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道身影转过来,死死盯着他们。
“婚礼上玩的愉快吗?”
众人点头。
“既然大家这么听话,”他笑了一下,本就浮肿的面庞更显得扭曲,“我就送大家一样东西吧。”
言罢,他从身后的架子上扣出一堆纸灰,用手捻了捻搓成几张纸递给他们。
权召伸手接过,封面上只有一个漆黑的“禁”。
再一抬头,村长又走了。
翻开封面迅速浏览一遍,里面内容像是志怪薄一样的东西。
大概是一群枉死的小鬼聚集在一个富有灵性的事物上时,便会如同养蛊一般筛选出最为强大的一个。
一般而言,废弃的神像便是最容易被占据的物品。
这种便形成了人们常说的邪神。
所以……几人看着庙里那诡异的神像。
看来这便是神像的来历了。
“所以神像内住的其实是怨死的小鬼。”时鸠若有所思,“看起来村长也不想让他们好过,不然不会这么主动告诉我们信息。”
“所以我们不但要知道村长做了什么,还得理清小鬼在其中扮演的身份。”
这里时间的流速很快,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神像好似活过来一般缓缓挪动,见状不对三人赶忙拉着跃跃欲试的权召退出去。
外面的村庄也变成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西边的那间屋子还和前一天晚上一样亮着。
“去看看吧。”
走进后人声渐渐清晰。
“大狗,”女人憔悴的躺在床上眼里却是带着笑意,“这个点了怎么还不睡啊?”
小孩窝在她身边撒娇:“一起睡嘛~”
“好。”
正当时鸠等人以为今晚就这么过去时,一个男人悄悄打开了房门。
他不舍的看了会儿熟睡的母子俩,安静而又轻柔的抱走了孩子。
他抱着孩子走到了井边,此时井外已经围了好些个人。
除了为首的那位,其他人的面容全都模糊不清,只知道他们看起来异常兴奋。
“村长。”男人抱着孩子走到为首的那个人面前低声喊了一下。
看来这位便是村子还在时的村长,也就是那本日记的主人。
前村子微微颔首。
“快动手吧,早点结束对大家都好。”
“真的要这样吗?”
前村长沉默看了会儿小孩,语气疲惫。
“当然。”
手臂松开,怀里的东西落入井中。
突然的失重感让小孩儿惊醒,还没反应过来便跌入了无尽的黑暗与黏腻的潮湿。
只看见井口那一群人。
他们在笑。
小孩儿闭上眼睛。
你们……为什么要笑?
事情结束后,井边的人便迫不及待的回去。
天也渐渐亮了起来。
这应该是小孩儿的回忆。
“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时鸠开口,“白天我们看见的和晚上看见的有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cc接话:“对,现在差不多可以确定晚上我们看到的就是小孩儿的过去。那么我们白天看到的又是什么东西?有没有一种可能……”
“白天是小孩儿的想象?”
“如果这么说的话许多事好像就能解决了。像是白天的时候总是热闹的过分,许多事情也不太符合正常的逻辑。”时鸠继续,“但如果是一个小孩子的想象的话,这些就合理了许多。”
“小孩儿不知道那么多规矩,他只知道这种事儿是非常非常令人高兴的。但是……”
“为什么是婚礼呢?”
馒头接话:“许多小孩子不都想象着参加父母的婚礼吗?”
时鸠一愣:“是吗?”
“原来你没有吗?我小时候倒是想象过,”馒头回忆,“还质问我爸妈为什么不让我参加。”
从回忆中清醒的馒头就收到了几道看傻子的眼神,直接急眼儿。
“说了是小时候!不是现在!小时候懂什么啊!”
“行吧,那么现在白天是想象,晚上是回忆。并且想象是充满期待的,回忆是不愿面对的。”
时鸠想到什么:“白天和晚上掌管村子的会不会根本不是一个人?想想之前村长给我们提供的小鬼的线索,看起来村子和小鬼也是不怎么对付的状态。”
“所以很有可能白天的时候村子是村长在控制,而晚上的时候村子是小鬼在控制。”
权召也反应过来:“对,白天出现的都是对小鬼不利的线索,而晚上出现的则是小孩儿不愿意面对的过去。”
太阳升起,村长又出现在庙里。
“你们好像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了,”村长咧着嘴看着他们,笑得诡异,“村里最开始的疫病便是那些小鬼带来的,我要你们帮我除去他们。”
最开始的疫病。
有意思。
日记上可是说二狗死后,村里情况更加糟糕。
他打着为村子好的名头,实际上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时鸠没有直接同意,但也顺着他问:“我们需要做什么?”
对方只留下一句。
“晚上,在这里等我。”
人又不见了。
“这人小时候画本看多了吧,这么装。”馒头嘀嘀咕咕吐槽。
cc白了他一眼:“看来晚上是重头戏,”扫了一圈自己的队友,重点是馒头,看的他无端升起一阵鸡皮疙瘩,“我们撑着现在再去村外坟场那个女人那边去打听一下吧。”
三人笑眯眯的看着垮着脸的馒头。
“辛苦你喽,去找你的‘夫人’吧。”
馒头:……你们清高。
一时不知道队友和‘夫人’谁更恐怖。
“走吧走吧!”权召又兴冲冲的拉着他跑。
这场景真是该死的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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