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矞心里知道这个青铜鉴有猫腻,但是没预料到会让风止沉默一路,即便心里疑惑万分,他还是按捺住出口询问的冲动。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当风止遇到不愿意说的事情的时候,无论他用什么办法都撬不开风止的嘴,只能由着风止想说的时候两人才能正常交流。这次看来也不例外。就在云矞琢磨着这次小止需要多久才开口的时候,风止一手把他扯进了厢房,而厢房桌子上的便是那青铜鉴。
“矞哥,你并没有完整的看过这个青铜鉴是吧?你再看看,有没有当初你没发现的蹊跷?”风止说的没错,那晚云矞的确没有完完整整的观察过这个青铜鉴,但他还是能确定这物件必然与风雪山庄有关。风止将他带至桌子旁,指着青铜鉴的边缘说:“你看,这青铜鉴的边缘并非圆滑平整,反而有着锈蚀后的粗粝。整个青铜鉴看似完整,但还是有不少地方有灰黑的锈蚀,甚至脱落,融化。这些,都是被火烧过的症状。”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青铜鉴,是当年遗留下来的。对吗...”
风止没有马上接话,只是默默地将支脚一个个抬起让云矞观察。“每个支脚都有不同的阴刻,一般是机关密室才会用这种隐晦的方式,恰巧,当年我院中就有这么一樽青铜鉴。也是因为它隐藏的那条暗道,我才能逃出生天。”这一刻,云矞才知道这樽青铜鉴到底是什么来路,看风止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当年逃生的真相,心里不止地泛着酸涩,除此之外便是满满的危机感。“这个雪无衣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怎么会知道你的底细?风雪山庄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的去设局?他对你有没有威胁?”再一次,云矞心里泛起了杀意,这个人充满了未知的定数,现在还傍上了朝廷这条船,他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朝廷的意思?这个人是不是朝廷推出来的幌子?
未等云矞从思绪里抽离,风止拍拍云矞的脸让他回神。“无论如何,他还是指出了一条路让我们去探明。虽然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不好受,但目前来说,只有顺着他的指示才知道他想得到什么,我们并非没有收获,也算是各取所需。”
“就现在我们得到的信息来看,账簿、牌匾、青铜鉴这三件物品都指向了一个重要的元素——火,除去风雪山庄和我,剩下未知的只有离王爷牡离,以及,云叔叔与我父亲当年绝交之事......”云矞听出了风止的犹豫,也能明白他的顾忌。这些年的陪伴,两人的关系不是父子胜似父子,若‘绝交’一事使两人产生嫌隙,岂不是得不偿失?对于风止来说,岂不是这世间可留念的事情又少了一样?云矞双眉一皱,心思急转,这些年好不容易才让小止从满心仇恨中脱离出来,不能让他重蹈覆辙。
于是云矞当下便开口建议:“小止,你看这样安排如何。夏雪已经送了拜帖去利跂,不日便可抵达。南抚是我们必经之地,恰好离云雀邬和利跂不远。到时我们在南抚兵分两路,你先前去利跂拜见离王爷,我回云雀邬去探父亲口风,七日之后我们在南抚重聚。若有急事,速速飞鸽传信,我好去寻你。”
听完云矞建议的风止,眼神带着些许古怪,也没作声。他静静盯了云矞一会才开口回应:“好,就依你所说。”这对于风止来说,这何尝不是某种奇怪的默契,只是云矞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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