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
午后的阳光透过金店的落地玻璃窗，将柜台里的黄金饰品镀上一层暖融融的光晕，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消毒水与金属混合的气息。
宋知淋的目光在琳琅满目的陈列中扫过，最终定格在一条HelloKitty造型的黄金项链上——猫咪的耳朵缀着细小的磨砂纹路，脖颈处还挂着颗圆润的金珠，随着柜台射灯的角度轻轻晃动，像在眨眼。
“我喜欢这个。”她拉了拉身边林芊眠的衣袖，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雀跃，指尖隔着玻璃，轻轻点了点那个可爱的造型。
林芊眠侧过头，看着女孩眼底亮晶晶的光，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
她抬手揉了揉宋知淋的头发，俯身在她脸颊上印下一个轻软的吻，带着薄荷糖的清凉气息：“好，给宝宝买。”
话音刚落，宋知淋的目光又被旁边的戒指吸引了。那是一款简约的素圈戒指，内圈刻着细密的藤蔓花纹，戒面边缘打磨得极为光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哑光。
“还有这个。”她指着戒指，语气比刚才更期待几分。
柜台后的导购立刻热情地迎上来，双手捧着托盘将戒指递到两人面前，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笑意：“小姐您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店本月最受欢迎的款式，素圈设计不挑场合，日常戴特别显气质。”
林芊眠连价格都没多问，从包里掏出黑卡，毫不犹豫地递过去，声音干脆：“刷卡。”
“好勒！”导购接过卡，动作麻利地操作起来，打印机吐出消费凭证的瞬间，林芊眠已经拿起项链，小心翼翼地绕到宋知淋身后。
冰凉的金属贴着女孩的脖颈，她指尖轻轻将搭扣扣好，又抬手帮她理了理领口，目光里满是宠溺——唯独没碰那枚戒指。
宋知淋心里犯着嘀咕，却没开口问。两人并肩走出金店时，才发现门口的步行街格外热闹，往来的行人三三两两，还有小贩推着餐车叫卖，糖画的甜香、烤肠的油脂香混着晚风扑面而来。
就在宋知淋转头想指给林芊眠看路边转盘上刚成型的龙形糖画时，手腕突然被轻轻拉住。
她回头，只见林芊眠单膝跪地，手里捧着那枚素圈戒指，阳光落在她的发梢，连睫毛都染着暖光。
“乖乖，愿意嫁给我吗？”林芊眠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眼底映着宋知淋的模样，像盛着一汪温柔的水。
宋知淋瞬间了然，忍不住弯了嘴角。她就知道，林芊眠从来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制造浪漫的机会，买了戒指，总要在人多的地方，给她一个明目张胆的仪式感。
她没有丝毫犹豫，伸出左手，指尖微微蜷起，声音带着笑意：“我愿意，快给你的宝贝带上戒指。”
“好。”林芊眠应着，执起她的手，将戒指缓缓套进无名指。
金属贴合指腹的瞬间，她低头，在宋知淋的手背上印下一个虔诚的吻，温热的触感透过皮肤传到心底，连带着指尖都泛起发麻的痒。
周围的吃瓜群众瞬间沸腾起来，穿校服的小姑娘率先喊了一声“在一起”，紧接着，情侣、路人、推着婴儿车的妈妈都跟着起哄，“在一起！”“在一起！”
喊声此起彼伏，还有人举起手机拍照，闪光灯在人群里点点闪烁，镜头里的两人相视而笑，满是甜蜜。
林芊眠站起身，紧紧牵着宋知淋的手，在一片起哄声中挤出人群，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她拉开车门，先让宋知淋坐进后座，刚要弯腰关门，手腕却被女孩猛地拉住。
宋知淋的指尖带着些微凉意，眼神却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她凑近林芊眠耳边，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几分狡黠的撒娇：“关门，姐姐。”
她太清楚林芊眠喜欢听什么，每一个称呼都掐得恰到好处。
果然，林芊眠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乖乖地关上了车门。
狭小的空间里，空气瞬间变得燥热，宋知淋往前凑了凑，手指轻轻勾着林芊眠的衣领，指甲偶尔蹭过她的锁骨，语气带着软乎乎的撒娇：“你今天跟我求婚了，我的洞房花烛夜呢？”
林芊眠指尖摩挲着她的手背，指腹蹭过戒指冰凉的金属面，声音低沉得像裹了层蜜：“回家给你。”
“现在就要。”宋知淋仰头看着她，睫毛轻轻颤动，眼神里满是期待，指尖轻轻蹭了蹭她的下巴，带着不容拒绝的软意。
林芊眠看着女孩眼底的光，终究是没忍住，俯身吻了上去。唇齿相依的瞬间，她的手不自觉地环上宋知淋的腰，指尖轻轻摩挲着女孩柔软的后背，从衣摆下探进去，触到一片温热的肌肤。
宋知淋微微仰头，回应着这个吻，手指也慢慢缠上林芊眠的头发，轻轻拉扯着。
车座旁的小雏菊玩偶被不小心压在身下，柔软的花瓣微微颤动，窗外的喧嚣渐渐远去，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里，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温柔。
宋知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颊瞬间烧得通红，连耳尖都泛着粉色。
她伸手推了推林芊眠的肩膀，语气里满是羞赧，带着点小脾气：“去开车。”
林芊眠低笑出声，捏了捏她的脸颊，才乖乖坐回驾驶座。
一路上车里很安静，只有空调出风口的微风声，宋知淋靠在副驾上，指尖反复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嘴角总忍不住往上扬。
回到家推开门，不等宋知淋换鞋，林芊眠就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呼吸带着温热的气息：“刚才没完的，现在继续好不好？”
宋知淋刚想点头，就被林芊眠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卧室的床上。
柔软的被褥裹着两人，林芊眠俯身吻她，舌尖的舌钉偶尔蹭过她的皮肤，细细的痒意顺着皮肤蔓延开来，让宋知淋忍不住轻轻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宋知淋抵着林芊眠的肩膀，声音带着喘息。
林芊眠低笑，吻了吻她的额头，手指轻轻梳理着她汗湿的头发。
宋知淋脸颊更红，埋进她的怀里不肯抬头。又温存了一会儿，林芊眠才抱着她起身，走向浴室：“带你去洗澡。”
她的手臂稳稳地托着宋知淋的腿弯，脚步轻柔，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
“！！”
“！！！”
宋知淋猛地睁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头上还沾着细密的冷汗。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裤子，指尖触到一片濡湿的冰凉，梦里的触感清晰得仿佛就在刚才，连林芊眠的呼吸、温度都记得分明。
她侧过头，看着身边熟睡的林芊眠，对方呼吸均匀，眉头轻轻蹙着，似乎还在做着什么梦。
宋知淋的心跳得飞快，脸颊滚烫，心里满是慌乱和羞赧：自己怎么就做了这样的梦？怎么可以对林芊眠有这样的想法？
她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体，尽量不碰到林芊眠，指尖却忍不住摩挲着床单，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梦里的画面，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窗外的天还没亮，只有零星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映着她通红的脸颊，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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