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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再好也没有过了

单调的炽光灯挂在头顶,沿着发顶照下一片阴影。明明距离很远,左淮清却觉得自己被照得头晕,身上忽冷忽热的。

跟着分区指引找到位置,对着消息一个一个字母敲下去,左淮清也说不清原因,只是能感觉到自己的用力。真是奇怪,就这么想她吗?

输完密码还有验证,反正是冗长一串各种验证,左淮清干脆放空大脑,试图探究自己这两天异常的原因。

信蝰最初是拿一个挖掘稀有金属的公司做掩护,之前抓住机会扩展了不少产业,轻工食品等都有所涉及。盘子越铺越大,左淮清的无力感也就越强。跟着越来越多的资本涌入的还有逐渐被挤压的生存空间,原本的边区人被清退,被驱逐,现在的边区说是欣欣向荣,更像是依靠献祭自己在饮鸩止渴。

啪嗒——

锁弹开,门打开。出乎左淮清意料的是那个人居然也没有放多少东西,两封交叠在一起的信,和一个盒子。那盒子的花纹很熟悉,左淮清蹙眉,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只当是烂大街的盒子,或许自己偶然看见过。

信这种东西太过于私人了,按照道理是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看的,左淮清轻呼一口气,却违背自己的理性拆开了信封。

她实在想。

左淮清轻笑一声,心骂自己是魔怔了。随后入眼的自己证明了她的内心,娟秀的字迹落在纸上总给人一种可以安放愁绪的错觉,尽管林素雁也没写几行。

先一句交代了梅州军部要洗牌,自由贸易派现在支持率最高,后一句交代檀岛塔内部疑似有变动,目前情况未知,小心行事。最后跟一句,如果需要资金支持可以找她家的一个战投部。

......行,左淮清哑然失笑,还真一句废话没有。

倒像是她的作风,本来就只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而已,人家愿意给你提供消息就不错了,还在等什么呢?

笑笑自己自作多情,左淮清一把抹干净脸颊上几滴泪,将所有东西装进背包,万般思绪已经收干净了。剩下的信等到回去再看吧,左淮清想,自己有没有时间再看都说不准,该过去了。

林素雁一直站在那里没动,视线中的光亮只剩皎月和仓库门口的那盏灯,时间仿佛静止了,以至于她再次看到花满瓯出现在灯下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去看手机上的时间。

看表情是没有什么异状的,林素雁不知原因地松了口气,隔着凌晨的薄雾打量起对面那人。

她有点瘦了,只是依然挺拔,有些宽大的帽子衬得侧脸下颌线更加明显,乍一看甚至有些触目惊心得锋利。这么大一个基地都没人会盯着她吃饭吗?林素雁突然有点微妙的怒意。

只是这感觉像风一样抓不住,林素雁也不愿再深究,脚在脱离她意识的时候不自觉地朝那边挪动了两下,然后被立刻发现,大脑接管控制权,不情不愿地挪回来。

花满瓯已经走远了,在林素雁视线里只剩下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林素雁怔怔盯着那个小点许久,莫名想起她出发前一天听到莱斯特通讯时的只言片语。

直觉涌上心头,拔腿追出去之前林素雁还在安慰自己,只是把人送到基地就走。

得益于夜色,花满瓯看起来全程都没发现自己,随着周边街景越来越熟悉,林素雁的心也慢慢放下来,心道自己是神经质了,果然不能和那帮讲话绕八百个弯的人精多混。

而偏偏只是这一晃眼,再回神林素雁傲人的视力已经看到路口闪身出来的一排排人。

那一个呼吸间林素雁完全没有余力去思考别的解法,遵循着身体的本能冲上去拉着花满瓯拐到主路边的巷子里。天旋地转后,两人距离近得一抬头就能撞上鼻尖。

左淮清没想到自己暗自想了一晚上的人突然出现在这里,也没想到自己的直觉没错,愣在那里张嘴说不出话。林素雁也好像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冒犯,无论是作为一个久久未见朋友还是藏了全程又在事了后出现,所作所为实在不像有心照不宣默契的两个人。

动作顿了一下,然而林素雁确信自己能听到逐渐逼近的脚步,情急之下干脆继续遵循本能捂住花满瓯的嘴:“别出声,有人要对你动手,相信我。”

然后她就看着花满瓯的表情从震惊到顿了一下,最后眉眼弯弯笑了起来。没懂这是什么意思,林素雁的手松了下来,将花满瓯的口型露出来。

知道林素雁的意思,花满瓯一点声音没出,但笑的动作很大,几乎全脸的肌肉都被牵动,林素雁甚至能从两人紧贴的胸腔处感受到一颤一颤的暖意。尽管如此那人还要抽空取笑她,看口型是在说真是个呆瓜。

林素雁却看呆在那里。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花满瓯,或者说这样的左淮清。晦涩月光下,笑得开怀的女人像是开到极盛且永远不会腐烂的玫瑰,那笑容甚至沾上了一点妖气。

她扬唇,轻笑着呵了一口气,微蹙着眉对准林素雁的耳际呵气如兰:“这不是第一波人了,我知道这些人是为了杀我来的。”

“但是我分化期快到了。”

九个字轰隆落地,鼻尖玫瑰馨香浓烈得有些呛人,变成了更类似于烈酒的味道,林素雁终于闻出来那不是她的错觉。

心神巨震之际,花满瓯一只手轻柔地放上她的手腕,烫得吓人。林素雁知道她没说谎,自己的分化期发了十个小时的高烧,那时候是另一个人在她床边守了十个小时。

时空交错,一张成熟一张青涩的面孔在林素雁眼中逐渐扭曲重叠,尽管理性上她知道面前的花满瓯还不具备向导的梳导能力,沉睡的细胞却已经想起了被左淮清调控感官到极致的状态——

月光下,林素雁抽出靴子中的匕首,如一柄离弦的剑一样飞了出去。

这半秒好像是她这四年的缩影。

她遇到左淮清太早了,离开的也太早了,立场过往交杂在一起,混杂出了她也分不清的爱啊恨啊的。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恨左淮清的,然而直到她看到那个眼神然后决绝抽出匕首的那刻,她才看清自己的心。

她一直是左淮清手里的那柄剑。

那队人也是林家杀手里的精英,还有几个等级不低的哨兵,感受到林素雁的精神波动暗道不好,交换了几个眼神就定了主意,拿出手里的武器奔跑上前,锐器破空噌响。

林素雁的眼神在刹那间就集中到其中一人的武器上。刀刃反射的月光照亮一线侧脸,那人看清林素雁的眼神。

那是一种千军万马临于阵前依旧面不改色的从容。

下一秒,两把刀撞在一起,豁然响然,那人手腕剧痛,手中刀差点没拿稳掉到地上。

而此时身后流星锤已至。

持刀者已经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可下一秒林素雁以一个没人能理解的角度下腰滑开,闪现到第三人身后。她身上似乎也沾染了花满瓯的味道,玫瑰香味熏得人头晕。而这一晃神,林素雁已经飞起,在半空中双腿夹住第三人的脑袋用力一拧,

这人就一声没吭地断了气。

轻巧落地,林素雁甚至还有空闲对着惊呆了的持刀者笑一下:“要不一起上?我赶时间。”

在场所有人震怒,均是不假思索地拔出自己的武器,狭路上扭打成一片。

因着武器的限制,林素雁不得不和对方短兵相接,扩张到极致的感官甚至能感受到身边人动作带起的风声。她如鬼魅般在暗夜中游走,神魂还分出一缕牵挂在巷中那人身上。

被十余人围攻,尽管林素雁再擅长钳制也极消耗体力,呼吸逐渐变得粗重,动作像陷入泥地里一样渐渐滞涩,这当然逃不过持刀首领的眼睛。那哨兵利用自己的精神力控制着几个低阶不要命似得冲上来,势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给领队争夺一个一击毙命的机会。

林素雁自然也能看得出来。这群人不知道用什么特殊的方式沟通,配合的确完美,只是哨兵的身体素质和普通人几乎是天壤之别,林素雁憋着一口气几十下重拳,拳拳要害。

除了那几个高阶哨兵的攻势难挡一点,其他人对林素雁构不成威胁。林素雁被抓住一个晃神挨了两拳,下一秒呼吸却陡然一轻,预想中内脏的震痛几乎感觉不到。

来不及去多想,林素雁飞身一踢扫倒一片乌合之众,冲破层层阻碍,林素雁眼前终于再只剩下那几个人。持刀人不屑地笑了一声,扭扭头示意林素雁赶紧滚。

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试图策反我的,肯定是认得我的脸。林素雁死死盯着持刀者面具下露出来的骨相在脑中搜寻。

那就更不能让她走了。

深呼吸了几下,林素雁再次提刀摆出格挡式堵在小巷门口。持刀人见她冥顽不灵也不再给机会,呸了一声走上前——

这次这三人的配合明显比之前更好,像是意念合一了一般幻化成一套攻击的阵势。大抵是看出林素雁的战斗力远在他们之上,试图靠着连招将她体力消耗殆尽再收割战果。

而事实证明他们是对的。再一次抓到破绽,持刀者毫不犹豫地对准砍上去,血沫溅起三丈高,腥热扑了在场所有人一脸。

铁锈味却立刻被一股更加强烈的味道冲破,那几个哨兵甚至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精神海被压制住的感觉,寒风裹着浓烈到呛人的酒味充斥在场所有哨兵的感官,那几人的身体像是生锈的机器人迟钝起来,动作变缓,意识下沉。

而林素雁却感觉所有的感官都被包裹起来,伤处像浸入温热得恰到好处的水,暖意顺着伤处传遍全身。林素雁手还撑在地上,视线却不断上抬至箱后,眼睁睁看着花满瓯出现。

她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改变了,林素雁深吸一口气,分辨不清楚,却蓦然感到心安。

过高的体温在她眼角烧出一抹绯红,即使是在晦暗的月光下也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愣愣地看着花满瓯将精神力释放到极盛,那三名高阶哨兵毫无还手之力,被花满瓯用林素雁的匕首一个个了结,全程没有求饶没有咒骂,安静得甚至有了一点艺术性。

最后花满瓯走到林素雁身前伸手将她拉起来。站在一地尸体当中,两人接了一个混杂着血腥味,玫瑰和伏特加味的吻。

*

林素雁已经分辨不出她和她是怎么走回基地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只有花满瓯甩门的动作用力得惊人。

从两人精神海交缠的程度来说,花满瓯所有的小念头都逃不过林素雁的感知,因而一路上悄咪咪帮林素雁修复状态这种事当然是逃不过被发现的。

一路上林素雁都没说话,而门一关上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两人立刻抱在了一起。

是不是对之前那个吻的延续呢?林素雁说不好,但她能感知到这个吻夹杂了更多**的味道。小巷中一地的血腥味此刻荡然无存,花满瓯此时过高的体温可以成为一切指控的罪证。

但林素雁无权苛她,因为林素雁自己的体温也在节节攀升,情动之后被勾出了自己精神海的味道。

这味道和她本人给所有世间人的一面都不一样,左淮清乍一闻起来只能想起海边。咸腥的海风混着热带水果的甜味,但不似自己那种能把人溺死的味道,左淮清感觉自己身上都有力了几分。

林素雁一路从嘴唇往下亲,柔软唇瓣带上了别样的意味,挑动一切的手想将一切都一把火烧了,又因着左淮清的放任可以说是任意施为。

处在青春期的少女身体变化得很快,分别的夏天还是青涩,此时包裹在略显厚重衣物中的身躯已经柔软得不可思议。花满瓯的精神海包裹着林素雁,而林素雁怀中的人也像水一样柔软湿润。

手指所及之处,水中火肆意地燃,激得花满瓯掰过林素雁的脸反吻她。唇齿交缠水声一片,喘息着,左淮清偏过头对上林素雁的视线,她的视线挑逗,却偏偏不开这个口,

你不想吻我吗?

林素雁哑口无言,顿了近半分钟才开口,像是刻在骨子里教养的底线,非得要一个允准不可:“我可以吻你吗?”

说的是吻,但两人心知肚明绝对不仅限于吻。左淮清笑了,褪去一切伪装的她终于不再狡黠,不再冷脸,回归那个最本真的左淮清,也终于回归自己。

她捏着林素雁的下巴反吻了回去,作为这个问题的答案。

作为一个反动基地的老大左淮清的卧室都可以说有点小了,更遑论她现在手上的产业之巨。但在前一刻左淮清还是非常感谢自己不大的卧室,能让她在双腿发软之际找到一个躺靠的地方。

顶级向导对哨兵的控制力是毋庸置疑的,没有完全分化的顶级向导也是。左淮清倚在枕头上顺气,视线却斜着看林素雁,意味不明地勾唇,吐出一点舌尖。

之后的一切都像是顺理成章的。左淮清最初还有余力笑林素雁这么多年一直这个样,在床上安静得跟个哑巴一样,只是很快就笑不出来了。林素雁抱着她翻了个身,随后不知为何直起身子沉默良久。左淮清也就任她看,控制着精神力尝试放出她的精神体。

凝神聚焦,这件事对还在分化期的她来说难度确实有点高,但她最不缺的就是从头再来的定力,再凝神,这下却是被两股间的温热打乱思绪。

......等等!这个不行!左淮清伸手第一下摸到的是林素雁的鼻梁,暗骂一声后即刻变调,呼吸滞涩了一下,声音才出口:“你滚!”

已经是说不出的甜腻。

她还想骂,异样触感却不容许她再威风,刚刚试探时候没能制止,让林素雁更加肆无忌惮,隔着湿润的天鹅绒布轻轻耸动。

窗外月色朦胧,前所未有的轻柔的月光从窗口照进来,洒在地上一大片。明明已是深秋,左淮清恍惚间以为自己听到了蝉鸣——直到不知多久后夺回身体的主动权,终于意识到是自己在耳鸣。

她无端想起了年少时第一次吃到水果的场景。被工业品腌制过的味蕾最初对天然糖浆甚至有些排异,但很快异样的满足感就顺着脊椎节节向上攀升,内源性的喜悦是任何外界刺激都比拟不了的。林素雁最初甚至觉得左淮清在呓语。

等到左淮清终于在泪眼朦胧中夺回意识,视线里始作俑者只有一个发顶。她从前一直觉得林素雁的头发异常得多,此时更觉,茂密森林随着动作耸动,左淮清视线失焦下落,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自己以前在纪录片里看过的流动的森林。

指尖的战栗给了林素雁鼓舞,她眼中的欣喜做不得假,抬头上来舔舔左淮清的唇角,又去舔舔左淮清的指尖,突然轻笑一声,紧张让左淮清的手指又颤了两下。

“老师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葡萄,谢谢你喔。”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林素雁故意将语气拖得很长,长到左淮清有点紧张地捂住脸。葡萄

泛着红色,像是丰收的果实,还带着韵律一颤一颤。左淮清看清林素雁视线的那刻就知道不好,但她已经连说话都没有力气了,硕果被林素雁轻易摘下,汁水流了一地,芬芳馥郁。

意识终于从层叠浪花中挣脱出来的时候左淮清叹了这辈子最长的一口气,尽管此刻还有人在试探性地啄她的嘴角。那人好像不知疲倦,啄两下就要问一句爱不爱她,问到后面左淮清只能用手势回答她。

左淮清感觉自己的意识在缓缓落入深水,没有人来拉她,耳边的一切声音都飘向虚无,唯一真切的就是林素雁留下的痕迹。

是狗吗她?

左淮清觉得自己是在心中想的,却又感觉到林素雁顶了顶她的手。她强行聚起精神,就见那张她早就承认会栽在上面一万次的脸近在咫尺:“我是,汪汪。”

林素雁学完狗叫声也笑出声来,左淮清也笑了,笑着笑着不敢直视林素雁的眼神,扭过头去,意外看见枕边一个虚虚实实的团子。

是她的雪狐。

显然林素雁也看见了,不知道这戳中了她哪个敏感点又有了干劲,上来胡乱接了一通吻之后放出了她的黑王。感觉到主人的激动,黑王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朝雪狐蛇行过去,绕着红团子围成一圈。

赫然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小狐狸也在暗自努力,身影越发清晰,黑王激动又着急,恨不能上去亲两口。左淮清颇为好奇地盯着那条蛇看,她可记得之前那蛇对自己的狐狸没那么好脸色。

“你说,狐狸也有尾巴,蛇也有尾巴,我们两交尾能不能弄出个孩子来?”

林素雁突然一句,吓得左淮清瞳孔都缩了一点,这回变调的声音真是因为紧张了:“不是,这两是精神体,又不是这两是我们,你脑子有病就去治。”

“我知道,”林素雁心不在焉,视线不知道飘在哪里,左淮清突然感觉内收肌群有点轻微的痉挛,意识清醒时候身体背叛控制的感觉让她很不好受,一气之下踹了林素雁一脚。

如果知道这一脚会踹出什么来,左淮清绝对不会逞一时之快。

林素雁突然一下将人整个抱起来抵在墙上,大脑天旋地转间唯一坚硬的参考物就是眼前人,左淮清毫不犹豫地搂住林素雁的脖子,也将自己的控制权完全交付出去。

仗着身高优势,林素雁将人卡在一个差一点就能双脚落地的高度,肆无忌惮地夺取左淮清的呼吸。灵巧手指一路惹火,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鹅绒衬布已经濡湿一片。林素雁轻笑一声,左右人就在自己肩上,轻声道:“这么喜欢我啊?”

“啊......啊。”讲到一半变调的声音已经能说明林素雁性格的恶劣,然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不紧不慢地一次次刷新左淮清的下限。

随着眼泪一起离开的还有濒临失控的精神,左淮清整个人都在浪潮中浮沉,而林素雁抓住机会借助一个浪头将精神链接搭上。

通过这个,两人的精神图景就变得互通。看到这些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毕竟世界上没有两个人有一模一样的精神图景。

链接是双向的,林素雁能感觉到,左淮清自然也能感觉到。说不出是出于什么心理,可能是不想让对方说出什么伤人的话?左淮清这样坚持着,张嘴想咬。

嘴里立刻被塞进了林素雁的几根手指,堵住了想反击的牙。林素雁的手心手指上都不温润,带着只有她们这一行人特有的痕迹。

那是枪茧,左淮清想到这点,突然浑身战栗了一下,腰抑制不住地塌陷下去,但很快另一只手已经在衬布中找到想找的位置,轻轻拧了一下以展示自己的怒气,于是左淮清再次不可避免地挺了下腰。

带茧的手存在感前所未有的强,两只手一起努力的时候左淮清几乎找不回自己的意识,到最后声音已经沙哑得不行,艰难睁眼要把没踹完的那脚补上,又被林素雁抓着玩了好一会。

意识如潮水般上下浮沉,左淮清早就浑身瘫软,找不到受力点将自己整个人挂在林素雁身上。湿润的柔软的混成一团,将出不出。

林素雁笑笑,一口气呼在左淮清颈侧最敏感的位置。左淮清抖了抖,又听见林素雁声音:“你骗我的事明天再跟你算。”

左淮清咬了下唇,脑中一片空白。

意识再次回笼之时,左淮清感觉到自己身上已经干净,应该是洗过澡了。整个房间中只剩一盏台灯亮着,照得林素雁无比温柔。看视线她在出神地盯着哪里,左淮清稍微动了动,侧头看到后即刻愣在了那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指上出现了一枚戒指,尺寸正好。

林素雁视线和她对上,之前还像只狼崽子一样怎么都拉不住的人此时笑得意外的有些羞涩,捏着那只被自己带上戒指的手指:“我幻想过无数次这种场景。”

“是之前和朋友出去玩时候做的,有一段时间很流行那种烧玻璃摆件。我当时......所以第一反应是想和你有一枚戒指,尽管那时候听起来有些过于僭越了。”

她说到一半想起了什么似得含糊过去,但左淮清挑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正正好好地对视:“当时想什么?”

“想......”林素雁还是犹犹豫豫,看得左淮清噗嗤一声笑出来,悄悄操纵精神力深入林素雁的精神海。作为向导无论以后选择的方向是什么,第一课学的就是控制精神力。左淮清想起当初给自己上课的那个老师富有创造性地将向导给哨兵调整感官这个行为称为“调音”——

在有的时候,调音方向不一定是将哨兵调回标准范围,而是到合适的,可以完成自己目的的方向。

林素雁也能感觉到。

在她大脑中来自左淮清的呼吸声逐渐清晰,视线却失了真,像是蒙在水雾中看不真切。这是非得要她给出一个解释的架势了,林素雁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左淮清这性格是在什么时候形成的,看着心软,其实在要达到自己目的的时候什么都能舍弃,包括她自己的命。

思及此,林素雁心底一片柔软,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也不在意了,心一横干脆摊牌:“想,我喜欢你。”

“行,”左淮清笑了,拉着林素雁躺到自己旁边。身上各处肌肉都止不住得酸疼,一天内经历巨变,往后所有事都要从长计议。

只是现在和她并肩躺着,左淮清想,再好也没有过了。

燃尽了,求夸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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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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