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伊恩已经接受了被做局的事实。
……大概。
做饼干的时候，她在笑；
见阿福的时候，她在笑；
受伤给自己包扎的时候，她还是在笑。
一般笑着笑着就哭了。
这种情况蝙蝠侠给她做心理评估都没用，各种原因的没用。
他也开口问过她的感受。
在客厅逗阿尔弗雷德猫又哭，还笑着做出ok的手势，脸上还挂着泪，说：“不如高中。”
深井冰一样的领导，脑c级别的安排，尔虞我诈的环境，越写越多的作业，越吃越贵的饭菜，出奇不意的摄像头，堪称垃圾的医务室，还有流水般的学费进了谁的囗袋。在庄园只是半夜轮值还有手机耍真的太有性价比了。
布鲁斯想了想，决定询问她的高中浅浅了解，再垃圾的高中也没有哥谭糟糕……吧？
伊恩干笑了几声，看着他说出了一件曾发生在她面前的故事。
那天晚上没有下雨，没有乌云，她上完十三节课，拿着手电筒抄近路前往靠山宿舍的路上，有一具尸体从山坡滚到了她的脚边，那是在她身上发生最好的事。
她因此得到了保送的机会。
“我还拍了拍她，最后我把她藏在山上，第二天早起找到了校长处理，别人超羡慕我不用高考。”
剥下层层疑惑，蝙蝠侠终于明白了她的坚韧从何而来，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学生跳楼的事故会成为“福报”。
眼睁睁看着生命在眼前流逝而无动于衷，甚至饱含羡慕。
这只能说是大环境不一样了。
正因为上过高中，伊恩没有对尸体产生恐惧和自疑，毕竟以前是以前，现在她可是蝙蝠家的，从现在起不杀也不迟。
“你说的地方……。”
“嗯哼，成千上万。”
伊恩拍拍他的手背，“有句话不是说，出了哥谭才知道杀人犯法吗？”
“不至于……”温暖的手，布鲁斯没敢看她的眼睛。
虽然很离谱，但也差不多。
为了转移话题，他手动发给伊恩一个网址，叫她记住，之后要去给别人当客服。
事实上当然没有这么直白。本来是要上去的，结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不放眼皮子底下不放心啊。
万一闲着无聊审美变异了呢。
登记访客增加声纹系统，蝙蝠电脑备份纳入监控网络，通迅设备增加人工智能服务。
给她找点杂活，不白来啊不白来，一家人谁都有事干。
伊恩自动过滤出了“全年无休”的结论，一把抓住布鲁斯的手，泪水又有了泉眼，“一天假都不给？”
布鲁斯尽可能和她解释：可以手动展示‘正在维修中’，他们都是大人，不会什么都麻烦她的。
“蝙蝠侠出品的东西……质量不好？”
“谁说这是我做的了？”他反问道，眼里没有一丝迟疑，全是对自己反应快的坚定。
要说脸皮厚谁比得过布鲁斯·韦恩，打完罪犯揽着美人参加剪彩，回庄园发现自己又多一个不行谣言还在暗中推广。
名声对于布鲁斯而言只起到粉饰作用。
“……行吧。”还是没拗过哥谭老油条。
于是乎，伊恩从蝙蝠侠的助手转职成为了瞭望塔的人工智能（客服），还要抽空完成达米安制定的每日计划锻炼。
这锻炼事关她的一票否决权，不能放松。
不过时间都是挤出来的，伊恩甚至有空加乔的联系方式告诉他没事。要是和他关系不好，干脆这辈子都别交友了，直接转投反派预备役算了。
天生就不是和人呆（在一块玩）的料，洗洗睡吧。
乔：［（小熊抱抱 jpg.）］
乔：［你最近还好吗？］
他的头像是本人穿着制服在太阳背光面，只看到半张脸的耍帅。
人在房间，脚上翻着《如何与一位乡下男孩成为朋友》，伊恩左手拆快递右手回信息：［在当客服，全年无休＾∧＾］。
网上买个大件还用木头箱子装，忒难拆了，就一把转椅……怎么是粉色草莓熊。
第一次网购就让她输得这么彻底（笑）。
伊恩照了张发给乔，配文：［我的工位变成玩偶了TT］。
乔：［哈哈真搞笑］
当然不是了，［只是些许风霜罢了＞＜］。
她坐到没折开的箱子上，一只手拿书，一只手发消息，［你会中文吗？o？］
乔消息回得很快，［我可以学］。
心里松了口气，［那我就不用送你双语词典了＾o＾r］
一想到给超人送东西她就莫名想笑。
乔：［为什么要送我词典？］
伊恩灵机一动，回道：［我的第二人格喜欢说中文，怕你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给你打个预防针＾v＾］
乔：［现在和我聊天的是第一人格还是第二人格？］
好玩的来了，伊恩笑嘻嘻回他：［你猜猜看，猜对了下次见给你带烤肉＾o＾］
银发女孩坐在暗色调的奢华上不显得阴郁高贵，却让人一眼看到，那从腐殖质中开出的水晶兰，稀有而珍奇，为其倾注目光和财富。
大概过去五分钟，乔给出答案，［你是第二人格？］
几乎是同时，乔又道：［她没这么外向］
此刻，哥谭的对面，大都会的上空有人在死去。
地处哥谭笑累了，伊恩把放在外面风干的牙收回去，憋着笑继续逗他：［现在你看到的不是更好的一面吗？为什么不喜欢？TT好伤心，下次只给你带半斤肉，还要和跟主人格说你的坏话＞＜］
乔：［我更喜欢主人格，还有，我要吃四倍的肉，不许骗主人格］
伊恩沉默了一会儿，［要保护好家里人哦］
泪水悄悄濡湿了眼眶，一滴又一滴地冒出来，一时只知道哭，鼻管被涕液堵住，难受的叫不出声，大量的悲在这时冒头，于是她只想哭。
为什么是她啊……
她有父母的……他们都没死呢。
马上都要过年了……
她的年夜饭只有她一个人了。
泪水争先恐后的溢出，她大口大口的呼吸，感受着水液从温热渐渐变凉，紧绷的心脏仿佛也在渐渐失去活力。
她也想家里人。
手滑丢存稿了[爆哭]
（回忆续写中in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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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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