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石玉回了御景庭。
一进门,首先居然是一阵饭菜飘香。
沙发上,系统和章泽排排坐,对面的电视机播放着花园宝宝。
虽然系统双目无神,章泽的脸色也很臭,但两人并排挤在一张沙发上,互相陪伴,怎么不算一种温馨呢?
南石玉诡异的感受到了久违的家的感觉。
而在他踏入客厅的第一时间,章泽就注意到他了,脸上不爽的神色消退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委屈,蓝眸湿漉漉的,像一只边牧犬。
啧,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只章鱼这么会撒娇?
南石玉走进,微笑着看向他们:“傍晚好,今天过得怎么样?”
章泽憋口气没说话,系统更是欲言又止。
南石玉看出了点什么,又故意道:“厨房我怎么看着只有穆澜一个人呢?看来他才更宜室宜家,我要考虑给不给他加点分了。”
“什么?”章泽不可置信的站起身。
给穆澜加分怎么行?他本就出现的最晚,迄今为止还未扣过分呢!再加岂不是要遥遥领先了?
思及此,章泽也没心思去管这个打分制度是什么时候回归的了,连忙转身去厨房,“哥哥,我今晚也是有准备的,做的绝对比他好吃!”
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厨房,南石玉才坐到系统身边,悄声问:“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系统有气无力:“顺利进行,只是我快要被男主们的眼刀杀死了。”
“可我看章泽头顶的心动值并没有下降啊?”
“但他们的黑化程度都有所增加啊。”
黑化程度?南石玉皱眉。
系统说的黑化程度应该是指那些围绕在心动值进度条周围的黑雾,经过这么多次,南石玉也大致猜到了这些黑雾的浓厚程度,和男主们的情绪息息相关。
男主的情绪越负面,黑雾颜色就越浓,从某种程度来说,说是黑化也完全没毛病了。
只是南石玉还是不甘心,“就只是这样?会不会是你说的那些故事不够甜蜜,不够刺激他们啊。”
系统无语:“我不是很会撒谎,所以是想办法回溯了你的记忆,去截取了你和裴深真正一下相处片段,讲述给了男主们听,这还不够?”
“我和裴深真正的相处片段?”南石玉一愣,“那些日常有什么好讲的,你就该编一些浮夸浪漫的啊!”
“不,恰恰相反,我一开始给你编的那些浪漫爱情故事,他们听完后基本都没什么反应,反而是我没办法,去你记忆里寻找了你和裴深相处一些日常点滴,他们听完反应更大。章泽的脸直接黑了,穆澜也以要做饭为由,在厨房里待到现在,选择了不听。不过那个宴沨倒是像个自虐狂似的,一直追问我你和裴深的往事,现在被气的头疼,回房间睡觉去了。”
南石玉:“……”
看来威力确实不小。
但怎么即使这样,他们的心动值还不减少呢?
“宴沨头顶的进度条也没有变化吗?他应该听得最多?”
系统回想了下,“他的好像有变化。”
南石玉眼睛一亮,“我去看看!”
说完他跑上楼,敲响了宴沨暂住的房间门。
虽然系统说宴沨是因为头疼上来睡觉了,但意外的是,门被打开的很快,南石玉来不及怀疑,门一开,就急切的往宴沨头顶上看。
诶?他是不是眼花了?怎么什么也没看见?
正要细瞧,削瘦的腰却被突然圈住,下一秒,他被宴沨猛地揽进了房间,门“砰”的一声在他身后被关上。
“宴……”
话未说完,他便被堵住了嘴,宴沨呼吸炽热沉重,一对尖齿在他唇瓣上细细的磨。
南石玉被他抵在门上,腰被紧紧揽着往上提,对方臂力大得惊人,他双脚几乎离地,只有脚尖堪堪触及地面。
他被亲得懵逼,回过神来正要挣扎,下一瞬间,又立刻被卷进了狂风骤雨般粗暴的接吻里。
南石玉眼角沁出泪来,敏感的口腔被彻底入侵。
这突如其来的吻带着强烈的妒意和愤怒,凶狠又猛烈,让他完全招架不住。
怎么会……这样?
他迷迷糊糊的想着,仿佛那根舌搅乱的不是他的唇,而是大脑。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二人的粗喘和时不时响起的水声。
不知过了多久,在南石玉彻底缺氧之前,这场“惩罚”终于停止了。
两人微微分开,宴沨垂眸盯着他,血红的眼十分妖异,他伸出手指将南石玉脸上的眼珠拭去。
突然又没头没脑问了一句,“那个人也这样亲过你吗?”
南石玉没缓过来,一时说不出话。
宴沨又问:“你们做过爱吗?”
“……”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回应。
宴沨自嘲的笑笑,“吾倒是忘了,吾才是那人的替身,哦,还是微不足道的四分之一,怎么能自不量力的跟他比?”
他松开手。
南石玉扶着墙才勉强站稳,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感到丢人又生气。
“宴沨,你发什么疯?”
“发疯?这不是你想要的吗?那小孩说出的那些话,不是你的授意吗?吾不是那只蠢章鱼,连这么明显的招数都看不出来。”
南石玉措不及防被揭穿,整个人都愣住了。
“瞧吾多配合你呀?在其他人都逃避不想听的时候,只有吾一再追问,将你和那人的过去了解的一清二楚。”他讽刺一笑,“可是南石玉,吾唯一不明白的是,你这样做,是想赶走我们吗?”
“我……”
“为什么?我们不是他的替身吗?不是当初你费劲心机骗到手的吗?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还是说……”他黯淡的眼神骤然一厉,“难道他快醒了?所以你现在急着摆脱我们,好回到那个人的身边去!”
南石玉简直百口莫辩。
宴沨所说,虽然不完全准确,但基本上也大差不差。
他确实急于摆脱他们,去唤醒裴深。
卑鄙的利用和辜负了他们的感情。
“南石玉。”宴沨眼底含冰,冰冷刺骨,“你休想如愿,既然你这样对吾,吾又为何不能狠下心,对你强取豪夺?”
南石玉瞪大眼睛,“你想干嘛?唔!”
……
京都,纪家。
纪谢生拍完最后一场戏后,便立刻坐车从江城赶往京都,傍晚到达。
纪家老宅,纪家现任家主纪平昌,正坐在主位上,宴请来客。
来的正是南家家主,南乾。
两人年纪相仿,相谈甚欢,你一言我一语下,一场双方共赢的联姻就几乎就要结下。这时,门外传来汽车引擎骤停的声音。
纪谢生长腿迈下车,整个人风尘仆仆赶来,眉眼深邃凌厉。
“父亲。”
“谢生啊,你倒是来的正巧。”纪平昌对常年不回家的儿子突然出现,感到十分意外。
“这位就是谢生吧,还真是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有纪总当年的风范啊。”南乾笑道。
闻言,纪谢生的视线便自然而然落到南乾的脸上。
那其实是一张和南石玉有六分像的脸,只是随着岁月和心境的变化,再相似的容貌也只会给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南乾身上全是常年沉浸商场所沾染的精明和市侩味道,和南石玉身上那种冷淡干净的气质完全南辕北辙。
倒是沈南璟,跟他一个模子出来。
“对了,谢生啊,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你南伯父,不知道你记不记得……”
“这是盛珏科技的南总,我知道。”纪谢生冷声打断,同时一句话撇清了纪平昌刚拉起来的亲近关系。
对面两人顿时变了脸色,南乾讪笑了下。
纪平昌则拍了下桌面,“你干什么!你这是你未来……”
“未来老丈人?”
“……你知道?”
纪谢生冷笑,“当然知道,我不仅知道,还要拒绝,我不接受联姻。”
“纪谢生!”纪平昌彻底火了。
他自成年后就接手纪氏,出门在外谁不尊称他一声纪总,就算是在家里,向来也只有他说一不二的份。
但是今天他的儿子,居然敢当着外人的面,反对他,彻底薄了他的面子!
“婚姻大事,轮得到你愿不愿意!?”
“诶诶,纪总啊。”纪谢生还没说什么,反倒是南乾先开口了。
只能说不愧是商场里的老狐狸,就算在这么尴尬的场面里,也能不崩了脸色,反而还能笑出来打圆场,“年轻人是这样的,现在社会上不也都流行自由恋爱?”
他安慰完这边,又转头看向纪谢生,“不过小纪啊,我们两个大人也不是逼迫你一定要结婚。可以先接触接触嘛,我儿南璟,和你一样在娱乐圈里,你们应该见过认识?”
纪谢生神情不变,“确实见过。”
“唉,这就对了吗,先有个印象,我儿子也是不错的,就算是恋爱,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不是吗?”
“南伯父。”纪谢生一双绿眸仿佛能看透人心,“我是见过南璟,但我对他的印象并不好。昨天他在我姑姑那里试曲,就连我姑姑都说,南璟金玉其外,实则草包。”
这话为委实不客气,这下就连南乾脸色都垮了。
但纪谢生却能面不改色继续道:“到是您另一个儿子,想必才是真正继承了你的衣钵,生的漂亮又聪明。如果让我联姻的是他,我一定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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