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灼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心跳依旧如同擂鼓,耳边反复回响着虞挽棠那句低沉而充满占有欲的警告——
「我的东西,别人碰一下,都不行。」
这句话像带着电流,窜遍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浑身发软,又兴奋得微微颤抖。
之前的委屈、不安、猜测,瞬间被这股强势的浪潮冲刷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标记和拥有的、难以言喻的悸动与安全感。
她捂住发烫的脸,吃吃地低笑起来。
真是……败给她了。
虞挽棠总是能用最冷静的方式,说出最让人心跳加速的话。
书房内。
虞挽棠重新坐回书桌后,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却似乎失去了吸引力。她摘下金丝眼镜,揉了揉眉心,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刚才那一刻,并非全然如她表现出来的那般绝对冷静。
在听到“相亲”两个字,尤其是听到颜灼父母对那个“王哲宇”不吝赞赏时,一股极其陌生且不悦的情绪,确实曾极快地掠过心头。那是一种类似于领域被冒犯的、极其隐秘的躁动。
只是她习惯于掌控一切,包括自己的情绪。她迅速评估了局势——颜灼的态度明确而坚决,那个所谓的“世交之子”根本不构成任何威胁。那么,任何超出必要程度的情绪反应,都是不理智且无效的。
所以她选择了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式——宣示主权,彻底掐灭颜灼那点因不安而生的小心思,也……安抚了她自己那瞬间的异常。
只是,颜灼刚才那副气鼓鼓又委屈巴巴、像只被抢了小鱼干跑来讨公道的小猫的样子,此刻却莫名地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有点……可爱。
这个词冒出来的时候,虞挽棠自己都愣了一下。她摇摇头,似乎想把这个不合时宜的念头甩开,重新戴上了眼镜。
然而,工作效率却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一份平时十分钟就能看完的报告,她花了双倍的时间。
最终,她合上了电脑。
起身,走出书房。
颜灼还靠在走廊的墙上傻笑,听到开门声,立刻站直身体,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虞挽棠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语气平淡:“忙完了。”
“哦……哦!”颜灼连忙点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那……那我们接下来干嘛?”
虞挽棠走到客厅,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没有回头:“你想干嘛?”
颜灼眼珠一转,凑过去,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脸贴着她的后背,声音又软又黏糊:“我想……让虞老师再教教我别的~”
虞挽棠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她放下水杯,拍了拍环在自己腰上的手:“颜灼,适可而止。”
“不要~”颜灼耍赖地抱得更紧,在她背上蹭来蹭去,“刚才某人还说‘我的东西’呢……自己的东西,想怎么教不就怎么教嘛~”
她故意模仿着虞挽棠当时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调侃和得意。
虞挽棠沉默了片刻,忽然转过身。
颜灼还抱着她的腰,仰起脸,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虞挽棠低头看着她,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幽深难辨。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颜灼笑得弯弯的眼角,声音低沉:“这么想学?”
颜灼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强撑着点头:“嗯!特别好学!”
虞挽棠的指尖缓缓下滑,掠过她的脸颊,停在她的唇瓣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颜灼呼吸一滞,期待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想中的吻并没有落下。
虞挽棠只是用指尖点了点她的嘴唇,语气带着一丝戏谑:“那就先学……沉得住气。”
说完,她轻轻拉开颜灼环在她腰上的手,转身走向卧室:“很晚了,睡觉。”
颜灼:“???”
她愣在原地,看着虞挽棠潇洒离开的背影,简直不敢相信!
就这么……没了?!
她都准备好接受“高级课程”了!结果就这?!就一句“沉得住气”?!
“虞挽棠!”颜灼气得跺脚,追了过去,“你耍我!”
卧室门口,虞挽棠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唇角勾起一个极浅却极其迷人的弧度:“教学要点之一:耐心。”
然后,不等颜灼反应,便关上了卧室门。
颜灼对着紧闭的房门,气得牙痒痒,却又忍不住心跳加速。
这个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用最撩人的方式,说最冷静的话,做最“无情”的事!
但她偏偏……就吃这一套!
颜灼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胆子去撬门,只能悻悻地回了客房(是的,即使关系突飞猛进,虞挽棠依旧坚持分房睡,美其名曰“保持距离,利于教学”)。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虞挽棠刚才那个戏谑的眼神和那句“沉得住气”。
好吧。
她颜灼别的不行,就是耐心好!毅力足!
她倒要看看,谁能更沉得住气!
这场由“相亲”引发的风波,似乎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增添了两人之间新的张力与趣味。
冰山依旧看似稳固,但内核的温度,却在悄然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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