶哑,语气更是扭曲得有些可怖。
他迷恋地,着魔地,珍爱到病态地吮着妹妹甜蜜柔软的唇,听着妹妹每被他亲一下,就抗拒地从鼻腔里发出轻轻的嗯声,看着妹妹沾满泪痕的苍白小脸,嗅着妹妹纯真诱人的草莓味体香,感受妹妹恐惧的颤抖。
他享受着一切。这违背道德的,有悖人伦的,无药可医的畸形之爱。
陶昕玉哭得喘不上气,被周闯亲着吮着,抱起来托在怀里,拍着后背,摇晃着温声地哄。他一面哄,一面低头继续品尝妹妹口中甘甜的涎水,勃发的性.欲令他精力充沛,抱着妹妹在病房里走来走去,耐心地哄个没完,也绵绵不绝地亲个没完。
陶昕玉被他舔着眼角的泪水,眯起眼睛声音颤抖地咒骂:“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周闯我恨你!你去死吧,去死去死!”
周闯连妹妹的睫毛都舔过去,幸福地回应:“我爱你。”
陶昕玉一直在挣扎,慢慢地还是有些累了,抽噎着蜷在他怀中,被泪水和热气晕染成桃花色的眼皮渐渐合上,脸颊偏向他的胸膛,打了个很小的呵欠。
周闯继续亢奋地骚扰陶昕玉,啄吻他微肿的唇瓣,舔过牙齿,继续贪婪地吃他的舌头。睡梦中妹妹竟然不再抵抗,乖巧地放任、配合他的冒犯,甚至有些躁动似的,扭着身体发出令他血液沸腾的轻哼。
他无法停止自己的行为,一切都发自本能。妹妹是他惟一的心之所向,他的女神,他全部的爱恋。也是他的牝兽,他的情人。
他们甚至还没有交.媾,便已经如此的契合,他们天生一对,密不可分。
就像水回到了水中。
晚了点抱歉抱歉[合十]这章改了好几遍但还是想保留最原始的病味,大人们请用[合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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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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