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法大会之后,苏瑾就被拉拢到了公冶家。当然,公冶家的人肯定不会养一个吃白饭的人,自然是要给苏瑾找点活干。
一日,公冶家派人来传话,让苏瑾去府上一趟。苏瑾也没办法,简单收拾一下就出门了。穿过街巷,就来到了公冶府。
大厅里,一黑衣男子面对着屋内,背手而立,他就是现任公冶家家主,公冶训。等到人来了,公冶训转身,开口道:“苏瑾,你来了。”
“小生参见家主大人。”
“你我之间就不必多礼了,今天唤你来,是想给你在府内,找份差事,不知你可以否愿意。”
“既然家主大人已经这么说了,小生也不好再拒绝了。那可否告知小生,是什么差事?”
“你本领高强,我想着,给你办个学堂,去教一些学生,你意如何?”
当了十八年的学生,有机会当一把老师了?苏瑾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公冶训的安排。那讲什么呢?是个需要思考的问题。
永昌城有三大学馆,叶家的武道场,孔家的雅士阁,和公冶家的妙技楼。这几百年里,给永昌城培养了不少各式各样的人才。
妙技楼位于公冶府内。辰时,苏瑾早早地就来到了妙技楼,等他的第一批学生。没等多久,慕名而来的学生就坐满了席位,讲学也就正式开始了。
第一节课,苏瑾先进行自我介绍:“诸位同学,早上好,小生名叫苏瑾。”
还没等苏瑾把话说完,立刻有女学生接话:“老师,您今年多大了啊?”
“十八岁。”
“那老师,您是否婚配?”
“没有,忽然问这个干嘛?”苏瑾意识到课堂可能在往不妙的方向发展。
“那老师,您觉得这个课堂里,那个女同学最好看。”
“???”这时候就要拿出点老师的威严感了,要不然就要变成学生嘲笑的对象了。苏瑾模仿姬晔说话的样子,横眉竖眼地说:“你们真的是太无法无天了,视课堂纪律为何?”
“老师你刚刚说话的样子太不像你了。”又冒出来一个接话茬的。
这一上午苏瑾就没讲什么东西,这群学生压根就不怕他,就讲了什么是灵力,后面如何使用完全没机会讲。这群学生压根不给他机会讲,一直在接话茬。
为什么会这样,苏瑾想不明白,兜兜转转就走到了议事厅,想看看有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苏瑾一只脚踏进议事厅,就看见公冶训坐在正座上,旁边还坐着一个人,头戴紫金冠,眼睛眯成一条缝。公冶训正在和这个人商量着什么事情。
“小生走错了,打扰了。”苏瑾尴尬地走,打算找个借口先躲一下。
看到苏瑾要跑,公冶训赶紧叫住:“苏瑾,你要去哪里?我们在商量事情,你也来听一下。”
看来是跑不掉了,苏瑾不情不愿的做到了那个陌生人旁边。
“你就是苏瑾吧,家弟给你添麻烦了,我在这里替他向你道歉。”那人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公冶杰,字伯耀。”
这人是公冶昼的兄长?苏瑾心想。一个彬彬有礼,一个高傲自大,这是一家人吗?
公冶杰说:“我看你面露难色,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吧?不防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今天第一天讲学,学生不听话,想问问怎么办?”
“哈哈哈,我记得苏瑾小兄弟是赢了今年论法大会的冠军吧?理应来说,这群学生不敢造次。不过他们的消息可灵通了,你是不是这几天有什么事情,在学生里面传开了?”
苏瑾回想起这几天,确实是有些丢人的事情……难不成让他们撞见了?等等,自己的家就在公冶府旁边!这里人来人往,可是繁华地段。“好像……是的。”苏瑾说。
公冶杰笑着说:“呵呵,没关系,我一会儿带你去拿件衣服,然后我再去和这群学生说说,明天你再看看。”
“真的吗?”苏瑾激动地说。“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能帮到你就好。不过,我刚刚在和父亲商量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有什么事情,只要小生能帮到忙,尽管提。”
“大会期间,我在边界巡游,发现西北边界,时常有妖怪活动,似乎是来巡察的。长此以往,恐会生变。这次回来,找父亲商量边戍事情。”
沉默很久的公冶训也开口了:“看来是我们之前北海远征,让那边的妖怪警觉了。这次,我们也要做准备了。正好,伯耀,你也带着苏瑾,去边界历练一下。”
“好的,父亲大人。”
他们在讨论什么?苏瑾有些懵。但直觉告诉他,他们没在聊什么好事,而且自己也被圈入其中了。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也许,在踏入公冶家之后,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第二天,苏瑾穿上了袖有火焰纹的黑色道袍,头戴长冠,站在了讲台上。底下早已经坐满学生,而且还坐得老老实实,没有交头接耳的。
看来那个公冶杰挺靠谱,苏瑾心想。这是和这群学生聊了什么?能让他们如此安分。
理论部分很快讲完,接下来就到了如何运用。苏瑾盘腿坐在前面,闭目,嘴上说着:“气运丹田,用心去感受灵力的流动。”
台下的学生坐在下面,模仿他的样子,但学生们可没有真的在学。一闭眼,开睡!
所以,没过多久,公冶训走在府里,就听见路过的学生在说:“那个大会冠军开设的灵力课,听了吗?”
“听了,我感觉用法好像和法力没什么区别,有必要学吗?”
“不管有没有必要学,是个偷闲的好机会。”
“说的对,课马上开始了,我们快去吧。”
公冶训:???
然后苏瑾就被叫去谈话了。“你这个老师是怎么当的,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还带头睡觉。”
苏瑾表示十分委屈,自己之前就是这么学的灵力,而且也没有人告诉过他,老师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
“你这样,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后天就跟着公冶杰和三千修士,一起去西北边界。”
自己这是被当成砖吗?哪里需要人往哪里搬。苏瑾心想。
苏瑾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后,先把自己的外袍换掉,换成平日里穿的白衣。因为前几天屋里的那位,看到那身黑衣,又跟他吵了一架,苏瑾可不想再睡外面了。
到了屋里,苏瑾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房,一把从后面蒙住北冥的双眼,说:“猜猜小生是谁。”
北冥可没有耐心陪人玩。拉开苏瑾的手,换个地方接着看书。
没有得到回应,苏瑾也不愠,又像狗皮膏药似的凑到北冥旁边说:“小生要离开永昌城几日,你要不要跟着一起走。”
“赶紧走,你不在吾还能落得清净。”
“小生走了,谁管你吃饭,睡觉。人生地不熟的,饿死了怎么办?”
“停停停,没句好话,吾在你眼里就那么没用?不是还有小幺子在吗?你就放心去吧。”
“可是……”
“别可是了,倒不如说说你,这又是闹哪出?不讲学了?”苏瑾讲学的第一天,学生课上闹他,他就回来闹北冥,结果苏瑾又在外面待了一晚上。
“别提了,小生又被家主骂了,他就安排我干别的去了。”
北冥冷笑道:“早说了,他们不榨干你的剩余价值,他们是不会罢休的。算了,吾就勉为其难的跟你走一趟,省的你这幅傻样子,再让人骗了。”
听到这句话,苏瑾激动得想要抱上去,但被北冥一把推开。
北冥:“别上手,跟吾保持距离。”
于是就这样,冬月初一这一天,苏瑾带着北冥,跟随着两千修士,一起去了西北的边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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