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斩昀道:“古道尔在全球范围内拥有四个试验所,目前我们只发现了这一个,而这个已经被摧毁,或许不是摧毁而是被转移了。”
斯黛拉道:“或许这里的一些不明生物都是古道尔研究所的产物。”
斯黛拉陡地将目光投向埃瑞尔,若有所思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也是其中之一吧?”
埃瑞尔笑了笑,刚想开口,斯黛拉便道:“不要低估我们的智商和手段,回答问题之前想清楚后果。”
埃瑞尔无所谓地耸耸肩,坦然道:“不错,我就是古道尔的实验体之一。”
艾瑞尔伸手指向他们身后,众人回眸看去才发现,黄色的胃囊菌似乎一直都不紧不慢地跟随在他们身后。艾瑞尔道:“知道这是什么吗?它可不仅只是低等生物。”
艾瑞尔伸手朝胃囊菌靠近,胃囊菌的菌丝有意识地朝他靠近。
艾瑞尔缓缓说:“他曾经是我唯一的朋友,和我一样也是实验体。但后来他被上级抛弃,成为残次品。在实验室,残次品也没有选择死亡的权利,直到被榨干最后的价值。他的意识被胃囊菌吞噬,从此成为寄生体,这辈子到死都只能依附在菌体上活。”
“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如果他只是一朵无意识的真菌就好了,可偏偏灵魂还活着。他只能痛苦地看着自己被囚禁在低等生物的躯体里,失去作为人类的一切权利和尊严。”
周襟白道:“难道如今他也不能选择生或死吗?”
“不是不能,而是不会,”埃瑞尔道:“你以为是什么支撑他活到现在的?是执念,他守着自己的执念苦苦撑着。在没有食物的时候,他只能以一些腐尸为食,甚至化作没有良知的兽去捕食,什么都吃。”
霍斩昀道:“成为古道尔的实验品,哪怕到死,古道尔都不会让你们尸身见光。你又是怎么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我们面前,让古道尔暴露的?”
“对啊,”斯黛拉道:“古道尔的秘密除非它自己有意暴露,外人不可能揭露,凡是涉及过的人除了死便只能落到比死还惨百倍的下场。埃瑞尔你的演技不佳,破绽百出你自己没发现吗?”
埃瑞尔笑了,道:“你怎知我要的不就是这样的效果呢?”
埃瑞尔转移话题道:“这个实验室只是古道尔排名最次的研究室——KT9437。”
“等等,”周襟白道:“KT9437不就是很多年前被炸毁的那个吗?那场爆炸直接导致四百人的直接死亡,尸骨无存,但爆炸地点并不在这里啊。”
埃瑞尔道:“KT9437拥有两个分所,被你们挖掘的那个,是一号实验室,而我们所在地是二号,也是终极基地。那年代号白猫的实验体炸毁了实验室,屠杀四百人,逃走的时候还将研究所里极度凶险的实验品放了出去,而我就是趁乱逃出去的试验品之一。”
斯黛拉突然看向温拾觅,问道:“你说要带我去你的地盘,不会就是这个已经废弃的实验基地吧?”
温拾觅一怔,随后笑道:“当然不是,我们只是不小心走错道误闯了。”
霍斩昀道:“从实验出来的,通常都是剔除人性的东西,有谁能为你说的话作证明吗?”
“没有人,但我有实验室的监控录像。”说罢埃瑞尔把一个极小的芯片从手腕下方抠出来,递给他。
夜里,在某处废弃的基地站里。
众人围坐一起,霍斩昀刚点开艾瑞尔给的监控录像。
一个面目狰狞的人便口吐鲜血直挺挺地倒了下来,斯黛拉毫无防备被吓住,霍斩昀像提前感应到一般在她扭头的那刻把她的脑袋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斯黛拉短暂地懵了下,立刻从他怀里钻出,当作无事发生地继续看视频。
那人头朝地砸下,脊背上爬满了不知名的生物。正在啃噬他的□□。
画面一转,几个身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警惕地拿着枪小心翼翼地在基地里不知在躲避什么。他们一路谨慎小心,打开一扇舱门便迅速进去。
而画面却清晰地拍摄到无数双眼睛早已虎视眈眈地盯上了他们,紧跟着他们的脚步,却没让任何人察觉。
舱门关闭的瞬间,地狱般的噩梦降临,舱内各种砰砰的枪响,怪物的嘶吼,以及人类凄厉的尖叫求救声爆发。
画面再转到一个正浑身颤抖着,急迫地想从实验室拷贝某些东西的科学家的头上。
他双手颤抖得如得了帕金森一般,满头汗水,焦急紧迫地在显示器前操作着。此刻,某种生物正悄无声息地顺着天花板的管道处一窝蜂地爬下来。
科学家毫无防备地被偷袭,无数隐没在暗处的怪物急速向他扑来,恐怖的獠牙穿破他的皮肉,精准地找到动脉,毫不留情,实验室里他痛苦的尖叫声回荡不停。
当他只剩下半截身子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画面里。
在他出现的瞬间,周襟白如遭雷击:“温拾觅!是温拾觅!”
“温拾觅!”周襟白陡地激动起来,他拽着霍斩昀的手臂,嗓音是难以忽视的颤抖:“温拾觅!是温拾觅!温拾觅在这里,我找了她这么多年,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冷静点,”霍斩昀道:“这是很多年前的视频录像了,他那个时候在这里,现在可不一定。”
只见视频中那人身着防护服,伸手的瞬间,掌心无数柔软的丝状物迸射蔓延出,将那不小心遗落在地上的数据芯片拾起,淡然地越过那只剩半截的尸体。
接着屏幕一黑,滋滋的电流声响起,接着就看不到任何了。
斯黛拉蹙眉道:“他这是被感染了?”
“不,”埃瑞尔说:“他和我一样,也是实验品。”
“不!不可能!”周襟白想都不想就否决道:“谁都可能是,但阿觅绝对不会是实验品。”
霍斩昀冷静道:“成为试验品他或许还能活着,但如果是被感染了,这后果你自己可想而知。”
“埃瑞尔,”周襟白将目光投向埃瑞尔,兴奋又急迫地问道:“你肯定认识她对不对?!你们都是实验品,你肯定知道她在哪里。对不对?”
“很抱歉,”埃瑞尔说:“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那次爆炸前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此后我就再也没有过他的消息了。”
“不,我不信!”周襟白疯了一般在显示器前不停操作着。
不知过了多久,周襟白成功破解修复了一段未播的视频。
温拾觅被禁锢在封闭的舱内,狭窄的气压舱挤压着她的身体,舱内的人面色被逼得涨红,拼命喘气。而无数带毒的节肢类生物顺着管道爬进舱内,虎视眈眈地盯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随时会发动攻击。
温拾觅前胸被某种生物锋利的爪子给狠狠挠出几条大口子,皮开肉绽。血腥味勾引着更多的嗜血生物争先恐后地赶来。
温拾觅如同案板上的鱼肉,双手双脚都被束缚住,手腕被铁钳摩擦出血依旧挣脱不开。他惊恐至极地目睹着那些食肉生物在啃噬自己的身体,痛苦地嘶吼着。
周襟白双眼猩红,上前屏幕地拍打显示器,恨不得钻进去替他承受,“走开!走开啊!”
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些触及她血肉的东西不消片刻就都接连失去了生机。舱内很快就堆满了这类生物的尸体,而且很快它们就都融化成一摊血水。
斯黛拉不解:“这是为什么?她的血肉有毒??”
埃瑞尔很平静地说:“所有实验体都需要经历生物研究阶段,我们需要把自己变成实验容器,上级会把各种神秘的寄生虫、寄生菌类等各种东西放入我们体内做研究,熬得过就下一关,熬不过就是死。”
周襟白颤声道:“所以温拾觅的体内也被放了这些脏东西是吗?”
“当然,显而易见,她体内的那种物质能让自己的血肉变得剧毒无比,能让接触她血肉的活物都毒化成血水。”
“这什么东西这么毒?温拾觅为什么又还能活着,没受其害?”
埃瑞尔说:“实验体是没有资格过问任何东西的,我连我自己身上的寄生体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它们的威力极大,可以控制着包括怪物在内的全体碳基生物。”
周襟白难以接受,哽咽地问:“所以,温拾觅会死吗?”
埃瑞尔不知从哪掏出一根人类的腿骨,指着上面坑坑洼洼的齿印,道:“看见这些附着在人骨上的锋利齿痕了吗,这死的大概也是实验体,这些齿痕应该是在实验体还活着的时候就有了。他要么被疼死被折磨死,要么就是别的意外。”
斯黛拉顿感毛骨悚然,问道:“古道尔实验室怎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这类丧心病狂的实验计划白金塔不管吗?”
霍斩昀道:“古道尔独立于所有势力之外,一直在秘密做着实验。白金塔一直在加大力量剿灭,但力量始终不足以抗衡。”
“如果那么容易就好了,”艾瑞人皮笑肉不笑道:“没有人能干得过古道尔。我虽炸了古道尔的实验室,弄死了这么多人,可古道尔依旧存在,而且势力只会越来越大。古道尔没有曝光的实验室数量你无法估量。”
画面一转,温拾觅只身一人逃出了实验室。
温拾觅浑身是血,如无头苍蝇般狂奔,穿梭在各扇舱门,眼看着温拾觅离实验室大门只有一步之距时,温拾觅眸光亮起,燃起希望。
“嘭!!!”
枪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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