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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两份判决书

喜帖是红色的,像她当年哭肿的眼睛。

温祈坐在诊室外的长椅上,指尖冰凉,几乎要捏不住这张同样冰凉的诊断报告。

胃腺癌,晚期。

医生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冷静地宣判着她的刑期,像一阵寒风,吹散了她生命中最后一点暖意。

温祈松开了握着报告的手,任由那几张薄薄的纸飘落在脚边。她低头,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另一张纸——那张烫金的,仿佛带着灼人温度的喜帖。

新郎:宋迟清。

新娘:林薇。

她来医院,本是想确认持续了数月的胃痛和莫名消瘦的原因,却没想到,命运同时给了她两份“判决书”。

一份来自无常的病魔,一份来自曾经挚爱的少年。

她以为时间已经将那些往事冲刷得足够淡薄,直到这张喜帖不请自来,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穿她这些年精心筑起的防线。

喜帖的红色,在她模糊的泪眼中,真的化作了七年前那个雨夜,她哭肿的、布满血丝的眼睛。

那一晚,宋迟清不告而别,只留下一封措辞冷静、满是“现实所迫”、“为你好”的信。

她从黄昏坐到黎明,眼泪流干了,眼睛肿得像两颗核桃,心也仿佛被掏空。

七年了。

她独自一人打拼成为温氏集团的掌舵人。

好像,温祈从来不需要“陪伴”。

她以为宋迟清带来的伤早已愈合,直到这张喜帖,连同这张诊断书,将她彻底打回原形,甚至推向更深的深渊。

窗外的梧桐开始落叶了,一片片打着旋儿,就像那个秋天,他离开时一样。

手机在掌心震动,屏幕上跳动着那个她以为早已删除的号码。

她看着那串数字,像是看到了自己残存生命的倒计时。

指尖悬在接听键上方,颤抖得厉害。

最终,她按了下去,或许,是想在彻底坠落前,再听一次他的声音。

“温祈。”他的声音穿过七年光阴,依然清澈如昨,只是添了几分她陌生的沉稳“请柬收到了?”

她闭上眼,用力吞咽下喉间的哽咽和翻涌的恶心感,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疏离:“嗯。”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斟酌用词,又像是在期待什么。半晌,他才开口,声音低沉了几分:“你会来吗?”

窗外的天空是灰蒙蒙的,像是她此刻的心情。

她低头,看着脚边那张写着“胃腺癌”的纸,又看了看手中滚烫的喜帖,一个荒唐而绝望的念头悄然滋生。

去看看吧,去看看他最终幸福的模样,然后,带着这个秘密,安静地离开。

她听见自己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说:“会。”

阳光有些刺眼,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接下来的日子,她开始独自穿梭于各大医院,确认诊断,咨询治疗方案。

医生的建议是尽快住院,进行手术和化疗,但成功率并不乐观,而且过程会极其痛苦。

她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偶尔,会下意识地用手按住隐隐作痛的胃部。

婚礼前一周,她独自去选了礼服。

她没有选象征纯洁的白色,也没有选喜庆的红色,而是固执地选了一条水蓝色的长裙。

店员夸她眼光好,说这颜色衬得她皮肤很白,气质清冷。

温祈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笑容里带着苦涩。

那是大二那年夏天,他们坐在操场上数星星时,宋迟清凑在她耳边,带着少年人的炽热和真诚说:“温祈,你穿蓝色最好看,像把整个天空都穿在了身上。”

她穿着他记忆里的蓝裙子,一步步走向他的幸福,也一步步走向生命的尽头。

有些告别,需要盛装出席。

她盛装出席的婚礼,是她一个人的殉情。

婚礼那天,连续阴雨的天气意外地晴好。

温祈起了个大早,仔细地化妆,用厚重的粉底掩盖脸上的憔悴和病容。

镜子里的人,看起来几乎和健康时无异,只是眼底深处,是一片望不见底的荒凉。

她吞下加倍剂量的止痛药,药效勉强压下了胃里翻江倒海的不适。

然后,她套上那条水蓝色的长裙,裙子似乎比试穿时又宽松了一些。

酒店宴会厅金碧辉煌,隆重热烈。

空气里弥漫着香槟、鲜花和甜点的馥郁香气,这味道却让温祈一阵阵反胃。

她选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像一个误入繁华的幽灵,安静地看着这场与她无关,却又与她命运紧密交织的盛宴。

当《婚礼进行曲》响起,宋迟清挽着新娘林薇出现在门口时,温祈感觉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连带着胃部的疼痛也尖锐起来。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礼服,身姿挺拔如松,眉眼间褪尽了年少时的青涩,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锐利与沉稳,只是脸色似乎有些过于苍白。

新娘很美,白纱曳地,妆容精致,笑靥如花,恰到好处地依偎在他身侧,眼中满是幸福的光彩。

真是一对璧人。

温祈想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嘴角却沉重得抬不起来。

司仪在台上用饱含情感的声音讲述他们的爱情故事——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破镜重圆。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温祈千疮百孔的心上。

原来,她才是那个误入别人故事的、多余的配角。

“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在全场祝福的目光中,宋迟清小心翼翼地为新娘戴上那枚耀眼的钻戒。

他的动作那么轻柔,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

温祈记得,他也曾这样温柔地抚摸她的长发,在她耳边用滚烫的誓言许诺未来。

那时他的眼神,比此刻看着新娘,要炽热得多。

想到这,温祈便觉得讽刺。

敬酒环节,宋迟清端着酒杯,在新娘和伴郎伴娘的簇拥下,一桌一桌地寒暄。

当他终于来到温祈这一桌时,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

四目相对的瞬间,温祈看见他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有显而易见的愧疚,有深藏的不舍。

还有她读不懂的、浓得化不开的沉郁。

“谢谢你愿意来。”他举杯,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温祈勉强扯出一个得体的微笑,端起自己面前那杯几乎没动过的香槟。

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她听来,却像是心碎的声音。

“你穿蓝色很好看。”他轻声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得太久,久到新娘林薇已经微微蹙眉,不动声色地拉了拉他的手臂。

“恭喜。”温祈垂下眼帘,将杯中冰凉的液体一饮而尽。

酒精混合着胃里的不适,激起一阵强烈的恶心感。

她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用疼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晚宴进行到一半,温祈感觉止痛药的药效正在消退,胃部的绞痛和恶心感越来越难以忍受。

她怕自己会在这样喜庆的场合失态,便悄悄起身,离开了喧嚣的宴会厅。

站在酒店空旷的露台上,初秋的夜风带着凉意拂面而来,稍稍驱散了她心头的窒闷和身体的不适。

她扶着冰冷的栏杆,望着楼下城市的万家灯火,一种巨大的孤独和绝望将她淹没。

她终于允许自己卸下伪装,眼泪无声地滑落。

这个世界如此热闹,而她的生命,却即将走到尽头,无人知晓。

“你还是那个爱哭的温祈。”一个熟悉到刻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无奈的叹息。

温祈身体一僵,没有回头,只是匆忙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痕。

宋迟清走到她身边,没有说话,只是递过来一方手帕——浅蓝色的棉布,边缘已经起毛,右下角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褪了色的“祈”字。

那是她大二时,笨手笨脚学了许久刺绣,才勉强绣出来送他的生日礼物。没想到,他还留着。

在这个属于他和另一个女人的新婚之夜,他竟然还随身带着这块旧手帕。

这一刻,温祈说不清心里是酸楚更多,还是荒谬更多。

她没有接,只是转过头,看着他被酒气熏得微红的脸颊,和他眼中那无法掩饰的痛楚。

她忽然觉得无比疲惫,不想再扮演那个得体大度的前女友了。

“为什么?”她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问出了压在心底七年的问题,也像是在质问这残酷的命运,“为什么当年要抛下我不告而别?”

如此高傲的温小姐,也会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低头吗?

他沉默良久,夜色中他的侧脸轮廓分明,依然让她心动,也让她心痛。

他仰头喝光了杯中残余的酒,声音轻得像一阵风,随时会散在夜色里。

“我父亲的公司濒临破产,欠下了巨额债务,只有林家的注资能挽救。林家提出的唯一条件……就是我。”

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我试过挣扎,试过反抗,但看着父亲一夜白头,母亲以泪洗面……我别无选择。”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面对!”温祈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你知不知道,你那封该死的信,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被随手丢弃的垃圾!”

“告诉你又能怎样?”宋迟清猛地转头看她,眼中布满红丝,“让你陪我一起背负巨债?让你跟着我颠沛流离?温祈!我宁愿你恨我,宁愿你忘了我,也好过让你跟着我一起受苦!”

他的激动出乎她的意料。所以,他当年的绝情,竟是一种……扭曲的保护?

“温祈,”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带着浓重的鼻音,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脸颊,又隐忍地收回。

“这七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没有一天……不在后悔。”

温祈看着他眼中的恳切和痛苦,那颗本已死寂的心,竟然又可悲地泛起一丝微弱的涟漪。

可随即,胃部一阵剧烈的绞痛袭来,让她瞬间清醒。

后悔?想她?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他已经结婚了,站在他身边的是另一个女人。

而她,是一个连未来都没有的人。

“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她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夜风吹得她单薄的身子微微发抖,“你已经结婚了。宋迟清,你的新娘还在里面等你。”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眼中最后一点火光。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吃痛,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如果我告诉你,这场婚姻只是交易,我根本不爱她,我和她……”他顿了顿,像是难以启齿,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和她甚至约定,只是形式婚姻,各取所需……你会等我吗?等我处理好一切,等我……”

“不会了。”温祈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宋迟清,我等不到你了。”

她将那块泛旧的手帕塞回他手中,触碰到他冰凉的指尖。

她看着他,看着这个她爱了整个青春的人,看着这个在她生命即将落幕时对她说“等我”的人,心中一片荒芜。

她一字一句地说,像是在对自己宣告,“现在的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力气,再去等一个不确定的未来了。”

她看到他眼中瞬间碎裂的痛楚,看到他似乎想再说些什么,但她已经不想听了。

她转过身,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地离开露台,离开他的视线。

夜风卷起她水蓝色的裙摆,像一片即将飘零的落叶。

这一次,她没有回头。

回到冰冷的公寓,温祈再也支撑不住,冲进洗手间吐得天昏地暗,吐出来的除了晚上勉强咽下的食物,还有带着血丝的胃液。

剧烈的疼痛让她蜷缩在地板上,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裙子。过了不知多久,疼痛才稍稍缓解。

她挣扎着爬起来,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惨白、眼神空洞、如同女鬼般的自己,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凄厉而悲凉。

等他?她连明天太阳升起时自己是否还活着都不知道,拿什么去等?

七年啊,整整七年!

杳无音讯的消失又在婚礼时让她出现,把她当什么了?

随时可以丢弃的玩物吗?

之后的日子,温祈切断了与外界的大部分联系。

她拒绝了医生住院化疗的建议,只开了大把大把的止痛药。

她不想在冰冷的医院里,插满管子,毫无尊严地走完最后一程。

宋迟清试图联系过她几次,电话,短信,她都没有回应。

她就像一滴水,蒸发在了这个城市的喧嚣里。

一个月后,温祈收到了一个匿名包裹。

拆开层层包装,里面是厚厚一沓信,整整五百七十二封,用牛皮筋仔细地捆着。

信封已经泛黄,但保存得很好。

每一封的收件人,都是她——温祈。

她颤抖着拿起最上面的一封,拆开。

日期是七年前他离开的第二天。

“温祈,今天是你离开我的第一天。不,是我离开了你。北京下雨了,我想起你最讨厌雨天,因为会弄湿你的白球鞋。

今天在机场,我回头看了三次,希望你能突然出现,又害怕你真的出现。父亲说这是唯一的出路,林家能救公司,条件是让我和林薇结婚。可我宁愿当初选择和你一起吃苦,哪怕睡天桥底也好过现在这样……”

她一封封地读下去,在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公寓里,借着窗外昏暗的天光,咀嚼着他迟来了七年的心声。

“温祈,今天路过一家奶茶店,记得你最爱的珍珠奶茶要加双份珍珠。我买了一杯,坐在店里发呆。隔壁桌的女孩笑起来很像你,有浅浅的梨涡。我像个偷窥狂一样看了她很久,直到她男朋友来了。那一刻,我嫉妒得发狂。”

“温祈,我开始在父亲的公司实习了。他们都说我是未来的继承人,可我只觉得这是个金丝笼。

今天谈判时遇见一个难缠的客户,我突然想起大二那年,你在辩论赛上把对方辩得哑口无言的样子。如果是你,一定会用更聪明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你总是那么聪明,那么耀眼……”

第一年冬天的信纸上,有深色的、晕开了墨迹的水渍,像是泪痕:

“今天是你生日。我去了我们常去的那家面馆,学着你的样子在面条里加了很多醋。老板娘还认得我,问你怎么没来。我说你出差了。

她笑着说'小年轻就是恩爱,一天不见都想得慌'。我差点当场哭出来。温祈,生日快乐。对不起,陪在你身边的,不再是我。”

第二年的春天,他的字迹变得越发沉稳,却也越发压抑:

“温祈,我开始学着接受现实了。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公司的重担都落在我肩上。

今天签了一个大单,所有人都为我高兴,可我第一个想告诉的人是你。如果你在,一定会眨着眼睛说'我就知道你可以'。可是你不在了,所有的成功都失去了意义。”

第三年的信格外简短,却字字沉重:

“今天在财经杂志上看到你的照片。你瘦了,但眼神依然明亮。原来你在上海做得这么好。我既骄傲又心痛。骄傲的是我爱的女孩如此优秀,心痛的是你的优秀里再也没有我的参与。

林薇今天暗示我婚礼的事,我借口公司忙,又拖了过去。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第五年的信纸上仿佛带着酒气,字迹有些潦草:

“今晚应酬喝多了,助理把我送回公寓。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喊你的名字,就像个疯子。温祈,我快要撑不下去了。

这场交易快要耗尽我所有的力气。可是每当我想要放弃,就会想起父亲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想起那些依靠公司生存的员工……我没有退路。”

第六年的冬天,信里的内容让人窒息:

“父亲去世了。临终前他拉着我的手说对不起。我知道他是为拆散我们道歉。可是温祈,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怨不得任何人。只是每当夜深人静,我都会想,如果当初选择的是你,现在会不会是另一番光景?

守丧期过后,林家催婚催得更紧了。我还能用什么理由推脱?”

第七年的信,字里行间充满了绝望和最后的挣扎:

“又看到你的消息,在一个行业颁奖礼上。你穿着黑色礼服,很美,像夜空里最亮的星。我坐在台下,隔着人群看你,却连上前说一句恭喜的勇气都没有。

林家下了最后通牒。我拖了整整七年,再也找不到理由了。温祈,我可能要辜负我们最后的约定了。他们说时间能治愈一切,可是七年过去了,想起你时心还是会疼,比当初更疼。”

最后一封信,写在他婚礼的前夜。信纸上有大片的褶皱,仿佛被用力揉搓过又展平:

“温祈,明天我就要结婚了。这大概是我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这七年来,我每天都活在悔恨和对你疯狂的思念里。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宁愿一无所有,放弃一切,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还记得大二那年夏天吗?你在图书馆睡着,我在你课本的扉页上写'宋迟清要永远和温祈在一起'。你醒来看到,脸红了一下午。可惜永远太远,我们走不到。

这五百七十二封信,是我欠你的七年。每一天,每一份思念,都在这里。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再说什么,但请你一定要幸福,即使那份幸福,再也与我无关。

再见了,我的温祈。愿你此生,再无风雨,只有骄阳。”

信纸从颤抖的指间滑落,散了一地。

温祈抱着那沓沉甸甸的、承载了七年爱恨痴缠的思念,在空荡荡的、弥漫着药味的公寓里,哭得不能自已,像个迷路的孩子。

原来,这七年,他们都在各自的炼狱里煎熬。

她在无望的等待和误解中枯萎,他在愧疚的责任和思念里沉沦。

他们像两条平行线,曾经无限靠近,却终究,错过了交汇的点。

而命运最残忍的玩笑在于,当他们终于窥见彼此深藏的痛苦与真心时,她已经没有了走向他的时间,他也没有了挣脱枷锁的自由。

有些爱情,注定只能在回忆里鲜活,在现实中凋零。

就像那年的梧桐叶,再美,也终究敌不过秋风。

而他们,终究是错过了。

在最好的年华遇见,却在最深的爱意中,永远地失去了彼此。

她在生命的倒计时里,读完了他在七年里写下的五百七十二封情书,也读懂了他们注定错过的余生。

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们究竟,是在哪一步开始走错的?

窗外的梧桐叶又开始大片大片地飘落,在这个深秋,祭奠这场迟到七年的真相,也仿佛在祭奠她即将随风消逝的生命。

温祈缓缓地蹲下身,一封一封地,将那些信重新拾起,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抱着他最后一点残存的温度。

泪水模糊了视线,滴落在泛黄的信纸上,晕开了一朵朵哀伤的花。

她的时间,不多了。

而他们的故事,早在七年前那个雨夜,就已经写定了结局——死生不复相见,或许是命运留给他们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慈悲。

温祈的婚礼礼物,是一张癌症诊断书。她笑着对他说“恭喜”。转身后,却藏起了所有未寄出的回信与来日无多的秘密。

感谢他来过,也不遗憾他离开。

七年前,他选择放手;七年后,命运为她画下句点。

原来有些错过,连遗憾的资格都没有。

嗨嗨嗨[猫爪]我是荔訫,念作“Lì Xìn”。浅浅开一本,希望有人会喜欢[哦哦哦]其实这篇应该是作为楔子出现的,但是我找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自定义设置,以后有机会再改吧!(请原谅我的絮叨)[玫瑰][玫瑰][玫瑰]你们的收藏和夸赞就是我写作的动力[彩虹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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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两份判决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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