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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三行

由于艾克里普只是准备迅速地解决一下卫生问题,她进入卫生间时并没有上锁,她甚至没有关门,彩窗玻璃门虚掩着,有脚步声靠近后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啊,有人啊,不好意思。”是森山寺未雅,“我来拿大家晚上洗澡用的毛巾的。”

但很快,她就注意到了艾克里普手上的硬币,以及另一只手上拎着的,看着无比奇怪的,其中还有些许看得出原型是什么的,大概是器官的东西。

“…说真的,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总觉得这是必然发生的事情。”森山寺未雅面色拧巴了一下,“好吧,好吧,我不会说出去的。先不说现代互联网崇尚喝露水解决三餐,你的行为我不知道原因也不会进行批判,我真的不会和任何人说的,未央我也不说。”

艾克里普看着森山寺未雅莫名很紧张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想笑,她随手将临时胃袋销毁了,黑灰融入空气,不留痕迹。

“我没有进食的需求,所以平时入口的食物都会直接咽下去,没想到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呢。”艾克里普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样啊,那艾克里普陪着大家其实挺辛苦的吧?”森山寺未雅问道。

“这对我来说只是随手的事情,而且我从很久以前就开始这样做,已经习惯了,不用担心我。”艾克里普笑着摇了摇头。

“…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既然在这里遇到了,那就来履行一下责任吧。”森山寺未雅有了觉悟,“如果是艾克里普的话就不能随便说点冷门小知识了,你有什么特别想了解的部分吗?”

“哎呀,这个的话。”艾克里普一时也不知道她该问些什么,她看了看手里的硬币,又看向了眼前的森山寺未雅。

艾克里普认识眼前这个孩子,也看得清她的本质。这是一个喜欢观察别人的孩子,她总是在看着别人,一边毫不留情地塑造自我,一边毫不留情地将好不容易塑造出来的自我扔进垃圾桶里面。她的自我实际上已经存在了,但她或许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察觉到。

对于这个孩子,艾克里普总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和她相处。森山寺未雅曾经并不是魔法少女,甚至可以说是魔法的受害者,但在发生了一些事之后,她现在已然是一个能与她的妹妹并肩作战的魔法少女了。但她本人似乎并不太在意这个身份,不如说她是因为这个身份和自己妹妹强加连带责任才选择与大家一起行动的。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是一个不需要魔法,也不想成为魔法少女的孩子,魔法与魔力于她而言就和突然出现在生活中的临时活动一般,一切过去之后就可以尘封起来了。

就像艾克里普能一眼就看到的那样,这是一个不喜欢与多余的人或事情牵扯起来,并引来更多麻烦的孩子。艾克里普想知道她对于自己的看法,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这对她而言是无用的,她不会因为看法而改变。

但这枚硬币本身就是她不需要的东西,那问一些不需要的问题不就正好吗?

“这样的话,我想要了解未雅对于我的看法,什么的。”艾克里普表情难得地有些不好意思,她的长发本就遮住了大半张脸,还戴着眼镜,基本上没有人能快速看清她的表情了。

“关于这个的话,我想想。”森山寺未雅歪着脑袋想了想,很快就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一般地说道,“哦哦,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事情可以说的,这件事情本来不说比较好,不过既然有这么一个机会,那就趁此机会说一下吧。”

“是什么呢?”艾克里普有些好奇。

“刚开学的时候我进入班级的时候注意到班上有一群人围在一张桌子旁边,很热闹地在讨论什么,但你也知道那个时候我对很多事情都不感兴趣的,但唯独那个现象实在是太奇怪了,所以我也看了过去。”森山寺未雅说起这里笑了起来,“大家居然围着一张空着的桌子聊天,这也太奇怪了吧?”

“空着的?有这么一回事吗?我们是一个班级的不是吗?”艾克里普也认为这件事很奇怪,但她记忆中班上并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我听了一会才知道,她们围着的人叫艾克里普-阿尔卡纳,是国际转学生。”森山寺未雅看着艾克里普说道,“大家都看得到你,未央也看得到你,只有我,你的全身上下我都看不到,只有偶尔你拿着书或者书包的时候我能察觉到那里大概是有个人的吧。”

“…还有这样一件事?”艾克里普着实吓了一跳,“但是但是我没察觉出来你有什么异常现象,就连视线也是正常的,而且你听说乐队里有我这么一个人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假装一切正常是我擅长的项目,而且当时情况复杂,我也没想那么多。”森山寺未雅摇了摇头,“直到后来我进入未央的结界再出来以后,才第一次看到你的样子。”

对有常识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某种恐怖故事,但对于那时的森山寺未雅来说只要事没凑到自己的脸上那就可以当作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太奇怪了,艾克里普心想,这太难以理解了。

眼镜虽然有降低存在感的用处,但也仅此而已,不会让她直接隐身。更别提开学第一天她根本就没有带着眼镜来学校。

“转折点是进入未央的结界的话。”艾克里普思索了一会,不可置信地问道,“难道是因为从那时开始你才意识到魔力,而在此之前以魔力构筑而成的一切对你来说都是不存在的,你主观不接受这种存在潜意识也不愿意处理,这样吗?”

“大概就是这样了。”森山寺未雅点了点头,“反过来说,你的全身上下都是用魔力构建而成的吧,衣服也是。”

“…确实是这样。”艾克里普说着,心中还是难以理解,或者说难以接受有这么一件事发生,她全身都由魔法构成,那哪怕她穿了普通人类的衣服,在那时森山寺未雅这样的人眼里也不过是一件在半空中行走的衣服而已。

不如说完全否认魔法存在的森山寺未雅也同样否认了艾克里普的存在本身,那时的她一定是无论如何在对方面前挥舞双手都无法引起对方的丝毫注意的吧。

“为什么未雅会那样那样想呢?明明其它的同学也能看到我的。”艾克里普忍不住问了,但她又想到这样的问题是没有意义的,因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而这个世界上大概不会有第二次如此特殊的事情发生,即使发生了也与她无关,毕竟她也不会主动插手普通人的事情,那普通人看不看得到她又如何呢?

看不看得到,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艾克里普责问自己。

“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那是因为我在未央成为魔法少女之前从未真的见过‘魔法,魔力或魔物’的存在,所以并没有在脑子里留下印象。有些人会接受这个世界上可能存在魔法,或者说神秘生物的可能性,比如说我妈妈,以及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没见过就等于不存在的等式对人们来说是不成立的。但在那之后的我完全不接受新的可能性,也就不会主动处理新的事物,所以没见过就等于不存在。”森山寺未雅耐心地解释道。

艾克里普陷入了沉思。

“没见过就等于不存在”是一种很日常化的,对于怀疑的表达。从最基础的“无知”,到上升到哲学逻辑思维的“思维局限性”,人们大多数或多或少,或明显或不明显地抱有这样的态度。古往今来,所有区域的人都在以不同的方式反驳这种局限性。

最经典的“无知”就是耶稣从死里复活这一桥段了,“耶稣对他说,‘你因看见了我才信,那没有看见就信的人有福了。’”。这个桥段中耶稣对信与不信的人都展现出了慈爱,理解和教导,但“有福”指的也是拥有“无法被看见的被神所爱”,得到的也是“祝福你上天堂”这种无法被眼睛看见的东西。主观上信的人也会信自己得到了爱与幸福,也会感到幸福,也可以说是有福的了吧。反言之,不信的人也不会相信自己受到了祝福,那这样的人可以算是有福的吗?

艾克里普无法思索得出一个答案,她能一视同仁地保护这座城市中所有信与不信的人,但是,她不理解不信的人,便也无法祝福不信的人。若是说森山寺未雅是眼见了之后才信的,那她到底算是哪一边的?明明森山寺未雅也是魔法少女,她却没办法祝福自己的同类吗?

就像是“思维局限性”这一限制中富有代表性的那一个论点一样,她应该欺瞒自己的内心去祝福森山寺未雅,还是根据自己的内心判断,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呢?

明明你已经近乎全知全能了,却连观察到事物发展可能性的能力都没有吗?

“不是这样的。”艾克里普喃喃自语,嘴漏了脑袋的风。

“…这个秘密确实有些伤人吧,抱歉,这个世界上应该也不会有第二个我之前那样的情况发生了吧。”森山寺未雅说。

“不,不是这样的!”艾克里普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虽然一开始我们没办法互相理解,但现在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而且我们还会一起面对未知的敌人,无论如何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应该向前看!”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为自己话语里浮于表面的表达感到不妥。

“这样吗,艾克里普,我也是这样想的。”森山寺未雅看着艾克里普说道,“能看到你,能和你成为朋友,能一起围在桌子边吃饭,我真的很开心。这一切之中你的努力一定是我没办法想象的吧,我想要一直信任你,也会为此而努力的。”

“…我也是的,未雅。”艾克里普说道。

“努力”也是没办法在出现结果前被看到与证实的东西,若是森山寺未雅未见也能相信其存在,并为这个想法付之信任的话,那样的话——

——那样的话,艾克里普认为,自己若是能相信这句话中的真心,那也能获得幸福。

“我们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森山寺未雅笑了,开始翻箱倒柜找毛巾,“艾克里普去找大家吧,记得去地下室看看。”

“那我就先离开了。”艾克里普想了想,回头说道,“阿姨她非常喜欢探索未知生物呢,未雅也喜欢吗?”

“我喜欢以自己观察到的东西作判断哦。”森山寺未雅头也不回地说。

“这样啊。”艾克里普说着,离开了卫生间。虽然说方式有些不同,但果然在这方面她们都差不多嘛,她这样想着。

按照楼层顺序,艾克里普顺着楼梯前往了地下室,还没下楼梯她就听见了地下室有谁在翻找东西的声音,各种材质的物件噼里啪啦地砸在货架或地毯上,明显是有谁在翻箱倒柜。

这样不就是完全没有好好地隐藏起来了吗?艾克里普这样想着走下楼梯,前往发出动静的储物间,发现造成动静的人正是提出要玩捉迷藏的森山寺未央。

“啊!”森山寺未央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吓了一跳,“是艾克里普啊,我在找一会要玩的游戏,东西也太多了吧!等一下,艾克里普出现在这里的话也就是说。”

“对的,拿到硬币的人是我。”艾克里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森山寺未央蹦了起来,小心地没去踩地上的杂物,从夹缝中跳出了杂物间。

“居然是艾克里普,我明明看见你只吃了一个!”森山寺未央感觉不可思议,“不过是艾克里普真是太好啦,不过只要不是未雅是谁都好!居然用的是这个硬币呀,每次带去街机厅这个硬币都莫名其妙地会被剩下来呢。”

硬币闪闪发光。

“这也是我没想到的,不过这也是一次不错的机会呢。”艾克里普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得知秘密的机会吗?既然是艾克里普的话,那不如告诉艾克里普我的秘密底牌?这可是未雅都不知道的哦!”森山寺未央思索着说,“不对不对,这个大家迟早会知道的,用这个来当作秘密奖励就太不公平了,让我想想。”

艾克里普认识眼前这个孩子,也知道她的本性。森山寺未央是非常依赖自己姐姐却不自知的孩子,是思考方式与行动方式都异于常人的魔法少女,但除此之外,她也是个好奇心极强,行动力也非常强大的孩子。她有爱她的家人,陪她长大的姐姐,于是她也明白爱与陪伴的重要性,在哪怕面对未知的困难时也从没有想过要放弃。

在第一次遇到森山寺未央时,艾克里普曾因对方在魔法上遇到的障碍而感到担忧,普通人面对魔物基本上没有胜算,同理,不强大的魔法少女也很难在战斗时自保。虽然这样说与她的本意相违背,但她一开始有考虑过劝说森山寺未央不要一个人与魔物战斗。

但很快,她的成长就给了艾克里普一个很大的惊喜。在接受了指导过后,森山寺未央迅速掌握了一种只有她自己能理解能使用的战术,这令艾克里普感到欣慰的同时偶尔也会感到陌生。

那种使用魔法的方式真的是寻常魔法少女能做到的吗?很快,现实就告诉了艾克里普:当然不是啦!森山寺未央并不是以寻常手段成为魔法少女的,所以她才难以用寻常的魔法去对付魔物吧。

虽然如此,但艾克里普从未将她视作异类,只是认为这是个有些特殊的孩子。后来她发现森山寺未央似乎在常人间也是个有些特殊的孩子。

这样的她,会告诉我什么秘密呢?艾克里普有些期待。

“果然,还是得把这件事告诉艾克里普啊。”森山寺未央思索了一会之后,下定决心了一般深呼吸之后开口道,“之前我因为未雅生病而选择成为魔法少女之后,一直到与大家相遇为止都是一个人战斗的,说实话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啊,爸爸妈妈也有些察觉到了不同吧。”

“没错,但是未央现在已经是非常强大成熟的魔法少女了呢!”艾克里普笑着说。

“我也觉得我超强的!不对不该说这个。”森山寺未央回过神来,“之后我察觉到未雅的症状可能是因为我的魔法引起的之后,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是什么呢?艾克里普心里思索着,如果以她的视角来看的话,大概就是强行切开对方的脑袋进行确诊和手术了吧。虽然森山寺未雅自己说了她曾经看不见艾克里普,但在昏厥的情况下,她也没办法阻止艾克里普对她的大脑进行魔法手术。

这件事说出来终归是不太好的,所以艾克里普从来不说她说的“想想办法”是什么办法。

“未央说的打算是什么呢?”艾克里普问道。

“其实那个时候我是这样想的,如果魔法没办法被取消的话,那就想办法把魔力源头隔开,或者让魔力源头枯竭就好。所以啊,那个,就是。”森山寺未央完全不敢去看艾克里普的脸,但还是说了下去,“所以那个时候我在想,如果未雅没办法的话,我就去想办法不做魔法少女了,什么的。”

不做魔法少女了,艾克里普不由得在心中重复这句话,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能理解森山寺未央所说的一切原因和逻辑,但就是无法接受。

是因为那孩子不了解魔法少女,这可不是想当就当不想当就可以转头就走的,她也就是那样说说而已,她不可能做到的。艾克里普这样想着。

可是,若是放在之前有人告诉艾克里普,我因为想治好别人的病所以现在我要想想办法去成为魔法少女!她也绝不会信的,她也只会当这是玩笑话,不去接受的。

所以这种心情诞生的原因并不是对无知的蔑视,艾克里普心想,那这又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说是因为她本身将保护城市视作自己的使命,将魔法视为自己的唯一,所以在听到有人是以这样的原因去成为魔法少女,现在又要以同样的原因尝试退出,而感到不满吗?

可若是这个原因的话,那她应该在听闻森山寺未央成为魔法少女的初衷的时候就有了这种心情才对,而不是现在才感受到。

所以啊,就是因为你知道,你知道她能做到,所以才这样悲伤的,没错,艾克里普,你现在正在感到悲伤,你的泪腺呢?

于是艾克里普低下了头。

“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回复这个秘密带给她的悲伤,只能吐露出来一个字。

“艾克里普听了这件事之后心里是什么感觉呢?”森山寺未央问道。

非得问这个吗?艾克里普心想,她抬头看森山寺未央的眼睛,却发现那是一双无比真挚,带着担忧与急迫的眼睛。是了,她确实是一个特殊的孩子,她不太能理解她人的感情,也因此躲藏于自己姐姐的身后。

可现在森山寺未雅又不在这里,森山寺未央为何要说出这种话来,又询问听了这些话之后的她的感受呢?艾克里普感到悲伤。

“我必须得知道艾克里普现在真实的感受才行!”森山寺未央看艾克里普不说话,急切地走到她的身前,握住了她紧握着的手,“我没办法理解艾克里普听到这件事之后心里是怎样想的,无论什么都好,请告诉我吧!”

“我现在十分悲伤,未央。”艾克里普还是低着头,她的声音轻而缓,“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的话,我是没办法阻止你的,我没办法阻止我失去你。”

“原来是这样。”森山寺未央说,“艾克里普,不要担心,你不会失去我,也不会失去我们的。”

“不是的,未央,如果你,或者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不再是魔法少女,而是变回了普通人的话,我就没办法找到你们了。”艾克里普说,“我就不再能从人群中一眼就看出你们是谁,不再能这样与你们心平气和地交流,也会就失去你们了。”

艾克里普看人时能看清人的本质,人习惯性成长,成长时那一层层的外来物覆盖在本质上,对艾克里普来说形同虚设。只有魔法少女是真正永恒不变的,只有魔法少女,哪怕是成长之后也永远纯粹,艾克里普不用担心对方不经意间透露出令她作呕的本性。

这样的存在若是变回了普通人,哪怕有原本共同度过的经历所在,艾克里普也不认为自己还能如原来那样与其相处,将对方视作为自己的朋友了。

艾克里普感受握住自己的那只手的温度,心中对自己无法阻止这样的可能性感到悲伤。

“抱歉,艾克里普,我也不想失去你。”森山寺未央说。

“没关系,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们会一起度过以后的日子的。”艾克里普说。

“艾克里普,我不想失去你,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第一次交到这么多好朋友。”森山寺未央看着艾克里普说道,“虽然我没办法感受到你的悲伤,也没办法理解你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到底是真的那样想的还是只是希望这件事不再被提起。”

这不是看得很清楚嘛,艾克里普心中这样想到。

“有的时候我会觉得周围的一切对我来说很遥远,时间偶尔过得很快,有时又很久一成不变,我害怕很多事情不受我的控制,在我的不经意间会有我无法挽回的事情发生。艾克里普,我害怕你的离开是因为我没能注意到一些事,不,我害怕你的离开,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森山寺未央想到有一天艾克里普可能会离开她们的身边,就不由得想哭。

“…我也是一样的,未央。”艾克里普叹了口气,看向森山寺未央,她隐藏在发丝与眼镜之后的瞳孔诚实地映照出森山寺未央的真心。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和艾克里普一直是朋友的,哪怕是没办法的时候,我也会想想办法的。”森山寺未央尽可能地传达自己的想法,“我想一直一直和大家做朋友,所以我会一直想办法让艾克里普看到我的。”

那你呢?艾克里普,你能有这样的觉悟吗?

我不知道,阿尔卡纳国王,我不知道,但是,但是我也想要和大家一直一直做朋友,我想要回应这份努力,未央的努力也得有个回报才行,对吧?

“那我们就一起努力,让我们一直是朋友吧!”艾克里普也握住了森山寺未央的手,“我也会想办法的!”

实在不行到时候就把这幅眼球摘了吧,艾克里普心中有了打算。

“我们一定能做到的!我这么聪明,什么办法都想得出来的!”森山寺未央非常高兴,“说起来艾克里普之前有遇到别人吗?有听到别的秘密吗?”

“有遇到未雅,她的秘密可真是吓了我一跳呢。”艾克里普如实回应到,“不过我不能说啦,未央实在想知道的话去问未雅如何?”

“她绝对不会说同一个的吧!”森山寺未央很了解自己的姐姐。

“是秘密就可以了吧?”艾克里普笑着问。

“她肯定会用什么冷门小知识糊弄过去的,不过这样也不错啦。”森山寺未央说着又开始穿过地上的杂物噼里啪啦地开始找东西,“我再找找看之前的东西,艾克里普去楼上看看吧?对了别忘记去花园里也找找!”

“那我先走啦。”艾克里普说着,转身上楼离开。

这栋房子除了地下室以外一共三层,第二层是森山寺夫妇的房间,第三层是森山寺姐妹的房间,艾克里普沿着楼梯上行,路过二楼窗户时往外看,并没有看到花园里有谁在。

底下是垃圾箱,四周是花园,艾克里普忽然感觉上方似乎有什么,抬头一看,是犬山晓坐在窗户上方的挡板上,二人目光相接。

“被发现了。”犬山晓接受自己被发现了,翻身跳回了窗户里面,“这里几乎可以说是捉迷藏的王牌隐藏点了吧,我是最后一个被发现的吗?”

“也不是,我还没找到羽生。”艾克里普如实说道。

“好吧,我就知道。”犬山晓笑了笑,“硬币原来是艾克里普抽到的啊,去楼上聊吧?”

艾克里普点了点头,二人前往上楼,找了个有地毯的角落坐下了。

“不过我不是一开始就被找到的,未央和未雅都在我前面,努力还是有点用的吧。”犬山晓对这个结果感到十分满意了。

“确实,不过我看到这个硬币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呢。”艾克里普说道,没有谈及那两个人基本上没有在认真玩捉迷藏。

“确实,艾克里普只吃了一个泡芙来着。”犬山晓有些羡慕这样的好运气,“要说一个秘密啊,能说的事情很多呢,不过我也不清楚有一些大家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晓平时说话不是很多,我也想了解晓有什么秘密呢。”艾克里普说道。

“那,我把克拉拉的实验室门密码告诉你?”犬山晓问道。

“这个,这个不太好吧!”艾克里普觉得这个不太好。

“也对,虽然她让我保密,但这不能完全算是我自己的秘密吧。”犬山晓有些不好意思,“抱歉,让我想想看。”

艾克里普认识眼前这个孩子,也知道她的本性。犬山晓是个努力并且愿意脚踏实地成长的孩子,她追逐着的是最为普通,最为平凡的幸福生活。但因为她的过去不算顺遂,所以哪怕是现在这样不太和平的日子,也是她一步步辛苦地走到这里的。她的内心不算强大,但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平时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的同时也担心自己的不同被人察觉到。

也是因为这一点,在一开始犬山晓提出要组成乐队的时候,艾克里普认为她也是抱着与自己相同的“想和同类待在”一起的心态提出来的。但在后续她也理解了即使她们全都是普通的学生,那这支乐队也会被组成的,只不过名字可能是另一个名字,团队的性质也会变个样吧。

与其它三位不同,犬山晓在与艾克里普相遇之前就已经作为魔法少女独立活动过很久了,她已经有了成熟的魔法使用方式,也明白如何让魔法为自己所用,不仅仅是消灭魔物,也有在其它任何日常生活中的作用。

艾克里普赞同这种让魔法融入日常生活的使用方式,毕竟她自己也是这样做的。所以她才更不能理解为何犬山晓都这样做了,却还是学着普通人的样子去修炼自己。

在艾克里普看来,犬山晓所面对的问题虽然说难以根治,但只要控制得当,在每次出现问题时,无论是艾克里普还是犬山晓自己本身,都能有足够的能力去解决。用普通人的方式去克制,锻炼自己根本就是无用的,哪怕是为了普通人度过的体验日常生活,也有更加高效的方式来获得幸福感才对,更别提她所经过的时间已经远超体验期了。

想到这里,艾克里普又想起了自己那消失不见的事务所,不免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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