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粟整个人被夹在中间,一左一右分别是姜亓和薛叙野。
他动了动嘴唇想说话,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你好,开一间房。”
姜亓的身份证被放在酒店前台上,工作人员看着面前的一张身份证,又抬起头看向一旁的两人。
愣愣地问:“三位…都住一间吗?”
一旁正在登记的人见状,放下了笔,悄悄地打量着言粟几人,表情不言而喻。
“只有他一个人。”
“哦哦哦!对不起对不起…”
“你又被赶出家了。”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姜亓挑了挑眉,双手环胸靠在墙壁上道:“是啊,又有机会找我家宝贝哭诉了。”
言粟悄悄移动着步伐,打算趁着姜亓薛叙野二人拌嘴之时,偷偷往外溜。
可谁成想薛叙野的眼神太好了,顿了顿叫住了他。
“言粟。”
“啊?”
薛叙野已经朝着言粟走去,脸庞还是没有一丝情绪,说出口的话依旧是那么冷冰冰。
“我跟你走。”
言粟慢吞吞地跟在薛叙野的身后,低着头狂踩着薛叙野的影子。
一个…
两个…
十个。
用力跺脚的样子,仿佛是在把脚下的影子当做薛叙野来发泄。
面前的影子越来越矮,言粟走着走着便撞在了薛叙野的后背上。
有些疼。言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哀怨地抬起头,却发现薛叙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他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言粟用力揉了揉脸,却发现薛叙野依旧在看着自己。
“——抱歉。”
还好不是找他言粟麻烦,还好只是说了抱歉。
啊?
薛叙野和他道歉了?
“我对你并没有恶意。”
似乎是被言粟的亮闪闪的眼眸烫到了,薛叙野不自然地扭过头去,轻咳了一声。
“江大下周一有个联谊活动,参与的人都可以从M和L两家店的衣服里挑选一件作为礼物。”
说着,薛叙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邀请函,递到了言粟的手里。
“我那天听你对温灼说过M家的裙子和L家的裙子最近挺受欢迎,所以自作主张帮你拿了一张邀请函。”
薛叙野垂眸看着言粟,后颈的腺体此刻似乎没有那么烫了。
言粟此刻穿着再正常不过的黑色卫衣,头发有些凌乱的搭在额头上,嘴唇微张着,像个软软的果冻。
但尽管如此,薛叙野还是莫名想到了那天的情景。
言粟穿着黑绒连衣裙,纤细的腰间挂着一条银色的腰链,脖颈上一条黑金钻石项链异常惹眼。
以至于薛叙野见到后的几天,总是会时不时想到那一幕。
薛叙野的这番话倒也是提醒了言粟,后者突然想起那天相亲的惨痛经历,只好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哦。”
…
呼吸。
深呼吸。
言粟在踏进宿舍楼之前,已经悄悄问过隔壁宿舍的同学了。
同学很热情也很心善,特地敲了三分钟的门,确认宿舍里一个人都不在。
尤其是温灼也不在。
收到这个重要消息后,言粟这才收拾东西往宿舍走去。
或许是这会正是清晨,整个楼道都安安静静的,言粟不自觉放慢了脚步,慢吞吞走到自己的宿舍前,伸出手按着密码。
门“刺啦”一声打开了,言粟率先探出头往里面瞧了瞧。
客厅里空无一人,甚至桌面上的水杯都没有几个。看来温灼他们真的都没有回来。
想到这,言粟突然就放心了。
他深呼出一口气,将自己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沙发里,闭着眼嘀咕着:“还好…还好不在。”
“什么不在?”
言粟猛然睁开眼坐直身体,却和不远处房间里的温灼对上视线。
温灼的房间门并没有打开太多,只能微微看见温灼杂乱的发梢,和底下垃圾桶里一堆的白色纸团。
温灼感冒了啊。
肯定是昨天晚上偷偷去活动现场的报应。
言粟愤愤不平着。
温灼似乎也没有料到会是言粟出现在宿舍里,眼眸瞬间变得清澈,他又露出了那副温柔的模样,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的糕点。
“我昨天买了一些江记的糕点,你尝尝?”
突如其来的靠近把言粟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就将整个身体向后缩去,尽量不和温灼进行身体接触。
温灼举着糕点的手一顿,若无其事地放在一旁,微蹙眉看向言粟,语气还是如此温柔。
“言粟,怎么了?”
“啊…没什么没什么。”
虽是这么说,但言粟的身体还是很抗拒地往后又移动了一些。
他一边移动着,一边悄悄观察着温灼的表情。
“发生什么事了?”
温灼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言粟的抗拒,反倒是挨着言粟坐下,从言粟的视角上看,刚好能看到他的睡衣领口微张着,似乎能看到掩藏在下面的…
“咳咳咳——”
言粟被核桃酥呛到了,连忙拿起水杯开始喝水。
一双带着热意的手就这么落在了言粟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
“慢点。”
“那个…谢谢啊。”
言粟扭了扭身子,身体还是本能地想要远离温灼,他实在是害怕如果被温灼发现…
自己会面临什么局面。
言粟扭过头来小心翼翼问着:“那…那个,你昨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一个小时前。”
还好还好。
应该没有暴露。
“谢…谢沉聿他…他们呢?”言粟开始转移话题,眼神心虚地落在其他地方。
温灼温温柔柔地笑着,目光落在言粟的眼睫处:“谢沉聿突然易感期了,这几天都不在宿舍。姜亓和薛叙野我并不知道他们在哪。”
言粟“哦”了一声,刚想说什么,便感觉到下巴突然被人轻轻抬起,随后略微粗粝的指腹划过他的嘴角。
言粟被迫和温灼对视,但丝毫不得动弹。
“你的嘴角边有桃酥渣。”
“谢…谢谢。”
言粟微微晃动着头想要从温灼的手掌下“逃脱”,可后者竟依旧握着他下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言粟,你在害怕什么?”温灼紧盯着言粟的眼眸,似乎想要从里面看出些什么。
“你什么时候和谢沉聿关系这么好了?”
言粟不敢出声,心跳加速,只能任由温灼的目光一寸寸扫过他的脸颊,眼里是他读不懂的情绪。
“小言老师,你走这么快做什么?我昨天不是说早上让你等我吗?”
姜亓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而温灼还保持着“蹂躏”言粟的姿势。
姜亓立刻清醒了。
他一个跨步直接坐在言粟的右边,不客气地拿了一块温灼买的桃酥,就这么塞进嘴巴里。
“啊呦,我真是回来的不巧了。”
“你们继续,不要管我。”
温灼眼里闪过一丝心烦,他松开了手,替言粟理了理额头的碎发。
“如果有什么难处,记得和我说。”
“我和他们,都不一样。”
果然温灼还是那个“温柔哥”温灼啊,尽管自己因为昨天的事表现的比较抗拒,但温灼却依旧和往常那样。
瞧瞧人家温灼这气度!
“切。”姜亓轻哼了一声,往旁边移动着,将手臂搭在言粟身后的沙发上,懒洋洋道:“我弟及格了,我妈说很高兴,后天想请你吃个饭,你愿意不?”
后天?
言粟露出为难的表情,他才答应了学姐替他找的新兼职工作,而后天就是他入职的第一天。
“不能赏脸啊。”姜亓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那天,有事。”
…
言粟戴上精致的狐狸面具,身穿偏欧式的红白条纹工作服,伸出手接过了吧台做好的鸡尾酒,放在了一旁。
“小言啊,你是小秋推荐的。虽然你就在这边帮忙一周,但是应该有的我不会亏待你。”店主乐呵呵地笑着,伸出手指了指言粟脸上的面具。
“你放心,我这家酒吧虽然在学校附近,但是我都会让所有工作人员都戴面具,你不会暴露自己的。”
言粟乖巧地应了一声,站在了一旁。
相较于乌烟瘴气的地方,这家酒吧更适合他们学生,甚至也提供了很多打工岗位。
比如和他一同来打工的江大学生小鹿。
小鹿长得漂亮,声音也好,于是店主只让她晚上在大厅负责唱歌,其余时间她都可以自己安排。
但就在今晚,小鹿突然发了一条消息。
小鹿:【小言,我今晚身体不舒服请假了,今天没有表演。】
serious:【你好好休息!】
“小言啊。”
言粟怔愣地抬起头,却见酒吧老板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露出奇怪的表情。
怎、怎么了吗?
言粟低头看着自己的穿搭,他穿着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
“小言,小鹿今晚请假了,她的位置空缺了一个。我正好想找人代替她,要不你…”老板伸出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你要不牺牲一下,我看你挺适合穿女装的。”
啊?
似乎是看出了言粟神情里的纠结,酒吧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伸出三根手指:“我给你加钱。”
言粟套上裙子的第一反应是,还好他们酒吧不是擦边场所。
备用的裙摆长度刚好到膝盖,只是肩膀是无袖款的抹胸,露出言粟圆润白皙的肩头。
褐色的长发柔顺地搭在肩膀上,言粟略微不适地晃了晃,抛弃了店主准备的高跟鞋,还是换上了自己的球鞋。
言粟的脸庞掩藏在狐狸面具之下,饶是同专业同学,此刻应该都认不出来言粟的身份。
想到这,言粟倒也松了口气。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酒吧老板惊艳地看着从换衣间里走出来的言粟,越看越满意。
“放心,你不用唱歌,你只需要坐在那里就可以了。”老板指了指不远处的凳子。
客人们似乎对于舞台上的漂亮花瓶并没有什么不满,只是有人上前来要联系方式的时候,言粟都明确拒绝了。
他真的害怕再遇见像上次那样的情况。
比如加着加着就加到了朋友的朋友。
“都说了我现在都不来这些场合了,我洗心革面了好不好?”
熟悉的声音传来,言粟抬眸往门口看去。却见姜亓被一群公子哥簇拥着,慢悠悠地往酒吧里面走去。
而他们的方向是——
“【208】包间你们谁去送一下?”
言粟立刻举起手,率先一步端起了托盘:“我来我来。”
他倒要去偷听偷听,姜亓他们来酒吧都想做什么。
“有话快说,我现在已经洗心革面了,这些场合我都不来了。”
刚走到【208】包间门口,便听见了姜亓的声音。
言粟深呼吸,慢慢地推开了门。
尽管戴着面具,但言粟还是露出了标准的公式化笑容。
“你们好,这是你们点的几款酒…”
从言粟进门的那一瞬间,整个包间的视线都落在他的身上。
言粟太白了,哪怕是在昏暗的室内也白的惹眼,抹胸中长裙倒是将他的锁骨线条都露了出来,也衬得脖颈纤长。
不知道是谁轻咳了一声,整个包间这才从刚才一瞬间的静谧变为一开始的热闹。
“姜亓,姜亓,你看美女欸。”
姜亓旁边的人眨了下眼,用力撞了撞姜亓的胳膊。
“你说我现在上去要联系方式,会不会成功?你觉得我的颜值怎么样?”
姜亓慵懒地掀起眼皮,打量了他一下,又瞥向门口的言粟。
“不怎么样。”
“好你个姜亓!”
趁着言粟靠近的间隙,旁边的人又暗戳戳问了一句。
“你不是有老婆吗,你那老婆和眼前的美女比,到底谁好看啊。”
包间里的人听此,都纷纷扭过头去盯着姜亓。而后者则向后靠去,整个人都陷在沙发里,一副从容的模样。
“当然比不上我老婆了。”姜亓晃动着酒杯,借着室内的灯光,朝着言粟看去。
“我就说,我们姜哥已经有爱人了,怎么可能近女色?”
“我那天听老杨说,你和你新室友叫言粟的,走的很近?”
言粟递酒的手一顿,酒水差点洒在面前人的手背上。
“姜亓肯定就是逗逗而已嘛,他不经常这样?他能看得起普通室友吗?”
“他的宝贝老婆不是一直藏着掖着,不让我们看?我们根本都撬不动他的嘴。”
姜亓并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睛紧盯着那双正在递酒的手,他总觉得有些眼熟。
可是他不可能对一个女生眼熟。
言粟假发戴的有些累了,屋里的对话他也不想再打听了,于是礼貌地收回了垃圾,便端着托盘往外走。
可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姜亓突然瞥见了言粟脚腕上露出的一颗红痣。
这红痣…
姜亓的视线突然变得清晰。
包间里的一切声音都变得很远,所有人的动作都变得缓慢,但只有前方匆匆离开的身影没有被改变。
他“砰”的一声,将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随即迅速往外走去,脚步很是急切。
“姜亓?你做什么去?”
“追人。”
追人?
追哪门子的人?
同伴不理解,但同伴表示尊重。
在他们眼里,只看到那身材很好的戴着狐狸面具的工作人员前脚刚走,后脚姜亓就急匆匆跑了出去。
追人,追的是这个人吗?
姜亓不是刚才口口声声说面前的女生比不上自己老婆吗?现在追上去又是什么意思?
言粟端着托盘往后方垃圾间走去,抹胸礼服比较紧身,勒的他有些难受。
再加上酒吧老板给他找的这顶假发比较粗糙,硌的他肩膀都有些泛红。
他将托盘放在一旁,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往前台走去。
可是走着走着…
在经过一个空包间时,突然有一双手将他紧紧攥住。一阵天旋地转后,有人将他压在了墙上。
视线一片昏暗,言粟根本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
只能静下心来,伸出腿打算踢在面前这个非礼的人的致命之处。
“宝宝。”
“宝宝你怎么在这里?”
哈?
什么宝宝,他吗?
怎么又有人喊他宝宝。
言粟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影,听声音是姜亓没错啊,可是姜亓怎么会喊他宝宝?
不应该是嘲笑地喊他一声“小言老师”,然后又暗中嘲讽什么吗?
姜亓的套路太深了,他根本看不懂。
…面前的人太瘦了。
但也太漂亮了。
姜亓的手不自觉的落在言粟的腰间,整个人将其压在墙上,深吸了口气。
香香软软的,果然是他老婆。
假发因为拉扯有些滑落的趋势,言粟立刻伸出手整理着假发,身体轻微地晃动着,手肘一下又一下地碰着姜亓的手臂。
“你又想…”
“我能碰碰你吗?”
言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一刻却感受到自己的面具上方落下一只手,而另一只握着他腰的手逐渐收紧。
“面具,不可以。”
言粟还是没能搞懂姜亓是在玩什么,他只是觉得此刻的姜亓怪怪的。
好像是认出来了他,好像又没有。
“好,不移走面具。”
姜亓一改往日那副模样,变得倒是和温灼一样温柔起来,但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仿佛自己是一盘佳肴,而姜亓已经急不可耐想要开动了那样。
“宝宝,你怎么在这里工作?”
姜亓的手落在言粟的耳垂处,轻轻揉了揉。
“你是钱不够了吗?怎么不和我们说?怎么要来这些地方工作?”似乎还是不解气那般,姜亓轻轻咬了一下言粟的耳朵:“你的这副模样被多少人看过了?”
说就说,动嘴咬人是什么意思?
“跟只小狗一样。”言粟这么想着,也这么说了出来。
“嗯,我是你的小狗。”姜亓倒也这么顺着他的话应了一声,他的手从耳垂处滑落在言粟的腰间。
两只手紧紧禁锢着言粟,似乎是不想让他从自己的怀里离开。
“宝宝。”
“对不起嘛,那天活动我家里有事,我没有去现场,但是我全程看了直播…真的特别特别好看…我真的好爱你。”
姜亓像是呓语那般,喃喃着。
趁着姜亓的脑袋滑落在他肩颈处时,言粟突然闻到了些许酒气。
他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是喝醉了。
他就说姜亓为什么突然变得神经兮兮的,抱着他就狂喊宝宝。
言粟还以为这是姜亓整他的新招。
“宝宝,你不许再在这里工作了。我刚才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在这里工作…”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言粟垂眸看着姜亓,刚才的紧张已经不复存在,毕竟姜亓现在喝醉了。
喝醉的姜亓可以逗。
“你的脚腕有颗红痣,很明显。”
“你的大腿内侧也有。”
言粟倏然瞪大了眼睛,面前的姜亓似乎是没太明白言粟这么大反应的原因,半是委屈地说着:“身为你的亲亲老公,我肯定是知道的啊,如果连这些都不知道,还怎么做你……”
后面的话言粟已经听不清了,他只觉得自己头脑发胀,后背冷汗直流。
姜亓怎么会知道的?
难道姜亓他是……
“我是谁?”
言粟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看向姜亓。
“盐盐呀,【海盐不盐】。”
“宝宝,我怎么可能认不出你呢?”
这下是真的完了。
言粟两眼一黑,腿一软差点顺着墙滑落,还是姜亓及时捞住了言粟的身体,不让他和地面进行“亲密接触”。
《论我的室友怎么是我的粉丝》
《论我现在是否应该迅速遁地》
《如何将自己一拳打失忆》
“宝宝,我一会和你们老板说一下,你就别在这里工作了,直播时我给你送礼物。”
言粟嘴里刚吐出的一个“不用”突然刹住了车。
既然已经知道姜亓是他直播间万粉中的一位,那为何不狠狠坑他一波?
“好啊。”
“那我能要点利息吗?”
利息?
姜亓怎么这么抠,看来还是比不上他的榜一大哥们。
“行吧。”言粟摆了摆手,可是话音刚落,整个身体便僵住了。
温热的唇碰到了他的脖颈处,轻轻地咬了一口。
言粟也不知怎的,在姜亓的吻落在脖颈时,他竟觉得腿发软,有些站不住。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被姜亓气的。
言粟的眼眸里弥漫起水雾,脖颈被姜亓叼着,慢吞吞地含着那白皙的软肉,腰被紧紧攥着,似乎是要融到骨血里。
像是进行了一次短暂标记那样,姜亓片刻后终于心满意足地放开了言粟。
“宝宝,你好香。”
他不干净了。
言粟生无可恋地推开姜亓,头也不回地往休息室里跑去。
【serious】:我!完!了!
【serious】: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池子】:?
【小池子】:兼职遇见熟人了?还是你初吻被人夺走了?
【小池子】:难道是见到你的室友了?
【serious】:我被人!强吻了!!!
坏狗。
姜亓果然是坏狗。
言粟在休息室里来回转圈圈,在内心已经把姜亓骂了一百八十遍。
姜亓怎么敢…!!!
【盐盐小裙子我闻闻】:宝宝好香啊~[色眯眯.jpg]
【盐盐唯一指定老公】:又犯病了?
【盐盐的腿环】:他又疯了。
【盐盐小裙子我闻闻】:你们不懂,我已经赢了。
【盐盐小裙子我闻闻】:宝宝今晚直播吗?直播的话我来刷礼物~~
【盐盐小裙子我闻闻】:@【盐盐唯一指定老公】@【盐盐的腿环】@【亲亲盐盐宝宝】你们三个手下败将,我已经先你们一步了。
放在一旁的手机亮了又亮,言粟此刻已无暇顾及。他静静地趴在门上,等待着姜亓他们一行人远去,这才慢悠悠地往前台走去。
“小言,刚才有个帅哥说是你家人,不让你在这里工作了。”酒吧老板忧心忡忡地走了过来,但是下一秒便看见了言粟泛红的脖颈。
那道吻痕很明显。
“你需要我联系beta协会吗?”酒吧老板是alpha,他也知道有些客人喝了酒就喜欢乱发疯。
言粟这么乖,又这么好看。
果然还是中招了吗?
酒吧老板愤恨地捶了一下桌子,似乎这桌子便是强吻言粟的姜亓。
言粟立刻捂住脖颈,连忙摇头。
“我这是…这是…”
“真的不需要我联系吗?”酒吧老板又问了一声。
“不用不用,我先回去休息了,工作的事情我微信联系您吧。”
【温Z】:@【serious】给你带了杯果汁,一会回来喝吗?
【serious】:不好意思啊,我今晚有事,我不在宿舍住。
其实是要去直播坑姜亓一笔钱。
【爱上哥人之常情】:@【serious】o.0?
言粟反手又把姜亓拉黑了。
他半个月内不想看见姜亓。
【爱上哥人之常情】:言粟,辅导的事情…
姜亓点进言粟的对话框,刚发完消息便看见后面又冒出一个熟悉的感叹号。
【您已被serious拉黑】
“言粟又把我拉黑了??”
花心哥:谢谢那些狐朋狗友们~要不然我还吃不到~(得意忘形ing)
真·万能打工人·哪里缺人去哪里·言粟:我被坏狗咬了[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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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加更二合一[狗头]你们爱了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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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盐盐被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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