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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那里漂亮

鸟在窗外淡薄的雾气中清脆鸣叫,王柏被消息提示音吵醒,在床上翻了个身,打开手机。

苏敬说昨晚有个临时的消息需要他和老师出一趟远门,所以今早特地提醒他,家里要来两个给作品翻模度量尺寸的工人。

房间空间敞亮,风格华贵,丝绸床品自带淡淡光泽,入住的这段时间王柏除了睡觉很少在房间待。

他起床坐起,驱散睡意打字回了声好才下床穿衣洗漱。

房间在三楼,足有百平,可以看出是间主卧,仅仅从全屋地毯还不能辨别这是中式还是西式风格。

不知名名贵木材打造的黑色斗柜和凹形米白天鹅绒沙发和雕花胡桃木床架,坐落在房间里足以看出其昂贵程度。

连窗帘都仿佛是某种流光溢彩的绸缎,王柏踩在浅灰色地毯的玫瑰花上,拉开手感丝滑的布料。

地毯唯一的缺点是脚下有过于鲜明的触感,王柏不喜欢光脚,更喜欢穿拖鞋。

下楼吃完早餐,王柏前往工作室的路上看见公馆内来来往往的清洁人员。

风荷公馆里的观赏性野生植物太多,需要人经常修剪打理。

内部的工作室和露天工作区里泥塑最多,专用的雕塑泥和陶泥很容易积灰,公馆里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专门的人拿着吸尘器到处清理,且工作室内的洗手池内,泥水分离式的池子里都是泥,需要专人掏出,再进行重复使用。

地下室的灯亮着,预示着工人已经提前来了。

苏敬的消息在手机上接二连三响起:“小柏,你可以去看看,我们在工人翻模之后才能回来。”

作品经过苏敬修改后完成度已经很高,现在的主要工作是翻模。

七月十六号是比赛截止日期,距离开赛只有一个星期。

王柏听出他的意思,估计最后这段时间他们不会回来了。

“雕塑泥保存困难,无法转移,在过程中最有可能造成损坏,非常麻烦,一般我们都会选择翻模,树脂材料不易损坏,对作品的保护度最高。”

“今天专门的私人工艺铸造师傅主要是来看作品有没有需要特殊处理的地方。”

王柏将语音听完,负责查看的两人刚好离开,路过他时非常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王柏回头,远远看去,那副双手合十慈眉善目的观音像静静伫立,为了与一看就是出自梁思鉴的雕塑技艺区分开来,作品用了与之完全相反的锋利手法,刚劲有力,富有力量感,线条让造型充满张力,无论是旋或削都有鲜明棱角,让人眼前一亮。

荷水寺就在市区,每天全国各地来的游客只多不少,有客流量限制。

今天是张一维离开前的最后一天,王柏还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预约到门票。

他刚拿起手机,杨清至就发来张照片,是荷水寺巍峨肃静的大门。

紧随其后的是个餐厅位置:“下午过来吃饭吧。”

王柏摁下语音键:“不在家吃了?”

“你一维哥大老远过来,饭都不请一顿,我有那么小气?”

对面那人似乎特意放低声音,手机听筒把低沉沙哑的特点放大,王柏听着有些不适,垂下手在原地站了会儿,想起那天梁思鉴在席间的话。

也许今晚是个可以和杨清至坦白的机会,但是怎么说,王柏还需要再想想。

于是他一直想到了和杨清至汇合后落座的餐间。

张一维把菜单递过来,打断了王柏喝茶的动作:“小柏,你点吧。”

餐厅人多,但环境可以,价格也适中,王柏没客气,见张一维点的凉菜蒸菜一类,特意指着贵的让服务员看清。

杨清至靠着椅背,在对面盯他,模样似乎有些不同。

见王柏看过去,他正好低下眼皮,等王柏察觉视线,杨清至又去看手机。

王柏在手机上飞快打了行字发过去:嫌贵就别请。

没说贵。杨清至低头再次反问:我饭都吃不起了吗。

——那你看什么看?

没声儿了,杨清至直接放下手机,在王柏之前结束这段背对席间二人的对话,只是刚才的目光如有实质,王柏借机观察了几眼杨清至,终于发现异常。

杨清至眼里的血丝和面上的疲态消失不见,发型也特意打理过,不再凌乱。

王柏移开目光。

他心里有事,加上没什么胃口,一顿饭下来没吃多少,桌上倒也没剩太多,于是提前离席,准备去前台把钱付了。

刚起身就见杨清至垂头出声:“别去了,餐前就已经付过了。”

王柏不想心思被猜到,当即反驳:“我是去卫生间。”

旁边张一维闷声笑着,叫王柏脑子里都塞满“多此一举”四个大字,谁料在卫生间洗手时,一抬头就看见杨清至从门口进来,正正好停在他面前。

王柏双手离了手,甩开水珠皱眉:“有事?”

“我在想那天晚上要是让你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张一维就好了,至少光明正大一点。”杨清至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耸肩:“小柏,现在有点像偷情。”

“谁跟你偷?”

王柏想着那晚杨清至的反应:“是你自己怕得要死。”

“我他妈怕的是你的说词。”杨清至目光从王柏的眼睛下移到王柏鲜红的嘴唇,走近:“强迫,还是诱.奸,取决于你想把什么帽子往我头上扣。”

王柏脑子里还乱糟糟就被杨清至一把拽进隔间,凶狠又急切的吻落在他唇边,腰间也被伸进去的手乱摸。

不多时就转而束紧,仿佛根让猎物无法逃脱的绳子。

“我想你。”

杨清至的气息扑在王柏耳边,没有节奏的乱吻虽没完全碰到王柏的唇,但也让他慌了手脚,挣扎着,低声骂杨清至。

杨清至倒没准备真干点什么,这种地方人来人往的,也怕弄脏王柏衣服,亲过后才显得正常。

慢腾腾地松开掐在王柏腰间的手,回味起王柏的反应:

“我能干什么,害怕了?”

“闭嘴!”

不知道他发什么颠。王柏用胳膊恶狠狠推开杨清至,急忙擦拭杨清至在颈间肩胛留下的湿痕。

这才两天不见,怎么变成这样。

杨清至眼神里掺着深沉墨色,**犹如阴晴圆缺的月亮,处于阴影中,占一大半,像匹饿狼看见只鲜嫩多汁的小羊羔。

王柏试图找到原因,艰难地动了动唇,“你是不是……”

杨清至笑了下:“你怎么知道我还给你拍了照片。”

王柏懵了,他这会儿说什么照片?

“你、谁问你这个?!”王柏脑子里那根紧绷的神经断裂,他蹙起眉,难以置信地看着杨清至想得到个解释。

杨清至故意透露:“光线不怎么好也不影响你那里漂亮。”

他看过荤的了,就会发疯的想。

王柏捕捉到杨清至的用词。他一直以为杨清至从来只会把“漂亮”用在球赛上,而不是“你那里”。

王柏毛骨悚然想起刚才餐间,这人还一直用种不太干净的眼神看他。

杨清至疯了。活脱脱一只被低级**逼疯的狗。

“你偷拍我。”王柏气得脸色发红:“然后呢,到底要干什么?”

杨清至视线从王柏脸上退开,极其自然地舔了舔唇角:“都说了不干什么。”

这个人就是专门来亲他的。

王柏不相信杨清至会把照片给别人看,再说屁股上也没两个大字写着他的名字。

他看着杨清至额前的乱发,从中扑捉到那枚被台灯底座砸的伤口,出乎意料的小,早就结痂,颜色浅淡,几乎没留下疤。

他狠狠拽着杨清至推出隔间,此时才发觉自己砸杨清至时用小了力气。

为什么会心疼他?

王柏回到桌上喝水,瞥一眼杨清至,这人正在给桌上的人夹菜。他更烦了。

张一维见王柏脸色有些奇怪,多问了他几句兼职的事情。

刚才卫生间的事就短暂揭过去,这顿饭也收起尾。张一维有些为难:“小柏,我们明天是五点五十的票。”

“好。”

王柏原本想着下午五点正好,还能吃顿饭再送去火车站,但话茬被幽幽看着王柏的杨清至接起:“是早上五点五十。”

太早了,这是谁买的?

王柏皱眉:“一维哥,你们怎么买这么早的票?”

他把怀疑的目光对准对面的杨清至。

杨清至嘴唇似乎干得很,直勾勾的目光盯着王柏时还不由自主地舔了下唇:“别看我,又不是我买的。”

张一维补充,“我看软件上只有两趟,另一班太晚了,是凌晨,而且这趟最便宜,我妈定的。”

王柏平时上早八都是七点多起,哪起过五点的床。从风荷公馆赶过去太匆忙,再说雕塑进入修改阶段后他也没什么可忙了,用不着整天待在地下室。

王柏皱眉看着杨清至。

杨清至注意到他没挪开的视线,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说起提议:“你要去送的话,就跟我们一块住?”

“不用麻烦小柏。”张一维不想耽误王柏时间对他摆手,“你上班要紧。”

杨清至淡淡笑了下,脸上的表情像潭突然泛了下涟漪的死水,“是不是正经班还另说,架不住别人非要忙。”

王柏放下水杯,脸上的忧愁藏不住:“你有意思吗?!”

“欸?”张一维脑袋上冒着个大大的问号,放下筷子。

这俩人怎么回事,怎么上个卫生间出来就突然吵架?

其实刚才杨清至说的什么张一维都没怎么听见,一来声音太小,二是没关注到,这会王柏生起气他才囫囵拼凑出来,应该是瞎忙活的意思。

事发突然,张一维瞪杨清至一眼,让他住嘴,做和事佬勉强劝住了。

“一维哥,你和杨清至谁睡一间,我和张奶奶睡一间,这样行吗。”王柏站在自己房间门口,嘴上说着提议,实则不打算有商量的余地。

张一维刚想同意,转而看到王柏这么逃避的样子,想起两人仍有芥蒂在心的关系有意从中缓和:“小柏,要不你和杨清至一间房吧?”

他想起更重要的事:“主要是我妈晚上事多,经常失眠起夜,她腰又不好,起床都得扶。”

“哪有恁严重。”张老太太听见一星半点的声儿,干瘪的嘴里嚼着零食反驳。

杨清至见自己被推来推去,活像个没人要的,脸色阴沉沉,一把从后头拽住王柏衣角。

王柏觉得后腰一紧,又立马被松开,听到杨清至在身后说:“你晚上睡得跟猪似的,别耽误你一维哥照顾人。”

理是这样没差,但杨清至这话很不好听,张一维还趁机在王柏旁边苦口婆心说杨清至的好话:“小柏,杨清至对你跟自个儿弟弟一样,他就这样,你别多想。”

根本不是。

不是弟弟。

王柏很多想。

他再往后看,杨清至已经不在原地,可T恤下摆刚刚被攥紧的感觉还在。王柏试探性地抻了抻衣服,遗忘掉腰上被衣服束缚的触感。

面前的张一维浑然不觉,连连把手上在荷水寺求到串白色珠子递给王柏,说是保平安的很灵,让他放在贴身位置。

“谢谢一维哥。”王柏仔细看了看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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