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值圣胎满周岁。
大批人为了喜宴辛苦筹划数月,偌大的神地到处都弥漫着花草淡淡的香味,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放置珍馐美食的桌子一直绵延到路的尽头,人潮涌动,嬉笑声此起彼伏。
凤凰一族的孩子,诞生后通常要以原始的神态再孕育数年,才能正式成形落地。
本次喜宴又是瞬华继承太一称号后举办的第一场宴会,无疑更加神圣和隆重。
“圣胎安好!”羽莱恭敬地行了礼,崇敬地仰望着面前翠绿色的圆形卵。
圣胎被妥善安置在月隐华纱之上,大大方方的迎接四处而来的目光。
“圣胎如玉般润和,气质非凡,将来定会像太一大人似的出类拔萃。”
“圣胎卵上的凤凰神纹,浑然天成,霸气外露。”
“圣胎好看得不像话,像娘!”
众人由衷赞美着,可人一多,不和谐的声音也随之传来,瞬华的几个远亲就已经争得面红耳赤。
“大姥爷,圣胎在性别方面,我猜还是男孩。”
“姨奶奶,我读书多,你听我的,是女孩,不会有错的。”
“你们还是太肤浅了,没长那啥,也没长那啥,现在说什么男女啊!”
旁人说这话大姥爷和姨奶奶可不爱听,甚至还想动手打人。
“少胡说八道,你这麒麟地的舅爷爷还是闭嘴吧!”
几个人都不服气,横眉竖眼的闹着。
喜宴热闹是热闹了,可太一大人听到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争论,也是头痛不已。
亲戚大如山,即便是太一大人,也得花费心思维持表面的关系。
“青鸟,那位先知还在吗?”
青鸟在人群中略一张望,指了指正在大快朵颐的稳菟丝。
稳菟丝收到了指令,她闭上嘴,诚惶诚恐地跑了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抽出龟壳和铜板,一边比划着,一边嘴里还神神叨叨的。
众人议论纷纷,对她的存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是谁啊!黑不溜秋的!”
“是太一大人的贵宾吗?”
“好像在哪见过?”
这时有人认出了稳菟丝,还对她的光辉事迹赞不绝口,众人这才对她有些敬意,虔诚地接受了稳菟丝的仪式。
更有甚者来了兴致,趁此机会站起队来,分成了两派。
支持姨奶奶的男孩派和大姥爷的女孩派自动站成两队,而决定谁输谁赢的,正是忙个不停的稳菟丝。
大家都期待起来,可稳菟丝却迟迟不发话。
“是男孩!”最终她开口道。
“哈哈哈哈……大姥爷,你听到了吧!”姨奶奶笑得直不起腰,“你可得兑现你的承诺。”
输了比赛,大姥爷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衣袖内取出一物,交给姨奶奶。
姨奶奶接过手来,得意洋洋地规劝道:“我知道你藏了好久了,反正都是送给圣胎,没什么舍不得的,无非是奉上我的名义罢了,太一大人,圣胎可起名字了?”
瞬华无奈地摇摇头,并非她不想起,只是对于初为人母的人而言,起名的难度不亚于搬走一座大山。
她尤记得和青鸟和小麒麟之间也有这么一场对话。
“太一大人,我们要一直以圣胎称呼您的孩子吗?”小麒麟懵懵懂懂地望着瞬华。
“呃……起名字这一块,我真是毫无头绪。”
青鸟见太一大人愁眉苦脸的,总想替她分忧:“大人不如想想,对这个孩子有什么美好的祝愿吧!”
“希望我的孩子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做一个铁骨铮铮的神明!”
瞬华话音刚落,两道不同的声音响起。
“那就叫光明吧!”
“那就叫铁骨吧!”
听了这两个名字后,在场的三人无不震惊,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随后更加热烈的掌声爆发出来。
“好啊!都是好名字!”
“真不错……”
太一大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名也起的太糙了,那还不如叫铮铮呢!
……
面对姨奶奶的询问,太一大人深深叹了口气,直言道:“事务繁忙,圣胎的名字还未来得及细想。”
姨奶奶了然地点点头,仿佛已经洞悉一切。
随后姨奶奶郑重地将瞬华请到一边:“圣胎在万众瞩目下出生,太一大人入主神地后,长虹依旧死心不改、虎视眈眈,您单看她未出席喜宴就可知一二。您也要早日筹谋,找准时机歼灭余党,免得节外生枝。我等愿唯太一大人马首是瞻。”
姨奶奶说话铿锵有力,她虽满脸褶子可精神矍铄、身姿挺拔。
瞬华一瞬间有些恍惚,脑海中的号角声响起,她激动不已,亲友们从前是如何用实际行动支持自己征战四方的,还历历在目!
长虹心思毒辣、党羽众多,瞬华这一路以来也吃过她的亏,也陷入过困境,而凤凰一族和追随她的麒麟一族从未放弃。
最终她用一招天衣无缝打败了长虹,问鼎神地,继承了太一大人的尊贵称号,成了天地间的霸主。
姨奶奶又将手中之物恭谨地放在圣胎旁:“今日奉上紫血旱金莲一支赠与圣胎,愿紫血旱金莲保他平安无虞。”
瞬华盯着那支可遇不可求的旱金莲出了神。
青鸟见状有序地请众宾客入席,转头收好旱金莲,又带着小麒麟将圣胎送回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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