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斩昀本被她刺激的险些快失了理智,可在捕捉到斯黛拉眼底的狡黠时便彻底了然,他噙着凉薄的笑,一字一顿道:“好啊,那我杀了他。”
“你敢?!”恐惧登时如烈焰瞬间吞噬斯黛拉,斯黛拉比谁都清楚,霍斩昀真的敢。
霍斩昀妖冶阴冷的面庞盛满怒火,捧着她的脑袋重重地压向她的唇。
噬咬一气,疯狂掠夺,单手将她双手扎住困在上方让她抵抗不得,另一只手灵活熟练地。
极具报复性地——
“啊!!你——”
斯黛拉毫无准备,吃痛地喊出声,迅速压制住即将突破咽喉的yin叫。
斯黛拉强忍不适,盯着面前的男人。
“你这是在干什么?”斯黛拉嘲弄不已:“吃醋吗?”
霍斩昀自是不会承认,扣住她的后脑勺便将人送向自己,冷戾开口:“你这样的女人还妄想着让无数男的围着你转吗?心里有人了好歹收敛一点,你是几辈子没见过男人?别见谁都跟开了屏的孔雀一样。”
“我特么……”斯黛拉头一次被人气得脑门发晕,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你给我滚!”
霍斩昀说:“你就那么毫无顾虑地扑进他的怀里,就没想过那张熟悉的皮可能骗过你吗?”
斯黛拉道:“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担得起恶徒这个名号的。”
霍斩昀毫不遮掩地嗤讽:“陷入情爱的女人,真是蠢得让人心生怜悯。动动你的脑子,诡岸雨林是什么地方?这世上能有谁在这来去自如?他出现的时机、地点,像是提前规划过的一样。你是单纯的蠢还是蠢得离谱?”
斯黛拉道:“哪怕他是怪物又如何,我不在乎。”
霍斩昀强压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大掌掐住这个女人。眼神越发凶狠,恨不得当场弄死她却又舍不下心,带着警告的意味道:“我管你怎么作死!但你最好别让我撞见你跟别的男人一起,不然我要你命的时候不介意连他一块收拾!”
霍斩昀的怒火没有维持多久……
斯黛拉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一片阴冷。
“斯黛拉,”陈鹤垚突然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温声道:“你适才的话,是真心的还是只是为了气他而说出口的?”
斯黛拉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纠结那么多做什么。”
“即便是假的也好,不要告诉我真相,因为我很开心。爱而不得……”
陈鹤垚眉眼温柔,将“爱而不得”四字细细念了一遍又一遍,吟笑道:“你不经意的一句话我会记一辈子的,还有那句——哪怕我是怪物,你也不在乎。”
“所以你是吗?”斯黛拉眯起眼,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他:“他刚走你就出现了,你是一直在偷窥我们吗?那刚才那一幕你也看到了?”
陈鹤垚依旧笑:“所以你还是被他的话说动了,即便没有言辞犀利地找我对峙,却还是因他的话而生疑了。你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不是吗?还问这么多做什么?”
斯黛拉语气不善:“我只问你,你看到没有?”
“没有。”
陈鹤垚很想坦诚地跟她说:我全部都听到了,不该听的也听到了,但我还没自虐到这个地步,我怕我看一眼都会忍不住剜了自己的双眼。我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不敢想你在他身|下的模样,不然我真怕我忍不住一枪崩了他。
但这段话一旦说出口,那些深藏的秘密也就遮掩不住了,陈鹤垚还没有做好逼她直视一切并给出答案的准备。
“你最好没看到,”斯黛拉道:“不然即便你与我交好,我也会剜了你的眼睛。”
陈鹤垚语气冷淡下来,掏出枪放在她手掌心:“直接拿枪抵住我的额头,砰的一下很快的,我发誓我不会反抗。”
斯黛拉眸色阴鸷地盯着他,片刻后将枪丢还给他。
“算了,”斯黛拉放弃抵抗:“我什么都没有就烂命一条,谁爱要谁要吧。我能看一天的月亮就不会去肖想明日的太阳,活一天多赚一天。”
——
陈鹤垚带着斯黛拉走到一处隐秘的入口,手里拿着一个检测器,看着显示屏上的红色移动的点,淡声道:“这检测器上显示的不只是我们几人的生命体征,里面还有未知生物,且不止一个。”
斯黛拉问:“我们是要去哪?”
陈鹤垚笑:“我要把你藏起来,藏在安全的地方。”
斯黛拉扬眉,轻扬嘴角:“你能藏我一辈子不成?”
陈鹤垚收敛笑意,眸中一闪而过的阴鸷和狠戾,道:“只要我想,就一定能。”
斯黛拉只当他在说大话并未在意,夺过他手里的显示器,指着两处紧挨着的跳跃的红色小点道:“这两个紧挨着往同一方向移动,极有可能是人类。”
陈鹤垚点头。
斯黛拉又问:“这地方除了你还有多少人知道。”
陈鹤垚说:“诡岸雨林上方危险四伏,遍布吃人的怪物,而之所以还有不少人活动,都得益于地下的安全庇护所,下面四通八达,地底隧道百八十条,连接的出口也各不一样,知道的人太多了。当然怪物也知道了且闯了进来,庇护所虽说不再安全,但里面怪物的数量怎么说都比地面的少很多。”
斯黛拉点头:“外面天气恶劣,人类作为诡岸雨林的食物链中受欢迎的低阶食物,除了基地,确实只能生活在地底下了。”
陈鹤垚按下庇护所的密码,打开大门,叮嘱道:“等会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我知道路线你跟着我走,我在庇护所有单独的居所,可以容我们安全地度过很长一段时间。”
面前是一块奇特的石头,密密麻麻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彩色凸起,如工艺品一般精美绝伦。斯黛拉刚想伸手触摸,陈鹤垚冷厉喊停:“别动!长得越怪,死得越快。”
只见尚未靠近它,石头里的触手便从圆孔处伸出,探查猎物的气息。
陈鹤垚暗握拳心,轻嘲道:“知道吗,一旦被这种东西的触手扎到,整个人就会陷入迷幻,会不可收拾地爱上毒发后见到的第一个人。”
“会死吗?”
“不会,”陈鹤垚眸子带着些许暗恼和不甘,说:“这种毒素虽不致命,但目前没有药剂可以抵抗,人体自身也无法排出和消化,中毒后的人会退化成只知情爱的木偶,喜怒哀乐只会围绕着一个人,会爱他爱得癫狂。”
斯黛拉若有所思:“那这个东西若是被爱而不得的有心者利用,不就完了。”
“所以它叫作善果,可以让世间不甘的花都结出善果。”陈鹤垚道:“此刻我突然有些后悔了。”
他万分后悔,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拦住她,明明她碰一下,一切都能如自己所愿了。
自己为什么要阻止她?!
“后悔什么?”斯黛拉问。
陈鹤垚苦涩地弯起嘴角:“没什么。”
斯黛拉不经意的一个回眸,陡然一个颤栗。
却石墙里嵌了一只嗜血的眼睛,如即将饿死的凶兽,一瞬不眨地死盯着她。
陈鹤垚:她说爱而不得,所以她爱我!!!
斯黛拉:我瞎说的。
陈鹤垚:我不信,你就是爱我,疯狂爱我,爱而不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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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突然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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