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管还是不管?只要你说管,我跟你一起去求陛下。”南冥宵对贺汀说。
“怎样求?怎样劝?”逢棋认命地说,“皇命难违。”
“这件事情,也许只有一人能够帮忙了,就是要看看她愿不愿意了。”
始隆殿中,大煜定宁公主执拗地跪在地上。
寝殿内用金丝楠木打造的主座气势恢宏,靠背是象征吉祥的云纹,两侧凭几镌刻着盛开的牡丹花,主座上的人更是贵气逼人。
柳齐云一只胳膊支在凭几上,她用手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这些你同我讲有什么用?陛下还能收回成命不成?君无戏言的道理,你应该懂。”
“全天下都知道皇上与皇后伉俪情深、鸾凤和鸣,所以恳请皇后娘娘想想办法。”
看着面前如此坚持的人,柳齐云感时伤春,怀念道,“你从不与我这般生分的,以前,你总是唤我阿姊。”
“皇后娘娘要我如何称呼呢?”定宁公主抬起头嘲讽地看了高坐于主位上的人一眼。
“从前你我是姐妹,可现在皇后贵为一国之母,我是圣上亲自认定的公主,那我是该唤你阿姊,还是皇嫂?”
柳齐云被触到逆鳞般,拍了下扶手,“住嘴!”
“你,你是在怪我?”
定宁公主别过脸去,嗤道,“皇妹不敢。”
柳齐云的手失去力气般滑了下去,“你以为是我不想劝?”
“我是不能劝,我和陛下已经成婚十余载了,后宫仍然没有子嗣,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孩子。”
“你果真是自私自利!”定宁公主说。
“不是宣扬的全天下都知道皇帝深爱他的皇后吗?在利益面前,你还是跟从前一样,会不顾别人的死活!难道你自己被困在这皇宫还不够吗?还要搭进来多少人?”
“你!”柳齐云被她气的感觉头昏脑胀。
定宁公主还在喋喋不休地斥责道,“我看你还真是深爱皇上呢,爱到连自己姓什么都可以忘了。”
“满口胡诌!本宫是觉得对你有亏欠,可你不要太过了。”
她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的这些话。定宁公主就那样怨恨地看着她,“可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世人皆知当今圣上娶了个出身民间的正妻,可谁又知道这个世人艳羡的美好感情之下其实是是一个灭门仇人和——”
“放肆!”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定宁公主的脸被打的歪到一边去。
柳齐云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定宁公主摸了下发疼的脸颊,她眼里闪过一种“你看吧,我就知道”的戏谑。
“你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隔墙有耳,你在这里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
“好,皇后娘娘教训的是,这一巴掌够不够,不够的话,再多还皇后娘娘几下。”
两日已经过去了,贺汀站在南冥宵府上的那棵秃树下面。
与南冥宵交好的一个太监传来消息,说:定宁公主因为得罪了皇后娘娘,被禁足了。
贺汀听到这个消息,蹙着眉沉思片刻。
而后道:“崔先生来信了,说江老爷在他那里,而且皇帝不日后便会召他进宫,说此事,由他们二人来决断,我们不必插手了。”
“那想必一定是有他们自己的道理。”说着南冥宵伸手把他蹙着的眉心给抚平。
“这几日你饭都吃不好了,还是养会儿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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