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老光临寒舍啊”
在林长老进来时老奶奶起身出去了。
“芸琳……”林长老双眼红肿,大概是真的是悲痛欲绝哭了整整一天。
“按理来说,十二生肖包括其他领主只需要到自己管辖的那一年祭拜南山祈求百姓安居乐业,种族管辖之地风调雨顺,你怎么年年去?”
“言念长老,老夫真的是迫不得已……你且听老夫讲个故事……”
秋草有情,径自凋敝;黄花无意,引领南山远眺。阡陌相交,炊烟袅袅,那是秋天里写不尽的诗情。
酒楼就名叫“秋草楼”,那人被同门师兄生拉硬拽扔进了酒楼,一脸惶恐,“不行,我怎么能来这种地方!”
师兄安抚道,“怕什么,我啊,听说今日来了一位好生漂亮的姑娘,是咱们秋草楼的老板认的唯一一个小孙女,才貌双全,你就瞧好吧。”他走到柜台前,冲小二使了个眼神,“来壶酒,一碟花生米!”
小二连声回应,“好咧客官,这边坐。”小二带他们做到了台前第一排,这绝对是观景的好位置啊。
同门嗑着瓜子,碎了一地,“我说小顾,这么大年纪了,该物色个人,娶进门了吧?”
顾伯懿呛了一口酒,“不敢不敢,这事急不得,强扭的瓜不甜。”
同们哈哈笑着,点了一下他的脑门,“你啊,还是这般,呆板。”
顾伯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面颊红的不成样子,“师兄,你就别打趣我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一袭红衣悄然来至,红色绸缎随风舞动,好似在云雾里漂浮,台下有的人在醉生梦死,有的人还在为明天的生计犯愁,同一个世界,不同的戏。
玄月带着神秘缓缓升空,透过树枝映在这一女子身上,这女子倾国倾城,明眸皓齿,画着彼岸花的眉心间带着忧愁,又不似忧愁,面帘子下的嘴角勾起一丝嘲笑,又好似冷笑。
顾伯懿看的痴了,那魅惑众生的眼里面充满了悲伤,浸满了绝望。
齐腰的长发随意的用艳红的丝带扎着,在月色下翩翩起舞,白纱衣随风飘动,这一身的火红及她优美的舞姿加上月的照耀使这女子美若神仙下凡,那样神秘,那样纯洁,让人不想去打扰,不想去玷污。
待她退去,顾伯懿就再也无心听戏,脑海里回想着女子的双眼。
次日,顾伯懿第一次因为上课走神被先生罚站。他眼神一直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夫子足足叫了四声方才回过神来,他羞红了脸,用书本挡住脸,不再看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落日时,顾伯懿走在回家的路上,或许说,他跟本没有家,只是一间破草屋,一卷草席,一张桌子,那简陋的屋子里就再也容不下更多的东西了。
师兄一路不放心,跟着来到了房前,问道,“你无事吧,是不是昨夜喝酒喝多了,哎呀,都怪我,都怪我,师兄对不起你啊,以后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
顾伯懿安抚着师兄,“无妨,我没事……”
师兄见此也不好久留,只好道,“那我走了啊,别想不开,像你这种好学生,最受不得这刺激了。”
顾伯懿一听笑了,“那有什么,我本就是一个孤儿,丢不丢脸有什么好在意的。”
望着师兄的背影,顾伯懿眼底不只是喜还是忧。
他没有家,这么多年以来,师兄一直把自己当亲弟弟照料,他恨,恨那个让他流落街头的帝王,可是又能怎样呢,君王薄情,无一例外。
娘亲的死,与他绝对脱不了干系,顾伯懿想查,但是自己无权无势,自己的几个哥哥哪一个都比自己过得舒坦,逍遥,他不甘心,也不想面对现实,在这所破屋子里,夜深人静,他在梦里看到了母亲 ,满地的血,嘶声力竭的喊,“懿儿,走,不要再回来,过你想要的生活……”
床上的人出了一身冷汗,在这秋风萧瑟的夜晚,风吹过破烂的草席,冷的顾伯懿打了几个寒颤,悠悠转醒。
好冷的夜……
门被重重的摔开,滚进来一位小生,“救命啊,快救救我家小姐,要杀人了!”
顾伯懿想都没想翻身下床,看见一个气派的公子死死摁住了姑娘的手腕,抵在了地上,姑娘的眼睛顾伯懿这辈子都不会忘,是酒楼的那位女子。
顾伯懿见状一个拳头打肿了公子的脸,这位公子也不甘示弱,放开了姑娘的手腕,开始向顾伯懿拳打脚踢,招招狠厉。
顾伯懿招招被打,狠狠抱住公子的腿,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吼道,“姑娘,快走!”
小生拉起地上的小姐,脸色苍白,说“我们快走,去找老板,快点……”
两人跌跌撞撞的跑走了,那位公子捡起地上散落的木柴,用力掰成两半,将折断后锋利的木棍像刺刀一样往顾伯懿身上痛,直到有一根捅进顾伯懿的腹部。
顾伯懿一阵痉挛。
公子将木棍拔出,顾伯懿瞬间挺直了身体,大量鲜血呼呼的涌了出来。
直到传来几个捕快的声音,公子见状也停手从顾伯懿身上起来,拍拍手,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踢开了顾伯懿,“这次就放过你,本公子打累了,穷小子,算你福气大。”就扬长而去了。
顾伯懿吐了一地的血,口齿不清地喊道,“快走……”
等姑娘再回来时,顾伯懿早就奄奄一息了,这位公子分明是想把人往死里打。
酒馆老板将这人翻过来覆过去,直叹道,“羽儿,这人……肺腑具损,怕是时日不多,我也无能为力啊……”
墨上羽红着眼眶,“我……他不能这么死啊……”
酒馆老板摸着墨上羽的头,“丫头,生死是常事,看淡就好,但你一定要记住这位恩公。”
老板走出屋外,吩咐下人,“等人死了好生安葬吧。”
墨上羽眼里的泪哗哗的往下流,她极力捂住口鼻,没发出任何声音,喉间哽咽,无声的哭泣。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酒楼闭馆的时候这位不知名的公子不知怎么的找到了她,强拉硬拽的要上了她,她拼命挣扎,一脚踢到了那处,乘着空隙,她用尽全身力气跑到了小巷里,不料还是被追上了,被扣住了双腕,摔在了地上……
若不是这位好心人……她早就被……
今夜发生的事情来不及细想,一环扣着一环,墨上羽初出闺阁就遇到了这件事,不知是何等滋味,她看到了眼前这人浑身是血,口目全非,恐惧蔓延了全身。
她和几个下人给顾伯懿包扎好了伤口,再也忍不住似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泪如雨下,像是发了疯,扑到井边,猛的打了好几桶水,把顾伯懿身上的血洗了个干净,废了好半天劲放到了床上。
这时,小生又跑了回来,拿了一大堆东西,“老板说让我送些药来,说他能不能活过今天,就看命硬不硬了。”
原本暗淡的眼神,顿时间恢复了光彩。
破屋里阴冷潮湿,没有灯,黑漆漆的,墨上羽握紧了顾伯懿的手,好像一放手,顾伯懿就不存在了一样……
墨上羽在这一刻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夜里很冷,顾伯懿身体也很冷,墨上羽急得手忙脚乱,她躺在顾伯懿的身边,药都用了,剩下的,也就是生与死的等待了。
煎熬,没有结果的煎熬,谁都不知道最后会怎样,一场赌博,墨上羽信了,墨上羽把这一票压在了他活,急不可耐的要他活,活下去,才会有一切……
门枝丫的一声开了。
“想让他活吗?”
按我说的做吧。
顾伯懿身体慢慢暖和起来,恢复了正常人的温度,墨上羽从破房顶上看到了黎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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