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艾德里安对这个答案感到非常满意，他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些，但随即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孩子：“你是小狗的话，为什么不会汪汪叫呢？”
“……”
“汪。”
寝宫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下一秒，艾德里安爆发出了一阵放肆的大笑。
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了出来，指着谢缚忻，声音因为大笑而断断续续：“你……你真的……哈哈哈……汪汪……小狗教皇……哈哈哈……”
他开心极了。
谢缚忻看着他在自己床上笑得打滚，湿透的衣服勾勒出腰臀的曲线。
他俯下身，靠近那个依旧笑个不停的小醉鬼：“笑够了？”
艾德里安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歪着头看他，眼神依旧迷蒙：“嗯…暂时够了。”
他伸出脚，用还带着湿意的脚趾，轻轻踢了踢谢缚忻的小腿，语气理所当然。
“我冷了，要换衣服。”
就在谢缚忻准备起身去给他找干爽衣物时，艾德里安忽然自己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房间中-央。
当谢缚忻拿着干爽衣物回来的时候，却有点愣住了。
艾德里安不知何时，在外面罩上了一件宽大的黑色修女长袍，将那刚刚沐浴过、还带着水汽的身体遮掩了大半。
然而，那件修女袍显然被改动过。
腰身被收得极紧，勾勒出不盈一握的曲线，下摆也被剪短，只到大-腿中部，露出一双笔直白皙的腿。
领口更是被刻意拉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一片雪白的胸膛。
神圣与亵渎，禁欲与诱惑，在这身诡异的装扮上达到了极致的统一。
他看着明显愣住的谢缚忻，缓缓抬起手，解开了黑色修女袍的系带。
黑袍滑落。
露出了里面……那身被改得面目全非、几乎起不到任何遮蔽作用的白色内衬长裙。
那甚至不能称之为长裙，只是一些堪堪遮住关键部-位的白色布料，用细带勉强系在身上。
他赤着脚，站在冰冷的地面上，如同一个魅惑人心的妖魔。
“心心。”
谢缚忻看清了他的神态，是“夜晚”的小王子。
他竟然还可以出来。
“怎么样？我亲爱的……‘小狗’教皇？”
“这份惊喜，你还满意吗？”
黑袍落地的声音轻不可闻。
他看着站在房间中-央的“艾德里安”。
被改得面目全非的“修女服”几乎起不到遮蔽作用，白色的破碎布料与少年白皙的肌肤交织。
“你……”
艾德里安不会是在吃那天他盯着修女看的醋吧。
谢缚忻的声音有些发紧，他发现自己竟然一时失语。
情趣play啊……这谁受得了。
就在这时，夜晚的艾德里安像是变戏法般，从修女袍的暗袋中取出一枚戒指。
“这个，”他笑眯眯地把-玩着戒指，“送给你。”
谢缚忻挑眉，正欲开口，却见艾德里安突然抬脚，狠狠地踹向他的膝盖。
谢缚忻猝不及防，被踹得身子一歪，单膝跪倒在地。
他抬起头，对上艾德里安不满撅起的嘴。
“谁准你站着接我的礼物了?”
夜晚的王子看着他，语气骄纵：“小狗就该有小狗的样子。”
谢缚忻抿唇，却依言将另一条腿也跪下，完全跪在了艾德里安面前。
系统：【啧啧，真贱。】
谢缚忻羞涩：“其实还好啦，我觉得爽爽的。”
“我很喜欢他这么对我的。”
系统：【？死变-态，去死。】
见他如此顺从，艾德里安立刻高兴起来，翡翠般的眼眸弯成月牙。
他伸出纤细的手指，执起谢缚忻的左手，将那枚戒指套进了他的中指。
“好乖啊~”
他抚摸着谢缚忻戴戒指的手指，语气甜腻。
“小狗狗，你现在可以惩罚我了。”
“惩罚我的不听话……”
“惩罚我的……”
“我要赎罪……”
话音刚落，艾德里安跨坐在谢缚忻跪着的大-腿上，双臂环住他的脖颈。
谢缚忻呼吸一滞，搂住怀中人纤细的腰肢：“为您赎罪，殿下。”
他将艾德里安打横抱起，走向那张宽大的床榻:
艾德里安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
谢缚忻没那么容易哄好。
他还在因为那几个男人生气呢。
破碎的修女服被扯落，散落在地毯上。
艾德里安刚开始受不了如此刺-激的，还会挣扎着爬走，谢缚忻耳朵聋了一样，听不到他的话语。
一遍又一遍的将他拖回来。
烛火摇曳。
谢缚忻捏着他的脸说：“好瘦啊，要多吃一点才好啊。”
亲爱的王子，我给你准备了一些粥。
王子舔去嘴角的□□，瞳孔涣散，眼神迷离。
“好撑。”
……
艾德里安慵懒地趴在凌乱的床铺上，身上盖着谢缚忻的教皇袍，裸-露的肩背上布满了暧昧的红痕。
他伸出手，勾了勾手指，完全忘记了谢缚忻的粗鲁对待。
“小狗，去给我倒杯水。我渴了。”
谢缚忻吃干抹净了，乐颠颠的就去给他倒水了。
他将水杯递到艾德里安手中，看着他就着自己的手，小口地啜饮。
……
翌日，天光微亮，谢缚忻便已起身。
他必须抓紧时间，在艾德里安察觉之前，进行自己的调查。
别看小猫百依百顺，但是小猫什么都不说。
可恶的小猫。
他担心艾德里安会因为他的暗中探查而吃醋，行动格外小心。
谢缚忻又想：“他吃醋也挺好的，美的是我。”
系统已经看烦了：【真希望小王子拿鞭子抽掉你的命-根子。】
谢缚忻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们系统能看到我在做什么吗？”
系统沉默。
谢缚忻懂了，怪不得系统这么讨厌他谈恋爱。
进展比预想的要慢。
“陛下，我们发现……发现祷告会上收集的鲜血，其能量流向……最终似乎都汇聚向了……艾德里安王子殿下的寝宫下方。”
主教顿了顿，艰难地补充道：“更确切地说，是寝宫地下，一个被封-锁的区域。我们无法进一步探查，但毫无疑问就在那里。”
谢缚忻坐在书桌后，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脸上看不出丝毫惊讶，只有一种“果然如此”。
“知道了。此事到此为止，严禁外传。”
他知道，直接去问白天的艾德里安是徒劳的。
那个愚蠢的小王子，对这类问题向来避之不及，只会用眼泪、撒娇或发脾气来搪塞。
而夜晚的艾德里安……
谢缚忻脸红。
夜晚的小王子变成荡-妇小王子了。
众所周知，国王是个种马。
而小王子也很好的继承了某些特点……
就在他凝神思考，一个带着戏谑笑意的声音，突兀地在书房门口响起：
“我们尊贵的教皇陛下，眉头深锁，是在思考什么深奥的问题吗？还是说……”
那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了然的促狭：“今天好像对我的地下室，特别感兴趣？”
谢缚忻心中猛地一跳，抬起头。
只见夜晚的艾德里安正慵懒地倚靠在门框上，不知已经站了多久。
他依旧穿着睡袍，金色的卷发有些凌乱，显然是刚刚“醒来”不久。
谢缚忻迅速收敛了外露的情绪。
“只是例行巡查，确保王宫各处安全无虞。”
“哦？是吗？”
夜晚的艾德里安慢悠悠地踱步进来，他走到书桌前，目光扫过谢缚忻，轻笑一声。
“你想和我讨论这个问题吗？还是说点别的？”
他俯身，双手撑在桌面上，逼近谢缚忻，绿色的眼睛直视着他，仿佛要看穿他所有的伪装。
“谢缚忻，你好奇，对吗？”
谢缚忻与他对视，姿态放松了些，坦然承认：“是，我很好奇。”
夜晚的艾德里安直起身，抱着手臂，脸上露出笑容：“可是我现在好累的。”
“我都这么累了，你还要我回答你的问题？你好过分呀。”
谢缚忻也扬起一个笑容，把手伸了过去。
艾德里安站着，身子却有些发-抖。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软了下来。
谢缚忻将黏腻手掌摸上他的大-腿：“要怎样，你同意我去你的地下室？”
“很简单。做一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
艾德里安轻喘着，伸出手指，轻轻点在他的胸口：
“只要让我爱上你。”
谢缚忻愣住了，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一个条件。
什么意思？
他俩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让你……爱上我？”
艾德里安：“这就是交易。”
艾德里安歪着脑袋：“据说爱是这世上最强烈、最不理智、也最能让人盲目和妥协的情感。如果你能让我爱上你，那么，把我最大的秘密分享给你，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对吧？”
“更何况。”
他补充道，指尖顺着谢缚忻的胸膛缓缓上移，划过他的喉结。
“你不是很擅长扮演深情的角色吗？为了‘他’，你可以下跪，可以学狗叫……”
“那么，为了我，为了得到你想要的真相，努力让我爱上你，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哦，夜晚的小王子吃白天的醋了。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挑衅和试探，仿佛在说：你敢接下这个挑战吗？你有信心能征服我这样一颗冰冷的心吗？
谢缚忻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内心满足的不得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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