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一看阮棠正在玩乙游,这款乙游貌似是新出来的,他姐姐也在玩。
他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上出现的对话:
“你愣在原地,祁煜也没有出声,像是在等你一样。”
“祁煜!”你突然冲过去,抱住了祁煜。
“欢迎回家,海神的新娘。”祁煜抚着你的头,将你拥入怀中。
………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小女生才会喜欢玩的吧。
没想到阮棠内心还住着一个少女啊,明明小的时候像个假小子,还会用手抓蛇追着他到处跑。甚至把他吓得爬到树上,她站在树下举着蛇哄他下来。
那一次沈让在树上足足待了一个下午,要不是两家的大人喊他们吃饭,沈让估计得在树上过夜啊。
阮棠余光撇见他,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接着玩游戏啦。然后把二郎腿抖得的更厉害了。其实她就是故意的,我就懒我就不淑女,我就让你看看我的真实面目。
这样你就会离我远远的。
哈哈哈哈……
她的这个主意不要太高明,试想哪个男人不喜欢小龙女那样高冷清贵的女子啊,又有哪个喜欢扈三娘那样泼辣的女子呢。
阮棠不是不想结婚的,之所以在二十八岁仍然是处女……哦不,经过昨天那事现在已经不是了。现在是单身女王一枚,乃是她的原生家庭没有给她提供一丝丝的温暖。
她的爸妈早在她三个月大仍在襁褓中需要妈妈的奶水喂养时就离婚了,他俩谁都不要孩子。她是由外婆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她的爸妈就像《战争与和平》里的安德烈公爵一样觉得婚姻就是枷锁。同时又渴望婚姻,就这样两个人陷入了结婚离婚结婚离婚的死循环中……阮棠现在都不记得她生物上的爸妈现在都是第几婚了,她又有了多少个弟弟妹妹。
说白了,她是恐婚。
她怕她会像她的爸妈那样会患上这样的病症,一辈子就在结婚离婚结婚离婚……中度过余生。
亦舒在《绝对是个梦》里就说过,“如果爱一个人,千万不要与他同居或是结婚。维持一个辽阔的距离,偶遇,可以爱慕的目光致敬,轻俏温柔,不着边际地问:‘好吗?’一年一次已经足够。”
阮棠觉得这句话好像就是在为她量身定做似的,她觉得非常的有道理。
如果两个相爱的人最终会演变成相看两相厌的地步,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要相爱的好。
如果结婚有一天会以离婚收场,那么从一开始就保持单身就很好。
只谈恋爱不结婚,享受单身带来的快乐不就很好咩。
最最重要的是,沈让在她心里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也。
既然注定有一天要失去他,那么还不如不曾拥有的好。
沈让还不知道阮棠的内心已经演了这么多的戏,他看见她光着脚丫子,阮棠的踝骨纤细,脚却白白胖胖的,脚趾头也短短胖胖的,指甲盖粉粉的,像贝壳一般透明。
沈让看着这双脚心里痒痒的,他感觉嘴唇发干,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明明昨天才……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只好顺手捞了一条毯子盖在阮棠脚上。
阮棠以为他抽风了,“我不冷啊,干嘛要给我盖上毯子?”,说着她把毯子掀开了。
“我怕你冷。”,沈让又给她盖上了,其实他是怕自己忍不住伸手要去摸一摸这双玉足。
阮棠又一脚踢开毯子,嘴里还叫唤着,“我热死了,感觉浑身又热又痒的。”,说着她还挠了挠胳膊,脸也热热的胀胀的感觉。
沈让一转身就看见阮棠的脸上一大块一大块红肿的疙瘩。
“啊,你不会过敏了吧。”
阮棠心想她不会这么倒霉吧,吃个油炸金蝉子也会过敏啊。她把手机摄像镜头前置了一下当镜子用,这一照。
妈妈呀。
脸红肿中透着黑亮亮的光,她用手指头戳了戳,脸都发硬了。
还奇痒难耐啊。
幸好嘴唇没有肿的就像《功夫》里周星驰的红肿嘴,不然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冰箱里有录雷他定,你帮我找一粒我吃了。”,阮棠痒的实在受不了了,站起来又蹦又跳的。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全身都痒的难受,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她。
沈让一听药在冰箱里就觉得很奇怪,但这会哪有时间管这个啊。
他迅速的找到药端了水喂了阮棠。
接下来沈让的碎碎念模式就开始了,比唐三藏还厉害。
吃完药后每隔一分钟,他就问,“感觉怎么样了?还痒吗?”
阮棠光顾着饶挠痒痒了,哪有空搭理他。
过了十分钟他见阮棠还在挠痒痒,“我带你去挂水吧,挂水消的快。”
阮棠刚想说我不去,人就被他拦腰抱起来了。
她光顾着挠痒痒了根本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招,吓得她身子不稳,两条胳膊本能的就搂住他的脖子。
沈让好像很受用,轻笑着抱着她就往外走。
这么一靠近,她能闻到他衣服上淡淡的清香,前调是绿叶和柑橘,中调是橙花、玫瑰和丁香,后调是白木香和清香。
阮棠暗骂自己真是没出息啊,都这样了,她还有闲情逸致和他聊天,“你用的什么香水啊?这么好闻。”
沈让又轻轻的笑了一声,说,“喜欢吗?”
阮棠没回答他,因为这个时候他抱着她已经走出大门到了外面马路上了,小村庄虽然人不多,且都是些留守的老大娘老大爷,但都是认识阮棠的啊。
而且,他们特喜欢没事出来溜达一圈。
这不,他们刚出门就遇到一个老大娘,老大娘走路都需要拐棍了,一走三颤的,就这样也没减少她八卦的热情啊。
一见有个高大帅气的男孩子抱着她,就开玩笑的问,“棠棠啊,这么帅的大小伙是你男朋友嘛?”
阮棠吓得双手乱摇晃,“不是不是……”,然后,她脑子一抽来了句,“他是我弟弟。”,反正她爸妈给她生的弟弟妹妹多的是,随便拉出来一个挡一下也没事哈。
那些她未曾谋面的弟弟们,“我们谢谢你哈。”
都这个时候了,沈让偏偏和她置气似的,“谁说我是你弟弟。”,他也不知道该喊这个老大娘叫啥,直接说一句,“老人家,我是要娶棠棠的。”
她是真想捶死他啊。
但这会她羞的此刻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啊,她拍了拍他的后背,“喂喂喂,放我下来,我是过敏了又不是腿断了。”
沈让看了她一眼,大有你不让我抱你我就亲你的架势,阮棠吓得也不敢啰嗦了。
十分钟后,他们就在村东头的卫生所挂上了盐水。
小村庄人不多但嘴杂。
还没等她挂完水,恨不得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阮棠带回来一个高大帅气的男朋友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阮棠家里从来没这么热闹过。
一会有一个邻居来她家串门,见了外婆就笑呵呵的说,“门口停的车是你家外孙女婿的吧,看着就像好车啊。”,黑漆漆的油光锃亮,前面还有个锤子。
好话谁不爱听啊。
外婆听了就只乐呵呵的点头,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车,她认识的车牌子总共不超过五个。
红旗是第一个,接着就是五菱、东方红、桑塔纳了,再多她就真不认识了。
外婆很高兴的买了两大袋喜糖放在桌子上,谁来都给人家抓一把。
好像她外孙女真要结婚似的。
更可气的是村里大人这么闹玩笑也就罢了,小屁孩们也跟着闹腾。
沈让带着阮棠挂完水回到家,门口就聚集了好多个小屁孩们。
其中一个女孩子拿着根棍子,阮棠很怀疑这是孙悟空的金箍棒。
她往阮棠和沈让跟前一站,把手伸到他俩面前,“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喜糖来。”
噗……
这个是什么鬼操作……
沈让一听这话乐了,竟然真的跑隔壁超市买了糖果,几个熊孩子见状一窝蜂的围在沈让身边,手伸的老高了朝他要糖果。
这家伙乐呵呵的把糖果分给了他们,这些孩子分到糖果说了声谢谢就做鸟兽散了。
然后,还没走了两步呢,他们齐刷刷的回头,“帅哥哥,棠姐姐可好了,你要抓住机会把她娶回家哦,先祝你们百年好合啊。”
气的阮棠要追上去揍他们,他们朝她扮个鬼脸吐吐舌头就跑了。
阮棠嘴里说着,“这群猴崽子就是皮痒了欠收拾。”
“我倒觉得他们挺可爱啊。”
“哼。”,阮棠心想,“你当然觉得他们可爱啦。”
一转头却发现他手里还拿着两个快递,看样子好像鞋还有衣服。
“外婆买东西了?我怎么不知道。”
“外婆没买,我买的。”
“你买东西干嘛的。”
“等会你就知道了啊。”
看这架势是不打算走了咩。
他拆了快递阮棠就发现她猜对了一半,里面不止有衣服还有一薄款尼龙手套。
阮棠惊呆了,“你买这些干嘛?”
“明天帮外婆翻地啊。”
“翻地?”
等等。
“你今天不回去啊?”
“不…回…去。”,他每一个词都说的很慢,好像故意在气阮棠。说完话,他自顾自的去洗刚收到的衣服去了。
阮棠脑子里却在想,晚上这货睡哪里啊。
她们家总共就两间卧室。
“我去镇上住宾馆。”,晚上吃饭的时候沈让说。
外婆一听这话不同意了,“让棠棠和我住一间,你住棠棠的房间不就好了,住什么宾馆啊,多浪费钱。”
OMG的……
钱钱钱……
这小老太太钻钱眼里了啊。
就知道钱。
阮棠不乐意了,“喂喂喂……当事人还在这呢?有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啊,就把我的房间征用了。”
外婆嘿了一声,“你可以发表意见,但我可以不采纳啊。”
就这样外婆无视阮棠的哀求,让沈让这小子住了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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