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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011

进去没多久,梁依山就收到了傅西流打来的语音通话,一开口,喊得她麻了半边身子:

“小山,竹青房,进来一块吃饭吧。”

梁依山从这声亲昵的小山里缓和出来,那边电话没挂呢,还在和别人交谈。

很柔稳一女人声:“小山是?”

“梁家的梁依山,”停顿,轻笑,说得暧昧,“我们俩现在在一块。”

梁依山简直要大笑,知道他报复心重,当下就要咬她一块肉下来的狠,也是少见。

这时候不嫌弃她啦?

她理了理旗袍,还是进去了。

反正傅西流不担心场面混乱,接受度良好,想来是看不上她这份人情。

竹青房,梁依山还在院子门口被拦了一会才被放上去,这种时候卡她一下,跟小孩子训练延迟满足一样,糖果吊得越久,吃进肚子里越满足、越畅快。

门一打开,圆桌子三个人坐得松散,柏心掌着画盒子没打开,傅西流低头喝茶,接着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

见到她进来,傅西流站起来迎她,拉着她往里走。

别人看着这两人的动作,便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

梁依山显然抗拒,还是给了面子,跟着他走过来,笑得大方,打招呼:“唐阿姨。”

唐月满是贺钦原的老婆,唐真然的后人。

贺钦原,梁依山她爸曾经的学生,今年四十多,年轻时艳事不断,后来又和傅西流的养母傅不苦有过一段。

梁依山她爸在玉京建筑系教过几年,梁依山考进玉大时,贺钦原和唐月满还专门打过电话问她专业的事,知道梁依山是个有主见的孩子。

梁依山一看傅西流那辆宝马M1000R,看到傅西流成了个不差钱的主,就想起了贺钦原,顺藤摸瓜,给瓜开个瓢,试试是红是白。

贺钦原贵人事忙,不好下手,便另辟蹊径,找上了他老婆唐月满,据说是唐真然嫡脉,这幅画对她来说有渊源,必须看上一眼。

本来就是期望她为这幅画背书,上点价值,但时机不好,偏偏这假画是在外头走了一遭才回来的,不过还好,有个傅西流帮衬着。

只是唐月满此时心神不定,方才她见和柏心一块进来的傅西流,神似贺钦原,竟有恍若隔世之感。

傅西流拿画往她面前一送,心慌乱,仔细对比,越看越像贺钦原,强压住心中的愤懑疑惑,坐得僵硬。

一问他名字,他答他叫傅西流,听到这个姓,唐月满立刻想起了傅不苦。

要是傅不苦有孩子,估计就是这么大。她认识很多年前的傅不苦,是个很倔强的女子。

再问,还真是傅不苦的儿子。

唐月满慌神,恨不能现在就问清楚他爸爸是谁,却还记着身份,将问题隐没在了唇齿间,直道从前见过他妈妈傅不苦,两人也算老友。

傅西流没说信或不信,傅不苦的好友,不见得是什么好角色。

刚要说话,柏心走上前关了门:“梁小姐,这画我暂时不能给您。”

“哦?小梁,画是从你这边出来的?”她回神,强笑着问。

看到梁依山,越看越不是那么回事,这小姑娘野性十足哇,霸了她家祖上的画,带来了疑似丈夫私生子的人,一声招呼不打,狠狠落人面子。

梁依山点头:“也巧,去年收家里,从库里找出来了一本,看题跋很有意思,总的来说确有争议,本来打算挂出来玩玩,没想到柏心去的那天刚好是实习生打理,不小心卖出去了,发票我一直带在身上,就等着柏心同意呢,还是别让伪作流出去。”说完把小手包打开,真拿出一张发票,放在桌上,推到柏心面前。

唐月满一会看傅西流,一会看她:“这样吧,咱们今天也不是说一定要收这幅画,我先看上一眼——你和小傅看看要不要吃些什么,小傅,你爸妈都在玉京吗,要是在的话咱们下次找个好时间抽空再聚。”

梁依山眼一沉,唐月满竟不知傅西流是被收养的么,他哪来的爸,再者,他妈傅不苦现如今只靠机器勉力维生,她竟一点不知?

唐月满和贺钦原两人结婚数十载,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孩子,何尝没想过领养,但还是盼望着能自己生一个,直盼到年龄大了,也没了那个心思。

可突然出现一个傅西流!

傅西流答:“今天也只是碰巧见着了柏心才跟上来说说话,见到您属实是意外之喜,父母离得远,只怕没有相聚的时候,小山,是不是?”

见梁依山半抬头不答话,紧紧依偎着傅西流,牵着他手握得像胶在一块,看着他似伤似痛,仿佛傅西流说出这话违了本心,替他难过。

唐月满笑问:“小梁,看你幅画怎么就哭上了?要是你爸爸知道了我岂不是没脸面,要被人说连自己恩师孩子的小玩意都抢。”

“不是的……”梁依山哀哀摇头。

傅西流真想捂住她嘴巴,在她开口前,将她拥进了怀里,甚至还哄似的轻轻摇了摇,顺带捏紧她的手腕:“小山她是个大气的人,不为这点小事哭,只是想到我和父母聚少离多,她一向心疼我。”

这话说出来他舌头不打结。

梁依山被他攥疼了,反手掐起他大腿肉,柏心读着气氛,在此刻揭了盖子,小心翼翼地将画展开。

唐月满本该追问,可真迹神品在眼前,直起身子,看得愣神,贴上去细观,鼻尖闻到了墨香。

她读的文物修复,专攻书画,居然没办法识别这幅画的真伪。

唐真然画画,墨是特制的,五百斤牛油才能熬出一块墨来,黑到极致而有光彩,落在纸上润如美玉,便是最真的标志。

“这…小梁你说题跋有意思?”唐月满记得刚才梁依山好像说过。

梁依山见她上钩了,甩开傅西流的手挨过去:“是,‘他人骑大马,我独跨驴子’,我拿到手时便猜测这画只怕另有一本双胞胎,我这本画伪字真,另一本画真字伪。”

“有没有裁切的痕迹还得放工作室机器照一下才能看出来,要是后头的魂纸也换了,就比较麻烦。”

傅西流冷笑,你们都被这女人骗了!

从一开始就是半真半假,钓你们上钩呐!

唐月满伸手要把画托起来,柏心立刻拦住了她:“我实在不想把画留手里了,我男朋友为了这事花了不少钱,再给他添麻烦这段感情也要到头了,也不是质疑您,只是我耽搁不起,您要是想要我给您抹个零头,要么就还给梁小姐,正好一个是本家一个又说了这画存疑之处,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两位商量看看吧,都不要我就带走了。”

傅西流认清楚了,他还是个有良心的好人,看不得这两人一唱一和玩仙人跳,倾身打断了唐月满的纠结:

“唐阿姨不必心急,既然真伪存疑,您花钱买下容易吃个冤枉,不如就让小山收回来,您要是想仔细验证,等小山那边处理好了再借来,她肯定不会拒绝。”

梁依山悠适重新牵起他的手,似笑非笑:“果然懂我。”

话已至此,唐月满安心点点头,转而叫人上菜,这结果最好,她占尽了便宜,假的她不破费,真的也得让她验了再说。

柏心收了钱便走,唐月满强留傅西流和梁依山吃饭,请了这一顿。

饭间梁依山接到了电话,去了外头,只剩唐月满和傅西流两人。

唐月满欣赏这孩子为她说话的贴心,问道:“傅不苦,你妈妈最近还好吧?”

“挺好。”吊着一口气呢。

“那你爸爸?”

“我从小被妈妈带大,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

唐月满错愕,结巴了,干巴巴地闻出来:“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贺钦原,你妈妈提过没有?”

傅西流微笑:“我应该知道吗?”

神魂俱骇,唐月满只想逃离这个包厢,什么画啊什么真真假假,都不重要了。

不敢相信,枕边人和她这么多年一个小孩都没有,反倒在外头留了个这么大的私生子。

要命啊!

她是造了什么孽,竟遇上这种事!

从前还会宽慰自己,人生难免有缺憾,又不是动物,何必执着于繁育后代。

可今天,所思所想都成了笑话!

而面前的傅西流,这孩子的心性深沉,同贺钦原如出一辙,又知道了多少!

世上居然只有她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吗!

桌上手机振动,他反过来看,梁依山发消息,三个字,卫生间。

他起身,留下惶惶怯怯的唐月满:“小山记不到房间位置,我去接她。”

一到女士洗漱间门口,梁依山拉他进去,狠狠一巴掌,扇得他偏过头去。

“谁允许你拿我东西做人情?”

又要一巴掌,被傅西流握住手:“那你拿我当饵,是以为我是贺钦原私生子不是吗?”

傅西流红着眼:“梁依山,你没有心吗,我是弃婴,我没有父母,可以别拿这件事当你的枪使吗?”

他好像要哭了,松开了她的手,静默立着。

梁依山似被他的情绪感染,轻轻抚上那片刚被她扇出的掌痕,呢喃如情人私语:“本来是可以的,但是现在不可以了。”

她最爱做计划,走一步看百步,又爱和亲友打赌,赌这一百步能有多少走稳踏实。

也就傅西流这一条路,百步她夯基筑石,力求步步圆满,可恨!

步步都出差错!

明明按她的安排走下去,绝对赢来完满结局,一切天衣无缝!

只需要傅西流听话点,跟在她身边当个指哪打哪的工具人,难吗?

偏偏傅西流是个过分有主见的神人,害得她走一步改一步,生怕自己也被他拖下水。

该死,还不就为了他身上的五十亿!

贺钦原是个会藏的,在他和傅不苦身上藏了五十亿。

这五十亿严重掣肘她的行动。

五十亿、五十亿,梁依山,你为了钱也得忍下去啊!

梁依山说完,怕他想不开,真在这里就掰了,又给自己找补:“别把自己看得太轻,但凡是人都是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要是怀胎十月都想不明白是否留住你,那这娘老子不要也罢,我要是真想把你当枪使,何必进来陪你演这么一出?我也有我的考量,有我要做的事,你听话点,我不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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