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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没来得及擦掉眼泪,门就被推开了。

“在睡觉吗?”见人躺在床上,季延小声地问了一嘴。

“没。”

闻言,季延关上门,将手里端着的饭放在了电脑桌上,“晚上吃饭的时候见你没吃多少,怕你饿肚子,我刚刚在楼下煮了一碗面条,里面加了鸡蛋和两根你爱吃的脆骨肠。”

季延走到床前,伸出手想要把陆汎熙从床上扶起来,没等手碰到他,陆汎熙就迅速翻了个身,他的手落了空。

“是不是胃不舒服了?”

“没有。”

背过身去的陆汎熙用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尤其这时季延还担心他没吃饱饭,特意给他煮了面条,关心的话碰上对他的心疼,陆汎熙的眼睛瞬间跟打开了阀门似的,眼泪越抹越多,这辈子还没流过这么多眼泪呢,陆汎熙觉得自己太矫情了,但就是控制不住。

听出来他的情绪不高,声音发闷,担心他身体不舒服的季延坐了下来,探过身去,伸手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不贴还好,这么一贴手背上蹭到了陆汎熙犹如泉水般滔滔外流的眼泪。

温热的泪花令季延身体一怔,他没有犹豫地把陆汎熙从床上扶了起来,本就皮肤白净的陆汎熙,此刻那双眼就显得过于地红肿了,一看便知道他哭过,又因为过分用力地擦掉眼泪,而导致他的眼皮儿肿胀了起来。

季延皱着眉头,一脸担心的问,“怎么哭了?”

“谁他妈哭了?”能遮住他脸的“保护伞”没了,陆汎熙立马将脑袋偏了开不去看他,嘴硬地说道:“我刚才那是因为眼睛酸,不小心把眼皮儿揉红不成吗?”

看了一眼床上因为被眼泪蹭湿了一大块儿的灰色被子,但季延并没有拆穿他为了好面子而编织的谎言,只是笑着回应他道:“好,先把面条吃了,我一会儿帮你揉揉。”

说着季延就要站起身去端面条,可他身子还没有彻底地站直就被陆汎熙从身后抱住了,季延再次坐回床上,微微侧过脑袋看着他。

陆汎熙没有立刻开口说话,而是将额头抵在了季延的左侧肩膀上,过了好久,他才说:“我应该打他一顿的。”

季延当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所指的是谁,可他从来都没想过让陆汎熙去趟这趟浑水,当时在大厅拽住陆汎熙就是怕他被季云舟这个混蛋缠上,因为季延深知季云舟是什么德性。他太难缠了,以至于杨琴媚不管带着季延怎么躲着他,他都能像条狗一样准确地找到他们母子,季延不想让陆汎熙跟他沾上一点边儿。

可……他好像并没有让陆汎熙逃过这样的生活,所以他在想办法解决掉这个麻烦。

“相信我好吗?”季延用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会解决的。”

“那你一定要答应我,别因为他去做危险的事儿,尤其伤害自己的事情。”陆汎熙抬起脑袋看向季延,“成吗?”

屋内灯光有些昏暗,看不清季延的表情,只能听到了他的回答,“好,我答应你。”

话音刚落,季延的脑袋稍稍往前探了探,他看着眼前的人还是忍不住地在脸颊处亲了一口。

这一次陆汎熙没有像块儿木头似的定住,他给了季延回应,挺直了身子,右手扣在了季延的后脑勺上往自己脸前儿送了送,他没有一丝犹豫的用嘴唇吻上了季延的嘴唇。

这是两人第二次嘴唇贴上嘴唇了,不过,这一次不像上次那样只是蜻蜓点水一般草草完事,而是进入一番深入的交流,直到陆汎熙大脑有些缺氧,嘴唇一阵吃痛,他才用手推开季延,这个吻才算结束了。

“你他妈属狗的吧?”陆汎熙用舌尖舔了舔嘴唇,拿过手机打开相机一看,下嘴唇真破了皮儿,“我嘴唇都被你咬破皮儿了,明天还得上学呢。”

季延笑了笑,“有问人起,你就说上火了。”

“操,你的馊主意还真不少。”

说着陆汎熙双手捧起季延的脑袋,朝他坏笑两声后,对准目标就咬了上去,尖锐的小虎牙在季延的嘴唇上留下了一个同款咬痕,就连位置都是一样的。

陆汎熙犯贱似的欣赏了一番,得意的一笑,“恭喜你啊,同款。”

季延不仅没恼,心里一震还莫名地爽,“那我的理由也同样是上火吗?”

为了气他,没想到他会是这副满意的表情,陆汎熙反倒有些恼火了,“谁跟你一样了。”

这时,季延从他手里拿过手机,点来前置摄像头,手臂一伸,在陆汎熙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按下了拍摄键,一个面带微笑地看着镜头,一个一脸茫然地看着镜头,画面定格在了手机相册里。

“做个纪念,回头发给我。”

“有毛病。”到最后那张合照陆汎熙也没删除,越看反倒有点莫名的令人害羞,尤其两人嘴唇上的咬痕,“先……先吃饭吧。”

先挑起来的那个人先害羞了,现在不只眼睛肿,就连他妈的嘴唇子都肿了,陆汎熙可不想第二天顶着这样的一张脸去上学校去。

缓了几秒,季延站起身帮他把面条端了过来,上面的糖心蛋没了光泽,面条都坨了。

“我再重做一份吧。”

“不用了,就吃这碗。”

季延的手艺一如既往地好,平平无奇的面条做得都有滋有味的,比半张脸还大的一碗面条被陆汎熙一扫而光。

吃饱喝足的陆汎熙心满意足的躺回了床上,心里也跟着好了不少,突然地来了一嘴,“今晚……就住我这儿吧。”

一个邀请,一个当然就不会拒绝了,洗完漱,两人就直接回了陆汎熙的房间,约法三章之后,陆汎熙就熬不住的睡着了。

陆汎熙房间的床是单人床,睡一个人地方很大,睡了两个人就略显拥挤了,所以他跟季延约定的所谓的约法三章并没有顶上用处,他睡着了之后,更不知道季延到底有没有守约定了。

因为季延一条也没守,亲了亲陆汎熙的耳垂,从背后抱着才安心的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的四点二十左右,陆汎熙猛的睁开眼,看了一眼抱着自己的季延,也来不及质问他为什么没守约定,只知道季延再不回自己的房间,陆启呈和杨琴媚就会发现他俩说一个房间了,万一两人的事儿败露怎么办,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把人拍醒了。

“别睡了,回你自个儿房间去。”

季延没动,搂着陆汎熙腰的手臂反倒收紧了一些。

“别得寸进尺。”陆汎熙警告他,“你再不走,将会永远丧失踏进我房间的权利,听见没有?”

说完季延就不再装睡了,抱着枕头和被子就起床了。

“操,你人走了拿我被子干什么?”

他忘了昨天晚上自己死皮赖脸的只拿了一个枕头过来,被子是跟陆汎熙盖的同一个,又孤零零的把被子还了回去。

等他人一走,陆汎熙就又倒回床上睡了一觉,直到上学的闹钟响了,他才起床。

季延比他醒得早,洗完漱早早地就坐在餐桌前吃早饭了,陆汎熙顶着鸡窝头从床上爬起来就直奔卫生间,蹲完坑,他才去洗手池前洗漱。

打开水龙头,牙杯里接满水,陆汎熙半睁着眼挤好了牙膏,可等他刷牙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牙刷就碰到了嘴唇。嘴唇上忽然传来的痛让他彻底清醒了,对着镜子一看,那块儿被季延咬过的地方,又红又肿还结了痂,怎么看怎么明显的一块儿。

忍不住的在心里咒骂了两句,临出门前他果断的选择了戴上口罩遮挡这块儿令人羞耻的痕迹。

“你生病了?”静双拿着扫把胡乱的划拉了几下,累的她随便找了一块儿圆形石墩做了下来,“至于用口罩遮着吗?”

跟他认识这么久了,从来没见过他生病戴口罩的情况,陆汎熙说过他嫌弃戴口罩呼吸不上来。

“管那么宽干嘛?”陆汎熙回怼,“你家那套海景房还没留着呢?”

反应过来后半句也在损她的时候,静双忍不住骂了他一句,但依旧坐在石墩子上,屁股一点儿地儿都没动。偌大的他们仨才打扫一半儿,还有一半儿留着呢,以前轮到室外卫生她都兴奋的不得了,现在她恨不得把学校给炸了。

静双问向跟他同样坐在石墩子上的陆汎熙,“你俩今天为什么迟到啊?”

“吃饭太磨叽,没赶上公交。”陆汎熙把手里的扫帚直接扔地上了,连拿着都嫌累得慌,“后来赶上了,结果公交车半路抛锚了,真是有生之年第一次见,反正兜兜绕绕就迟到了。”

“唐僧取经都没你俩波折。”静双忽然觉得自己迟到理由多少有点拿不上台面了,起码陆汎熙他俩是因为外力所为,而她纯属主观所为。

至于什么主观原因,真不方便透露。

不管什么原因,因为迟到被祁磊罚扫整个学校已经是铁的事实了,好巧不巧是,今天迟到的学生只有他们仨,也就意味着所有的卫生都归他们三个人,并且卫生搞完需要叫他亲自检查,卫生过关了才会放他们回教室。

静双莫名其妙的问:“你们家最近伙食是不是太冲了?”

陆汎熙疑惑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啊,你现在戴着口罩到底生没生病先存疑,但最明显的是季延,他嘴唇上的火泡多明显啊,难道不是伙食的原因吗?”静双琢磨了一下,“不过,我吃过你家有阿姨做饭,所以可能性小点儿,也可能是压力大,你俩一起压力大吗?”

“……”

没想到静双会闲着无聊把注意力放在他俩身上,尤其是季延嘴唇上的疤痕,陆汎熙想早知道出门前给他也戴个口罩了。

其实那样更明显,全班就他俩戴口罩,那更奇怪了。

陆汎熙自动忽视了静双脑洞大开的分析,而是朝着还在做卫生的季延喊了一声,“过来歇会儿,这么大地儿你想自个儿都扫完啊?”

他知道季延想的是,他多干一些,他跟静双就可以少干一些,陆汎熙可不想让他只会牺牲自己换取大家的利益。

“小午说的对,咱仨歇会儿再干,大不了直接干到晚上放学,这样一天都不用上课了。”静双越说心里越美。

“醒醒吧,大白天的就开始做梦了?”

“你懂什么,这叫苦中作乐,怎么说都算是一种乐。”

“……”

没等季延走过去,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回过头一看,叫他的那个人竟然是吴修,原本看陆汎熙他俩斗嘴脸上还带着笑的季延一见到吴修,笑意瞬间消失不见了。

如此明显的表情变化,敏感的吴修当然也察觉到了,可这一次他并没有跟以往一样无理取闹地问季延为何要这样对他,反倒坦然接受了。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季延也不想知道他找自己的原因,所以他直接忽略了对方,扭头就朝着陆汎熙那边儿走去。

“季延。”吴修站在身后叫他,“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那么大的声音,陆汎熙听了都觉得刺耳的声音,季延却表现的跟没听到一样,往陆汎熙那边儿走的速度加快了。

无奈的吴修愣在原地自嘲般地笑了笑,他有些执着地跟了上去,直到季延走到了陆汎熙跟前儿,他也刚好走了过去,停了下来。

“我能跟他说句话吗?”这句话是跟陆汎熙说得。

陆汎熙被问懵了。

“陆汎熙同学,我为我之前对你造成的困扰说声抱歉。”吴修表情挺诚恳的跟他道歉,“对不起,之前是我太过于偏执了,给你带来了许多的麻烦,真的很对不起。我把你当成敌人看待,其实我们不是敌人,因为我们从来都不是对手,也可以说,我压根就没有和你站在同一地位的机会。”

陆汎熙又一懵。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吴修突如其来的道歉又是什么意思啊?

难不成在他跟前儿开上了检讨大会?他现在是裁判长吗,需不需要拿个法槌,立马作出个抉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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