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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春意酒家

细雨随停,可夹杂寒气的微风还是透过范衡身上的斗篷吹进他冰冷的衣服里面,范衡用力裹紧了身上的斗篷,抬眼望向面前春意酒庄的残破招牌。

树叶在院内打旋飘起,房屋内空无一人,范衡闭眼深吸一口气,很醇厚的酒香,不像是倒闭已久的酒庄会发出来的。

“地下酒窖……”牧溪也察觉到了院子里的古怪,满院子开始找通往地下的入口,果然在石磨旁边看到了□□草掩盖的木板。

突然,木板下面发出叩叩的敲击声,牧溪雁翎刀毫不犹豫出鞘指向可能会被随时掀起的木板。

“不愧是玄鸮堂的首席刺客。”熟悉的声音从木板下面传来,是崔行肃在讲话。

“我们是应崔阁主邀请前来赴约,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范衡站在木板旁边试图从木板的缝隙中窥探崔行肃的现状。

崔行肃也不再扭捏,直接掀开木板请范衡和牧溪下来聊,地下酒窖相当昏暗,但酒气十分浓郁,令人不饮自醉,范衡和牧溪吃惊地发现崔行肃比上次见面前瘦了许多,眼睛下面也多了两团乌青,胡子也剃了个干净,许久未曾打理的胡茬乱糟糟挂在脸上。

崔行肃也注意到面前二人的震惊,摸着胡茬苦笑道:“柳五郎侧策反了奇居阁副阁主,我的结义兄弟明昭恕,他们将谋害上任阁主的罪名扣在我头上,我在奇居阁没有立足之地了,唉……我有负上一任阁主的嘱托,居然没有护住奇居阁最重要的地方——天机室。”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范衡本来就凉了一半的心脏彻底凉了下来,天机室可是藏有奇居阁收集到的所有江湖庙堂信息的最大储藏之地,这么重要的地方居然被柳五郎拿下。若柳五郎将这些海量的信息交给木尊者和金尊者……后果绝对是灾难性的。

“什么时候发生的?”范衡心怀一丝希冀,或许事情还来得及挽回。

“八天了,”崔行肃双手颤抖道,“我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八天了,或许柳五郎已经将我当成丧家犬,才没有大肆搜捕我,这才给了我提前遇到你的机会。”

牧溪目光暗了暗,接着问向崔行肃,“你目前能掌控的残部包括哪些?”八天时间并不短,柳五郎不是那般毫无城府之人,猫捉老鼠的游戏可比直接杀崔行肃有趣多了,虽然他和范衡前来此地时身后没跟着什么尾巴,可难保所有一切都是柳五郎提前准备好的陷阱。

“春意酒馆的前老板,傅春意,现在冒死在奇居阁总部附近盯梢,他之前跟上官大夫有一面之缘,便趁机拦下你们,不然你们贸然去总部,一定会落在柳五郎手中。”崔行肃道,“我能够确认的,没有被柳五郎控制的帮派只有潇湘,苏掌门也得到消息,很快就会来此,但我没想到柳五郎下手这么快,将我的奇居阁都毁了,范公子,牧公子,能不能拜托你们,给苏掌门传信,别让他去奇居阁送死?”

崔行肃话音刚落,苏看山的声音在外边模糊响起,崔行肃连忙将苏看山引入地下,结果刚一见面,崔行肃脸色大变:“你怎么穿这身来了双影城,现在城内到处都是柳五郎的眼线,要是被柳五郎知道我们藏在这里,全都得完!”

只见苏看山穿了一身标志性的藏蓝色绣着金色蔷薇的长袍,一看就是来自潇湘派的大人物,苏看山本人倒是毫无自觉,“我有办法将柳五郎和他的同伙一网打尽。”

“什么办法?”崔行肃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苏看山从随身携带的布包中拿出半本封皮颜色古怪的书,“这是最后一本毒蛊残卷的一部分,我敢肯定是真货。”

书上奇异的光泽纹路透着股不祥的气息,牧溪看了一眼,瞳孔瞬间骤缩,“这是人皮!”这纹路……他绝对不会看错,沈清商不是醉心毒理的怪医吗,怎么会用这么狠毒的方式制作书籍封面?

“残缺的最后一页呢?”范衡抚摸着书籍的纹路,目光中同样满是不解,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闻了闻书皮,“椒盐味道……在阳宾发现的那几张印有图案的人皮难道也是毒蛊残卷的一部分?”范衡翻开了残卷,拼接的人皮内部描绘着银色的羽毛和金色的枫叶。

苏看山眼神微变,“范公子何时在阳宾发现那种东西?”

范衡悄悄对牧溪使了个颜色,牧溪默不作声退到地下酒窖出口处,苏看山手中寒光乍现,短剑直冲崔行肃,被范衡抬手震断刀刃。

“苏掌门,真当我是死的吗?”范衡冷笑着释放杀意,苏看山见色不妙,急忙挥袖释放出刺鼻的白烟,逃到出口的时候却被牧溪牢牢制住。

苏看山挣扎不动,扯起嗓门拼命吆喝道:“我已经做完你交待的事情了,可以放了我夫人了吧!”

其余三人不约而同望向外边,一阵哼唱声伴随脚步声原来越近,木板被掀起,露出了令所有人咬牙切齿的面孔。

“那是自然,在下跟苏掌门合作愉快,您夫人已经回到客栈了。”柳五郎刚踏进地窖,就被范衡和牧溪同时用利刃指着要害。

一个香囊掉在范衡脚边,是上官逸随身佩戴的香囊。

“不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我吗,范公子?”柳五郎挑衅的望向范衡。

范衡一剑划向柳五郎面庞,一张假面随之飞了出去,露出一张黑黢黢的方脸,范衡浑身发抖,语气却冷静的可怕,“那我就先杀你这个恬不知耻的冒牌货,然后带着你的头去见柳五郎。”鲜血从冒牌货颈间飙出,溅了范衡一身,范衡浑然不觉地捡起地上的脑袋走向外面。

外边静悄悄地连根针落在地上都可以听到,牧溪拿着香囊追了上去,“公子,上官逸和白鹇……”范衡刚才的反应太过反常,刚才的举动无疑是将上官逸和白鹇置于危险当中。

“这个人必须死!”范衡将头颅狠狠掼在酒缸上,酒缸应声而碎,“这个人是……”是上一世囚禁牧溪的青楼老板,再一次见到这个混蛋的面孔,他怎么可能不怒!寒风拂过,夹杂着香囊一丝微妙的气息。

“是柳五郎派来打探我们底细的……”范衡语气突然和软下来,这些记忆已经都是过去了,牧溪现在好好待在他身边,谁也抢不走。

范衡接过牧溪手中的香囊低声安慰道:“阿牧,你看,这香囊确实跟上官师傅的极为相似,可是味道是骗不了人的,上官逸香囊中并没有加冰片,你看……”范衡扯开香囊,指了指里边白色粉末,这香囊跟地上的头颅一样,都是冒牌货,白鹇应该已经发现危险,带着上官逸藏匿起来了。柳五郎不甘心放弃到嘴边飞走的人质,所以想用信息差搏一把,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险。

“可我夫人却实实在在落在柳五郎手中了!”苏看山的声音在范衡身后歇斯底里的响起。

范衡一把扼住苏看山咽喉,“我以为苏掌门会感谢我,帮你逃脱柳五郎的毒手,没让潇湘派被一网打尽。”

苏看山青着脸色沉默不语,范衡继续道:“他柳五郎可以用你夫人威胁你,难道我就不能用你儿子的命来胁迫你吗,不要忘了苏荧现在还在洛阳!”

“你敢!”苏看山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范衡邪佞笑道:“我不是大义凛然的了林秋枫,卫藤之流,我只在乎我的目的能不能达到,至于其他,与我何干?”

苏看山脸色灰败,彻底放弃了挣扎,“你个见死不救的怪物,要是害死我夫人,我不会原谅你的……”

“苏掌门当真糊涂,”牧溪冷笑出声,“若是迫于无奈的见死不救也是罪孽的话,世界上恐怕没有完全无垢之人了,你不去找威胁你的柳五郎算账,却在这里对我家公子出言不逊,是什么道理?”

崔行肃见三人僵持不下,急忙拉着范衡劝道:“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范公子,我这仅剩的藏身地也保不住了,柳五郎恐怕不会再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还是先找个地方落脚吧。”崔行肃不忘从藏身地找出一件黑袍遮住了苏看山招摇的衣服。

范衡扫了一眼角落的头颅,默不作声捡起一根树枝将一端用匕首削尖,将面目全非的脑袋插在树枝上,最后将连着树枝的脑袋放在离门口最近的酒坛里,确保来人推门第一眼就看到坛中的头颅。

“随我来。”范衡在门口招呼其余三人跟上,白鹇应该会在客栈附近给他留信号,目前还是先不要跟他们分开。

果不其然,牧溪在客栈胡同尽头发现了糊在墙角的树叶,并不是周围树木的,牧溪捡起树叶迎着快要落下的阳光看了过去。

“岁平村……在哪里?”牧溪捏碎了落叶问崔行肃。

崔行肃二话不说便带着牧溪一行走在街道上,天色很快黑了下来,在经过一处凤凰木林后,崔行肃停下了脚步,岁平村的村碑出现在灌木深处。

“范公子,牧首领!”白鹇从灌木丛中忽然窜出,吓了崔行肃和苏看山一跳。

“你们刚走没多久,我们住的客栈便被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包围了,上官大夫察觉出那群乞丐目光不善,我仔细一看,每个人衣服里面都怀揣利刃,便急忙躲在后院柴堆中,果不其然,他们杀进我们原先住的房间,要不是上官逸事先准备迷香将他们放倒,我们恐怕很难逃出来。”白鹇无视崔行肃和苏看山戒备的目光朝范衡和牧溪解释道。

牧溪往村庄深处瞭望一下,“这地方安全吗?”

“我义姐宝珠就住在村西头,以前我执行任务经过这儿,曾经帮她解决了几个骚扰她的地痞,不过是举手之劳,她敬非要跟我义结金兰,不然就要……”白鹇困扰地挠了挠头,“总之,宝珠不会害我,她是村长的女儿,有个闲置的空院子,我们可以先住在那里 。”

“不会是你以前的风流债吧?”范衡从白鹇反应中嗅到了八卦的气息,促狭问道。

白鹇头摇成了拨浪鼓,“我可不是四处留情的兀鹫首领,况且她现在已经成亲了,虽然丈夫去了安徽卖茶,但膝下还有一个儿子,还请范公子不要妄加揣测。”

白鹇很快带着一行人来到村西头,一个穿着红蓝条纹衣裙的微胖妇人擦着双手迎了出来,圆圆的一双眼睛笑得弯成两轮新月,光滑白皙的脸颊颇有珠光宝气的味道。

“小白,这就是你说的客人吗?”宝珠局促地擦了擦蹭在耳旁的米粉笑道,“果然都风姿不凡。”

白鹇只将范衡四人的姓氏模糊介绍给了宝珠,宝珠也没有多问什么,便张罗着准备晚饭去了,院中一个孩童正趴在地上观察搬运米粒的蚂蚁。

“船生,别再这里喂蚊子了,去帮你娘干点活。”白鹇熟稔地将孩童往厨房方向推。船生闻到厨房中传出的香味,乐得去厨房吃现成的,白鹇趁机带着范衡他们去了空置的院子,上官逸早已坐在椅子上等候。

“要不我们回洛阳搬救兵?”崔行肃开口道,“如今岭南已经陷落,但只凭南方一隅,并不足以对抗整个武林,或许我们该做好大型混战的准备了。”

“就算请大批帮手千里跋涉至此,面对以逸待劳的柳五郎,又能有多少胜算?”白鹇忧心忡忡道。

上官逸握紧椅子扶手,“如果就近请求当地官府的帮忙呢,衡儿,你现在还有动用官府势力的权限吗?”

“我担心我前脚刚踏进官府,后脚柳五郎就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范衡的脸隐匿在黑暗处看不清表情,“木尊者是根相当棘手的刺,我无从猜测他的身份,万一柳五郎与木尊者达成某项协议,届时一同点燃庙堂与江湖的火药桶,我们所有人便再难独善其身。”就像上一世,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战火纷飞,谁又能安之若素?

“总要想个办法才是”牧溪悄悄握紧手中的雁翎刀,“进退两难并不是我们在此坐以待毙的理由……公子,我可以潜进奇居阁总部再次暗杀柳五郎!”

“阿牧,这次不用你出手,杀柳五郎最合适的人选,是我。”范衡从阴影中走出,眼底是森然的寒意。

“公子!”

范衡抬手阻止了牧溪接下来的话语,朝崔行肃彬彬有礼笑了笑,“我可以相信崔前辈吗?”

崔行肃用力点了点头,“需要我做什么?”

范衡摘下自己腰间的玉玦交给崔行肃,“若我不能在三天之内没有任何回信,请以我的名义通知父亲和莫如歌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九王有谋反嫌疑,莫如歌是朝廷的代言人,他会明白怎么做的。”

“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崔行肃捏着玉玦的指尖微微发抖,“构陷皇亲国戚可是有灭族之祸,你难道一点都不在乎范庄主他们?”

“所以您最好期待我能及时给您回信,”范衡伸出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那至少说明我可以控制岭南局势。”

“白鹇,护好上官师傅,”范衡重新披好斗篷,又对苏掌门邀请道,“还请苏前辈带我去见柳五郎,前辈既想救出尊夫人,晚辈岂有不遵从的道理,记得这次迷香分量用足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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