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狂有些讶异,陈兆不是说箫璋执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没死么,怎么中间还有这么一出?
萧璋执指着自己的胸口说:“这里很疼,像是被挖走了一块,是我没抓住你。”
阮狂轻咳一声,不是没抓住,是老子自己松的手。
萧璋执埋在他颈窝:“老婆,再有下回,我肯定跳下来陪你。”
“呸呸呸,”阮狂嫌弃,“别乌鸦嘴!”
萧璋执一脸严肃地跟着“呸”。
这场景太过滑稽,阮狂憋着笑说:“行了,先热身。游泳耗体力,我们循序渐进……”
萧璋执点头,抬起胳膊把衣服脱了,露出紧致的上半身,阮狂瞥了眼,这人的线条好像又变好看了,他问:“你背着我锻炼了?”
萧璋执回:“没有。”
“嘶,想好再说。”阮狂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早上你醒之前,我会跑两圈,算吗?”
“两圈?”阮狂拉伸了下,也将衣服脱了,“哪里的两圈?”
“从景米巷巷口到仁青院的两圈。”
“……”阮狂深吸一口气,“你每天背着我跑一万米?!”
“有这么多吗?”萧璋执挺无辜,“可是一点都不累,要不是赶着陪你吃早饭,我能再来两圈。”
“……闭嘴吧你。”
就这体力,还循序渐进个鬼,直接上强度。
“高抬腿两百次。去那干燥的地方做,待会滑下去我可不救你。”
萧璋执笑着照做,大气都不喘一个,阮狂翻了个白眼,彻底热身结束后,让人下水。
“先扶着这块石头,在边缘适应下,别往水潭深处去。”
“嗯。”
萧璋执脸色稍有些难看,整体状态还行,阮狂抓着他一条胳膊问: “闭气会吗?”
萧璋执:“我试试。”
“嗯。”阮狂转而握住他一只手,说,“憋不住了就上来,别勉强。”
“好。”萧璋执握着他的手紧了紧,随即深吸一口气憋住,看他一眼后将脑袋埋进水里。
阮狂看着水面的气泡渐渐变小,抓着他的力量越来越重,萧璋执却一直没浮上来,他便拽了下。
萧璋执紧了紧手指,示意自己没事,又过了几秒钟,钻出脑袋。
他咳了几声,看上去脸色还行。
阮狂问:“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萧璋执举起他的手,“抓着就没事。”
阮狂拿起旁边的水递给他:“喝口水,再练两次,没问题后教你浮水。”
“好。”
身体漂浮的姿势没有安全感,抓着的手劲不小,阮狂嘶了一声,那人立马松开他,身体晃动两下后便往下沉,阮狂忙扶着他站稳,骂道:“谁让你放手的!”
萧璋执咳了一会,眼睛都咳红了,笑着说:“不、不小心,再来!”
阮狂后退一步,板着脸说:“扶着石头来。”
萧璋执张了张嘴,阮狂叹气,走到他旁边说:“我托着你。”
“好。”
又来了几回,萧璋执浮水已经能不借力浮在水面,甚至无师自通,自己便开始摆腿。
但是阮狂一离开他,他就会变得焦躁,站下水里一动不敢动。
“明天再来。”阮狂没勉强,猜测他本来就会游泳,只是碍于心里因素不敢。
他将人拉到岸上:“自己擦一擦,我下去游一圈,我们就回去。”
“好。”
阮狂也是好久没游泳,一时兴起,便往下潜。
往前扒拉两下之后觉得不对劲,左腿有些抽筋,他立马往上浮,一口气没倒腾过来,身体变得沉重,不断往下落。
体内的氧气越来越少,阮狂再次感受到濒死的滋味,左胸挨过枪子的伤口产生剧痛,他双手胡乱挥舞,眼神失焦。
砰——
眼前的水幕被破开,一条有力的胳膊拽住他,一把将他拽出水面。
“咳咳咳——”阮狂剧烈咳嗽。
萧璋执带着他往岸边,到浅水处停下,让他踩着自己脚背,轻轻顺着他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
好一会,阮狂才平复下呼吸,身体被紧紧抱住,萧璋执趴在他肩头:“老婆,你吓死我了!”
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阮狂有些不好意思:“抽筋了,是个意外!”
说完,他忽然反应过来:“刚才是你救了我,萧璋执,你会游泳了!”
萧璋执后知后觉,愣了一会,看向刚才游回来的位置,猛地保住阮狂:“老婆,我会了!”
阮狂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反应过来后眼神乱飘,萧璋执舔了下嘴唇,表情比刚才还震惊,下一秒,又忽地变了脸色,捂着胸口眉头紧紧蹙起。
“喂,你不是吧?”阮狂扶住他,“我还把你亲恶心了?”
萧璋执反手攥住他胳膊,脸上分不清是汗还是水,射向他的眼神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牙缝里蹦出两字:“阮、框!”
阮狂面色一变:“你叫我什么?”
萧璋执痛呼了一声,紧紧闭上眼睛,脑袋钻进他颈窝,身体微颤,阮狂有些不知所措,僵着身子没再出声。
山间的风穿过树林吹向水里的两人,阮狂打了个寒颤,良久,萧璋执平静下来,缓缓睁开眼,眸中已经没了刚才熟悉的痕迹。
阮狂拍拍他:“先上去。”
两人的身体都有些僵硬,互相扶持着回到岸上,沉默着擦干身体,换了衣服。
“老婆——”萧璋执拽着他后退,一直退到看不见水潭的位置。
听见这一声,阮狂知道萧狗回来了,他拉着人坐下:“先歇歇。”
萧璋执低声说:“我刚才好像看见你了。”
“嗯?我怎么了?”
“我又看见……”萧璋执往他怀里钻。
“嘶,你头发湿!”阮狂拍了他一下,看见他更加湿漉漉的眼神,到底是心软,哄道,“得,你继续说。”
萧璋执抽抽鼻子:“我看见你胸口好多血。”
阮狂给他按着脑袋,低低应了声:“你说又看见?之前见过?”
“梦里见过,不确定。”萧璋执回。
阮狂想起之前有个晚上他忽然惊醒,后来抱着自己好久才睡着。
“嗯,”萧璋执承认,“是那天。”
阮狂凉凉道:“问你怎么不说?”
“我怕说出来会成真。”萧璋执说。
“还看见什么了?”阮狂继续问。
“有一个小女孩,抱着我,喊我舅舅。”萧璋执说,“可我不认识她。”
“她叫萧真真,”阮狂盯着他的脸色,“这名字有印象吗?”
萧璋执摇摇头,阮狂叹了口气:“她是你姐姐的孩子,你很疼爱她。”
“她现在在哪?”箫璋执问。
“被你祖父带去A国了,等他们回来了,就会来找你。”阮狂回。
萧璋执没说话,阮狂戳着他的腰:“怎么了?
“老婆,是不是他们来了,你就不要我了?”箫璋执幽幽道。
阮狂喉间一哽:“你本来就不是我的。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不要谁。”
萧璋执猛地坐起身。
“嘶——”阮狂猝不及防,下巴被狠狠磕了一下,随即被温凉的手指捏住,萧璋执检查着:“没出血。”
这熟悉的动作……
将阮狂的怒气直接给摁灭了,他眨眨眼,下巴骤然一痛:“嘶!你……”
“你在看谁?”
萧璋执眼眸幽深,俯下身吻他,阮狂挣脱不开,被他卷住舌头,渐渐地软了腰,攀着他的肩膀保持平衡。
好一会,萧璋执才松开他,抵着他额头,声音又低又坚定:“老婆,你只许看我,也别不要我。”
阮狂平复着呼吸,眼睛有些酸胀,沉默着。
往常他不说,萧璋执也就不勉强,今天却特别倔强,一下下啄着他嘴角,含含糊糊地说:“你不答应,我就一直亲你,一直亲……”
阮狂无奈点头,推开他:“知道了。老子饿了,你走不走?”
“走走走,”萧璋执一手拎起袋子,一手拉着他,“老婆,我研究了道新菜……”
吃完饭,两人坐在院子里休息,阮狂的手被攥在另一人手里,一下下被捏着,他被按得昏昏欲睡间,感觉又有一只手探向他的侧臀。
“拿我手机想干嘛?”
被发现的某人索性光明正大地从他兜里拿出手机,笑着说:“老婆,我们再拍张照片吧?”
“不行。”阮狂拒绝,“万一哪天手机掉了,被人认出你!嫌命长?”
“好吧——”萧璋执点开相册,“那我看看我们上次的照片。”
“嗯。”阮狂闭上眼睛,听见他“咦”了一声,随口问,“又怎么了?”
“这人,我好像见过。”箫璋执将照片放大。
阮狂猛地睁开眼,朝他看过去:“哪个?在哪见过?”
萧璋执指着角落处的脸:“他,我之前在医院见过,他是那的保安。”
对!
阮狂脑中的画面终于对上号,他不动声色道:“巧合吧,去庙里的人多。”
萧璋执看他一眼,没说话,把手机还给他。
夜间的景米巷没了白日的喧闹,只有偶尔传来几声狗叫。
阮狂蹑手蹑脚地走出洗手间,被靠在墙边的人吓了一大跳:“靠!你大晚上不睡觉杵这干嘛?”
箫璋执顶着面具眨眨眼,没说话。
阮狂蹙眉:“你戴面具干嘛?”
萧璋执看着他:“老婆,你也戴了。”
阮狂:“我戴着玩。”
箫璋执嘴角扯起一个狡黠的弧度:“老婆,一起玩。”
后天见~[猫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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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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