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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长宁

奢华的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浓郁的安神香味。

黄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一鼎香炉,一缕香自炉中缓缓升起。

一位双眼紧闭的男人躺在雕花床上。

眉头紧蹙,鼻梁高挺,菱角分明,面色冷白,嘴唇干瘪。

咻地,他睁开了眼,一双凤目死死地盯住房梁。

沈尧打量四周,却只看到一片黑色金丝帷幔。他动了动手指,又好似被什么东西压住,细听之下,床边还有个男子打呼噜的声音。

他缓缓张开了嘴,“这是……哪”。

阿招听到声响噌的坐起身。

憔悴的脸上,挂着一对熬红的眼睛,衣服也凌乱不堪,他一脸惊喜,“王爷!您醒了!”

沈尧双手撑床坐起身,多日的昏迷让他头晕脑胀,肩膀处也传来一阵疼痛,他伸出被压的发麻的手,轻揉太阳穴,“我怎么了?”

阿招在他的身后垫了个垫子,嚷嚷道,“大夫说是出血过多导致了昏迷,还不是那个林妙仪,要不是为了救他们,王爷怎么会晕倒。”

沈尧回忆起昏迷前最后的一幕,是林妙仪披着他的裘皮骑着马在树林间远去的背影。

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沈尧环顾一圈,不像是荣王府里,“这是哪?”

“客栈。”阿招起身到桌边为他倒了一杯水。

沈尧接过后一饮而尽,干瘪的嘴唇也因水润多了几分光泽。

声音也恢复了些许清冽,“吴叔呢?”

“回都城了,金簪的事,他也着急,所以没等你醒。”

沈尧点点头,他原本也是这么想的,这件事除了吴影他谁也不放心。

“我昏迷多久?”

“有三日了。”阿招老老实实的回道。

三日……从都城到现在已经半月多了,沈尧略一沉思,“回冀州的人到哪了?”

“已经到王府了。”

沈尧盯着阿招,眼神未动,语气却冰如寒铁。

“回府。”

阿招一急,“王爷,大夫说你需要静养,姑且再等两日吧,反正那边有替身,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了。”

沈尧怒气未消,急火入肺,“咳咳——队伍入了冀州,不日就会有官员上门拜访,咳咳——在路上我还可以以感染风寒闭不见客,若迟迟不露面——定会让人起疑。”

沈尧捂着嘴,将嘴里咳出的血水咽了下去。

越是关键时刻越不能惹人怀疑,云青的事……绝不可以被永安帝知道。

阿招心疼着沈尧,不想让他再张口,连忙拍着沈尧的背,“是我私自做主,王爷你别生气,我现在就去找马车,我们马上就回去。”

沈尧闭上眼睛。

他也不想再埋怨阿招。

却见阿招刚走两步便停在了门口,表情支支吾吾。他微一蹙眉,沉声道,“又怎么了?”

“还有一件事……”

“说。”

“王爷,长宁公主她——逃婚了!”

五日前,安国祥和的宫殿里传出了一声怒吼。“我!不!嫁!”

宫人们都捂着自己的耳朵瑟瑟发抖。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成为出气包。

长宁公主则单手叉腰,眉心紧蹙,脸颊也因为怒气变得绯红。

她是安国文帝最宠爱的小女儿,年芳十八,文帝早就给她订好了婚约,就等她及笄礼一过。

如今已经过去了两年,日子也定好了,她实在没有理由再拒绝。

大婚的前一日。

长宁跑了,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跑之前她给文帝留了一封信。

“我会带个驸马回来的!”

长宁担心文帝怪罪她的婢女们,她把她们都敲晕了。

简直聪明绝顶。

长宁第一次离开皇宫,她按照话本子里写的,女扮男装,穿了一身蓝色长衫,又贴了两撇胡子,压低了嗓音,走路姿势大摇大摆。

乍一看,就像是这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纨绔少爷。

她无处可去,一番思量后,想起父皇好似和皇兄提起过,沈尧在冀州。

她决定去找他。

沈尧初到安国时,过的并不好。

安国皇帝共有三子一女,她和太子少川是皇后所生。

而二皇子三皇子是淑妃娘娘所生。

他们兄弟俩均是贪慕虚荣,趋炎附势之人。

沈尧身为质子,便成了他们嬉耍的工具。

明明说好带着沈尧一起骑马。

却把沈尧栓在马后。

带沈尧射箭,却让他当靶子。

她看不惯和文帝告状。

文帝却说,想要驯服一匹烈马……就永远不要可怜它。

他们兄妹二人是同沈尧一起成长起来的。

十年。

一个人能有多少个十年。

沈尧就在这一日一夜中强大起来。

终有一日,他堂堂正正的站在了安国的大殿上,也成为了太子少川的谋士。

他一次次地将二皇子和三皇子的阴谋瓦解。

帮助太子在无数次诡计中活了下来。

在十年盟约到期的时候,她发自内心的替沈尧高兴。

有时候亲与不亲也不是血缘关系可以说得清的。

长宁定好路线,一路南下,好生自在。

“这一路上连只苍蝇都没碰到过,皇兄还总骗我说外面很危险,哼,也不过如此嘛。”长宁暗自庆幸。

可是不到一刻钟长宁就后悔了,她站在城门下对着城门上的两个字想哭。

“西州”

她走反了!

沈尧的封地在南边……

怎么办?

既来之则安之。

玩一圈再去找沈尧也不迟。

…………

都城的一处府邸,秋日的午后还是有些晒人,院子里的下人额头都出了一层细汗。

却一动不敢动。

一名身披厚重披风,长相清秀的瘦弱男子站在池塘边,往里面扔了一把鱼食。

两条望天龙从另一边摇着尾巴游过来,将飘洒在水面的鱼食一点一点的啃食干净。

男子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毛巾擦擦手。

回屋坐在椅子上,丫鬟上前一步将白色厚重的披风摘下,露出了里面的粉色锦袍,又将他坐歪了的衣袂在腿上摆正,把褶子抹平。

他摆摆手,等身后的人都退了下去。

他才对着地下跪着的人轻轻开口,嗓音如山间泉水,悠扬悦耳。

“你是说,沈尧他没在回冀州的路上?”

跪着的人颔首作答,“这一路上荣王都称病,说感染了寒症,不敢见风,一直带着帷幔,不过看身形倒是和荣王相似,但属下唯恐有诈。”

粉衣男子垂眸凝神,随手拿起桌上的两个核桃,在手里盘旋,片刻后开口,“算日子沈尧今日该到府了,他病了这么久,去送封信找个人慰问下吧。”

“可是,公子,这……”

粉衣男子一个抬眸,下人立刻闭了嘴,待他想要退下时。

男子又叫住了他。

“对了,那个云青……确定死了吗?”

“死了,十多年前还是老爷埋的尸。”

…………

长宁一进西州便把刚才的不愉快忘在了脑后。

西洲临近大漠,是庆国的边属国。

长宁从未来过。

城内街头小巷都叫卖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服饰和珠宝,热闹非凡。

即便长宁生在皇室,也被这样的景象震撼到了。

她从这个摊子挪到那个摊子,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心仪的东西。

直到旁边一个好听的,优雅低醇的声音响起。

“老板,这个镯子多少钱?”

长宁循声望去,一名白衣男子手中拿着一串翡翠珍珠手镯问向摊主,那款手镯很是普通,只是那颗珠子她一眼便看出其中有些昂贵。

珍珠分为上中下三品,可那颗珍珠属于极品。

普通人自然瞧不出来,长宁在皇室好东西见多了,一望便知。

还未等摊主回话她一把抢走了白衣男人手中的镯子,嚣张地说道,“不论多少,本公子双倍买了!”

“这……”摊主见两人气质打扮都不普通,一脸为难。

白衣男子却不怒反笑,他目光如水,看向长宁,“这位公子,这个镯子……是我先看上的。”

“我管你什么先后,谁银子多它就是谁的!”

白衣男子却依旧是好脾气,他后面的随从想上前,被他抬手制止,他轻一挥袖,“若公子可以割爱,这条街上,不论公子看上了什么,我都可以送给公子。”

什么都可以?长宁顿时起了坏心思,伸出玉手一指,“那我要这条街上所有的铺子都可以?”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语气缓慢轻柔,“可以。”

长宁翻了个白眼。

这世上她可还没见过比她还能吹牛的人呢。偏不想让他得逞。

她双手掐腰,一副理直气壮,“哼,有银子了不起啊?凡事讲究个缘法,本少爷就看这个镯子心生欢喜,旁的东西都入不了我的眼。”

白衣男子一时愕然。

却见他的随从附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白衣男子当下问道,“公子可有仇家?”

“仇家?什么仇家?我的仇家不就是你吗!”

白衣男子轻笑出声,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可知这一路上……有人跟踪你。”

长宁一时不明,她瞪大了眼睛睫毛忽的一扇,如小鹿般机灵可爱,却又在顷刻间恍然大悟。

怪不得她这一路上相安无事……一定是父皇的人!

可现在怎么办,她可不想被抓回去!

她望向白衣男子的身后,跟着五名护卫,心里登时便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举起手上的镯子在白衣男子面前晃了晃,夕阳下,珍珠发出耀眼的光芒,她的眼睛里也闪出调皮的光。

“你若是能帮我把人甩掉,这个镯子……

就归你了!”

长宁可不想走到哪里都带着一条尾巴。

一柱香后。

长宁随白衣男子进了一处酒楼,包房里,长宁脱下蓝色锦袍,又穿上了一件灰色的长衫,发饰也从高束变成了半垂。

一位与她身影相仿的护卫换上了她的衣服,从店里的后门走出去。

她站在楼上,从窗缝里看着那些原本跟在她身后的人急忙跟了上去,她才松口气。

微一拱手,“今日之事谢过兄台了,不知兄台贵姓。”

白衣男子伸手摆出个请坐的手势, “我姓言,单名一个若字。”

“言兄,小弟姓何。”长宁坐下后,从怀中掏出那副珍珠翡翠手镯放在桌上,推到言若面前,“这幅手镯,就归言兄了。”

言若笑着接过,一挥手,护卫从怀中拿出几张银票。

长宁连连摆手,态度真诚,“不不,言兄帮了我,我不能要你的钱,看言兄一表人材,这手镯……想必是要送心上人的吧,小弟愿成人之美。”

言若笑笑不语,将银票收回。

他端起茶杯,“那就谢何兄好意了,只是不知……何兄怎么会被贼人盯上。”

长宁眼珠一转,夹了一口肉放入嘴里,含糊说道,“哎,兴许是我这一路上财大气粗,才会被他们盯上,不过言兄教训教训他们就好,可切勿伤人性命。”

“那是自然。”

“看言兄穿着打扮,不像本地人吧?不知来西州做什么。”

言若抿了一口茶,姿态温文尔雅,“家中经营珠宝生意,我这次出来……是为了收账。”

“哦……那不知言兄接下来要去哪呢。”

言若放下杯子,看向窗外,树影摇动下,他缓缓吐出两个字,“冀州。”

长宁心中一喜,她正愁找不到路呢,若能结伴而行,自是再好不过。

她放下筷子,抹了把嘴上的油,“实不相瞒,小弟也正要去冀州投靠亲戚,不知能否与言兄同行。”

“这……”

长宁拍拍胸脯,“你放心,一路上费用我自付,绝不给你添麻烦。”

言若温柔地笑,“何兄误会了,只是这一路上风餐露宿,我担心何兄的身子吃不消。”

长宁却大手一挥,“没事,江湖儿女哪有那么多的矫情!”

只是三日后,她便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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