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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苦衷

“所以说,剧本呢?”牧溪看着房间内古朴雅致的陈设问道。

“在这里。”牧溪身后传来衣料落地的声音,韦幸初指尖轻点牧溪后背,“你为什么不回头看一眼呢?”

牧溪轻声叹了口气,“非礼勿视。”

“那张涵虚呢,你看过他吗?”

“看过。”

“那你为什么不试着比一比,我们谁更好看?”

“他好看。”牧溪不假思索回答,这有任何疑问吗?

韦幸初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你不看看怎么知道!”

牧溪忍无可忍,张嘴就是扎心之语,“他比你干净多了,你一个奴颜媚骨的戏子也配和他相提并论!把衣服穿上,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你说什么!”韦幸初发出尖利的叫嚷,伸手想扳过牧溪肩膀让他面对自己,结果手刚抬起来被牧溪一把拽住,天旋地转间整个身体倒飞出去。

牧溪惊讶看着韦幸初**的后背,一时间放松了对韦幸初的钳制,韦幸初抓住机会狼狈逃开。

“那是什么东西?”牧溪用力眨了眨眼睛问道,“你究竟是谁?”韦幸初后背上文了伸着赤红长舌的妖鬼形象,身材畸形的**妖鬼在燃烧的火焰中起舞,左手拿着盛有粉红食物的金碗,右手持有颜色苍黄的拨浪鼓,腰间别着奇怪式样的长笛,妖鬼那血红的眼睛怒视观看者,仿佛已经宣判不敬鬼神之人的灭亡。

“好看吗?”韦幸初转过身来,胸前文着周身由金银珠宝组成的女妖,只是她四肢肘膝关节以下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飞舞的缎带。

牧溪神色迷离,痴痴将手伸向韦幸初胸口,“惊为天人。”

眼见牧溪已经沉沦,韦幸初胆子也大了起来,披起薄毯缓缓靠近牧溪,神情中掩饰不住的得意,“我还是奴颜媚骨的戏子吗?我和你那位张涵虚到底谁干净?”

牧溪疑惑地指了指韦幸初胸口的文身,“她……”

“是梅甘女神,”韦幸初挑逗地触摸着胸口文着眼睛的位置,“这是她和苦无神降临的标记,你要是成为他们的信徒,同样也可以……”

牧溪目光一下子狂热起来,一下子揪住韦幸初蔽体的薄毯:“我该怎么做才能成为信徒?”

“帮我们准备祭品。”韦幸初轻柔地在牧溪身边耳语。

“祭品?”

“是用来取悦神明的东西,一旦祭祀完成,你的整个身心,灵魂……都会被洗涤……”韦幸初将手覆在牧溪胸口,“你会彻底脱胎换骨。”

“需要我做什么?”

韦幸初媚笑着张开腿,“先把我伺候好再说。”

回答韦幸初的是脖颈的剧痛和无边的黑暗。牧溪一脸嫌弃地将韦幸初推开,端起茶杯燃起青烟的香炉泼了过去,这么拉跨的催情香和摄魂术,也敢在他面前献丑?

这种摄魂术牧溪太熟悉了,是水月善用的,只是韦幸初武功低微,范衡要是能发挥出水月五成功力的话,韦幸初最多两成。要是水月知道他教出来的弟子干这种勾当,恐怕也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他为了套出情报可以忍,但他的忍耐力只能到此为止了。

牧溪抬手往窗外丢了颗石子,窗外窥探之人应声倒地,牧溪心知窗外之人没一个时辰绝对醒不了,便放心开始搜韦幸初的房间。

“什么玩意儿……”牧溪拉开匣子看到发着金光的角先生,这绝对是对黄金最大的亵渎。牧溪转念一想,连助兴之物都能用黄金制作,看来这娱心馆内还真是富的流油,只靠几个戏子卖艺或者卖身的收入不可能撑起这么奢侈的生活,韦幸初信仰的神明是从何而来,祭祀又是什么流程,祭品是什么东西……牧溪满脸纠结地看着韦幸初,睡是肯定不能睡,要不还是回归严刑拷问的老路吧……

牧溪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一个熟悉的物品,范桐房间中不翼而飞的镶钻紫金凤摆件,居然堂而皇之出现在这里……牧溪再次在房间中仔细搜了搜,居然还有范桐戴过的翡翠耳环,不知谁家姑娘绣的鸳鸯戏水香囊,金丝编织而成的袖珍花篮……牧溪打开衣柜,里面清一色的白色衣服,但用料极尽考究,主打低调奢华,一口上方盖着红布的箱子引起了牧溪的注意,牧溪熟练地撬锁打开箱子。

“嘶……”牧溪不禁倒抽一口凉气,箱中摆满了白色的丝绸方巾,无一例外上面都沾了星星点点的血迹,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暗淡的红褐色。韦幸初那王八蛋究竟对那些姑娘干了什么!

严刑拷打,必须严刑拷打!

牧溪大步走向韦幸初,劈脸给了一巴掌,韦幸初幽幽转醒,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牧溪点了哑穴。

牧溪抄起箱子将里边染血的方巾尽数抖在韦幸初头上,“她们那么崇拜你,为了你不远千里迢迢掏钱给你的白节英捧场,你个畜生居然敢!”利用涉世未深小姑娘的仰慕,作下如此禽兽不如的勾当,这种人先阉后杀一百遍都难消心头之恨!

韦幸初第一次看到怒气值点满的牧溪,想开口说话,却被点住哑穴,只能拼命摇头示意牧溪他是无辜的。

牧溪将镶有彩钻的紫金凤摆件放在韦幸初面前,“这个装饰品的主人,你有没有碰过?”

韦幸初迷茫的看着眼前的摆件,这个饰品的主人是谁来着?

韦幸初的迟钝彻底激怒了牧溪,牧溪露出残酷的笑容,慢慢拔出了匕首。

“阿牧!”范衡的声音忽然出现在牧溪身后,牧溪恍然回头,手上的匕首停滞在半空,随即迅速插在韦幸初颈侧,韦幸初脖子上缓缓渗出鲜血,身体却一动都不敢动。

范衡看了韦幸初一眼,忽然周身泛起可怕的杀气,韦幸初两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你没事吧?”范衡担心的扶起牧溪,屋内残留催情香的味道,韦幸初毛毯之下浑身**,这情景他怎能不气?

牧溪撤掉韦幸初身上的毛毯 ,给范衡看韦幸初身上的文身,将韦幸初交代的情报告诉了范衡。

“公子,这究竟是哪里的神明,怎么如此诡异?还有他说的祭祀,这种东西究竟需要什么样的祭品?”

范衡朝外边咳嗽两声,阮筱筱小心翼翼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的韦幸初脸色又白了几分。

“阮姑娘,下次祭祀什么时候开始?”范衡问道。

“半个月后。”阮筱筱看到地上蜿蜒的鲜血后几乎站立不住,找了个角落抱膝坐下低声回答。

“看来得抓紧时间了,”范衡将韦幸初翻了个面,指着后背那个名为无苦的神明手上拿的碗,“里面是人的脑浆,拨浪鼓两面由人的颅骨反扣而成,鼓面是人皮,敲击的弹丸由指骨打磨,娱心馆背靠一所规模庞大的教派,他们每年都会派祭司来主持祭祀取悦他们信奉的梅甘和苦无。”

“祭品是……”牧溪不寒而栗,娱心馆每年来看戏的观众,尤其是年轻女子不在少数,韦幸初就是他们苦心打造用于吸引猎物的诱饵!

阮筱筱抱着双膝不住的发抖,“你们斗不过他们的,他们是一伙的……”

“谁和谁一伙?”牧溪注意到阮筱筱的惊恐,急问道。

阮筱筱凄然一笑,“此方城池早已不处于朗朗乾坤,我只提醒你们,不要报官,不要报官,不要报官!”

范衡和牧溪对视一眼,娱心馆背后可不只是一个教派,还有当地官府作为保护伞。

范衡纳闷道:“堂堂朝廷命官,居然也信仰此等邪物,这玩意儿难道真有什么妙处?”

“听韦幸初说信仰此物可以洗涤身心和灵魂,令整个人都焕然一新。”牧溪道,“难道是有返老还童的妙处?这根本不可能啊……”

“还是拷问一下韦幸初吧,”牧溪拿着一块方巾愤然道,“他利用自己假扮的英雄光环,祸害了这么多无辜女孩,不知道桐姐……”

牧溪话音未落,范衡就拔出发簪照着韦幸初腿根扎去,韦幸初痛苦地抽搐了一下,醒过来时正好与目露凶光的范衡视线相撞,随即整个身体瘫软下去。

“有没有碰过送你整套高级定制戏服的洛阳年轻女子?”范衡一把揪起软成一团的韦幸初恶狠狠问道。

韦幸初中了范衡的摄魂术,只觉得面前之人如同隐匿在云彩后面的神灵一般,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你是说那个在洛阳经营布庄的女老板吗?我费了不少心思,终于……”

范衡拔出匕首挥向韦幸初两腿中间。

“将她糊弄走了……听说她在洛阳来头挺大,我可不想惹这个麻烦,玩玩那些没什么权势的小女孩就行,我才不想沾上那块狗皮膏药。”

范衡匕首关键时刻偏了半寸,硬是扎到韦幸初大腿旁边,韦幸初一声嚎叫,范衡毫不客气掐住韦幸初咽喉。

牧溪总算松了口气,还好桐姐没有被害。

眼见韦幸初被掐的白眼都翻出来了,范衡松手丢下韦幸初,找出匣中金光闪闪的角先生扔到韦幸初手边。

“给我好好享受吧,”范衡邪笑道,“这可是牧公子在卖力服侍你呢。”

韦幸初在摄魂术的作用下捡起角先生开始自娱自乐,期间不停喊着牧公子,看的范衡嘴角都抽搐起来,抄起鞭子抽在韦幸初身上,韦幸初看上去更兴奋了。

啧,为什么要奖励他!范衡恶狠狠扔掉鞭子,当真是气糊涂了。

“让你多活几天!”范衡拂袖而去,不愿再看面前辣眼睛的场面。韦幸初还有几分利用价值,等他将那股教派势力来源调查清楚,在好好跟韦幸初算算总账!

韦幸初幽幽转醒,看到正襟危坐的牧溪,身上一阵酸痛袭来,韦幸初的目光瞬间化作娇羞,伸开双臂朝牧溪索要拥抱。

“我想帮你准备祭祀的事情。”牧溪将衣服还给韦幸初道,“我们如今已经都……你还把我当外人吗?”

韦幸初满不在乎接过衣服披在肩上,“你不过是我众多战利品之一而已,我开心,就让你加入我们,不开心,你还是趁早走的远远的,我啊,其实不怎么喜欢你,就是想单纯气一下那个不可一世的张涵虚而已,你说他要是知道你已经成了我的入幕之宾,会不会哭?”

牧溪气的牙根直痒痒,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纠结的样子,“终究是我对不起他……”

“良禽择木而栖,”韦幸初想从身后抱住牧溪,牧溪却跑到桌边倒茶去了,只好讪讪钻进被中,“他哪有我一半好?你还不如趁这个机会跟他彻底断了,从此,你就在我身边如何?”

“可是……”

“有什么好纠结的!”韦幸初掀起被子叫嚷,“他给你的我也能给你,而且我给的更多!钱,女人,你随便挑!我可不是张涵虚那等拈酸吃醋之徒,我还可以助你登上戏台,让你也成为娱心馆的台柱子!”

“可我不会唱戏。”牧溪黯然摇头道。

“那你会什么?”

“略懂粗浅武功,还有绘画,箜篌只学过一点,会弹几首旋律简单的词曲。”牧溪小心总结着自己的技能,既不能引起韦幸初的怀疑,有不能让韦幸初过分看轻自己。

“这可不太好办……”韦幸初为难地抿了抿嘴,“当主角短时间内就别想了,先给我做配吧,以后一切都要听我的。”

牧溪做出壮士断腕般痛心疾首的样子,“好,我听你的。”

“那我还是奴颜婢膝的戏子吗?”韦幸初伏在床上笑问。

“没有人生下来就该对别人卑躬屈膝,戏子,奴仆,娼妓……大家都有难以言说的苦衷,我不该情急之下开口伤你。”牧溪将茶杯递到韦幸初身边认真道。

韦幸初接过茶杯一饮而尽,顺嘴将茶叶沫子吐在牧溪身上,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怪不得张涵虚会对你念念不忘,你真是天真的可以。我来告诉你,正因为人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才会不择手段向上爬,甚至不惜做下卑劣的勾当,这不是苦衷,这不过就是世界本来的规则罢了。规则残酷到连哪怕奴颜婢膝倾尽所有都无法换回哪怕一丝的回报。我啊,其实比其他人幸运多了,抓住了能令自己爬出深渊的蛛丝 ,这机会可不是轻易拥有的,如今的我,住着富丽堂皇的庭院,坐拥千万少女的仰慕,只要我勾勾手指,名利唾手可得。所以,就算有某些自以为清高的伪君子对我横眉怒目,我又怎会放在眼里,他们汲汲营营戮力劳心,根本比不上我在台上半个时辰的风光,他们拼命吠叫是因为他们没机会抓住我手中的蛛丝罢了。”韦幸初说完便懒洋洋躺回床上,拍拍床面示意牧溪上来说话。

牧溪拂去衣襟上的茶叶残渣,关于规则,韦幸初看的很明白,可他看的太明白了,才会沦为规则的奴隶,甚至忘了当一个人得到本不该属于他的名利后又没有守住它的能力,必然会一步步滑向更加难以想象的炼狱。

“韦幸初,”牧溪纹丝不动抱臂站在床边,“你的光环都是娱心馆用金钱和精力堆砌出来的,是不能轻易会毁和替代的金字招牌,所以你才会这般有恃无恐,肆意玩弄别人的感情和身体,可你并不是永远都无可替代,这一点你也意识到了吧。”

韦幸初警惕的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你在挥霍你的光环,趁它们还能发挥作用的时候,简直像是世界末日前临终者的狂欢,你想在手中的蛛丝断裂之前,找到一根新的,足以支撑你后半辈子生活无忧,这才是你为什么一定要将我留在你身边的理由。”

韦幸初嘲讽笑道:“你不会以为你就是我选中的新的蛛丝吧?”

牧溪叹气道:“我自不可能是,但你选的蛛丝太危险了。”韦幸初背上诡异的神灵,还有祭品,怎么看都不是正经人会信仰的东西。

“危险?”

牧溪点了点头,韦幸初开心的支起身子抓住牧溪的衣袖,“你是在担心我吗?”

我更加担心无法阻止这场血腥的祭祀。牧溪心道,但还是选择了欺骗,韦幸初并不值得同情。

“不用管这些啦,”韦幸初的手沿着牧溪衣袖的暗纹一路向上攀爬,“你只要照着我的吩咐做就行,你不正是因为想着过上更好的生活才背叛张涵虚吗?”

“请不要说背叛这种字眼。”牧溪不悦的甩开韦幸初的胳膊。

韦幸初对于牧溪的无礼也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安静将衣服穿好后慢慢走向窗边。“牧景,你没有必要愧疚,因为你的张涵虚,也背叛了你。”

“什么意思?”牧溪明知故问。

“你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了。”韦幸初语气中充满幸灾乐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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