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我还想说这些很好解释,比如河道下层土壤是高渗透,并且有地下涌泉什么的。但后面这个没办法解释吧。”森山寺未央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声音轻轻的。
随着现场只剩下两个蜡烛,原本还有些热闹的场面变得昏暗了起来。
“就是这种,我喜欢的就是这种。”森山寺未雅声音里透露出喜悦,“我一直很奇怪那栋楼为什么没人用,原来是这样,日之森还有如此有趣的故事啊!”
“强行改动河道就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不过现在那里的生态还不错。”艾克里普说。
“所以那个同学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呢?”犬山晓有些在意这件事,“那个同学后面没有再回日子森上课了吗?”
“现在那位同学已经高中毕业了,学生会也会阻止大家谈论这种事情,摄像头装起来后大家也就没办法偷偷跑进去了。后来那位同学经过心理治疗,回校内后就不再主动提这些事情,但她是否有和朋友说过我就不知道了。”有乐羽生摇了摇头。
“或许我们后面也会从别的人口里听到不同版本的吧。”森山寺未雅说。
“这样的行为对于当事人来说确实是一种保护呢,尤其是在同班之间。”艾克里普说道,“接下来由我来讲述吧,这件事是很久之前我还在夜藤事务所当学徒时遇到的事情,当事人全部已经过世了。故事跨度有些长,但内容不算很多。
当时,夜藤事务所还承接鸟类的贩卖和护理业务,虽然大部分鸟类的来源都是繁育商,但也有普通市民带着鸟类来事务所售卖。这一类大部分是自家鸟类的后代,或者说因为各种原因无法继续饲养鸟类,后续也不打算继续饲养的。
但这件事的当事人是个很奇怪的人,我能看出他本性并不是一个多坏的人,家人健在。并且他与他的宠物关系也相当好,但他来到事务所,目的却是贩卖那只被精心饲养的画眉。
当时他说的并不是贩卖,而是抵押,也就是说他想要用鸟作为抵押在事务所这里拿到一笔钱,后面再赎回去,期间的部分利息就算是饲养费用之类的。当时我觉得这个行为虽然奇怪但也并非完全无法理喻,再加上我的老师当时已经很少在事务所里,说让我自己判断一些事情,我就答应了这一请求。
那人拿了钱以后就走了,期限是一周,这一周里他偶尔会路过事务所看一眼。
一周不到那男人就带着钱回来了,他语气很激动,甚至在赎回了宠物之后多付了许多金额作为照顾鸟类的报酬。我说不需要,但他还是丢下钱就走了。
后来,那个人又带着那只画眉来事务所了,说要抵押。”艾克里普说到这里,语气里还是疑惑的,她至今无法理解那人当时是怎么想的。
“我看出来这人似乎是经历了一些打击,并且下定决心做出这样的行为。所以即使我不赞同这样的做法,却也没有拒绝他的委托,还是一样的价钱,我将他当时多给的报酬一同还了回去,他带着钱走了,脚步很匆忙。
期限还是一周,但一天之后,也就是抵押的后天,那人就来到事务所说要结束抵押。我当时认为是事情得到了转机,就没有算他利息,按本金收回了抵押款。
但是第二天,就是第二天事务所刚刚开门的时候,那人就又上门了,手里提着笼子,步履重而急,门一开就冲进来说要抵押。那只画眉的精神不太好,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事务所本就不该做这样的事情,我先问他发生了什么,他说投资失败了急需用钱。
我当时找了个借口离开,打电话问夜藤老师该怎么办,夜藤老师告诉我说那男人是个赌徒,不要借钱给他,还担心我会不会被那人伤害到。于是我回去拒绝了那个男人,他沉默了很久,后面有别的客人等在外面了,我问他还需要什么吗?
他说,他要卖掉那只画眉。
那只画眉什么都不知道,精神不太好,一看就知道很久没有出笼子了。那人明明根本就不舍得的,却还是那样说了。我直接告诉他,我知道他得到钱款之后会去赌博,最后只会把一切都输光,不可能再有机会把那只画眉买回去了。
然后那人就像疯了一样开始踢事务所的桌子,那画眉本就精神不好,一受到惊吓,都掉下杆子了。外面的人听见动静都进来帮忙了,那人被压制住之后威胁我说,他回去之后不可能继续养那只画眉了,如果我不给他钱,他回去就把鸟放生了。
那只画眉本身完全不具备野外生存的能力,很多人骂他,但他也一直骂。后来我就用自己的钱款收下了那只画眉,并且告诉他不许再来事务所了。
后面一连几天,我都没有看到那人来事务所,我本来以为那件事就此结束了,没想到有一天有三个人来到事务所,自称是那人的家人,是一对老年夫妻和那人的妻子。她们看上去很累,问我那只画眉是不是还在这里。
我听那些人说了很多事情,例如那人在四处借钱赌博,把钱输光了就偷了家里长辈养的鸟去抵押,一开始只说是在朋友那,后面再也没带回来后家人才意识到可能出事了,一连问了好多人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她们道歉了很久,说家里帮他还了好多钱了没想到还能做出这种事情,现在他和家里人下跪保证绝对不会再赌博了,以后就只会一直老实挣钱还债。还说这只画眉是家里长辈的爱宠,希望能带回去。
我觉得她们可怜,就没有收钱,将鸟还回去了,并且叮嘱说那只画眉之前受了惊吓,之后一定要安置在安静的地方。她们答应下来,道谢之后就离开了。
后来过去了好久,一次我去医院,听到走廊有人在谈论之前救护车送进急诊的一家三口最后都没挺过手术。我过去问,隔壁的人说是一个赌徒让家里人给钱,家里人不给,赌徒就拿刀威胁妻子和同住的妻子父母,最后还打电话叫了救护车,自己跑去不知道哪里了。
这实在是太耳熟了不是吗?我找到了那人的住址,室内被清理了之后还是留着血腥气,鸟笼不见了。我想办法追查到了那人的下落,却发现他已经在一个出租屋里上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那只画眉也没了气息,原因大概是是饥饿。
我后来回到医院,老师说她们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还骂我说不要想这么多,这不是我造成的结果。但是这件事我想了很久,我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那人为何要做出那样的事情,最后甚至不愿意把那只画眉带来我这里。总之,我的故事说完了。”艾克里普熄灭了蜡烛。
“艾克里普能看出来这个人并不是能做出那种事的人,可他就是这样做了,所以才疑惑吧。”有乐羽生说道,“人很容易被**异化的,他赌博赢钱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扭曲了。”
“可是既然他都赢钱了,为什么还要去赌呢?”艾克里普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而且他家人都健在,他为什么能就这样擅自做出如此冒进的事情呢?”
“总感觉这种人我见过不少。”犬山晓思索着说,“不过第一次从这个角度听到故事,确实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啊。”
“无法理解才比较好吧?”森山寺未雅说。
“希望这种事离我们远一点,被这种人沾上算是倒霉。”森山寺未央耸着肩说。
“接下来就是我了。”犬山晓说,“先说好,这件事发生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本人的判断力不佳,所以大家听了之后可能会觉得很奇怪而不是恐怖,但我确实是被吓了一跳的。
我之前为了修行在山区生活过一段时间,并不是在山里隐居的那种感觉,而是简单地找了个水源附近清理了一块地出来,靠着魔法生存。当时我已经脱离了为魔力烦恼的时间段了,所以即使山林里没什么我能吃的食物,也不具备生活条件,但我还是在那里待了很久。
山林里也有魔物,除此之外有害的动物和植物更多,但就是没有人。我本来就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修行一下自身,所以特地挑了没有被开发过的地方。
但是有一天,山里下了大雨,河水泛出了河道,因为担心山体滑坡把我埋了,我没有待在本来搭建在河边的简易小台子上,而是去往更高的地方待着了。雨停后我回来一看,发现小台子上倒了个人,浑身湿透了,但却穿着厚毛衣,我很久没见过人了于是过去一看,发现那人的背上衣物和伤口混在一起,整个人一动不动的,但也还有口气。
我带着那人去山上我新建的小木屋待着,我不太会处理伤口,就趁着那人还晕着帮忙治疗了一下内伤,并帮忙恢复了一些体力。那人面色很苍白,但好歹是活了下来,醒来之后就住下了,我帮忙新搭建了一个小屋子,那人不怎么说话,但吃的很多力气也很大,所以相处了一段时间过后原本的伤也逐渐好了起来,也能站起来行走了,但就是不脱毛衣。
我没事的时候就会去瀑布底下待着,因为时间会过的很快。同时瀑布的水流会时刻让我周身的魔力处于置凝状态,也会冲刷走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脏东西。那人虽然和我不生活在同一屋子里,但时间久了我也会觉得那人身上有股不好闻的味道。
我们没有语言沟通过,但也能理解对方。我让那人去洗澡,那人不肯,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伤口还没好完,就用大石头做了个盆,带水过去让那人自己擦一下。那人推着石盆进了自己的屋子,我本来准备离开了却听见屋子里传出了摔倒拉扯的声音,就连忙过去看。
屋子里面很暗,我就站在门口问,没有应答,只能隐约看见有什么在动。于是我凑近了一些看,却发现那人还是没有脱下毛衣,刚才发出的声音是石盆碰倒门口木头的声音。
我刚想走,就看见那人伸出手,把头取了下来。与其说是头不如说是脸,因为那只是一张皮,没了那张皮之后,本来是毛领子的部分顶了起来,嘴里咬着一截舌头,我才认出那是一头熊,而不是一个人。
可能是我在山里待得太久了,所以才没认出来,但那头熊看着我的时候我却也是没办法使用魔法的,就一直没有去怀疑那人为什么说话的时候含糊不清,吃东西不会留下残渣,还总是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吃饭,看着我的时候表情只有微笑,什么的。
总之这就是我的恐怖故事了,这样想起来当时我也真是和瞎了没区别,哈哈。”犬山晓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熄灭了蜡烛。
屋子里一片黑暗,没有人说话,就像是光的离开也带走了声音传播的权限一样。
有人咽口水的声音传来,但还是没有人说话。
“我,我说的故事这么无聊吗?”犬山晓仓促又疑惑的声音打破了黑暗。
“总算有人说话了!”森山寺未央终于喘过气来了,“这居然是亲身经历的故事吗?这种和民间传说一样的事情居然真实发生过?真的假的啊拜托这太恐怖了。”
“真的吗?后来呢?后来你们怎么样了?”森山寺未雅追问道。
“后来?”犬山晓愣了下,说道,“后来那头熊大概是想吃我,就死掉了。”
“这种前因后果也算是一种恐怖故事了。”森山寺未雅说。
“为什么,被那头熊看着却也没办法使用魔法呢?”艾克里普发出犹豫的声音。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当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犬山晓的声音带着不好意思,“现在想起来,那里根本就不是人类能抵达的地方,哪怕是被水流冲过来的也不可能。”
“令人毛骨悚然呢。”有乐羽生说,“不过每年都有大量登野山的失踪人口,这方面不可以低估人类哦?”
“这也确实…”艾克里普说。
“接下来呢?”犬山晓想结束这个话题了,“这个游戏算是结束了吗?”
“接下来应该是发生新的恐怖故事的时间了,比如说多出来一根蜡烛亮起来,开始说什么‘五个人一起讲鬼故事最后集体失踪了’什么的鬼故事。”森山寺未雅说着站了起来,“不过对我们来说这就算结束了吧。”
灯光亮起,犬山晓双手怀胸靠着椅背坐着,艾克里普撑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森山寺未央蹲在地上,有乐羽生抱着腿蹲在椅子上。
“看来还是挺有意思的。”森山寺未雅满意地说。
“哈哈,确实呢。”有乐羽生迅速恢复了坐姿。
“哎呀,东西掉了。”森山寺未央坐了回来。
“熊为什么会诞生独立思考的能力呢?”艾克里普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果然没人会因为这个故事被吓到吗?”犬山晓挠了挠脸,“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接下来是下棋时间!”森山寺未央摸出了黑白棋和棋盘,“来下五子棋吧。”
“有其它更派对化的选择的吧?”森山寺未雅质疑道。
“考虑到规则普及程度和去除运气影响,五子棋就是最合适的!”森山寺未央非常坚持,“大家一对一吧,输了的人就下台。”
“五子棋吗?我知道规则但是从来没有下过呢!”犬山晓感兴趣地说。
“感觉好久没玩了呢。”有乐羽生摸着木刻棋盘,怀念地说道。
“我也好久没下棋了。”艾克里普点了点头,没有再纠结之前的事,“那么谁先来呢?”
“抽签吧。”森山寺未央说着又摸出一个抽签桶,“也给没事干的准备了动画片哦。”
“果然要看魔法少女吧。”森山寺未雅从床头柜里摸出了遥控器,启动电视,并且开始搜索魔法少女动画,并点击播放。
充满青春气息的主题曲开始播放,几人看着电视开始抽签。第一个抽中的是艾克里普,随后是有乐羽生。森山寺姐妹和犬山晓将桌子让给二人,开始看动画片。
“这一部动画我小时候还看过,没想到现在真的就成为魔法少女了呢。”森山寺未央说。
“现在看来,这个吉祥物怎么看怎么可疑啊。不过当年我确实认真考虑过要许什么愿望,但到后面大家就不会这样想了吧。”森山寺未雅说。
“为什么?能成为魔法少女,还能实现一个愿望,和我们现在差不多吧。”犬山晓问。
“这个涉及剧透哦。”森山寺未央说。
“这完全是在劝诱吧,合同都没有准备好呢。”有乐羽生听着声音说道,“不过即使是这样,也会有一堆人前赴后继地扑上去吧,哪怕是成年人。”
“确实,不如说成年人可能更多吧,尤其是现在。”艾克里普点了点头。
“原来魔法少女有这么受欢迎啊。”犬山晓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哼哼。”森山寺未央神秘地笑了。
“你在哼什么?成为魔法少女有让你受欢迎一点吗?”森山寺未雅问。
“从,从结果上来说不是就是这样吗?”森山寺未央不服气地说。
“这些人都没有因为成为了魔法少女就受欢迎一些吧。”犬山晓看着电视,“毕竟大家都在看不见的地方战斗,这动画还挺写实的。”
“也有成为了魔法少女之后大受欢迎的主角啦!”森山寺未央说,“说起来那俩人是不是下了太久了一点,这都开始播第三集了。”
森山寺未央抬头一看,黑白棋盘已经几乎被摆满了。
“…我还没见过这个棋盘在下五子棋时被摆满的样子。”森山寺未央不可置信地看着棋盘。
“我们已经撤掉一盘了哦。”有乐羽生说,“没想到五子棋也能下成这样呢。”
“羽生落棋很快呢。”艾克里普看着棋盘思索着,下了一枚黑子,有乐羽生看了没过五秒就跟了一枚白子。
“那里那里!”森山寺未央试图进行指导。
“这样很没品哦。”森山寺未雅走过来看,“应该下那里!”
“那就下这里吧。”艾克里普折中了一下,有乐羽生迅速跟了一枚。
“结束啦!”两回合后,有乐羽生赢了。
“…这怎么可能?”森山寺未雅大惊,“接下来我来,未央你去看电视不准过来。”
“这倒是怪在我头上了?”森山寺未央不满地离开了。
“这个角色,一直独自战斗着呢。”艾克里普看着电视感慨道,“果然还是会想有个交流的对象的吧,一个人的话很孤独呢。”
“但是她一个人就生活的很好,即使爸爸妈妈不在了也能一个人好好地生活。”犬山晓说。
“她一定一直很愧疚吧,车祸一家三口却只有自己活下来了什么的,有了同伴之后就能逐渐走出来了。”有乐羽生叹了口气。
森山寺未雅盯着棋盘,一分钟过去了还没落子,有乐羽生就趁机看动画片。
“就是这里!”森山寺未雅终于得到了一个结果,有乐羽生迅速跟上。
“哦哦!这个桥段,现在看还是觉得很帅气啊,从半空中冒出这么多枪管哪怕是简陋的作画也能感受到压迫感。”森山寺未央激动地说。
“为什么枪都是只用了一次就丢掉了呢?而且这个枪,太华丽了反而比较消耗魔力吧。”犬山晓说道,“既然选择以枪炮作为主要攻击手段,那现代化一些的选择更好吧。”
“或许只是形式化的表现吧,子弹实际上是储备好的魔法道具,猎枪是发射器什么的?”艾克里普尝试进行分析。
“只是这样画的话帅气一点啦。”森山寺未央说。
“哦哦,这种攻击形式,好帅气啊!”有乐羽生激动地说,“魔法少女果然应该这样吧!”
“把大招喊出来吗?”森山寺未央想了想那个画面,“会很有气势吧,不过名字不够帅气的话就会有点尴尬了。 ”
“这样啊。”有乐羽生陷入了思考。
“好!我下完了。”森山寺未雅擦了擦额头。
“好哦!”有乐羽生回过神来看了看,下了一子。
“…怎么这么快?这可是我精心挑选的位置。”森山寺未雅不可置信地说。
“我也是精心挑选的!”有乐羽生回答道。
“哦哦,那个要来了!”森山寺未央激动地说。
“这场战斗会不会太顺利了?按照魔女的设定来说,能拥有这样的结界的魔女不可能这么弱小吧。”犬山晓感觉进展不太对,“而且战斗太形式化了,魔力消耗太多了吧。”
动画中,作为魔法少女的前辈因为小瞧了对手的能力而战死了。
“…这太令人难过了,她明明才刚刚有了对未来的期望。”艾克里普吸了下鼻子,“为什么要这样安排情节呢?她明明都这么努力了。”
“诶。”犬山晓只是叹了口气。
“这下你就没办了吧!”森山寺未雅落下了她很得意的一子。
“那两个跟着她进结界的普通人,一定很害怕。”有乐羽生迅速下了一子之后继续看电视,“幸好还有人能保护她们,但后面的故事一定就没那么轻松了。”
“…接招吧 !这就是我最后的战术了!”森山寺未雅站了起来。
“最后了吗?”有乐羽生看了看,下了一子。
三回合之后,森山寺未雅遗憾离场,森山寺未央站起,二人擦肩而过。
“你一定要小心,她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恐怖。”森山寺未雅沙哑着嗓子说。
“啊,我明白的。”森山寺未央大步走向棋盘,和有乐羽生,“我来结束这一切吧。”
“那孩子即使见证了残酷的战斗还是许下了愿望呢,真是勇敢。”有乐羽生赞叹道。
“是的,她明明还是个孩子,却能鼓起勇气为别人而战,真是了不起。”艾克里普说。
“她为之许愿的那个人倒是有些奇怪,是故意这样设计角色的吗。”犬山晓皱眉。
“这里。”森山寺未央下了一子。
“哦哦,不走寻常路吗?那我下这里吧。”有乐羽生落下一子。
“已经看到这里了啊。”森山寺未雅坐下看电视。
画面中,主角为了让朋友不再受伤,将变身道具扔了出去,朋友却忽然倒地,同行的人上前确认生命体征,却发现此人已经死了。
“…她一开始许愿的时候,绝对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吧。”犬山晓说。
“这完全不是正常的,人的灵魂怎么可以被抽离□□呢?”艾克里普眉头紧紧地皱着。
“小时候看的时候都没想过这些呢,甚至那个时候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其它角色因为这个而生气,现在我倒是能理解一点了。”森山寺未央说。
“未央,该你了哦。”有乐羽生提醒道,“这个故事已经和一开始的故事完全不一样了呢。”
“层层递进,本质如此,不过魔法少女的世界不该是如此残酷的。”艾克里普叹了口气。
“我下这里!没想到吧!”森山寺未央站了起来。
“哦哦,好久没见过下这里的了。”有乐羽生跟了一子,三回合后,森山寺未央败北。
“…一切都,结束了。”森山寺未央瘫在椅背上。
“没有结束,轮到晓了哦。”有乐羽生收拾着棋盘。
“哦哦,到我了吗?”犬山晓站起身走来,顺便帮着一起收拾了棋盘,“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和别人一起下棋,不过我看过别人下棋,对规则还算了解的。”
“五子棋很简单的啦,不用担心不了解规则就下错哦。”有乐羽生安慰道。
“那我也不会强到哪里去。”犬山晓笑了,“不过羽生很擅长五子棋呢。”
“因为我系统地学习过围棋,看过很多很多棋谱。”有乐羽生笑着说,“几乎所有的路数我都可以说是见过几次,以前也老是和我母亲下棋,她下棋才是真的厉害哦。”
“围棋,就是五子棋的复杂版本吧。”犬山晓想了想,“那个我还真不会。”
“从思路上来说差不多,五子棋结束的更快一些,所以路数都是通用的哦。”有乐羽生说。
“总之就是连成五个就算赢吧。”犬山晓看着棋盘,下了一子在正中间。
“好经典的下法,好怀念啊。”有乐羽生感慨道。
“一开始就夹在中间的话,优势比较大吧。”犬山晓不好意思地说。
“这样吗?”有乐羽生想了想,跟了一子。
“我小时候看到这里快进了呢,这里剧情是什么来着。”森山寺未央问道。
“变成魔法少女的那个人,她为之许愿的对象要和别人在一起了,那个人还是她朋友,还过来找她说要公平竞争什么的。”森山寺未雅说,“这一段是挺无聊的,不过许愿的那个人口是心非最后后悔的样子是很经典的桥段呢。”
“那孩子为什么要口是心非呢?”艾克里普有些疑惑,“都成为魔法少女了,为什么还要考虑那些事情呢?而且她还知道自己面对着危险,这种情况下有喜欢的就要尽快去争取呀。”
“哦哦是这里啊。”森山寺未央说,“现在看起来就能感同身受了呢。”
“咦?”艾克里普意外地问,“为什么呢?”
“想让自己看上去是个纯粹的守护骑士,什么的。”森山寺未央声音小了些。
“那孩子还远不到白骑士综合症的程度,结局也是被安排如此的。”森山寺未雅叹了口气。
“那孩子的着装也是骑士风格的呢。”犬山晓说。
“魔法少女着装也会体现那些吧,武器也是。”有乐羽生看着棋盘思考着。
“啊,到我了。”犬山晓回过头看棋盘,思索了一番,“这里的话,果然是这样比较好。”
“晓的下棋方式好淳朴啊。”有乐羽生感慨道。
“诶?我有在思考哦!”犬山晓紧张地说。
“思考的方式也很淳朴,不过这样反而需要我想想看呢。”有乐羽生思索着。
画面中,受了太多打击的魔法少女开始诅咒自己,最终在朋友的注视下变成了怪物,也就是魔法少女的敌人。
“这完全就是诈骗!在抹黑魔法!”艾克里普非常不满,“这个小动物完全就是冷酷无情的机器,在欺骗那些孩子!魔法少女怎么可能会变成魔物呢?”
“无论看多少次,这个画面都令人难过呢。”森山寺未雅说。
“无论看多少次这个画面都很震撼!”森山寺未央说。
“…敌我同源,这个动画是好久以前的了吧,概念在当时应该很新颖了。”有乐羽生感慨道,“这部动画的哲学氛围很浓厚呢,感情也很到位。”
“我们最终不会变成这样吧?”犬山晓愣愣地说,“不会吧,我们的魔力体系都不一样。”
“绝对不会的!哪怕出现这种事情,我也会让大家变回去,无论如何。”艾克里普说。
“真是令人安心呢。”有乐羽生笑了。
“这里的话,下这里吧。”犬山晓说着落下一子。
“这里呀。”有乐羽生看着棋盘,因为对局的一方技术不精而下得不算精彩,却反而令她陷入了思考。
“哦哦,羽生居然在思考,我来看看。”森山寺未央凑到棋盘旁边,“感觉这个棋谱小时候抱过我。”
“是你小时候下过吧?”森山寺未雅也凑过来看,艾克里普还在看动画。
“观棋不语哦。”犬山晓提醒道。
“这种应该是高手去提醒的吧!”森山寺未央说道。
“这个是通用道理吧?”犬山晓笑了。
“正是如此。”森山寺未雅点头。
“这里!”有乐羽生落下一子,并非是对棋谱的回应,而是自己的思考。
三局过后,有乐羽生胜出。
“输啦!”犬山晓没有失落,帮忙收拾起了桌面。
“恐怖如斯!”森山寺未央给出评价。
“嘿嘿。”有乐羽生并不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们接下来干什么?”犬山晓迫不及待地问道。
“还有好多游戏呢!”森山寺未雅翻着筐子说道,“要玩个恐怖游戏吗?”
“为什么,这部动画要这样描述魔法少女的命运呢?”艾克里普疑惑地说,“明明只是靠着想象力,却敢做出如此黑暗的假设,编剧不会觉得惭愧吗?”
“因为世间的大多数人都认为魔法少女不存在,也就不会跳出来说‘这些根本就是胡扯’什么的哦。”森山寺未央说,“不如我们就这么做吧?用激光炮对着制作人的脑袋威胁一下。以后有别的编剧准备写这类故事的话至少会加一句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什么的。”
“这部作品比起纪实更像是带着寓言的童话故事,不仅仅是哲学意味,宗教气息也十分浓重呢。”森山寺未雅看着电视说,“而且画面也很精细,在当年可是大受欢迎。”
“因为是虚构的,所以不需要承担后果吗?”艾克里普若有所思。
“这样看大家如何虚构关于我们的故事,还挺有意思的啦。”有乐羽生笑了,“以前我都没想过看看这些,以后多看看好了!”
“我们的日常不就是魔法少女的日常吗?这还要看动画?”犬山晓问道,“不过高中生偶尔看看动画片也不错就是啦。”
“没错!”艾克里普回过神来说,“我们就是魔法少女,现实以我们为准哦,不存在骗人的吉祥物和黑暗的真相什么的,魔法就是魔法呀。”
夜晚还很漫长,没有人想睡觉,所以没有人睡觉。
文中有提及动画作品【魔法少女小圆】相关剧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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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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